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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刺杀

作者:幸运的苏面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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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耶维多先生原本笑嘻嘻的圆脸,这时变得阴沉而严肃:“雅各,我真的该这样做?”

    “高丹男爵租赁的马车编号很清楚了,您的前妻也正在往鲁昂赶路,我关切的倒不仅仅是您的名声,更关切的是我俩联盟的利益。是的,也该把高丹男爵给彻底摈除出去,甚至还要把他的家产给瓜分掉。现在诺曼底的运河、公路掌控在我手底,您又拥有里昂最庞大最雄厚的棉纺织业,现在的局势注定三个人里,得有两个人联盟起来吃掉另外个,高丹男爵始终以为,他垂涎于您前妻的美色,把安德莱依娜收为情人,那样就能继续保持三个人的联盟,所以我说他毕竟还是有些幼稚。”雷卡米埃机敏地说。

    卡耶维多转过脸来,有些忐忑地眯着眼睛,“现在的关键是,他知道我马上新娶的,其实是你亲生女儿吗?”

    “他怎么可能知道。”雷卡米埃嬉笑起来,“我把贝娜儿的身份隐藏得非常好,任何人眼中,她不过就是莫城女修院的一位孤女罢了!”

    说到这,卡耶维多又缓缓地把视线转回到窗格上,最终咬着牙,说了句:“那就动手好了。”

    “就该这样,在通往里昂城的王家大道上,诺曼底首富菲利克斯OTg2NTc=.高丹被乱枪击中身亡,然后从尸体上搜出他和朗格多克、多菲内等南方省份叛党勾结的罪证,我都已经想到报道该如何写了。”

    “恰好,我听说昨日下塞纳省、厄尔省、芒什省等原诺曼底分出来的新省份代表团,说是要来巴黎准备参加大同盟节的,实则悍然向国民会议提交陈情,说要抗拒指券入境,自行发行‘法郎’。国民会议震怒,正在就镇压地方省份不断抬头的‘邦联主义’进行辩论,高丹男爵作为幕后指使者,开始众叛亲离,国民会议内没有多少议员支持他。”

    雷卡米埃得意地背手,将手杖转动着,“这样不正好?就此高丹秘密赶往里昂城,联络南方的分裂势力,不就顺理成章了吗?等他一死,我们就申诉革命法庭,随后出手夺取他的家产,至于救赎美国船员及推动科西嘉事务,我们也能接手下来。总的来说,高丹男爵当真是死有余辜呢!”

    “死有余辜。”卡耶维多先生也放松了许多,“他也许不知道,他一死,我才能彻底安全。”

    “所以,对他下手是最明智的行为。”

    “那就下手吧!”卡耶维多也用决然的语气说到。江浙湖汉北

    随后,两人同乘一辆马车,来到卡耶维多公馆,今天雷卡米埃的话似乎特别多,尤其健谈:每当他俩沿着铺着名贵地毯的长廊,经过座厅堂时,他都会问卡耶维多,这里的古董价值几何,那儿的名画又价值几何,当卡耶维多先生如数家珍时,雷卡米埃看着这些东西,眼光流露出真诚来,好像望着床榻上美人的胴体那般。

    当夏日的余晖还长时,两人便有些紧张地呆在一所房间的沙发上,也不怎么说话,不断盯着角落里的自鸣钟,都在焦急期盼着回报。

    大约子夜时分,他俩的人终于是回来了,以雷卡米埃的心腹维荣为首,一共是七个人,都是携带手枪和匕首的。

    门被打开后,卡耶维多和雷卡米埃都不约而同地站起来,维荣阔步走进来,把自己的武器,郑重地搁在茶几上。

    “这......”卡耶维多看着还残留着火药残渣及熏黑痕迹的枪口,还有那把染血的匕首,不由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阁下请不要触碰,我们在距离巴黎二十里约的大道上,赶上了目标,以我为首,所有人都对着那辆马车发射了子弹,高丹男爵和他的随从中弹,随从当即落下车来身亡,高丹男爵满身是血,坐在车厢内动不了,还剩一口气,中了三颗弹丸,我又用这把匕首,直接扎入了他的心脏!”

    听到维荣的描述,卡耶维多更是觉得惊心动魄。

    雷卡米埃则非常冷静:“信件放进去了吗?”

    “当然不会忘记,现在高丹男爵就是邦联主义的罪魁,就是分裂国家的元凶。”

    卡耶维多瞪大了眼睛,脸色苍白,大汗淋漓,重新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喃喃自语说:“结束了......都结束了......请谅解我高丹男爵,我之所以这样做,绝不是因你和安德莱依娜通奸让我妒忌,本质还是商业竞争上的你死我活所致......你好好地去吧,无论是升入天堂还是堕入地狱,我会让安德莱依娜为你祈祷的。”

    “别犹豫了布勒太!”雷卡米埃嚷起来,“所有的计划不能乱,现在就备车,去法夫斯.拉利先生的府邸。”

    “是的......”卡耶维多先生用手捂住脸,痛苦地说到。

    “大夫,大夫!”雷卡米埃走了几步,敲响了门板,“奥德莱恩大夫!”

    等家庭医生来到这房间前,雷卡米埃就说,给你主人开一副镇静的药剂,他精神压力太大了。

    大夫便点头。

    “为什么不把他的脑袋割下来,送到这里?”突然,卡耶维多先生目露凶光,瞪住维荣。

    “先生您得知道,把脑袋割下,终究会横生枝节。”维荣惊诧地解释。

    “不这样,我不能确认高丹男爵已死了,我要他确确实实死,就是他的头颅在这里,躺在金色盘子里摆在茶几上,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这样才行!”卡耶维多跺着脚,站起来吼道,有些歇斯底里,然后他哆哆嗦嗦,来回走着,“他是个很优秀的年轻人,多优秀啊,也难怪安德莱依娜会和他通奸,现在他死了,绝不能这样窝囊,默无声息,这样是对他的侮辱!”

    “大夫,请快点,加大剂量。”雷卡米埃的催促声更大了,并噗通声将门给关上。

    太阳刚在塞纳河尽头露出个犄角,旺多姆广场边的古老气派的大公寓中,还穿着睡衣睡裙的拉利夫妇,从楼梯上惊惶地跑下来。

    站在客厅里的雷卡米埃和卡耶维多,告诉他个震惊万分的消息:“高丹男爵在前往里昂的途中,中伏击死了。”

    “......”拉利夫人当即昏厥过去。

    法夫斯.拉利的手都抖动着,当他看到卡耶维多的情绪几乎崩溃时,便转向雷卡米埃,牙齿几乎都要咬碎:“这到底是件什么事?是布勒太,是布勒太你听说高丹男爵要去找安德莱依娜,你出于妒火,布置了这场情杀,是不是?”

    “不是这样的!”卡耶维多喊起来。

    “这是场政治刺杀,法夫斯先生。明日巴黎大街小巷里,会传遍这消息。”雷卡米埃很冷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