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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闭关修行

作者:绯月风无尘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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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从承德府回来之后,陈笑笑便很少往涪州的‘济世堂’跑了,而是选择长期同母亲唐艳居住在药王谷中。即便是自己女儿一直都没有再次提及关于张泰然的任何事情,但唐艳还是能看出,自己女儿心里依旧是在挂念这张泰然的,更是但是睹物思人,故意逃避开‘济世堂’。

    这一日,陈笑笑正在家中整理着闲置的物品,偶然之间翻出了两柄木剑。那是她和张泰然年幼的时候学剑用的。木剑之上刻着二人的名字,当年刚来药王谷的张泰然同陈笑笑打赌,自己一个月时间便可以胜的了她。往日的画面一幕一幕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只可惜如今时光飞逝,早已是物是人非,想到这里,陈笑笑不禁泪水又流了出来。

    见女儿收拾屋子半天都没有回来,唐艳有些担心便跑去一看究竟,却发现自己女儿正蹲在那里红着眼睛哭泣着。心疼的她连忙上前抱住了陈笑笑,嘴里安慰道,“怎么了,笑笑,是又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没事的,笑笑,娘在这里呢?”

    听到背后是自己母亲的声音,陈笑笑泪眼婆娑的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委屈的说道,“娘,这是我和泰然小时候习武用的木剑,娘,女儿想他了,我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没事的,孩子,放不下就放不下吧。”见女儿哭的如此伤心,唐艳立马蹲下身将陈笑笑搂入怀里,一边抹着她的头发一边安慰着,“没事的,笑笑,这一切都会过去的,有爹和娘一起陪着你,有什么委屈我们都说出来好吗,不要担心,有娘在呢。”

    “娘——”望着母亲如水温柔的眼眸,陈笑笑的泪水又一次的决堤,“为什么他要如此待我,娘,为什么,为什么他如此的绝情,你说为什么啊,娘。”

    面对自己女儿这副伤心的模样,做母亲的唐艳心里也不好受,“我们笑笑啊,是天下啊最好的姑娘了,泰然他不懂得珍惜,是他的损失,都是他的不好。”唐艳轻轻的拍了拍自己女儿的后背,“有什么委屈都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喜欢我们笑笑的人可多了,让他后悔吧。”

    返回江州的路上,三人一言不发的向着东边行进。待他们返回到司徒府的时候,三人已经整整两日两夜没有休息了。虚弱的张泰然刚跳下马来,结果一个没有站稳,小腿一软,一头栽倒过去,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夜里。

    “这是哪里,已经到司徒府了吗?”刚刚醒来的张泰然朦朦胧胧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发现段籽颜正坐在一旁陪着自己,屋内还站着晴雯。

    “泰然,你终于醒了。这里是你家啊。”段籽颜见张泰然苏醒过来有些激动,“你吓死我们了,刚回来就昏倒了,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少爷,您没事就好。”见少爷醒来了,晴雯连忙过来将垫子枕在张泰然的身后,扶他坐起身来,“太好了,少爷,您没事就好,晴雯立马就去通知柳姐姐。”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见晴雯出现在司徒府中,张泰然冰冷的问向她。

    刚刚还一脸喜悦的晴雯听后吓得满面惨白,连忙跪下身来赔罪道,“对不起,少爷,都是晴雯的不好,惹到您生气了,晴雯,晴雯不是要有意要隐瞒少爷的,请少爷赎罪,晴雯只是想留在少爷身边照顾少爷您。”

    “泰然。”见张泰然如此对待晴雯,段籽颜刚开口,谁知张泰然听后瞪了她一眼,她立马低下头说道,“对不起,少爷。您就念在晴雯照顾您这么多年的份上留她在身边吧。自打你离开张府的那一日起,晴雯她已经从张府搬出来了,若是您再赶她走,她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张泰然听后看向一脸害怕的晴雯,“去通知柳如是,我正好要找她。”

    “是,少爷。”晴雯听后怯怯的回答道,小心翼翼的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司徒府的正厅内,一身便衣的张泰然坐在居中的太师椅上,身旁站着段籽颜和晴雯二人,而另一侧则站着无心。

    “柳如是拜见少爷。”就在这时,柳如是领着苏小小和韩凤儿进入厅内。

    见柳如是领着云良阁的二人姗姗来迟,张泰然有些不满的说道,“云良阁的人都是这么磨磨唧唧的吗?”

