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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胡千秋转达尘香子和胡云鸢的要求,命令胡载源为清荷下药,令她无法怀-孕,凤羽空曾经去向尘香子陈情:“师父,可不可以不要伤害清荷?”
尘香子的回答十分坚定:“要么,你给她下‘控魂蛊’?”
凤羽空摇了摇头,他不能这么做,这比让她死,还让他难受。她是那样一个快乐精灵般的女子,他怎么忍心让她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没能看到锦狐国的叛乱,尘香子就在一次闭关中猝然死去,临死的时候,他还在淬炼仙丹,希望能长生不老,可惜,他的丹药没有那么神奇。按照尘香子之前留下的遗愿,凤羽空领蛊王之位。品尝到权力巅峰的滋味,凤羽空开始明白,男人最重要的,还是武力和权谋,女人永远都只是附属的东西,清荷再美好,也只能舍弃。
大婚前夜,凤羽空知道,他所期盼的成功,就要迈出坚实的第一步。
正当他心情激荡、难以入睡的时候,竟然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他以为又是那索求无度的胡云鸢,可开门一看,发现居然是楚楚动人的清荷。
“嫣儿,你怎么来了?”凤羽空亲昵地说。
“进来说吧。”清荷脸色微红,迈步进了凤羽空的房间。
公主殿就这么一丁点儿大,这一夜,林重和胡载源也都住在配殿里。清荷深夜去寻凤羽空,即使动静再小,另外两个男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心里都不好过。
凤羽空阖上房门的时候,似乎看到林重的剪影在窗棂上一闪而过。他叹息着摇了摇头,即使他再放不下清荷,也不能过那种与其他男人争风吃醋的生活!
清荷坐在凤羽空的床榻边上,双手搅动着衣襟,她抬起美丽的杏眼,红唇轻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说道:“羽空,按照锦狐国的规矩,明晚我要和清远同房,可是我不想……我……你知道我的心意……我想把自己给你……”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她羞得满脸通红,更显得娇俏可人,说出这样的话,对她来说,很不容易,她干脆深埋螓首,不敢再去看他。
凤羽空深深叹了口气,在清荷的身边坐下,心潮澎湃。他有过机会带她走,去过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逍遥生活,但是他不忍放弃大好前程。眼下,政变已经布置停当,覆水难收,他怎么能中途罢手?他望着这个无限美好的女子,情动于中,深情说道:“嫣儿,其实,我一直有一件事瞒着你……”只差一点点,他就要将那谋划已久的勾当说出口来!
清荷抬起头来,满眼疑惑地望着他,等待他揭晓答案。
凤羽空垂下眼眸,改变了说辞:“其实,我父亲希望我能继承凤鸣国的王位,可对我来说,你更重要。我并不在乎你有几个夫君,只要在你的心里,始终为我留一个位置,就够了。”他信口说出的谎话,连自己都觉得荒唐。像他这样一个独占欲望强烈的男人,连天下都恨不得能据为己有,又怎么能容忍与别的男人分享妻子?
“羽空,你为何要这样委屈自己?”清荷哽咽着扑进了他的怀里,她娇弱的身躯在不住地颤抖,“我只是想把最好的给你,可是你为什么不要?”
凤羽空无言以对,他怎么能要?如果他趁势占有了她,还怎么能有决心在第二天去杀她的母亲、夺她的王位、将她迫害成阶下之囚?
他捧起清荷绝美的小脸,在她的红唇上印下淡淡的一吻,说道:“嫣儿,我们还没有正式拜堂成亲,如果我就这样得到了你,于礼不合。”
这样的回答,令清荷陷入了崩溃:“羽空,我都不介意,你为何要如此刻板?”
言毕,她便颤抖着小手解开自己的上衣,将胸口的冰肌雪肤袒露出来,她战战兢兢地望着凤羽空,她做到这种地步,他怎么还能坐怀不乱?
凤羽空真的乱了,他的喉咙十分干渴,他知道,与对一切驾轻就熟的胡云鸢相比,清荷还是一张白纸。得到她,一直是他心底的梦想!
他温热的长指,抚过了她性感的锁骨,他微蹙着眉头,眼中蕴满了泪水,“嫣儿,如果我将来做出了伤害你的事情,你会不会怨我?”
“你不会的1清荷毫不犹豫地说,还绽开了如花笑靥,“你是这世上最爱我、最疼我的人,你怎么可能舍得伤害我呢?”
“明晚,来我的配殿,不要去清远那里。”凤羽空的声音有些沙哑。
清荷怔住了,这相当于是让她挑衅锦狐国的传统,在大婚之日冷落正夫,必然会激起母亲胡云心和父亲胡云康的强烈不满,对于清远来说,也将是莫大的伤害。可清荷却坚定地点了点头:“我听你的,我不管别人怎样,我只希望自己是属于你的1
凤羽空将清荷脱下的外衣为她披上、系好:“嫣儿,明天才是我们的大婚之夜,让我们把美好的瞬间,留给明天,好不好?”
清荷甜蜜地点了点头,她从来不会对他说“不”,这次也不例外。
被他亲了亲额头,又在他的怀中缱绻了一会儿,清荷终于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温煦地说:“你早点休息,明天的典礼繁琐,肯定会很累人。”无论到时候有几个夫君一起拜堂,在清荷的心里,那只是她与凤羽空的婚礼。
凤羽空将清荷送出了配殿,将她送到寝殿的门口,就止步了。他想要抽身离去,可清荷却仍旧攥着他的手不肯放开,这样的缠绵,令凤羽空更加神伤。她是爱他的!她明明知道,她这样待他,会令其他夫君心伤,可她却从不避讳在别人面前与他亲密。
“要做一个最美的新娘1凤羽空弯起嘴角,说出了心里话。
“一定会1清荷终于松开了他的手掌,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啄,就关上了殿门。
凤羽空在门前立了好久好久,直到天空开始落下雨来,他才步履沉重地返回配殿,他知道,这一夜,对于他和林重、胡载源甚至胡清远来说,都是难以入眠的一夜,只是,他失眠的理由和他们不同,他们是怕清荷不爱他们,而他却怕清荷太过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