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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克斯进一步的攻势到来了,火热的吻雨点般落在夫人如布丁般的胸脯上,随着嘴唇和胡茬的刺激,雪白的爱神之谷激烈地颤动不已,好像遭逢了地震般。赫尔维修斯夫人既喜欢,又故意显露出责怪抗拒的态度来,她的手抵住菲利克斯的肩膀,“想想你故乡里的那位小姐吧......你是不是在把我代替成了她?”
“对不起,夫人。”头发有些蓬乱的菲利克斯似乎又回复了些理性。
可转瞬间,夫人又搂住他的脖子,让他的脸和唇,换到了另外边胸脯上,耳边传来她温柔的声音,“你就在我这里先毕业吧......我都差点忘记你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二十岁的年轻人,可不能让你在妓院和赌坊里学坏的,作为庇护人我得肩负起这个职责来,何必去想那位遥不可及的小姐呢,你有了经验后去得到她不是更得心应手吗?”
半个小时后,在夫人的镂花箱床上,菲利克斯喘息着,依旧不断地张大嘴巴,呵着热息,亲吻摩擦着夫人的脖子和胸脯,他有些失态:虽然上一世,对床笫之欢还是有点模糊的记忆,可这年轻冲动的躯体,首次还是控制不住,更别说面对夫人这样的尤物了......
可夫人却面色红润,怜爱地抚摩着菲利克斯硬邦邦的头发,“你太急了,这样对淑女是不礼貌的,你还有很多地方要学习呢,好好取悦女人,她才会给你更动情的回报......首先,为了控制好你攻势的节奏......”言毕夫人抬起雪花花的胳膊,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个像信封袋的东西,在里面取出枚晶莹剔透的薄皮套来。
没错,这便是......“法兰西信封”了。
反正它就叫这个名字,好像世界上所有和sex相关的,最后都是法国来背,这种东西在英国人嘴里叫“铠甲”,但其他国家都喊其为“法兰西信封”,不知是什么复杂的缘故。就像那种病,也叫“法国病”,法国人表示非常委屈。
“套上信封,它可以我们的欢爱更持久,天亮还早呢菲利。”当夫人见到菲利克斯又开始“勃勃”时,就嗔怪起来说不愧是年轻人,它又凶神恶煞起来,就像个吹响号角,要去讨伐异教徒的骑士,女主人要为骑士披上甲胄了,“别得意大学生。”夫人发出这句警告,也是调情,说完她将“法兰西信封”轻轻地衔在唇齿里,妩媚地跪在菲利克斯的双腿间,接着随着鼻息发出的笑声,菲利克斯仰起头来:夫人用口,细腻体贴地帮他的“小骑士”穿上了甲胄......
马上他又可以征战疆场了!
天亮后,筋疲力尽的菲利克斯又要参加到夫人的晨妆中,对方在盛华式样的梳妆台前打开镜子,梳理着自己黑色的云鬓,不断地咨询菲利克斯戴什么首饰,穿什么颜色的华服,你有什么感想云云,然后夫人坐在床边,抬起了美腿,穿起白色丝绸的吊带袜来,“唉,你来帮帮忙啊。”夫人微叹着。
菲利克斯的手,只能放在已经被拉到夫人膝盖上的吊带袜丝扣上......
直到日近中午,菲利克斯开口询问容光焕发的夫人:“印刷黑人之友俱乐部文章的小册子,起码需要五千册,必须要去警察总署备案的,毕竟我们这是正规小册子。”
他的意思是,夫人该把这份款项交给他,让他去操办。
“小册子是要准备在下次圣路易斯岛的集会,于手球馆分发的吗?”
“是的,夫人请放心,文章的署名有您和令千金。”
夫人优雅地切开份羊羔肉,波澜不惊地说:“菲利你去警察总署,带着我的信,直接去找名叫圣泰提.杜蒙的督察,他会安排好一切的。”
“很冒昧夫人,但我想确认下印刷财务的事。”
“哦?那个啊,你去找到印刷所,让那边的老板直接来我这里签合同好了,俱乐部的分工你我得义不容辞,是不是?”
听到这话,坐在夫人对面的菲利克斯,耳轮抖动两下。
结果夫人在他离去时,只给他二十个金路易,当作他跑腿的辛苦费。
站在别墅门前的草坪上,菲利克斯心底非常生气,赫尔维修斯夫人这样的巴黎女人果然是这样,先是用金钱和美色引诱你,等到你在她的温柔乡里堕落,她就和她那信仰加尔文新教的丈夫一样,把你如柠檬皮般抛在一边,现在在她眼中,我也成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宠了吗?
菲利克斯拔出手杖,点在前往山下瓦伦丁纳旅馆的铺石小路上,有节奏的敲打声,应和着他的步伐,“你赢得了第三张牌面,我却输掉了最宝贵的赌注,忠诚。”
待到他回到拉丁区的公寓里,便给鲁昂的梅小姐去了封信,信中说自己在巴黎一切都很顺利,“但我已迫不及待地想再次向您求婚”,而后他便喊来辆宽大的马车,这车租赁一天的价钱足足要五里弗尔,接着他对妹妹艾蕾说:“我们换所公寓,这个太小。”
艾蕾很吃惊,“格罗莱太太那里如何交待?”
“一年租金都交齐了,太太不会说什么的。”菲利克斯说着,已经开始收拾行李箱了,不容置疑的态度。
当八轮的大马车载着他和艾蕾,穿过圣路易岛的双桥一街时,艾蕾看到美丽的塞纳河,和岛屿上如波浪起伏的豪华公馆屋顶,当真是羡慕不已,见惯拉丁区密集陈旧的公寓楼,和面黄肌瘦的学生,来到金融家们聚居的高档社区,有这种感受是很正常的。
马车在岛中央停下来,菲利克斯和艾蕾下车,妹妹看到一座阔气许多的公寓,招牌上写着“孔泰斯”。
这是最早来圣路易岛的居民,一名石匠的姓名,现在他后代就在这里经营公寓出租业务。
菲利克斯租下了整整一个平层大间,等到艾蕾打开白橡木做的明窗户后,明媚的冬日阳光照入,看着圣路易斯岛的街景,不由得继续“哇”得声,“这里让我想起了故乡的家。”
菲利克斯拖开书橱桌前的凳子,笑着对妹妹说,“满意吗?这座公寓用的石材可是方琢石,和岛上临河公馆一样,拉丁区的楼房只是毛石,上不得台面。这里的面包店和肉铺都是独立的,你不用再排队,另外有的是窗明几净的商店,和漂亮的公园让你去逛。”
“你真是有心了,哥哥。我去把你买的那幅画挂起来。”
周六,帕西区赫尔维修斯夫人的别墅里,从圣西尔王家女修院里归来的劳馥拉抱怨着,而夫人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仲马先生为何没来?上次他教我信件的修辞,还有一半没结束呢!”劳馥拉坐在椅子上,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