    听到这话,苏小小和韩凤儿吓得连忙跪地认错,唯独柳如是依旧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回道,“回禀少爷,刚刚云良阁在处理一些紧急的事务,还请少爷息怒。”

    “今日找你们来,我另有事情。”看着面前这位女子,张泰然也降低了自己的语调,“当年的事情,柳如是,我要你完完整整的从头告诉我,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说着,张泰然看向身旁的无心,不忘提醒道柳如是,“今日无心和晴雯也在这里,柳如是,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事情隐瞒我的,你明白吗。”

    柳如是听后点了一下头。她余光看到无心正冲着她使眼色,似乎不想让她告诉张泰然当年的事情真相。

    “少爷,当年的事情很复杂,在下。”无心本想继续拖延,可张泰然根本不愿给他机会,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没有什么可是的,当年的事情,你们几位都应该了解其中的细节,堂堂司徒家的少主,为什么父亲会成为武林的通缉犯,为什么他又会和风天佑联手去抗金,之后又怎么同母亲认识的,为什么又要返回中原,为什么他最后会和风天佑一决死生,今日,我要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张泰然望着面前的柳如是说道,“我要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一切,我是以司徒家当家的身份命令你的。”说话间,张泰然目光凌厉的看向对面。

    “是,少爷。”柳如是低头答道。她将当年发生的所以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张泰然,包括当年司徒非如何利用双生的身份去假冒司徒复,他们又是如何挑起西蜀的一系列纷争,之后又是如何利用刘子仲瓦解了丐帮的势力。当然,柳如是也提到了关于司徒怜幽的种种,包括她和风天佑,萧淑媛三人之间的故事。以及后来司徒复重返中原发生的种种事情。

    段籽颜听完之后是瞠目结舌,她没有想到原来在她被司徒复所救之前,发生在少主身上还有这么多的事情。柳如是身后的韩凤儿也是头一次听到这些事情,听到那么多的打打杀杀,惊讶之余还有更多的是害怕。

    “这就是为什么每年那个时候,风天佑都会离开一阵子去常德府的原因吗?”听闻司徒怜幽同风天佑、萧淑媛之间的纠葛,张泰然低声感慨道,“明日带我去姑姑的墓碑前,我想去祭拜她。”

    “是,少爷。”柳如是听后点头说道。

    “你说回程的途中父亲遭到埋伏,所以你们认为是有人暗中通风报信给的金国,还有丐帮和少林吗?”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因为没有及时得到治病的草药而离世,张泰然气愤的问道。

    “回少爷,这件事情云良阁一直都在调查。可是这么多年来,依旧没有任何关于当时的线索。我们只是在怀疑有人暗中通风报信。”柳如是回答道。

    “混账——”听到这么多年的追查都没有结果,张泰然生气的一拍桌子,“是没有线索还是你们都没有仔细去搜查?”

    柳如是连同身后的二位都被吓了一跳,连忙赔罪道,“少爷,您息怒。少主当时离开中原去南洋的事情武林之中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的,云良阁当时只有我一人和少主单方面联络,就连少主秘密返回临安的事情也是只有云良阁少部分人知道。”

    “所以云良阁的人都查清楚了吗,确定不是他们泄露的行踪吗?”张泰然说着看向柳如是身后的两位。

    苏小小听后立马拉着韩凤儿跪在地上,“回少爷,凤儿当时尚未出生,小小每日都跟随在柳姐姐的身边,片刻也没有离开。”

    “既然这样,那我问你们,消息是怎么流出去的。”张泰然转头看向柳如是。

    “通过这一次的事情,我们怀疑当年的泄密者是在‘忠义堂’之中。”柳如是回复道,“听少爷您的描述,这一路上所发生的种种,包括从陈华英失踪开始,便是企图让少爷您远离涪州,好对您下手。但是事情败露之后,他们便假借那么僧人之口故意引导您来云良阁去解开自己的身世。”

    “所以他们的目的是让我了解到身世之后自投罗网吗?”听到这个猜测,张泰然问道。

    “这正是如是担心的,一旦少爷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必定遭到武林中人的非议,他们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对司徒家下手。”柳如是说道。

    “那又如何。”面对众人的担忧,张泰然不屑的回答道,“当年的事情,和少林,丐帮都脱不了干系,若他们想借这个机会除掉司徒家,好,那就让他们来啊,我司徒泰然奉陪到底。”

    “少爷,如今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为了可以帮助您修行,如是想要让您推荐一个人。”突然,柳如是话锋一转说道。

    张泰然听后想了想,问道,“一个人,什么人?”

