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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学校。
张帆回到员工宿舍,看着桌子上留着一张字条:“我去片场帮忙了,雪姐的片子明天开工。”
张帆收好字条突然觉得很新奇,拍电影呀,很梦幻的感觉。
周末,市郊一座废弃的办公楼。
张帆站在一堆碎砖破瓦里,看着混乱的片场,感觉就只有一个字,乱。
戴着大墨镜的林如雪,正在抱着胳膊骂人:“这是群众演员嘛,你这是在火车站找的力工吧,我拜托你专业点呀,大哥,我是要拍高利贷砍人,不是工地上搬砖,你看看你找来这些人,这是高利贷公司的打手嘛?”
一个穿西装的中介,无奈摊手:“钱呢,林总,拍一个上午你只给五十,太少了呀,一小时五十还差不多。”
林如雪舔着嘴唇,有些恼火了:“走走走,一小时五十我还找你干嘛,我请专业演员好不好呀,走呀!”
中介带着一群力工被赶走了,片场一下就冷清了,几个主演无奈的凑了过来。
演前妻的柳琴也很无奈了,摊手问道:“现在怎么办,要不多花点钱请专业的吧,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
林如雪揉着额头烦躁了起来:“这才第一场呀,姑奶奶,第一场就超出预算以后怎么办,那干脆就别拍了。”
吵闹声中,林如雪朝着张帆娇嗔:“换衣服呀,说你呢,傻呼呼的,你来演打手甲,一定要演的狠一点呀!”
张帆看着她神气的样子,磨了磨牙,打手甲是吧,我演。
柳琴在旁边皱眉头:“只有他一个打手也不够呀,要不把小武他们找来凑个数?”
林如雪很固执的拒绝了:“凑数可不行,低成本不代表粗制滥造呀,你赶紧把这个想法仍掉。”
就连周雨婷想想也觉得很有道理,也烦恼起来:“去哪找几个能打的呢,不但要会打还要有镜头感,好难。”
张帆看着看着她们烦躁的样子,突发奇想,从上衣口袋里翻出一张名片,打给那个叫田园的黑市拳手。
张帆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轻松问道:“兄弟,有没有空,带几个人来帮忙拍场戏。”
电话里,高个子拳手很痛快的答应了:“没问题呀,什么戏,需要多少人?”
张帆送过去一个询问的眼色,林如雪摘下墨镜,眉开眼笑的大叫:“人越多越好,我要营造的是一种喜剧氛围,懂吧,喜剧呀,让他们直接来片场!”
张帆哑然过后,对着电话问道:“兄弟,你听到了吧。”
田原很爽快的笑出声了:“好咧,我去外面喊人,正好大家都在练拳呢。”
林如雪对着电话,故意很大声的叫道:“那个费用方面,怎么算?”
电话里拳手笑的更爽快了:“费用就算了,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嘛,等着吧,半小时内我们准到!”
电话挂掉,林如雪用力摇着张帆的肩膀,开心夸奖:“你找的是些什么人呀,行不行?”
张帆被她摇的头都晕了,咧嘴回答:“打地下黑拳的呀,都是顶尖的拳手,你说行不行呢,林导?”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柳琴也眉开眼笑的夸奖:“你办事,我们放心,哎呀,这一步总算是走出去了,真不容易。”
林如雪也抛个媚眼过来,咯咯笑道:“简直完美,和我的想法太契合了,你还真是谁都认识呀,我服!”
旁边空姐也偷笑起来:“是呀,打手甲,一会看你表现了。”
张帆故意做出几个帅气的姿势,引来众女一片娇嗔。
柳琴是笑的最开心的:“让你演打手甲,不是情圣,哎呀真是笨死了。”
娇笑声中,张帆欣赏着众位美女的俏脸,突然觉得这电影挺靠谱呀,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没准这电影真能成为票房黑马呢。
上午,废弃办公楼。
十几个杀气腾腾的拳手挤成一团,按照林如雪的要求,各自举着砍刀,棍棒,在镜头前面大打出手,都是专业的拳手打的很逼真,混乱之中,穿着高档西装的男主角,在桌子底下和人群当中爬来爬去,很有一点黑色幽默的感觉。
“咔!”
林如雪摆手让摄影机停了下来,大声嘱咐:“很好,完美,但是我想加几个特写,有没有人会找机位?”
矮个子拳手小杨,雀跃叫道:“我会,我以前拍过的呀!”
林如雪眉开眼笑的打手势:“那就是你了,一会找二号机,给你特写!”
小杨摆开一个很凶悍的泰拳架势,吆喝一声:“二号机是吧,好咧!”
扮演打手甲的张帆被挤在人群最外围,看着周围一片混乱,突然忍不住心里好笑,还真是拍的挺喜感的,不管这电影能不能成功,起码能把人逗笑了吧。
中午,吃饭时间。
林如雪已经和一票拳手交上朋友了,很大方的给叫来了丰盛的外卖,笑的俏脸都容光焕发了。
美女狐把她的魅力散发开了,娇笑连连:“专业的就是专业的呀,太棒了,那个一会吃完饭,咱们再来一场追踪戏吧!”
一群拳手被她恭维的晕头转向了,纷纷拍着胸脯答应了:“没问题,林导尽管吩咐,兄弟们给你面子!”
张帆吃着一根鸡腿,磨了磨牙,几天不收拾就上房揭瓦了,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美女狐,确实是擅长交际的高手。下午三点拍完所有的打戏,一群拳手兴冲冲的走了,还在兴奋的议论着谁打的帅,谁更适合去拍电影。
林如雪心满意足的收工了,也沉浸在第一次当导演的兴奋里。
工作人员都累坏了,正在收拾着凌乱的场地,林如雪突然凑过来,纤手搭上张帆肩膀很温柔的揉捏起来。
张帆享受着她体贴的按摩,警觉问道:“你先别按,我可受用不起,你还有什么事?”
娇笑声中,美女狐媚笑着央求:“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不是认识那个军区郑参谋长嘛,你给打个电话问一问呗,剧组能不能搭军机去拍外景呀,哎呀其实也没什么啦,他那个运输机空着也是空着,也不差多带几个人嘛。”
张帆人都傻了,看着她媚笑的样子说不出话来,琢磨着这电影不赚钱才见鬼了,这也算计的太精明了吧,连来回机票钱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