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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我和菲利克斯,完了

作者:幸运的苏面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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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王家派遣来的监察员,包括省巡按使、市长还有检察官,却都避让三舍,其中市长德.伊波利特的解释,就是请全省再次召开三级会议,来解决好这些议案。

    贵族们坚决不同意搞三级会议,他们和教士联合,要在省参议会上讨论此事。

    于是省参议会就再度于鲁昂大教堂里召开,一百四十四名第三等级的议员代表,只到场不足三十人。

    而第一等级和第二等级联合投票,通过议案如下:

    保卫军必须接受卫戍司令官德.拉伯龙的统一调遣指挥;

    保卫军的粮食和军饷,和民团等齐,在本省新征军费,由第三等OTg2NTc=级负担,而贵族和教士则是自愿“馈赠”;

    保卫军里军官,保障百分之七十的比例为贵族;

    另,鲁昂储备粮仓内的粮食,由参议会指定人选去监管领取。

    当两名警察把议案的告示,张贴在鲁昂剧院的游廊墙壁时,当即就被愤怒的市民们给撕毁了。

    现在鲁昂城的矛盾,已由原本省参议会和王室间,转移到了不同等级间。

    防范匪帮和流民的袭扰,需要下放保卫权,组建规模更大更有责江浙湖汉北任心的民军,可凭什么费用还是压在第三等级的头上。

    很快《鲁昂半桥报》开辟专栏,连续发出拷问:

    难道贵族不是天生要履行保卫乡里的义务吗?

    教会收取的什一税,除去给各位主教和会门发放福利外,到底有多少钱真正用在救济贫苦人的身上?

    仓库里储备的粮食,是从全鲁昂城人们口中征发走的,现在司务们凭什么由贵族和教士势力占据主流的省参议会派遣任命?

    希望先拟定好保卫军的人数、薪饷的详细账目,将其在大教堂、高等法院、民团军营和市政厅前张贴,让权威的第三方参与监督。

    至于《鲁昂每日新闻报》的言辞,则较为温和或者中立,于是立刻被打为“叛徒”、“膝盖软的东西”。

    订阅户的数量变化说明一切,《半桥报》的订阅户在鲁昂城郊已接近七千五百,而原本权威的《每日新闻报》则下跌到了不足四千户,半桥报的主编若尚阿雄心勃勃,开始猛挖每日新闻报的墙角:有经验和有才华的编辑、记者,统统跳槽来我社,待遇从优。

    至于半桥报的漫画师加斯东.茨威格,因在这段时间的创作而居功甚伟,他听从菲利克斯的劝告,摈弃了“行会思维”,漫画专接地气,甚至加入很多粗俗的桥段,配字也是市民和乡民化的,务求打出乡镇市场,鼓动民意。因做事得力,他的薪酬也涨到了每年两千里弗尔,他再也不用住在脏兮兮潮湿的地下室里饿着肚子了。

    “明年就送你去罗马游学。”菲利克斯对他说。

    “不用进巴黎大师的画室求学,不用得到卢浮宫的认可?”加斯东还有疑问。

    “用钱就行了,我来掏钱,培养画师不是我身为Fac公司主人该做的吗?”菲利克斯大度地耸着肩膀,然后他开玩笑说,“法兰西那些去意大利游学的艺术家啊,在罗马城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艺术,回巴黎后满脑子只能想钱和面包。现在既然你的后顾之忧解决了,好好去追求艺术吧!”说着,菲利克斯取出从阿朗松城得来的画样,问画师这能不能印在棉布上。

    画师说可以,但需要好的印花机器。

    “那你去找,酬金我会优先考虑的。”

    这时加斯东欲言又止,可还是说出心中的想法,“您和高丹太太间......”

    “没什么,夫妻间总得要吵架的,不是吗?”

    “可听说高丹太太已搬离了圣德约镇,回鲁昂去。”

    “那样也好,她最近在忙迦勒底香精的生意,各忙各的,冷静下来也好。”

    “那好吧。”毕竟加斯东是阿尔萨斯人,那里的人有些向着德意志民族的脾性,是很注重家庭完整的。

    待到老实巴交的画师离去后,莱昂.杜.帕雷则贼兮兮地走进来,他对菲利克斯贺喜,说自己身为名优秀的掮客,已促成了塔列朗主教和您之间的粮食买卖。

    “我记得我并未有明确的回信给欧坦主教。”菲利克斯很谨慎地说。

    “我已经替您跑了趟巴黎,这事您不用烦劳了,都安排妥当了。”

    “你对塔列朗说,这批粮食我要倒卖去外国?”

    “是,难道塔列朗主教不是这样想的?”帕雷反问道。

    菲利克斯不说话,然后笑起来,点点头,对帕雷说那你就在巴黎和勒阿弗尔港口间,把这买卖做成功,百分之五的佣金便是你的。

    帕雷欢喜万分地离去,接着他马不停蹄地拜访了霍尔克方楼处居住的高丹太太。

    待到他一层层走进富丽堂皇的摩尔茶室时,却看到梅.高丹坐在船型沙发上,对面居然是她的两个哥哥,盖斯特和艾金。

    盖斯特瘦削了很多,被逐出了霍尔克家遗产竞争圈后,他的生活当然不会如意,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都被妻子掌握着,每年靠一两万里弗尔的债券利息过活,遭尽了岳父勒努瓦的白眼,这点从他口袋里的表链就能看出:帕雷眼里,盖斯特表链上的金已经褪色,黑色马甲上也破了边,这表明他的生活没人照顾。

    至于艾金也差不多如此,不过他的脸上还是布满了纵欲的颓靡气色,没了海伦后,资金也被妻子掌控住,他只能花些小钱,搞点廉价的货色——大多是来鲁昂或勒阿弗尔讨生活的乡下女人,肥瘦是不忌的,就像口袋里没钞票的食客,一杯低档鸡尾酒外加几块臭酪腌肉排就满足了。

    而梅在两位哥哥面前,就好像个异国的王后般奢华尊贵,穿着大红色带褶的礼服长裙,脖子和手腕上金碧辉煌,头发高高盘起,上面的首饰数量可媲美巴比伦的王妃。

    当帕雷走进来后,觉得氛围不对,便想要暂且在外避让等待,他可不愿掺和到霍尔克的家务事里来。

    “莱昂.杜.帕雷先生,请您坐下吧。”梅的声音,带着点儿悲怆。

    帕雷无奈,只能挨在壁画下的一个红木中国风的单背椅坐下。

    当梅向两位哥哥介绍过帕雷“买卖掮客”的身份后,两滴泪就在她绝美的面颊上滑落,她哽咽两下,举起纯金的鼻烟壶吸了两下,“我和菲利克斯.高丹间,完了。”

    两哥哥面面相觑。

    接着梅的神色变得怨毒和凌厉:“他去巴黎上大学时就背叛了我,我可是把贞洁交给了他,他却在先前就和名大布尔乔亚贵妇人厮混,回到鲁昂后,又当了拉夫托侯爵夫人的情郎,这份仇我矢志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