    于是乎柳如是轻轻拍了拍手,只见门外走过来一位一席灰衣,手持长剑的男子。

    “他是谁?”望着面前之人,面色惨白,体型消瘦,一对细长的眸子配上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让人心生厌恶。

    “大家好啊,初次见面,容我做个自我介绍吧。”只见那人一边不自觉的晃动着自己的身子,一边咧着嘴笑着说道,“我想,在座的大家应该都听过我的大名了吧,哦,或许没有见过面,鄙人姓白,墨水的墨,没错,我就是白墨。”

    张泰然听后大为震惊,他没有想到当年那个打伤于伯伯,被全武林通缉的要犯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你就是背叛师门,打伤自己师父的白墨?”

    同样震惊的不止张泰然,还有他身旁的段籽颜,她没有想到被全武林通缉的白墨竟然一直都被云良阁私藏起来,自己竟然都不知道这一些,到底云良阁还藏有什么样的秘密。

    面对惊愕的众人,白墨听后眯着眼睛冲张泰然笑道,“哎呀,我应当喊你一声少爷是吗。我说少爷啊,你不要话说的那么难听,毕竟几日前若不是那叶龙云拦在你的面前,你不也是会和我一样吗?”

    “你——”听到白墨如此反问自己,张泰然被气得站起了身来,伸出手指指着他。

    “少爷,您也别生气,我这个人,心里不坏的,不过就是嘴巴快了一点。”见刚刚的一席话让张泰然暴跳如雷,白墨则是一脸轻松的晃着脑袋继续说道,“不过你想啊,若真是那样的话,被武林通缉的人又要多了一位了,我白墨还能同您做个伴是不。”

    “好了,白墨,你少说两句吧。”无心见张泰然被他气得不行,开口说道。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张泰然指着白墨不解的问道面前的柳如是。

    “哎,少爷您这句话就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少爷您不要忘了,我可是全武林通缉的要犯啊,加上我这长得那么有特点的,我哪里敢乱跑呢,这天下除了云良阁这么安全的地方,哪里还找得到其他栖息之处呢。”白墨坏笑着说着,“放心,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云良阁肯在最为难的时候救我一命,我也会答应好好助您一臂之力的。”

    “助我?”张泰然听后疑惑的看向白墨,又问道柳如是,“柳如是,所以你引他进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回少爷,白墨这一次过来是为了教授少爷一套内功心法的。”柳如是回答道。

    “内功心法?”张泰然听后疑惑地看向柳如是,又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瘦的有些病态的白墨,“有什么内功心法是必须他来教的?”

    “回少爷,您可曾听过‘天罡地煞’?”见张泰然这么一问,白墨表情一下严肃起来问道张泰然。

    “‘天罡地煞’?那是什么内功心法,武林之中哪门哪派在修炼?”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张泰然不解的看向白墨,又望了望身旁的无心。

    “无门无派,或者自成一派。”白墨回答道。

    “荒谬,若这世上当真有如此厉害的内功心法,怎么会后继无人呢。”张泰然觉得白墨的话有些言过其实,一脸不屑的看向他,“若真是有这门内功心法,想必世人会为了这武功秘籍争个你死我活吧。”

    见张泰然如此轻视自己,白墨反倒是没有生气,他只是简单的活动了一下脖子,亮出了手中的长剑,对他说道,“看来少爷是不太相信我的话了?既然这样的话,不知可否有这个荣幸和少爷切磋一番呢?”

    一旁的段籽颜听后是有些担心张泰然身体刚刚恢复,可张泰然哪里会去管这些。他站起身来,拿起放在一旁的‘承影剑’,对着白墨说道,“我看这里地方太小了,我也不想打坏厅内的东西,我们出去吧。”话音刚落,张泰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企图将白墨整个人推出厅外。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白墨的身手同样不简单,成功躲过了张泰然这一下,反手一把拉住张泰然的胳膊,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一把将他连人推了出去。

    “对不住了,少爷,刚刚下手有一点重了。”见张泰然被他一下推出了厅外,白墨眯着眼歪着嘴笑着说道。

    可张泰然刚想发火,却没想到这白墨竟然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明明刚刚说话之间还在大厅之内,惊得他连忙后退数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段籽颜和晴雯不知道这个白墨的底细,只觉得此人看上去阴险狡猾,绝非善类。二人对视一眼之后,立马跟着跑了出去。倒是厅内的柳如是和无心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点也不担心二人的交手。

