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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真相</p>
我不敢想像，唐雨桐真的会跟付南珍的事有关，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她那么爱陆书墨，我想到不到原因。</p>
难道付南珍不喜欢她？</p>
似乎，只有这层意义。</p>
只有这个原因值得她动手。</p>
这样一样，唐雨桐就是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p>
我突然想到陆丞，唐雨桐会不会有一天看陆丞就不顺，就要对付他。</p>
一想到这，我浑身冰冷。</p>
不能，不行。</p>
我不能让唐雨桐这样做。</p>
我站在陈原以前住的小区这里，陈原的老婆他们已经搬到镇里，我没有地址，只能在这里等天亮。</p>
江城的已经开始入秋了。</p>
清晨徐徐凉风吹在身上，有了点凉意，我站在路边，望着深蓝色的天空，脑海里涌出太多太多过去的事，年少太娇纵，肆意挥霍，所以才会让我经历这么多吗？</p>
仿佛，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所有。</p>
想到母亲躺在病床上，甚至都来不及睁开眼，再看一遍这个世界，就突然离世。</p>
还有父亲......</p>
因为林氏，因为母亲的突然离开，也选择离去。</p>
眼前的视线变得一片模糊。</p>
林希然，你怎么就混到了这个地步？</p>
堂堂一个江城名媛，落魄到此，活得像个笑话。</p>
真是可悲。</p>
不知道站了多久，凉意让我开始发抖，四周才有人走过。</p>
旁边邻居开门时，我扯了个是陈原家远方亲戚的缘由套到了他家的新地址。</p>
是在镇里一个小区。</p>
陈原妻子开门见到我，满脸疑惑，又带警惕的问，“你找谁？”</p>
“我找你。”我推开门，从她旁边走进她家。</p>
三年没见，她好像老了很多，黑发中渗着很多白发，脸上的皱纹也多了，房子是三房二厅的小居室，装修不算豪华，却很舒适。</p>
“你找谁？我不认识你。”她皱着眉问。</p>
我收回打量的目光，刚在沙发上坐下，便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看着一个小孩踩着车子从房间里出来。</p>
“成成，小心点，不要摔了。”妇人急忙过去扶着孩子，引导他踩着自行车。</p>
听到她叫孩子成成，我不由想到我的丞丞，心底深处像被什么扒开，瞬间的窒息感袭来。</p>
“你不记得我了吗？在你搬家那天，我们见过的。”我先开口说道，声音轻轻的。</p>
闻言，她脸色一变，声音紧紧绷着，“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你不是坐牢了吗？”</p>
我锐利的眼神盯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坐牢了？”</p>
她顿时不说话，目光闪烁，我心中却隐约有了猜测，除了唐雨桐那边给她消息，还能谁给？</p>
告诉她我在坐牢，所以她们一家子可以心安理得的生活。</p>
“不是意外，是吗？”我盯着她问，她不敢直视我，背对我，掩饰她慌张。</p>
我滑开手机，给她看唐雨桐的照片，“是她指使的吗？”</p>
妇人随意瞥了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p>
呵~。</p>
故意杀人罪跟交通事故的区别很大。</p>
“我只想知道真相，不会对你们一家做什么，也不会去警察局翻案，我只想确定真相。”我说得随意，顿了顿，看着在客厅里踩单车的孩子，声音骤然一冷，“这是你的外孙吧？”</p>
“你，你想要干什么？”她把孩子护在身后，害怕的问我。</p>
“我只有一个人，我什么都没有，我要是做了什么，也不会有人为我伤心，但能为我妈做点什么，我还是很愿意。”</p>
妇人听我这么说，睁大眼，唇瓣都在颤抖。</p>
