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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匆忙,环佩叮当,胡云鸢面色铁青着走进女王宫。
她的寝殿,已经设置了严密的阵法禁制,除她之外,谁也不许入内。因为她最在意的男人,正在里面静养,他居然受了那么重的伤,伤在他身上,疼在她心上。
“空,你可好些了?”胡云鸢柔声说道。如果只是听到她的声音,会以为她是个风情万种的妙龄女郎,但一看到她的面容,却发现这是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这妇人原本严肃冷峻的面孔,一望见那床上年轻英俊的男人,就立刻充满了慈爱和怜惜。
“已经没那么疼痛,只是还无法出战。”凤羽空捏紧了右拳,他仍旧无法习惯左袖管空空荡荡的感觉。从荒烟漠回来已有两日,可他仍旧虚弱不堪。
“都怪那个混账1胡云鸢的美目几乎要喷出火来,她口中的“混账”,自然指的是她的亲生儿子胡载源。当情人与儿子要拼个你死我活,胡云鸢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凤羽空这边。
当凤羽空带着可怕的血洞归来,胡云鸢陷入了惶恐,她知道他要去杀胡载源,但却没料到,她真心崇拜的凤羽空,居然会赢得如此狼狈,原来,她一直低估了自己的儿子!
得知胡载源的死讯,胡云鸢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毕竟是她怀胎十月从身上掉下来的肉,但她确实从没爱过这个儿子,甚至不愿意去直视他,对于胡云鸢来说,胡载源只代表一段荒唐而放纵的过去。可是,当她得知胡载源居然布下了重重陷阱,与实力远强于自己的凤羽空周旋、还能断其一臂,胡云鸢确实感到难受,与另一个天性单纯的儿子胡清远相比,胡载源的老谋深算、天赋异禀更像自己,只可惜,他走上了邪路,爱上了那个杀千刀的狐狸-精!
想到这里,胡云鸢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自作孽不可活”这六个字,也没有为儿子掉下一滴眼泪,凤羽空显然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再没多说什么。
胡云鸢嫌恶胡载源,一如她嫌恶胡千秋。她这一生,爱过两个男人。胡云康曾是她儿时憧憬的对象,她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得到皇兄的垂青,可胡云康却给了她最深的挫败,她使出了浑身解数,却始终无法征服这个男人的心。胡云康的心思,全在胡云心身上,若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胡云康根本不会娶胡云鸢,即使娶了,也只是把她当作生育工具看待。
做“鸢夫人”的那段日子,对于胡云鸢来说,简直不堪回首,即使她为胡云康生下了一儿一女,也并没有得到他更多的重视,胡云鸢只好把精力都花在教养儿女上面。只可惜,她的儿子胡清远,从小就对胡清荷情根深种,任凭她这个母亲如何引导,也不能迷途知返,而女儿胡清梅不光姿色平庸,资质也很鲁钝,实在令胡云鸢失望透顶。
就这样,胡云鸢彻底沦为了深宫怨妇。这样晦暗的日子,过了十几年,直到她在锦狐宫里第一次见到凤羽空,他就像是一缕清风、一丝骄阳,照亮了她冰封已久的心。
那时,他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风度翩翩,气宇不凡,浑身散发着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他落落大方地牵着胡清荷的手,这对金童玉女,一起向胡云鸢恭敬施礼。
那时,和所有刚刚陷入恋爱的男子一样,凤羽空的眼里、心里都只有胡清荷的倩影,他那沉溺的目光,令胡云鸢好生羡慕,真希望自己也能回到年少轻狂的好时光。胡云鸢并非没有碰到过为她沉醉的少年郎,只是,胡千秋不够英俊,也没有什么本事,实在无法令胡云鸢倾心爱上。
转年,胡云鸢得到尘香子的召唤,前往鹿鸣山拜谒师父,她就如同得到自由的鸟儿,迫不及待地飞回了师门。胡云鸢终于得知,令整个大陆闻风丧胆的幽蛊会,竟然就出自师父的手笔,师父尘香子就是蛊王,而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胡千秋,也一直在为幽蛊会做事,却没有向她透露过半个字。
“鸢儿,为师知道你的苦处,将来若要在锦狐国扬眉吐气,不难。”尘香子慈祥说道。
言毕,一袭白袍的凤羽空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尘香子郑重介绍:“这就是你和千秋的小师弟,羽空的天赋远在你们之上,未来将继承为师的衣钵。为师自知寿数将尽,这些年也为你们师兄弟三个打好了基础,按照为师的蓝图,羽空将实现一统大陆的伟业。羽空会帮助你成为锦狐国的统治者,你也要扶持他登上大陆之主的宝座。”
这样的宏愿,正合胡云鸢的心意,她望着那面色沉静的美少年,露出了妩媚的笑容,当时,凤羽空只是客套地对她笑笑,并没有什么热切的回应。
转日,在尘香子的授意之下,凤羽空开始教授胡云鸢下蛊、解蛊,两人的年龄相差一半,可凤羽空居然很有当师父的样子,令胡云鸢心悦诚服。那天下午,他们俩还比试了剑术和功法,凤羽空仍旧完胜,胡云鸢不禁折服称赞:“师弟当真是英雄出少年1
那天夜里,当胡云鸢衣衫单薄地敲开凤羽空的房门,凤羽空没有拒绝。面对这玉树临风、面如冠玉的少年,年近四十的胡云鸢反倒成了慌乱羞怯的那个。倒是凤羽空十分得体地说:“师姐,请上座,羽空这就为你泡我凤鸣国的好茶。”
喝了几杯清茶,两人从师门的前途聊起,纵论风华大陆的局势,越说就越入港。没料到,少年老成的凤羽空和野心勃勃的胡云鸢,居然能说得如此投缘。
忽然,胡云鸢的手中幻化出一壶上好的美酒:“师弟,你请我喝了凤鸣国的好茶,师姐这就请你尝尝锦狐国的御酒,这酒不像你们凤鸣国的酒水那般辛辣,却别有一番隽永滋味。”
胡云鸢起身为凤羽空倒酒,眼角眉梢都是风情,薄纱遮盖的玉臂,特意触碰到了凤羽空的肩膀,玉手带着异样的甜香,从他的脸颊旁边掠过。凤羽空身躯微动,心尖也颤了颤,并没有躲开,即使他经验不足,也明白,师姐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