    白墨看了看和自己主动拉开距离的张泰然,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只见他手中的利剑薄如蝉翼,没有剑镗,仅有一个长条形的剑柄。他站在那里一边在手中不停地转动着利剑一边说着,“这便是我的‘蝉翼剑’。来吧,少爷,你有什么本事都尽管使出来吧。”

    见对手如此挑衅自己,张泰然是一把抽出宝剑就准备攻上去。谁知这时白墨又开口说道,“哟,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承影剑’咯,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呢,果然不一般呢,这湛蓝色的剑刃,还真是一把精致的宝剑呢。”

    面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白墨,张泰然是早就没有耐心,“废话少说,看剑——”张泰然不愿和他多说,直接举剑冲向他,凌空跃起,对着他当头一棒。可这白墨非但不后退,反而是迎面而上,轻巧的躲过这一剑。再看他手中的利刃,已将剑刃对准了张泰然的胸口,只听‘次啦——’一声,张泰然躲闪不及,右臂的衣服被他划出了一道口子,好在没有伤到胳膊。

    “真是不好控制力道呢,要是划伤了你,那柳姐姐非得教训我一顿呢。”见自己刚刚的一剑划破了张泰然的衣袖,白墨依旧不停的转动着手中的利剑感慨道,“越是漂亮的女人,就教训起人来,就越可怕呢。”

    “你的意思是你刚刚故意避开了吗,你是想说你本可以伤到我吗?”张泰然摸了摸被划开口子的衣服质问道。

    “应该是可以的吧。”见张泰然都如此发问自己了,白墨挤着眉毛笑着回答道,“少爷您的反应还是有一点慢啊,不过也不错了,可惜是和风天佑他们比起来差上一些呢,也不对,这一些形容的不准确,是有段距离呢。”

    “你——”张泰然听后气急败坏的指着他说道,重新举起宝剑,再一次杀了过去。

    二人接下来的交手之中,尽管张泰然使出来‘天意剑法’配合上‘云游九霄步’,但鲜有练习的他显然还不太熟悉这样的招式组合,完全发挥不出二者的威力。对面的白墨反倒是游刃有余,从容淡定的接下了张泰然的每一个招式,一边还不忘提醒他所露出来的破绽。

    一旁的段籽颜看的清清楚楚,这个白墨的武功绝非寻常,恐怕是不在无心之下。只是她注意到,他所用的剑法几乎都是以‘刺’为主,很少挥出宝剑。看到他持剑的右手的四只手指,段籽颜似乎想到了对策。

    同样注意到这点的还有张泰然,接连的交手他也发现了对方剑招的规律。他心里想到这昆仑剑法本不该是如此,白墨有意为之,定是因为他右手仅有四只手指,缺少小指的他握力定是不如正常人,所以才会扬长避短,避免和对手硬碰硬。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张泰然使出‘惊雷式’挥剑攻向对手。势大力沉的一次次挥剑都重重的打在白墨的剑刃上。眼看这最后一下,张泰然双手举剑越过头顶,准备给他致命一击,却不料白墨单手举剑轻松挡了下来,还顺势挥动手中的宝剑将张泰然连人带剑打飞数丈之远。

    “什么,明明已经占了上风了,怎么会这样。”一旁的段籽颜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前几招已经压制住了白墨,为什么最后一下却反而被他接住。

    “不过是刚刚想多陪少爷玩一会儿。”白墨听见了一旁段籽颜的话,举起自己持剑的右手,“虽说我只有四根指头,不过呢,好在这‘天罡地煞’能让我的内力再上一个台阶,不至于在交手中处于劣势。”白墨说着,露出他那招牌式的诡异笑容,眯着眼睛看向段籽颜,“也是多亏了我师父当年废掉了我的左手,不然我也没有机会寻得如此的内功秘籍呢。”说着,白墨亮出了自己的左手,只见一条两指多长的疤痕贯穿了整个手掌和手腕,“我师父对自己的徒弟可真是够狠的啊,是不是啊,少爷,哪有师父肯对自己的爱徒下此狠手的。”

    “少在那里说些无关的东西,我要你拿出真本事和我比试。”张泰然见白墨似乎根本没有好好给自己交手,生气的说道。

    “也是,那少爷您也应该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啊,为什么那些‘青城剑法’啊,‘神兵天降’啊都不使出来呢,就连那‘云游九霄步’也是用的犹犹豫豫的。”白墨弓着背转过头看向张泰然。