或许是害怕我真的做出亡命之徒的举动，妇人把孩子领到房间去玩，回来后跪在我面前，“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没有想要她的命的，只想让她出点意外。”</p>
可意外又怎么可能算得这么精准呢？</p>
差之分厘，结果完全不一样。</p>
我拳头紧攥，眼里涌出泪水。</p>
“是谁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是太需要那笔钱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妇人说完，还在我面前跪着磕头，呯呯呯声，每一下，都像在刮我心！</p>
一句对不起，可以弥补两条人命吗？</p>
望着房间门口那个探着头的孩童，我喉咙像被什么东西紧扣，拔不掉，无法呼吸?。</p>
阳光直射在我眼睛，望着那刺眼的光，我不敢闭上眼，害怕一闭眼，泪水会失控落下。</p>
陈原是在吃快餐时，遇到一个男人的，对方知道陈家需要一笔钱替女儿治病，就像在步入绝境时，看到阳光，陈原同意了。</p>
对方要求，弄伤就好，不能致死。</p>
陈原喝酒，又害怕......。</p>
眼泪终究从眼角落下，我能怎么办？把陈原一家子给告了吗？</p>
回到家，我跪在我爸妈的排位面前，“爸，妈，对不起。”</p>
这段时间，我总是在道歉！</p>
真的所有一切都因为我而起。</p>
唐雨桐想给我点教训，没对我动手，却对我身边的人......，她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逍遥法外。</p>
望着我爸妈的黑白照片，我痛苦得想要去死。</p>
如果死能解决一切问题该好多。</p>
我却不能死，不能拖着唐雨桐陪葬。</p>
我还有丞丞，还有希宥。</p>
就这样，我呆在家里，跪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p>
常若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从喉咙深处震出句我在家后，彻底陷入一片黑暗里。</p>
‘嘭~’</p>
耳边，似乎传来声欲耳震聋的声音。</p>
我掀了掀眼皮。</p>
迷迷糊糊看到了线脸，好像谁在打我，叫着我名字。</p>
“书墨。”我呢喃这个名字，委屈倾泄而出，“我妈，我妈，是唐雨桐做的。”</p>
是她，都是她做的，你不要被她骗了好不好？</p>
眼前的东西晃来晃去，有些不太确定的东西在我面前闪过，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p>
等我醒来，看到的是白茫茫的一片，白炽灯就在顶端，动了动，右手手背的刺痛让我清醒，消毒水的味，旁边挂着点滴瓶，身上是蓝白条纹病服，我在医院。</p>
我怎么来医院了？</p>
回想起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是陆书墨送我来医院的？</p>
就在此时，病房门从外往里拉开。</p>
常若习站在那，她见我醒来，高兴的道，“希然，你终于醒了？”</p>
“你，送我来医院的吗？”我不太确定的问。</p>
常若习点头，“你真是要把我吓死了，你家的门还是我找人踹开的，你就晕倒在叔叔阿姨的牌位面前发，身下还有血......，希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生病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说？”</p>
“你都知道了？”</p>
“还能不知道吗？这么重要的事......，什么时候知道的？”她问。</p>
“不久前，不对径来医院检查才知道的。”我语气平谈，仿佛那个得绝证的人不是我，“没事的，我已经接受了，不用担心我。”</p>
“真的，看你这样，我特别害怕，不恋不婚，永保平安，那他知道吗？”</p>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知道跟不知道，又有何关系呢？</p>
我是生，是死，关他什么事？</p>
或许死了才更好，彻底清静了，这辈子，我都不会烦着他。</p>
