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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独宠(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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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宋德柔的身份十分有意思,因为她竟然是个重生的人。

    既然是重生,对于前世发生的事情就会预知。

    云夏身为深渊的魔王,穿梭时空完成任务,但她并不会接收原主记忆以外的其他剧情。

    她最多可以得知重生者的身份,比如这个宋德柔是重生的。

    但是重生者能够预知未来的事,她却不能。

    她并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云夏若有所思,正巧听见外面有宫人敲了敲门,低声道:“陛下。”

    她抬头望过去。

    寝殿里没有人回答,因为天子如今正在休憩。

    云夏看了眼软塌上闭着眸的少年。

    他的睡颜总是安静无害,浓密纤长的睫毛遮住眼帘,侧脸白皙光滑如同牛奶,在睡梦中安然闭着眼睛,白皙手指垂在软塌旁,指节修长。

    也许是前些年一直没睡好觉,如今可以睡得很沉,因此和她待在一起,总会睡过去。

    云夏抬手抚平少年眉间,随后起身打开宫门:“什么事?”

    宫侍恭恭敬敬地鞠躬道:“这是宋贵妃托人送来的汤药,太医看过药方,说是对陛下的头痛很有用,所以每天让人熬了送来。”

    云夏哦了一声。

    她还没说话,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沙哑慵懒嗓音,语气有些不耐烦,音质却依旧低沉动听,冷漠道:“朕不喝,端下去扔了。”

    宫侍连忙躬身退开。

    云夏挑了挑眉,回头看向那人。

    少年斜躺在床上,一手支着侧脸,深邃凤眸意味不明地盯着她,浅金色龙袍的衣襟微开,露出修长脖颈和一片白皙皮肤,看起来风流漂亮,而他情绪似乎有些烦躁,阴沉沉的,声音很冷,漠然盯着她:

    “一会儿不抱,你就乱走动……朕有没有说过,不许走太远?”

    云夏呆呆看了看两人的距离。

    她只不过是看他睡着,然后从床边走开,过来开了个门……

    她心里默默翻个白眼,走回去。

    刚刚走到软塌前,就被对方修长手臂勾住腰,毫不客气地揽了下来,整个人被扑倒在软塌上,那人揽着她轻轻翻了个身,侧躺着,把她抱在怀里,她觉得自己像是个大型布偶玩具,四肢都被缠住,不留间隙。

    云夏被抱得紧,她忍着不挣扎,面无表情望着上方,想起刚刚那个宫人送的药,问:“汤药不是对陛下有用吗,陛下头疼起来那么难受……怎么不喝点这个药呢?”

    太医说能够缓解头疼,那应该也是安神药一类的吧。

    虽然这药方是宋贵妃的。

    君然搂着她,紧蹙的眉才放松,闻言嗤笑一声,漫不经心捏了捏她的手,不屑:“不想喝就不喝。头疼而已,十几年朕也忍了,算得了什么。想对症下药讨好朕……”

    他眯着眸,女孩周身的淡香萦绕,暴躁紧绷的神经似乎都被安抚住,天子想了想,勾起殷红薄唇,贴近女孩,语气慢条斯理:“……倒不是不行,但看朕想不想给机会。”

    云夏微怔。

    少年紧抱着她,手指勾着腰。

    他自然而然地沿着她腰的弧线,面无表情地摸了两把,然后又收紧手默默揽紧她,蹙眉道:

    “你以后多吃点,太瘦了,抱起来硌朕的手。”

    云夏翻翻白眼,忽视对方。

    嫌弃硌手干嘛要抱,不抱不就解决问题了?

    她仰着头,没理会他这句话,依旧接着上一个问题,好奇:“可是陛下头疼很严重啊。那个安神药有用的话,喝一点不是能缓解么。”

    君然垂眸,望着女孩素净的脸,望了一会儿,他雪白长指抬起来,轻轻摸上她白皙的下巴,然后沿着下巴线条,指尖慢慢移动。

    少年雪白指腹碰到红唇,垂着眸面无表情,摩挲了下那红润饱满的唇瓣,随后,他动作顿了顿,眸光深沉,漫不经心回答:“朕不想喝,朕愿意头疼不行么?你管那么多。”

    “……”

    云夏无语。

    宁可头疼也不愿意喝药,果然是个变态脾气。

    也不知道他怎么愿意靠近她,接受她的安神香。

    云夏想起自己的那方手绢,便抬了抬头,抱住对方手臂:“对了陛下,我的手绢还在么?”

    天子垂眸看了眼她抱着自己的手,保持着姿势没动,凤眸中情绪略微愉悦了些。

    闻言,他狭长的眸子散漫抬起,瞥了眼龙床的枕头。

    但他的视线从枕头上收回来后,语气却漫不经心,直接道:“帕子而已,朕没留,让人扔了。”

    “……”

    云夏默默的深吸一口气,默念道德经以平复情绪。

    这小兔崽子让她分分钟想揍人。

    对待她的帕子,也像对待宋贵妃的汤药一样,说扔就扔……

    真是变态脾气。帕子和汤药好歹能让他好受点。

    云夏抿着唇瓣不再开口。

    君然揽着她腰,微微低下身子,把脸埋在她颈窝,软软蹭了蹭,像只小动物似的,他的嗓音依旧邪异微哑,软软乎乎蹭了蹭之后,忽然问:“手绢上那个云字,是你自己写的?”

    “啊?”云夏一时没想起来:“什么云字?”

    不过她很快记了起来。

    自己在冷宫闲着没事的半个月,把这方帕子带在身边,随手在手帕角写了一个“云”字。

    因为她想起以前的世界,自己曾给南淮的红绸盖头上,写过自己的名字,代表这个人以后归自己所有了。

    手绢上也是随手写的,习惯而已。

    不过那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帕子上的安神香。

    是让皇帝注意到手绢,然后带她离开冷宫的关键。

    她嗯了一声:“是我写的。陛下问这个做什么?”

    君然眸光微微幽深,顿了顿,漫不经心抱紧她。

    女孩秀发间淡香的气息,让他整个大脑微微放松,嗓音也慵懒了些:“随口问问。”

    他回答完,就再次收紧怀抱。

    云夏被皇帝整个抱在怀里,粘人得她想揍他时,门外忽然传来:“太后娘娘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