    这句话好似一把利刃直中要害。他不服气的拿起剑又冲了过去,只见白墨的眼神一下认真起来,右手举起长剑呼啸而过,手中的利剑突然间快如闪电,就连一旁的段籽颜都全然看不清白墨手中的剑的踪迹。

    仅仅不过十招,正当张泰然起手准备挥剑砍向白墨的时候,对方的利刃已经指在了他的胸口。

    “少爷,看来这一次没有拿出真本事的人是你。”见已经分出了胜负,白墨摇着头说道,“就算是如此你也不愿再使出‘青城剑法’和‘神兵天降’了吗,但是这些招式早就融在你的身体里了,你刻意去避免使用这些剑法,换来的不过是一堆莫名其妙的招式。”

    白墨刚刚的话说的没错,这么多年的修炼,张泰然早已经将这些剑法融入到自己的每一招之中。在更多的时候,下一招的连接不过是自己本能的反应,可如今他却要反其道而行,刻意压制住自己的本能,就连上一次在青城山的交手也是一样。

    说完,白墨收回了自己的佩剑,“我可以帮你修炼‘天罡地煞’,当年我在修炼这套内功险些走火入魔的时候,就是你父亲的批注救了我一命。”

    “父亲?”张泰然听后不解。

    “少主生前已经将‘天罡地煞’的内功心法修炼到第五层,他生前批注了前五章‘天罡地煞’的内功心法。”柳如是走出来解释道,“这套内功心法绝非常人所能修炼的,就算是武功高手,稍有不慎也会走火入魔。当年掳走你的刘子仲就是强行修炼‘天罡地煞’而导致走火入魔的。”

    “我如今过不是练到了第三层而已。”白墨说道,“我想你也见识到了这套内功心法的厉害了吧。”

    “那本秘籍在哪里?”张泰然脱口而出的问道。

    这时无心从怀中拿出一本秘籍交到了张泰然的手中,“少爷,这本秘籍一直都在属下这里保存着。”

    望着手中已经有些泛黄的秘籍,张泰然翻开了第一页,发现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样的批注。

    “这都是父亲的字迹吗?”望着纸上一个个清秀的笔迹,张泰然低着头问道。

    “是的,少爷,这些都是当年少主批注的。”无心回答道。

    张泰然听后合上了手中的秘籍,看了一眼身前的白墨,对他说道,“既然这样,我今日便要开始修炼这一套内功心法。”

    白墨听后摊开手无奈的说道,“年轻人真是心急啊,年纪大了,比不了了,今日都出过汗了。不过没办法,谁让我要听你的呢。”

    青城山上,风天佑已经将自己关在屋内整整三日了。由于担心风天佑的身体,萧淑媛和陈坦之二人都没有选择下山。反倒是风无常听后根本就没有去多问关于风天佑的情况,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般一切照旧。

    这几日都是叶龙云陪着萧淑媛一直守在风天佑的屋前,陈坦之则是找了一间僻静的屋子每日读着道家的经典。

    几日的相处,叶龙云一直在旁敲侧击的想要借着这个机会修复萧淑媛和风天佑二人的关系。

    “萧姑娘啊,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呢,不太会说话,有时候呢说话直了一点。”这一日上午,叶龙云神神秘秘的来找萧淑媛,对着萧淑媛小心翼翼的说着,“我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都怪师兄不好,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问题,可是如今已经过去二十年了,我这个做师弟的比谁都了解我师兄,我知道师兄他心里依旧放不下你,萧姑娘你能不能给我师兄一个机会啊。”

    萧淑媛听后抿了抿嘴,“龙云啊,怎么连你一个大男人的都在撮合我和你师兄的事情?你们大男人,不是天天嘴上说要以国家为重,要以子民为重吗,儿女情长要放在一旁,这才是大丈夫吗,怎么连你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面对萧淑媛这般话,叶龙云听后尴尬的笑了笑,“不是,萧姑娘,话,这话啊,是分开说的。为国为民,乃是大丈夫应尽之事,但是这人啊,也不是铁做的,怎么可能没有儿女情长的呢。再说了,师兄的事情,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对我师兄是怎么想的最清楚了,他的心里确实只有你一人,容不得其他人了,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变过。难道萧姑娘你还不清楚吗。”

    “他心里究竟有几个人人,只有他自己清楚。”