可以跟他爱的女人度过这一生。</p>
“那你，还有没有什么愿望啊？”常若习一脸沉痛的问。</p>
“只想跟孩子开开心心度过最后时光，这算不算愿望啊？”我垂眸，自嘲一笑，“但，这是不可能的。”</p>
陆书墨不会允许。</p>
“唉，昨天送你来医院的时候，你一直叫着陆书墨，你这种执念真的已经 融入你的骨血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就找我，我去给你买份粥来。”</p>
病房里，恢复宁静。</p>
这种宁静就像张密密麻麻的网，将我紧紧缠着。</p>
我拨掉手背的针，拿着呼叫机记护士给我办出院手续。</p>
既然治不好，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p>
刚把东西整理好，就见常若习又回来了，她手里空荡荡的，没有粥，在我疑惑的目光里，她激动的说，“项然，你知道刚才我看到谁了吗？”</p>
我一副等她继续 说的表情。</p>
她了然道，“唐雨桐，刚到楼下，就看到她来了医院，你知道她来医院干什么吗？”</p>
若习兴灾乐祸的问。</p>
我迟疑几秒，“来看产科吗？”</p>
要真的来看产科，真是老天太不公平了。</p>
若习白了我一眼，“你想得太多了，她不是来看产科，她跟陆书墨这么多年，也是奇怪了，从来没有怀孕过，她来看的心理。”，她指了指脑袋位置，继续 道，“怕是有病吧。”</p>
我脸色一白，唐雨桐要真的有病，有个精神病之类的，那她这辈子就不可能受到法律制裁，她可以利用这个病在外面逍遥，或者看谁不爽，就由着这个病去伤害别人。</p>
若习说完，打量着我神色，欲言又止，“还有，陆书墨也来了。”</p>
“哦。”我反映淡淡，以陆书墨对唐雨桐负责任的程度，唐雨桐不舒服来医院，陆书墨是可以放下任保何手上的出陪她的。</p>
“你去办手续吧，办好就出院。”</p>
若习这才发现我红红的手背，最后视线落在未打完的点滴上，“药都还没有打完，就出院了吗？”</p>
“没必要。”</p>
若习不太愿意去，在我主动去的时候，她才去帮我办了手续。</p>
在住院楼下的院子里，意外跟迎面走来陆书墨碰上，看到我，他似乎怔了怔，眼底闪过抹浓浓不悦，“你怎么会在这里？”</p>
“我来看病。”我淡笑的回答，他身后并没有跟着唐雨桐，“我妈车祸那件事，我查清了真相，幕后者是唐雨桐。”</p>
“你跟踪 我？”陆书墨停留在第一个问题上，“林希然，我很不喜欢你做这种事。”</p>
自我感觉是不是太良好了，他到底哪只眼睛看到我跟踪他了？就因为看到我出现在他面前，就以为我在他面前刷存在感吗？</p>
我才不会这样做。</p>
不是，以前我确实就是这样做的。</p>
他在哪，我就在哪。</p>
“别自我感觉太好了！若习不舒服，我陪她来医院的。”我拉出若习，若习非常配合的咳嗽几声，陆书墨沉沉的看了眼她，面无表情从我们面前走过。</p>
突然脚步一顿，回头，嗓音里透着浓浓的不耐烦，“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吃！你这样冤枉小桐，她是可以告你的。”</p>
到头来，我成了那个搬弄是非的人了？</p>
不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做的所有都不对，所有碍眼！</p>
所有都不对。</p>
所有真相从她嘴里说出来，都是谎言。</p>
所以，不喜欢是原罪！</p>
“走吧。”我转身，轻声对若习说道。</p>
早就料到他不会相信，可亲耳亲到，心里还是忍不住一片死灰。</p>
若习跟了几步，又往回走，在我还没反映过来，就听到她在不远处斥责，“陆书墨，你是不是真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就因为希然是那个早爱上的人，所以就该受你这般对待吗？总有天，你会后悔的！我祝你跟唐雨桐那朵白莲花，百年好合百年孤独！”</p>
“走吧！”骂了句，心里爽快了，若习走来拉着我的手离开。</p>
我失笑。</p>
“心里舒服了？”</p>
“不舒服，要是我手里拿着刀，真想抹了他脖子，这样的男人，就该一辈了跟唐雨桐那样的人绑在一起，别祸害别人。”</p>
