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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巴黎省政厅的攻击

作者:幸运的苏面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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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省政厅的罗伯斯庇尔倒显得轻松,他走路也比往日要快了些,他对佩蒂翁解释说:“可能许多人会疑惑我为何放弃了份荣誉又丰厚的职务,那是因为我害怕它会化为累赘,会成为束缚我行动的‘盾牌’和‘铠甲’,我把它给脱卸掉,便能更加轻松地挥动剑锋,狠狠打击各路敌人,人民的敌人!”

    “确实如此。”佩蒂翁说,这位担任了凡尔赛法院首席法官,他笑着说我不愿和你一样,因为我要把每年四千五百里弗尔的薪水,拿出部分来周济你,你得承担巴黎的生活费用,也要缴纳雅各宾俱乐部的会费。

    “太感谢了。除此之外我应该就没有任何其他的欲望了,我要像充分燃烧的焰火般,投身到政治的熔炉里去。”

    很快罗伯斯庇尔就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国民立法会议通过一系列法案后,孔多塞侯爵垂头丧气地在斐扬俱乐部发表言论,称“法国虽然保留了君主制,但却无可置疑地在向共和制侧滑。”随即孔多塞侯爵又说,这个过渡期我觉得不会超过本届任期,摄政平等.菲利普有望成为法兰西第一任总统。

    那博纳夫不甘心自己党羽在立法会议的惨败,便在俱乐部发表演OTg2NTc=说打气,随后他又串通巴黎省政厅的同僚,大部分都是前制宪会议里拥护王政的分子,以集体请愿的方式向立法会议抗议,坚决反对其通过的“肆意迫害温和贵族和教士”的诸项法案,他们认为这会出现一张“长长的流血名单”,让法国沦丧于恐怖之中,请立法会议将其收回。

    因先前法律规定:“严禁以国家机构名目向立法机关请愿。”

    所以省政厅这批官僚,在请愿书上都签署的是个人姓名,当然在后面也不忘附上自己的官衔,用来加重请愿书的分量。

    请愿书的内容是什么?

    博纳夫、拉美特、迪波尔的措辞很狡猾,他们把球踢给了“全国省区”,他们请求立法会议在实施这项法案前,先征询八十三个省区政府对监视、拘禁贵族、教士的看法,地方愿不愿意支持此法案。

    答案显而易见:当选各省市议会议员或行政官员的,大部分是如江浙湖汉北菲利克斯这般的产业主,菲利克斯能闹革命,可产业主这个阶级却不会,他们全是难缠的“温和主义”立场,不愿对贵族和教士下死手,因为单纯觉得麻烦,毕竟官僚的本能便是“拒绝任何变化”。

    最后整个政厅里只有一人拒绝签名,那就是省长罗埃德雷,他是倾向于革命的,非但如此罗埃德雷还第一时间来到雅各宾俱乐部,检举揭发了这件事。

    “毫无疑问,巴黎省政厅已是反革命的王政派分子老巢!”俱乐部的通讯委员会集体做出判断,并建议上诉国民立法会议,弹劾巴黎省政厅全部“请愿者”,将其官职悉数罢免。

    “我反对,这是一份以个人名义递交的请愿书,宪法规定任何公民有这样的权利,途径是完全合法的。”罗伯斯庇尔双手抱胸,他而今已是雅各宾俱乐部的“专业演说家”,他不是国会议员,也不是政府官员,除去睡觉休息他每天能有差不多十五个小时呆在俱乐部里,能熬过他的吵不过他,能吵过他的熬不过他,“不过想要让博纳夫、博梅茨之流失败也不困难,只要这份请愿书激起公众的愤怒和轻蔑就行。”

    很快罗伯斯庇尔就在俱乐部起草了份对国民立法会议的意见书,写完后他就马不停蹄地来到卢森堡宫的翼楼,即两性友爱报社。

    罗贝尔先生刚刚当选了立法议员,报社交给罗贝尔夫人负责,她刚准备和劳馥拉结束整日的劳作,可孰料罗伯斯庇尔先生突然站在对面,眼睛像是夜晚的猫头鹰。

    没辙,劳馥拉只能重新坐下,帮忙校正好稿件,让师傅们连夜印制这份意见书,“罗伯斯庇尔先生,我觉得您该有份属于自己的报刊。”劳馥拉这话里已带着三分埋怨了。

    “是的,我也这样想......”罗伯斯庇尔依旧双手抱胸,开始默背意见书稿子,不再搭理劳馥拉。

    劳馥拉只好继续坐着。

    良久,罗伯斯庇尔起身,抓起校对好的稿件,“走,去找你师父。”

    “好啊好啊。”这下劳馥拉转而开心,戴好漂亮帽子,用自己的马车载着罗氏疾驰到了沙滩广场。

    周一到周五,师父都是工作到夜晚九点的,除去有特殊的戏剧首演或沙龙宴会。

    “你该有自己的报刊。”接过意见书的菲利克斯,同样是这句话。

    罗伯斯庇尔仿佛有些心动。

    菲利克斯则捕捉到对方这份微妙的表情,心想:“马上就找德穆兰和普律多姆,这位要是能在我的资助下办起份报纸,以后多少得按照我的指挥棒转。”

    此外菲利克斯当即答应,明天就让“天文台街区”组织起个代表团,当你的后盾,你可前往立法会议,当众朗读此意见书,声讨省政厅的倒行逆施。

    于是罗氏非常满意,此刻菲利克斯拉住劳馥拉的胳膊,赫尔维修斯小姐便很激动,可谁想师父却说:“巴黎夜车不太平,我还有一大堆事务要处理,劳驾您送这位小报人回家。”

    “呀!”劳馥拉火大。

    但更没想到的是罗伯斯庇尔一口回绝:“我明天可是要去立法会议上宣读意见书的,这也意味着整个夜晚我要背熟它,你居然让我分心送赫尔维修斯小姐回家?”

    “不用劳烦二位,我有车夫。”气得劳馥拉抓起帽子,就要走。

    “这可不行,武朗警长?”菲利克斯打响了铃铛。

    “安宁,稳定!”武朗立刻从旁边房间走入,敬礼。

    “不用!”劳馥拉凶得像只发狠的雌猫。

    菲利克斯耸耸肩膀,说那你留下来陪我处理好政事,他掏出怀表,“差不多十点半,我送你回去。”

    “嗯。”劳馥拉一下乖乖的,便坐到屋角小写字台边。

    说实话,武朗出门时依然惊讶万分,“他妈的,这家伙还是厉害,这小妞的父亲可是......居然现在对这家伙迷得神魂颠倒,佩服佩服。”

    在罗氏告辞前,菲利克斯说等等。

    “你对法奥间的战争怎么看?”菲利克斯问。

    罗伯斯庇尔很鲜明表达态度:“我反对向奥地利宣战。”

    “是吗......那我俩见解一致。”

    “法国现在猝然间无法承受对外的战争,况且比起对外来,内部的问题更严重。”

    “可以也就此事在雅各宾俱乐部发表议决吗?免得立法会议被舆论给裹挟。”

    “完全行。”罗伯斯庇尔一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