    “哎呀,萧姑娘,这话不能这么说,我叶龙云可以对天发誓,那,我师兄心里,的的确确就只有萧姑娘你一人。”见萧淑媛依旧是不肯同意,急的叶龙云是举起右手发誓道。

    “那我问你,龙云,每年的四月初十,他是不是都要去常德府呢?”听到叶龙云这么说,萧淑媛突然话锋一转,看着叶龙云问道,“我萧淑媛这辈子,不嫉妒别人,但是就是嫉妒她司徒怜幽,他风天佑在心里念了二十年,但是对我呢,这二十年来,他有去过一次襄阳吗。”

    被这么一问,叶龙云是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的说道,“不是,不是,萧姑娘,你听我给你解释啊。师兄对那司徒家的姑娘是心存愧疚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毕竟,毕竟。”说道这里,叶龙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下去了,“萧姑娘,你说人都已经不在了,你还有什么好嫉妒的呢,师兄他,师兄他,哎,反正师兄心里念道的就只有你一人。”

    “龙云啊,我明白你话的意思,只是,无论是歉意也好,愧疚也罢,司徒怜幽在他风天佑的心中始终留有最重要的位置。”说到这里,萧淑媛不免有些难过,“从她死的那日起我就知道,我和他是没有机会再在一起了。”

    “萧姑娘,这事情不是这么绝对的。”见劝不动萧淑媛,叶龙云起身跑到一旁的屋子里,进去半天,拿出一沓厚厚的画纸放在了萧淑媛的面前,“萧姑娘你看,这都是师兄这么多年画的。”

    萧淑媛低头看去,只见每张画纸上风天佑画的都是自己穿新娘服的样子,细细数来,整整二十张。

    “每年你们大喜的日子,师兄都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段时间,每一年都会画上一张以寄托对萧姑娘你的思念,这一画就画了二十年。”见萧淑媛望着面前的画纸出了神,叶龙云继续说道,“当年我下山之后,这些都是后来听师兄弟们说的。你也知道师兄是什么样的人,他有些话可能一直都会放在心里不会说出来的,但是萧姑娘你要知道,师兄他是真的心里忘不掉你啊。有些事情,你不说,他不说,错过就错过了,最后懊悔的是两个人啊。”

    听到这里,萧淑媛有些止不住眼中的泪水。看着画纸中描绘的自己,她侧过头去,不做声响。良久,萧淑媛言语之间略带埋怨的说道,“那他,那他风天佑为什么这二十年来都不曾来襄阳找过我,他口口声声的说忘不掉我,你们一个个的替他求情,替他说话,可有谁替我想过,有谁替我说过话,他可曾想过我这二十年来是怎么度过的吗?”

    “淑媛——”突然,风天佑推开了屋门,神色慌张的对着萧淑媛喊道。

    望见站在门口的风天佑,萧淑媛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感。表情立马委屈的哭了起来,站起身飞奔着跑向风天佑,一头扑进他的怀中,双手不断的用力捶打着他的胸口,嘴里带着哭腔反复的埋怨着,“风天佑你这个大混蛋,我恨死你了,风天佑,你这个混蛋,大混蛋。”

    “我是大混蛋,淑媛,都是我的不好,都怪我,全都怪我。”尽管风天佑的眼中也闪烁着泪花,但他的嘴角却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他张开双手紧紧的将萧淑媛抱入怀中。生怕她再一次离开,毕竟这个拥抱让二人足足等了二十年。

    一旁的叶龙云看了二人和好的场景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小心翼翼的将桌上的画纸一张一张整理好,整齐的放在桌上,一声不响的离开了这里。

    青城山的‘建福宫’内,刚刚他们收到了‘忠义堂’的来信。听到信中内容的一刹那,陈坦之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不敢相信信中的内容,反复确认之后立马去找风天佑。

    风天佑和萧淑媛二人自那之后就一直坐在屋内长谈。二人二十年未见,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大堆想说给对方的话。他们时而被对方逗得大笑,时而表情有些凝重。眼看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二人依旧有着说不完的话。

    “风兄,大事不好了。”陈坦之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连门都来不及去敲就闯了进去,正好撞见二人正在说笑,惹得他连忙转过身去,“不好意思,风兄,我不知道萧姑娘她在这里面。”

    二人也被陈坦之的突然闯入给吓了一跳,立马松开了握在一起的手,端端正正的坐好。

    风天佑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事,陈兄。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突然,陈坦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兴奋的说道,“萧姑娘,看样子,你原谅风兄了?”

