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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国王的扁桃体

作者:幸运的苏面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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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巴黎市长和巡警队及掷弹兵连队,就坐着马车或列队,离开了杜伊勒里宫。

    马车上杜蒙小心翼翼地发问,您是怎么得到亲王夫人的情报的。

    菲利克斯凝重地回答,表姐是个多贞烈的女子啊!她十五岁嫁给庞蒂耶夫尔公爵家的儿子,两年后就守寡到现在,唉,我是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撬开了她的唇口呢!

    于是众人无不肃然起敬,既有对上司的,也有对亲王妃的。

    次日菲利克斯在给国民制宪会议递交的报告里,很狡诈很含糊地把这件事给带过去,他把王宫修缮的费用清单给要到,并公开弹劾国王这项费用有超支嫌疑,并且装饰太过豪华。

    菲利克斯暗中又指使几份忠于自己的报纸,开始声讨王室滥用经OTg2NTc=费的行为。

    瞬间各个俱乐部、报刊,乃至国民制宪会议本身都就这事大发舆论见解,整个巴黎城的民众也是沸沸扬扬,发酵开来。

    但大部分民众认为:既然国王要把杜伊勒里宫装修得豪华富丽,那就代表着他想在这里长住下来的。

    很快大家的关注点都在王宫新的地毯、楼梯、斗柜和茶室及护壁板吊灯上,至于原来要调查的或者说很多人关心的:王室会不会趁着什么机会脱逃的这个问题,居然无人问津了!

    只有刚刚走出阴冷地窖的马拉,还保持警惕,他假冒一个读者的来信写到:

    “弗朗索瓦先生问——我们的国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君主?江浙湖汉北

    编辑马拉回答——那先生,你的观点呢?

    弗朗索瓦先生说——我们的国王是个善良而糊涂的人。

    马拉说——不,他只是假装老实,在装傻。

    弗朗索瓦先生说——何以见得啊!

    马拉说——从革命前后看来,我们的国王是个蠢货,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从逻辑上来看,如果一国之君是个蠢货,那就该把他放在疯人院里,马上就有宪法的法国人和盎格鲁人不同,没必要还奉戴个傻子或疯子在王座上;如果国王是个混蛋,是个装傻的伪君子,那就该把这家伙装在专门为这类人而设的机关里(指监狱)。

    弗朗索瓦先生——天啦,马拉先生你想要的制度是共和国吗?

    马拉回答——确实,现在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挡法国人民建立共和国的愿望,想想吧,现在法国国王不过是四轮马车上的第五个轮子而已。

    弗朗索瓦先生——第五个轮子?就是国王没用了?

    马拉回答——是的,完全没用。并且这第五个轮子无时无刻不想着脱离马车,滚向别处,以前叛国的普罗旺斯伯爵做过这样的事,另外个叛国的阿尔图瓦伯爵已做过这样的事,是什么让你们笃信同为波旁家族的男子,居然会和他的两个兄弟截然不同,发自内心地爱国拥宪呢?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一心要危害国家的奥地利婆娘呢?”

    不过马拉的这篇文章并未能掀起很大的风浪,除去他那几千死忠订户(还有小部分是舆论对手买去研究的)外,普通民众对国王企图出逃这个话题的热度,已如晨时壁炉里的灰烬般意兴阑珊了。

    真正受伤的,怕还是德.郎巴勒亲王夫人,她违反了为死去丈夫守贞的誓约,她认为自己遭到了天谴,当夜她是那么花枝招展,典雅美丽,待到第二天五点钟的座钟响了后,她一下子垮掉了,她穿上了白色睡袍,嘴唇青白,无力地躺在床榻上,默默地流着泪,想起昨夜她凛然地对菲利克斯说的话:“等到秩序恢复后,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啊表弟。”

    因为随后在接待室的半榻上,菲利克斯伏在她的背上,咬着她耳朵,做出了回答:“我要走的后路就是你啊表姐。”

    她的双手撑在榻上,低下眼看到不断晃动的胸乳,落下了耻辱的泪.......

    当王后前来探视她时,她赶紧背过脸去擦干了泪珠,对王后哑着嗓子说,一切都办妥了。

    王后抓着她的手,泪水却涌了出来。

    “赶紧走吧,亲爱的,别再犹豫了!”亲王夫人再度哀求道。

    没过两天,杜伊勒里宫内又传来消息说,路易十六的咽炎严重了,并且根据医生的记录,还伴有重感冒的症状。

    巴黎的各个社会团体,甚至包括雅各宾修道院这样激进的,都开始公开为国王健康祈福,圣母院则鸣响了大钟,前来聚集的民众成千上万。

    大家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国王的扁桃体上了。

    这一年来,国王在百姓的心中,形象依旧非常正面,硬要说起来,百姓阻拦国王全家不让他们前去圣克鲁城堡,恐怕还是担心失去国王。

    民众并不恨国王逃走,他们是害怕国王逃走。

    当然如果国王真的逃走,这种爱意会变成什么,可就很难说了。

    又过了个星期,路易十六两位老姑妈,以前往罗马城朝圣的名义,一去不复返。

    这件事激怒了王后,她得到消息时,正在套房内亲手为王太子缝制件漂亮的小裙子。

    “怎么会有这样自私的人,她们突然逃走,会对王室产生什么样的影响!”王后喊到。

    果然更多的人警觉起来,罗伯斯庇尔,布里索,韦尼奥,各份报纸都开始炮轰起来,“国王全家有出逃的危险。”

    国民会议的备忘录还有报刊,送到市政厅的案头,菲利克斯一一阅读,然后对前来商讨此事的米拉波伯爵说:“大伙儿的想法,就是要尽快建立宪政王宫护卫队,是吧?”

    财政大臣米拉波伯爵,现在已是梅毒晚期的症状了,每天要疯癫七八个小时,但在剩下清醒的时间里,他像头蛮牛般的干活,他募集到了资金来扩充“立宪党俱乐部”,以旧的斐扬修道院为基础,他还极力游说国会拨出一笔一百五十万里弗尔的款子,维持一支数量有一个军团的“宪政护卫队”,军官职位面向各个等级开放,另外最让米拉波不放心的还是指券货币,他今天就来和菲利克斯吵,说诺曼底法郎开始顺着面粉、棉布的买卖涌入到巴黎集市里,并且兑换比率还要高于指券,你得收手。

    “为什么?指券能和铸币竞争,法郎就不能和指券竞争?我的老大哥,你头脑清醒些,现在让法郎进来的好处就是,哪天指券一泻千里后,还能有个法郎取而代之,它的信誉可不像指券那样糟糕,政府还能靠印刷符号化的钱币得利。”菲利克斯这话虽然没有什么礼貌,可米拉波伯爵居然不太敏感。

    一来,他的身体日薄西山了,没有精力和菲利克斯纠缠这些。

    二来,他的好多债据也拿捏在菲利克斯手底。

    菲利克斯的鄙夷话,他宁愿当作是亲昵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