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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教会的决裂

作者:幸运的苏面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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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利克斯走到展厅,把阿加德姨娘,勒内老爹还有表弟伊桑巴德都唤到面前,郑重地告诉他们:“伊桑巴德要参与这项横穿整个北美西部腹地的探险,他是绘图员,职责异常关键。”

    姨娘听到这个可怕的消息,差点昏过去......

    可伊桑巴德还是接受了,他同样渴望探测那个还未为人知的广袤新世界。

    “是为了法兰西!”菲利克斯握拳打气道,“沿路所经地,就升起高丹徽章的旗帜。”

    “哥哥,我觉得最好还是升起白底鸢尾花的法兰西王室旗帜,国王陛下依旧代表这个国家。”伊桑巴德的答复,居然让菲利克斯一度语塞。

    不过安排妥当总是好的,然后在诸位贵客的欢呼下,在数千游客OTg2NTc=的见证下,菲利克斯亲自把另外枚金灿灿的“大穹顶会徽章”别在亨利.科特先生的胸前,就像对美国发明家奥利弗.埃文斯一样,来表彰他将新式炼铁法带入到法国来。

    随后菲利克斯和这群人,登上了马车,开往鲁昂东南角的桑镇,马上在科特的培训下,及在迪特里希、安赞所有公司工程师协作下,要现场建起铸铁高炉外加蒸汽辊压机来。

    那样,棉织品和钢铁的联盟,就正式建立起来了!

    “快点儿,约书亚!”同行参观的阿克莱特独自一人坐在敞篷马车内,车轮犹自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手里还捧着盛着蛋糕的盘子。

    “一起去吗,拉夫托小姐?”约书亚.韦奇伍德先生站在展览会大厅的台阶上,询问同样单独的艾米莉。

    艾米莉看着更前面的敞篷马车,菲利克斯和梅并肩坐在上面,不江浙湖汉北经意间菲利克斯回首一眼,和她相对。

    “我只是来看些奢侈展品了,去铸铁炉那种地方简直是有失身份。”艾米莉傲然地答复说,然后她又补充了对韦奇伍德的抱歉,“当然我不是针对男性,男性的性格里有战神马尔斯和火神赫菲斯托斯的影子这很正常。”

    “我公司最新有套描金的花鸟图案陶瓷茶具,很美。我已经叫人送往你的庄园了......不管如何,拉夫托小姐,请保持一颗乐观开朗的心啊,看看那茶具,看看这明媚的蓝天,再看看这些日新月异的新奇商品,多美好啊!”韦奇伍德先生彬彬有礼地笑了笑,戴上礼帽,对艾米莉鞠躬告辞了。

    当一列马车驶出人声鼎沸的皇家花园广场时,临近黄昏的草坪上,已经有人开始施放夺目的烟花了。

    隔着反光的玻璃,艾米莉有些怔怔地站在那,这副景象好像在五年前就上演过一番,惊人的相似。

    “马上华莱士小姐嫁过来,你和奥莱丽也该做好准备了,家中的宅院是不缺的,马洛姆那边也有幢房子......”她耳边回响起今天来到这里前,母亲所说的话。

    虽然母亲是好意,但艾米莉还是将其认为是驱逐令。

    “韦奇伍德先生送的茶具,我必须得要带走。”最后艾米莉在心底悠悠地叹息说。

    此刻在草坪上,科黛和波普中士肩并肩地走着,看着像老鼠般窜来窜去的烟花,时不时有默契地笑着,谈论些不着边际但又舍不得结束的话题。

    “你知道吗,维尼.仲马居然就是这个博览会的主人,大工厂主大布尔乔亚,也是下塞纳省的议员菲利克斯先生。”

    “啊!”波普中士也万分惊诧起来。

    “戏剧和蒸汽机,到底用什么共同点呢?”科黛也有点迷茫。

    但是波普中士心中却充满了幸福,他看到游廊和展厅内一家家游客,无论是妇人还是孩子的快乐,看着草坪上乐队里陶醉地演奏,也看到远处大教堂塔顶平静飞过的鸽群,还有伴在自己身旁的人,幸福感充溢在他的心头和眉间,“马上就到了攻陷巴士底狱一周年,巴黎要举办盛大的同盟节,很有可能到那时候革命就结束了。”

    “结束?”

    “是的,国王陛下同意君主立宪,新的国民立法会议成立通过宪法,就代表革命结束啦!不会再有血腥和暴力,每天都会如现在所见的那般和平、美好。”波普中士带着憧憬,说到。

    其实在这时候,绝大部分的法国人想法和波普是一样的:各等级和解了、妥协了,革命在大同盟后的任务就结束了,就像去年那个短促而暴烈的夏天般。

    但此刻,在鲁昂大教堂的布道祭坛前,德.普鲁瓦雅主教坐在椅子上,应邀而来的本堂神甫艾斯图尼则站在两侧长椅的中间走廊上。

    透过彩色镶嵌玻璃的窗户,赞颂天主的歌声正静静地传入进来。

    淡淡缭绕的熏香中,普鲁瓦雅主教开口说话:

    “之前要租堂区土地建公社,我是支持的;后来要推行税制平等,我也是支持的;再后来要废除前两个等级的特权,我还是支持的;再再后来,国民制宪会议要把教会财产土地收归国有,我依旧支持。如果现在所有事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支持所有的,我是献身于高卢教会的,我心底只有法兰西,但我同样也尊重所有教堂神圣的来源,罗马的圣彼得教宗......现在这个国家却挖了我们的根,身后只有悬崖了艾斯图尼,那群议员废除了修道院,迫使我们断绝和教宗的联系,神职人员采取选举制。”说到这主教痛苦地摇了摇头,低沉着声音说,“还要我们向国家和宪法宣誓,如果是这样的话,教会还叫教会吗?”

    “我个人认为,这只不过是个程序而已。另外请您相信菲利克斯。”

    主教长叹一声,说我不是不相信菲利克斯,我是不再相信这个新的国家,接着他举起手指来:“教会报告书我看过了,在东境和西境,还有南境的省份,愿意接受新教士法,愿意向宪法宣誓的教士只有两成不到,而在巴黎周围的教区,愿意保宪的教士却高达八成......艾斯图尼,这种悬殊的数据难道不不在预示着一场大分裂的到来吗?教会率先分裂,然后会波及到各个等级人群的分裂,再后来就是整个法国的分裂。”

    “你是站在保宪这边的吧,艾斯图尼神甫?”一会儿后,主教盯住神甫,说出这句话来。

    艾斯图尼神甫低着头,但最终还是颔首。

    “你愿向宪法宣誓效忠,绝不是因这个国家把你的年俸从七百五十里弗尔上调到一千二百里弗尔,对吧?”

    “正如你所言,阁下。”

    “那么——我拒绝向宪法宣誓效忠的立场,也绝不会因国家答允给我每年三万里弗尔的高薪而改变!”主教绝然地说,然后他起身,“此时此地,我俩就绝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