    被陈坦之这么一问,二人都有一丝尴尬,还是风天佑立马转移了话题,继续问道,“究竟是怎么了,陈兄,怎么如此紧张。”

    “‘忠义堂’”来信了。”陈坦之举着手中的信纸表情严肃的说道,“关于泰然的。”

    风天佑一听便觉得大事不妙,他立马站起身来问道,“信上说了什么,他们不会?”

    陈坦之明白风天佑的意思,面如铁色的点了点头,“你猜想的没错,他们已经知道了泰然的身份了,所以这一切都是‘忠义堂’在背后安排的。”

    “陈大哥,信中还有什么内容?”萧淑媛紧跟着也问道。

    风天佑看向陈坦之,见他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一个月之后,在少林,将举办武林大会,届时各门各派会商讨对于泰然的看法和结果。”

    “什么?”风天佑听后愣了一下,随即激动的说道,“什么看法?什么结果?他们准备要做什么,那是上一辈的人的事情,和他一个孩子有什么关系?”

    “风哥哥你冷静一点。”见风天佑情绪激动起来,萧淑媛连忙拉住他对他说道,“你不要担心,就像你说的,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武林的人也会明白。”

    “他们已经告知全武林,泰然擅闯青城山的事情了,‘忠义堂’已经给他扣上了欺师灭祖的帽子了。”见萧淑媛不停安慰着风天佑,一旁的陈坦之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当年那些门派的人会怎么想,风兄,不要我说你也会知道泰然之后的处境吧。”

    “我要去一趟江州,还要去舒州,不行,这件事情不可以这样的。泰然还是个孩子,如今他只是,他只是。”风天佑此时已经脑中一片空白,他不顾萧淑媛的劝阻执意要出门,“淑媛你不要拦着我,不能这样,这个消息要是给泰然知道了他一定会去大闹少林的,赵师叔呢,青城派在‘忠义堂’的人呢,为什么他们就没有人去阻止这件事情呢。”

    陈坦之上前拉住了激动的风天佑,“风兄,你冷静一点,信就是赵前辈亲笔写的,是他派人送回青城山的。”

    听了这话的风天佑好似丢了魂一般险些没有站稳,他摇着头反复的念叨着,“不会的,他们是分事理的人,这件事情已经都过去了,司徒复也早就不在了,没有必要去牵连到泰然的。”

    “风兄,你难道还明白吗。自打泰然对你拔剑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和全武林为敌了。”面对无法冷静下来的风天佑,陈坦之奋力的解释着,“司徒家,承影剑,天罡地煞,只要这些名字和泰然联系上,全武林都不会饶了他的。没错,司徒复是十五年前就死了,但是如今他的儿子突然出现了,还公然和师父反目成仇,每个人都会担心他会像他的父亲那样,在武林之中再一次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武林之中的人都记得那些年司徒复带来的动乱,那些门派中的人,都亲身经历过那段血雨腥风。”

    “难道就只是猜测就可以断定他就会那么做吗?”风天佑听后双眼失落的质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萧淑媛拉起风天佑的手,“风哥哥,事已至此,如今我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若是能说服其他几大门派对他网开一面的话,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陈坦之点头表示同意,“我看只能按着萧姑娘的意见来了。明日一早,我便启程去昆仑,丐帮和少林就交给你们了,至于峨眉那里,我会想办法联系父亲的。”

    在江州司徒府内,‘天罡地煞’的修炼在有了白墨的指导和司徒复的批注之下,让张泰然很轻松的就突破了第一层。刚刚修炼完心法的他全身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湿。

    “不愧是少爷,这么快就修炼完了第一层的心法。”见张泰然这么快就突破了‘天罡地煞’的第一层,白墨咧着嘴笑着说道,“怎么样,看来我这个老师做的还算不错吧。”说着,他眯着眼睛看向站在一旁的无心和段籽颜,“别整天都板着个脸,都是一家人,开心一点嘛,是不是,开心也是一天,这不开心也是一天。”

    无心知道他就是这个性子,只是默默的说了一句,“修炼心法的事情不宜操之过急,今日少爷就练到这里吧,段籽颜,你快扶着少爷回去休息吧。”

    “切——”见对方没一个人理会自己的,白墨扭头翻了一个白眼,“真是小气,一句谢谢都没有的。”说完,他站起身来,懒散的说道,“算了,我也回去休息了。对了无心,有没有这么漂亮的姑娘送我回去呢,不过段籽颜腿短了一些,我觉得柳如是柳姑娘就不错啊,那脸蛋,那身材。”