我扯了下唇 角，没有说话。</p>
若习带我去喝了粥，又给我买 了一堆营养品送我回家，说我那天晕倒是缺水，还有营养不良造成的，担心我不会好好照顾 自己，还提出让我去她那里住。</p>
我哪里都不去，在仅剩下的时间里，我想陪陪我爸妈。</p>
这时，我手机嗡嗡嗡的响了起来。</p>
看着上面号码，是串数字 ，不像是手机号码。</p>
“国外的电话。”若习瞥了一眼，说道。</p>
一听到国外两个字，我立刻接起了电话。</p>
“喂。”电话那端，一片安静，静到，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我又重新说了句话。</p>
等了十几秒，在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p>
那端响起了声，“姐！”</p>
“希宥！”我立刻大声叫道。</p>
因为太多年没有见面，我对我弟的声音不敢确定，不再是过去那道充满 阳光，朝气，现在哑哑的透着股颓味，我不太确定的又叫了句，“希宥。”</p>
“姐，你为什么不给他？为什么？”林希宥突然咆哮般在电话里质问，声音在发颤，紧接着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响起，还有他压制的尖叫声。</p>
我死死捏着手机，试图唤醒现在的林希宥，“希宥，你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去接你回家好不好？你在哪里？”</p>
“我不回家，我不回家！”他还在大叫。</p>
各式各样的声音传来，我隐约猜到点什么，“你说的是给谁？我现在去找他，是谁？”</p>
“真的？”那端一静，我弟的声音几乎就在我耳边，声音里充满激动惊喜，“现在，现在去找他，你现在去。”</p>
“谁？”</p>
“池礼啊！你现在去找池礼，让他立刻安排 人把东西送过来，我现在就要......，姐，我，我现在就要！” 后面的话，我弟说得断断续续，像压抑着什么痛苦，最后，他先挂了电话。</p>
按着来电显示重拨电话过去，已经是一片忙音。</p>
“我要去找池礼。”</p>
若习愣了愣，“希然，池礼不是以前的池礼，你要有点心理准备。”</p>
我以为若习说的是池礼腿受了伤，现在走路不正常这件事，心不在焉的立刻回答她说，“我知道了。”</p>
现在是白天，我不确定在酒吧里能不能找到池礼，但我还是来了。</p>
洒吧，比我想像中的豪华又大气，站在门口，我很吃惊，短短三年，池礼是怎么成功到这一步的？名字，还取我跟他名字谐音。</p>
“走吧，我们进去。”我拉着若习时，发现她很踌躇，似乎并不乐意进去。</p>
“怎么了？”</p>
“希然，你出来后跟他见过吗？”</p>
我点头。</p>
“总之，不要跟他走得太近，这样对你好，对他也好。”</p>
我听得莫名其妙的，什么叫对我好对他也好啊，我正准备问清楚，突然从酒吧里走出四位黑衣色衣服的男子，应该是保镖，停在我跟若习身边，面无表情的说，“林小姐，我们小姐有请。”</p>
他们怎么知道我在门口？看了眼那端的摄像头，我又突然都明白了。</p>
只是，大小姐是谁？</p>
“池礼在吗？”我反问。</p>
我不是来找大小姐的，我是来找池礼的。</p>
“你进去就知道了。”</p>
说话的那名保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意，一看就不好说话，不好相处，此刻紧紧盯着我，更是一脸不善，听他口气，有种主让我觉得池礼不在里面的错觉。</p>
池礼换了手机号码，我手机没有存。</p>
那天留 下来给我的名片，更是放在家里没有带出来。</p>
我只有进去确认池礼在还是不在，顺道见见保镖嘴里所说的大小姐； 要么，上此离开。</p>
他们如同知道我想法，四人瞬间散开，呈圆形将我跟若习围在中间，不让我们走。</p>
“那麻烦你们带路吧。”逃不掉，就选择面对吧。</p>
左右前后，各一人跟着，像挟持般，我跟若习进了酒吧。</p>
现在是白天，酒吧还没有营业，里面却出奇多的人，我一眼就看到最中间坐着的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