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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到六百颗人头,亏他想的出来。”拉法耶特开始后悔,之前他还能控制整个巴黎时为什么不狠狠心,把这个丑陋的煽动家,满心暴力戾气的家伙给抓起来处决掉。
但局势已到不能再拖延的程度,马拉的檄文肯定会在巴黎掀起更大的暴乱来的。
拉法耶特来回走了几步,对萨瓦尔杰恩少校口述命令说:
“两件事。第一件,做好军营储备粮食的调查工作,我要队伍保证还有十五日左右的供应,来对抗暴徒们的封锁;第二件,让贝尔蒂埃少校乘着夜晚突围出去,是,走沼泽区的封锁线,巴黎街区不是都各有旗帜的对吗?沼泽区里有我们的人,叫他捎信给布耶侯爵,让他快,必须要快,可以先派遣三到五个步兵团迂回南锡,冲到巴黎城下,一切都好办。”
萨瓦尔杰恩少校迅速做好笔录,而后立正,低声而忧心地说:“阁下,请允许我冒死谏言——这个重大任务交给亚历山大.贝尔蒂埃少校我认为是不合宜的。”
“为何?”拉法耶特惊愕。OTg2NTc=
“贝尔蒂埃少校可能和暴徒乱党有暗中勾结,之前他去沼泽区公干,但却弄巧成拙,还有您先前始终和皮埃蒙特的都灵宫廷的......”
拉法耶特急忙举手,示意自己的情报负责人不要继续说。
他越想越怕,最后就对萨瓦尔杰恩少校说,“你去给布耶侯爵送信,定要机密!”
少校立即敬礼,转身离去。
这时,司令部大楼外的花园入口处响起马车车轮的声音。江浙湖汉北
居然是斐扬俱乐部的西哀士,他主动对围营的无套裤汉们说,我是人权宣言的起草者,请允许我进去见拉法耶特侯爵。
“他妈的,原来就是你搞出那套积极公民和消极公民的选举法。你他妈的,你背叛了平民!”几名无套裤汉一见是这位,就抓住他的袖子和衣领,作势要殴打,西哀士就像是鸡仔般,但他头脑还是很冷静,请求说我去见司令官,我可以敦促他让步。
“是投降,向巴黎人民投降!”握着猎枪的皮埃蕾塔喊到。
西哀士耸耸肩,意思是这不过就是个辞令的区别。
“要我投降,绝不可能,我是从约克镇战役里归来的,只有敌人向我投降的份。”办公室内,拉法耶特侯爵不高兴地拒绝了西哀士。
西哀士沉稳地对他说:“您还指望巴黎暴徒会断粮自动解散吗?我的话你总可以相信,那就是菲利克斯.高丹从诺曼底运粮来了。”
“什么......”拉法耶特猝不及防。
“今年整个法国的收成会很好,所以菲利克斯把诺曼底粮仓内的陈粮全都低价征购来了。您不要询问巴黎的道路......有两万名巴黎的工人连夜抢修了道路,菲利克斯还动员他们,在沙伊奥区的河岸码头,建起个巨大的平价面粉店,来保证巴黎民众日常面包供应。”说到这,西哀士波澜不惊地说,“只要诺曼底面粉做成的面包、姜饼送到巴黎人的桌头,安托万.巴依的市长绶带就自动脱落了,戴在菲利克斯的肩膀上,他要当市长的野心是昭然若揭。所以我来劝劝您,有些事靠枪炮是没法解决的,先做出和解姿态,去王宫向陛下请辞,拉几个替死鬼上绞刑架,接着让吕内克将军来当司令官,接着把精力放在国民制宪会议上,还有争取巴黎积极公民上。”
“那群人能成什么气候!”
“不,我当初制订的选举法依旧是有效的。菲利克斯要收买贫民群氓,那好啊,但这群没套裤的都是消极公民,连三个里弗尔的纳税证明都拿不出来,他们没选票的。”
“但菲利克斯要是花钱,让他们有投票资格呢?”
“那战场不正是对您有利嘛,让斐扬的会员们发起巴黎八万名积极公民,给您和巴依注资,和菲利克斯打擂,再说现在各个省市议会也是倾向于您的政治主张的。您想想,八万积极公民可都是资产相对丰厚的,而那群没套裤的,菲利克斯能烧多少钱给这个无底洞?若是他们的人数太多,都来投票,我们就向国民制宪会议揭发菲利克斯的贿买行为,把投票门槛再往上抬。”
“抬到什么样的程度?”
“大不了得缴五百个工作日的直接税,这也就和英国的议院准入资格差不多,把所有的穷人都排斥出去,他们只会让这个国家陷于无休止的动荡和蒙昧中。”西哀士认为这不成问题。
和马尔斯大校场隔河相望,沙伊奥区的码头,无数热情高涨的工人齐唱着《Caira!》的小调,在烟尘大作的工地上推着独轮车穿梭着,“鲁斯塔罗上尉”系着围巾站在土堆上,手里握着把铁锹,工人们还不知道他就是菲利克斯,但是工人都知道鲁斯塔罗有个朋友是诺曼底的首富大亨,这朋友要将无数面粉送到巴黎来,然后让每个巴黎人都吃到每磅两个苏的长棍面包!
只要是这样,挥洒些汗水,吃些劳累又算什么呢!当初我们去大校场,不也是免费筑起了祖国祭坛和自由女神像吗?现在为了驱逐掉叛徒拉法耶特和巴依,为了吃上物美价廉的面包,我们也愿再义务劳动十天!将来,沙伊奥的这座“平价大面包房”,将是与祖国祭坛比肩的光辉建筑!
四面的楼房全给菲利克斯给买下来,就连房东们也慷慨表示,只要能运进面包,筑起烤炉和库房,我们在所不惜。
架着阳伞采访鲁斯塔罗上尉的劳馥拉,看到这壮观的景象,简直沉醉不已,她代表两性友爱俱乐部的罗贝尔先生和罗贝尔夫人,为鲁斯塔罗献上了礼品。
一面稍微有些锈迹,但依旧很明亮坚固的青铜水滴形盾牌,“这是俱乐部录事长罗贝尔先生祖传的宝物,他祖先当初就是手持这副盾牌参加了十字军东征的。”画家路易.大卫特意从圣奥诺雷大街赶来,画下了这副《革命圣骑士》的名作:
画面里,鲁斯塔罗上尉手持着盾牌,并高擎着一柄无套裤汉的象征——长矛,并且特意要求将那面象征专制罪恶的巴士底狱铁面具戴上,站在工地的土堆上,头上继续裹着象征自由的红色弗里吉亚帽,土堆四周都是推车奋进的起义者和劳动者,汇成了篇最强音的爱国、革命的乐章。
其后这副画作一直挂在“鲁斯塔罗上尉”挚友朱斯蒂娜夫人的城堡客厅内,一百年后被收藏家以八十万法郎购得,后来在攻陷巴士底狱二百年的庆典时,由国家出面以一千万法郎购下,安放在卢浮宫的博物馆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