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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莉娜心里有些得意。
她吹了声口哨，轻快又愉悦，血瞳中红光闪烁。
她慵懒地垂眸竖起衣领，遮住妖异而漂亮的面容。
走出暗门后，她又向前走了几步，忽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门外雪白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染上了漂亮的暗紫色。
这是只有血族女王降临时，才会出现的征兆。
海莉娜顿时警惕，打量了一周。
周围寂静无声，并没有那位血族女王的身影。
正当她松了口气时，头顶忽然传来少女的嗓音，轻灵又悦耳，似乎带着淡淡的笑：“海莉娜？你在找我？”
海莉娜瞬间愣住。
她抬起头。
月光照在古老圣殿斑驳的石壁上。
二楼的栏杆上，端坐着一位纤细的少女。黑色斗篷笼在她身上，一头银色的长发像是月光。红色的眼眸，如同两颗璀璨宝石。
少女的美丽让海莉娜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半跪下去恭敬道：“陛下？您怎么会来圣殿……”
她不由自主望着少女的容貌，目光中露出了几分妒忌，又道：
“陛下，圣殿到处是信徒，还有教皇坐镇，这里很危险的，您怎么会独自到这里来呢？”
少女晃了晃纤细小腿，慢悠悠地笑笑：“我不来怎么知道你这么厉害……居然能让一名祭司做血仆呢？”
她说得轻描淡写。
而海莉娜闻言，眉梢却狠狠一跳，意识到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她瞬间脸色煞白。
——刚刚，对方都看到了？
吸血鬼本就苍白，如今她脸上更是血色尽失，有些惊恐和僵硬，直勾勾地盯着头顶的女王。
刚刚对方看见了……看见自己和大祭司的事……那她有没有听到？有没有听到自己说杀她……
海莉娜满心惶恐。
她变成血族后，心跳就沉寂了，可现在却因为紧张而扑通扑通。
她吞了吞唾沫，强自镇定下来，扯出一抹笑，“还没有告诉陛下，因为我有一半的光明免疫体质……不过，无论如何，我都是陛下忠诚的属下，誓死听从陛下的差遣。”
“一半的光明免疫？”少女的嗓音轻飘飘的，听不出情绪来。
海莉娜的心脏高高提起，紧张得口干舌燥，只能点了点头，“是……之所以没有告诉陛下，因为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希望陛下宽恕我的罪，我并不是故意隐瞒您……”
云夏轻笑了一声。
她轻巧地从楼上跳了下来，脚步轻盈落地后，双手环胸，脚尖轻轻挑起海莉娜的下巴。
这个动作无疑很羞辱。
海莉娜放在身边的拳头握紧，但是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僵硬着，恭敬地把下巴放在少女脚尖。
云夏笑道：“你有什么罪？光明免疫可是逆天的体质啊，你未来一定会很厉害的。血族有厉害的族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听她这么说，海莉娜微微放松，低垂的目光之中，又掩饰不住地露出几分得意。
她未来当然是最厉害的。
甚至会远远地超过女王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