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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的苍蝇被赶走了,气氛也就缓和下来了,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戏演完了,林总看一眼手表,小声催促:“走吧,小姑奶奶,假期结束要开工了,明天飞香港,这回你自己挑经济人,可以了吧。”
柳琴虽然不太情愿,还是点头答应了:“好吧,走啦雨婷,欣童,张帆,电话联系。”
张帆两个人轻轻答应了,看着林如雪用一个极其优雅的姿势穿上高跟鞋,坐了起来还拍了拍圆润挺翘的屁股,咧了咧嘴,从头到尾都是这妖孽在唱独角戏,长见识了,这世界还很有红颜祸水呀,难怪能包装出柳琴这样的大明星。
学校门口,几辆车快速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地鸡毛。
林秀儿终于没忍住,轻啐一口:“狐狸精,不要脸呀!”
张帆和李欣童相视一笑,反倒觉得这妖孽一般的女人,倒也并不十分讨厌,这种女人要不是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耐,怕是早就被男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位林如雪林总,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两天后上午,军用机场。
张帆站在跑道边上,看着一辆辆新型突击车开进运输机货舱,和全副武装的山地猎兵们挨个道别。这支精锐猎兵部队组建的目的,就是为了西北反恐,走的这么急说明前线兵力紧缺,只能边打边练了。
在场还有几位校官,一位少将,看样子都是武大年的直属上司了。武少校果然没有吹牛,面子很大,轻轻松松就把他带进来了,要知道这里可是军事禁区,面子稍微小一点也别想带人进来。最后和武少校来了个胸抱。
武少校故做轻松的咧嘴笑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张帆想了一想,很认真的嘱咐:“不要轻易相信任何承诺,要靠自己,尤其不要相信不切实际的承诺!”
武少校稍微有些尴尬,猛使眼色:“兄弟,你言重了。”
旁边几名校官也有点不满了,却碍于面子并没有说出来。
那位少将,却突然和气的笑了:“说的很好嘛,你们是精锐的山地猎兵,理应具备独立作战能力,我觉得这位小同志说的很好,不要理会那些不懂装懂,瞎指挥的,遇到难题就打电话回来,军区会为你们撑腰!”
武大年精神振奋起来,哈哈一笑:“那我们就放开手脚干了,首长,诸位,我们走啦!”
看着全副武装的山地猎兵们跑步上了运输机,张帆才眼神一黯,默默的转身离开了,运输机很快离开跑道变成一个小黑点,最终消失不见了。
想上车的时候,突然被那位少将首长叫住了:“小张呀,坐我的车吧。”
张帆也没办法拒绝,默默的坐进首长的车里,习惯性保持着笔挺的坐姿。
少将首长倒还挺和气,轻松笑道:“我姓郑,你可以称呼我老郑,感谢你对武分队提出的宝贵意见。”
张帆当然不会那么傻,还是很谦逊的打招呼:“首长好。”
郑少将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发出邀请:“有空常来吧,头回看到大年如此欣赏一个人,我相信他的眼光,错不了,我也很想和你探讨一些问题,你是沙漠战专家,我们在西北也有大片沙漠无人区,你觉得我们面临的最大问题会是什么?”
一串问题仍了过来,多少有点考试的意思了。
张帆想了一会,才认真回答:“第一,通讯能力,第二,武器适应性......事实上我认为现代步兵在不对称作战中,职能已经发生了变化,职能是侦察,渗透,反渗透等,主战力仍是有空军掩护的重装甲集团,当然在低烈度战争中,步兵仍是主战力,我看过一份报告,在沙漠风暴行动中,有一半以上美军步兵连枪都没开过,伊军就被美重装师,强大的空军力量彻底摧毁了。”
少将想了一会,才谨慎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裁军,步兵精锐化,重型化?”
张帆小小的吃了一惊,赶紧解释:“首长我可没这么说。”
少将和气的笑道:“慌什么,我们之间是私人谈话,站的角度不同,看到的问题当然也不同,你说对吧。”
张帆配合的轻笑两声,对这位郑将军印象也很好,此人嗅觉敏锐人又谦和,也是难得的良将。
前座上一位中校,忍不住嘀咕了:“你这不是唯武器论嘛。”
话刚说完,就被将军给骂了:“少给别人扣帽子,唯武器论怎么啦,没有精良的装备你拿什么应对现代战争,给别人扣顶帽子就能打胜仗吗!”
中校被骂的不敢吭声了,让张帆还觉得过意不去,心中激赏,这位将军和武大年都是同一类人,纯粹的军人,铁血军人。两个人一路聊到学校门口,又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聊了好久才算尽兴了。
郑将军兴致很高,连连夸奖:“果然是实战出真知,和你聊了这么一会,感觉收获颇多,是个人才!”
张帆也就顺势告辞了:“首长,那我走了。”
郑将军随口开了个玩笑:“你急什么,我又不拉你的壮丁,以后常去我那坐坐,也替我给那帮参谋上上课,再高深的理论不经过实战检验,也是空谈!”
张帆又谦虚了几句才推门下车,猜到了这位将军的身份,参谋长。
军牌轿车快速开走了,张帆走回宿舍换上保安制服,看着身上的制服轻轻叹气,热血,野心,是会被残酷现实消磨掉的,现在日子过的挺舒坦,不想折腾了。
晚上,路伟家对面的高尔夫会所。
路伟那个玩音乐的爹终于露面了,留着乱蓬蓬的长头发,有些拘谨的坐在椅子上,一副颓废的样子连儿子也看不下去了。叛逆少年本能的离亲爹远了点,慢慢往张帆身边凑,想找到点安全感。连李欣童也看着这个被生活消磨掉了锐气的男人,一脸无奈,一个男人连自信也没了,就显得太颓废了。
会所老板,那个嘴很贱的秃顶男人,表情自然就更鄙夷了。
张帆突然把手抬了起来,秃顶男吓了一跳打了个哆嗦,直往后躲,房间里气氛突然紧张起来,也是真的被打怕了。张帆的手落到了路伟瘦弱的肩膀上,轻拍几下,会所里所有人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