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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维利埃

作者:幸运的苏面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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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伊勒里宫旁边的咖啡馆里,罗伯斯庇尔和两位女孩坐下,要来了点心、糖罐,难得还有一瓶葡萄酒,这位素日里不苟言笑的阿腊斯律师也难得一见地饮了酒,苍白的脸颊有了两抹红色,动情地谈了些话,比如“人类起源”、“财产”、“婚姻”以及“性”等等话题。

    “这一年来我在巴黎过得很有激情,但也很苦闷,就个人来说我是很孤独的。”罗伯斯庇尔靠在椅子背上,连续不断地说着。

    低着头的劳馥拉得承认,和这位在一起用餐是件难熬的事,“马克西米安.罗伯斯庇尔先生信奉的居然是唯灵宗,当我知道这点时大吃一惊,他认可人的灵魂是不死的,并且这世界有超自然的主宰神存在,为此他觉得人的肉身和欲望都是短暂而幻灭的,那主宰神已启示他为革命而奋斗到底了,出于对主宰神的敬畏,他必须时时刻刻恪守住美德......就是这样,埃兰诺尔对罗伯斯庇尔先生崇拜到发狂的地步,可我觉得罗伯斯庇尔先生的生活还是孤独些好,这样对自己对他人都有益处。我不晓得,埃兰诺尔.杜波莱小姐未来会不会与他走入婚姻殿堂,就算会,那个情景我也很难凭借想像描述出来。”

    餐后,罗伯斯庇尔听到了修道院报时的钟声,头脑好像忽然清醒,他为方才在两位未婚少女前谈了那些话而感到惶恐不安,都怪那些请愿的印刷品,印着什么妓女的价目表,扰乱了他的心神,于是罗伯斯庇尔的表情又恢复到原来“不可腐蚀者”的模样,他让仆人郎提耶特送埃兰诺尔回圣奥诺雷大街,至于劳馥拉是有自己马车的,至于他自己,则腰杆笔直地,向着更北面马莱区的圣东日大街公寓楼走去。

    “先生您回来了。”公寓楼大门前的半圆形阶梯上,坐着位大概二十多岁的女人,穿着较为朴素的衣裙,看到步行归来的罗伯斯庇尔,便赶紧拍拍身上的灰尘,立了起来。

    然后她对罗伯斯庇尔露出了灿烂的笑,她的面色因营养不良显得OTg2NTc=有些发黄,但光看五官还是不错的,有种忧郁的美。

    罗伯斯庇尔怔了下,随后走上台阶,给了那女人五个里弗尔银币,又很轻声地对她说,“想看戏剧吗?”

    “是,是的,如果可以,这将是我的荣幸......”那女人结结巴巴,激动到语无伦次。

    “麻烦在这里等我会儿。”

    等到罗伯斯庇尔顺着公寓的楼梯,来到四楼,打开房门,穿过厨房和客厅间狭窄黑暗的走道后,他看到合租者,那个名曰维利埃的青年军官,正在桌子上写着些什么。

    “你没让她进来吗?”罗伯斯庇尔坐下,问到。江浙湖汉北

    维利埃有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先生,我也算是您半个秘书,但明明是您让我不要随意放她进来的,除非你许可。”

    罗伯斯庇尔点点头,然后就对维利埃说:“我想要结束和她的关系,就是现在。”

    维利埃更吃惊了,他局促不安地握着笔,对罗氏说:“您知道她境遇很穷,还遭她醉酒丈夫的殴打,所以您慷慨大度,把津贴四分之一都给她。现在突然不再给她钱,甚至连屋子都不让她进了,这样的收尾太糟糕了。”

    “我给她钱,她和我上了几次床,我是用她来解决性需求的,为此我感到内疚和耻辱,我不该是这样也不能这样。”

    “她那样崇拜您,她认为自己是您的情人,她以为您和巴黎甚至全世界的男人都不一样!”

    “可我却对这段关系感到尴尬和恐惧,够了,维利埃,你去替我把她打发走吧。”罗伯斯庇尔断然说到,然后就准备回自己房间,梳洗打扮,前往雅各宾俱乐部了。

    维利埃恨不得抱头长哭,问为什么是我去面临如此尴尬的事,“先生,我受够了。也许您把我当作是你的秘书,你的跟班,我每天还得帮你处理回复来自全国的信函。但你却从来不给我报酬!您拒绝别人在经济上支持你,其实对方根本不需要您的偿还,甚至连声谢谢都不需要,就在之前勃朗峰省区仅仅有人给我的母亲寄了把遮阳伞,我也要因此遭您的训斥。”

    “因那把阳伞我问清楚了,花的是勃朗峰省区议会的公帑,我也没让令堂退还回去,只是自己掏钱垫付上了。”罗伯斯庇尔说。

    “您的原则性让我尊敬,可您的严苛程度却让所有人不满和不安!”

    “这大概就是我和你们的不同处。”罗伯斯庇尔不苟言笑地回复说。

    “那么我这样凡庸的人,回报到底在哪里呢?”维利埃指着自己胸膛。

    “将来,你会得到回报的,我的维利埃先生。”

    “恶魔,怪物,苍白的猫脸,神经质式的廉洁严苛,脾气极差,每晚都得流鼻血,把床单和枕头弄得到处都是......”生气的维利埃穿过那道走廊的短暂时间,在心底足足骂了千百遍。

    不过仅仅一段时间后,这位小军官回想起他和罗伯斯庇尔合租的那段时间,只会觉得如梦初醒,暗呼侥幸,他曾对朋友劳馥拉.赫尔维修斯小姐说,“我和他大吵过几次”,“我想他肯定是把我忘记了,否则他肯定会让我‘矮一截’的!”。

    很快,维利埃来到公寓楼门处,对着那可怜的女人说了些什么。

    那女人哭起来,神志有些不清楚,蹲坐在台阶上,维利埃花了好大力气安慰她,把她给扶起来,才慢慢把她送走。

    隔着窗帘,罗伯斯庇尔就站在前后,居高临下,沉默地盯着这幕。

    其实他在心中,还是感激维利埃的......可“我注定是个公众人物,对法兰西的未来负有重大责任,虽然这个行为不值得尊敬,但至少能理解。”

    同时,夜晚金碧辉煌的卡耶维多公馆的第十六间卧室里,安德莱依娜躺在柔丝织就的大床上,侧过脸去,双手颤抖着,将自己柔媚酥嫩的胸部给挤住,形成道幽香紧致的“溪谷”,菲利克斯的双臂撑在床铺上,凸得满是青筋和肌肉,双腿分开撑起,俯视着自己的下体正在那溪谷间来来回回,直到他再也忍不住......全都飞溅在安德莱依娜的胸脯、脖子和柔肩上为止。

    十六花枝水晶灯的烛光,亮堂堂地照在了平躺着的卡耶维多太太胴体上,那些痕迹闪闪发亮,这便是法兰西情色典籍里所谓的“珍珠项链”式。

    菲利克斯立刻用丝帕,带着些愧疚,将其擦拭干净。

    “我怀孕了。”安德莱依娜.卡耶维多温柔地搂住他的脖子,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