    无心听后回头瞪了他一眼,而一旁的段籽颜更是直接亮出了佩剑。

    看着面前这个足足比自己高一个头,有三个自己这么宽的庞然大物动起了怒,白墨连忙陪笑道,“开个玩笑,不要当真,你们好好待着,我自己回去。”说着白墨吹着口哨,甩着两个细长的胳膊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司徒府内无心似乎正在和柳如是争论着什么。只见柳如是手中拿着一个信封,无心在一旁一直拦着她不给她离开。

    “柳如是,你疯了吗?你难道不知道这封信要是给少爷看到了会是什么结果吗?”无心用他那宽厚的身子挡在她身前,拦住了柳如是的去路。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柳如是本想伸出手推开无心,可她面前的这个男人足足有二百多斤,一身健硕的肌肉就好似一座山一般拦在身前。柳如是那纤细的胳膊推在他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把信交给我,你难道忘了我们的职责了吗?”无心想去抢夺柳如是手中的信封,可是晚来一步,柳如是将信封背在了身后。

    “我当然知道。”柳如是说完想绕开无心,哪知无心横着一步又一次拦住了她的去路。

    “把信交出来——”无心伸出手,语气强硬的说道。

    望着他那一张严肃的表情,若是换做其他人或许已经将信封交出去了,可是现在在无心面前的是柳如是,什么样的场面这个女子没有见过。面对无心的威胁,柳如是命令道,“来人,无心大人累了,带他回屋休息去吧。”说罢,屋外十几位司徒府的侍卫分列两侧齐刷刷的站了出来。

    “告诉你,你不要太过分了,柳如是。”无心见柳如是竟然喊来了家里的侍卫,气得满脸通红,“你不要忘了这里可是司徒府,你不过只是当年少主的丫鬟。”

    “我知道这里是司徒府,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少爷好。”柳如是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弄不清状况的人是你。”

    “你——”无心听后指着柳如是的鼻子刚想动口,可他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收回自己的右手气得他是转过身去直跺脚。

    柳如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无心在那里发泄了,直到他安静下来之后,方才开口说道,“你以为对少爷隐瞒这一切就是为了少爷好吗,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说着,她将手中的信封举起,“这是少爷要自己去面对的事实,我们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去确保他的安危,而不是将他像小鸟一样用一个笼子去保护他。”

    听完柳如是的一番话让无心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低着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说道,“就按你的去吧。”说完转过身就离开了。

    司徒府的正厅内,柳如是正向张泰然汇报着最新得到的消息。

    “回少爷,如今‘忠义堂’已经下令对您发出了全武林的通缉令,罪名是欺师灭祖。”柳如是望着张泰然面无表情的说着。

    张泰然听后没有说话,似乎他知道这一日迟早回来的。

    倒是一旁的白墨不合时宜的笑出了声来,“看来这司徒府一下子私藏了两名武林的通缉要犯啊,还都是同样的罪名,真是巧了。”说着,白墨还不忘眯着眼看向对面的无心,“真是巧了不是,你说是吧,无心。”

    “闭上你的嘴巴,白墨。”无心没有心思和他开玩笑,直接破口教训道。

    白墨听后也不生气,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好了好了,我就是随便说一说,你们继续。”

    张泰然一脸不悦的瞥了白墨一眼,又问道柳如是,“所以呢,还有什么事情?”

    “‘忠义堂’一个月后会在少林举办武林大会,到时候会邀请各门各派齐聚少林,商讨对您的处分。”柳如是接着说道。

    “这么说,青城派也会去?”张泰然听后问道。

    柳如是当然知道张泰然这句话的意思,“回少爷,是的。”

    “哈哈,真是新鲜了,不愧是少爷。话说这还没把那风天佑怎么样呢,这‘忠义堂’就劳师动众的要开什么武林大会,想来我这欺师灭祖的不孝弟子是已经将自己的师父打成重伤,也没见‘忠义堂’说开个什么大会围剿一下我。”听到要举办武林大会,白墨自嘲地说着,“没想到当年不问江湖事的少林,如今在这新住持上台之后突然开始这么关心武林的事情了,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在场的几位没人有心情搭理白墨,无心更是再一次警告他让他闭嘴,不然小心掐断他脖子。

    “别,我不说还不是吗?”见无心已经准备抬起他那健硕的手臂,白墨是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了,小小姑娘,怎么说到这个少林的事情你好似脸色不大好?”见对面的苏小小神色有些不对劲,白墨似笑非笑的问道。

    “没,没什么。”见白墨突然问向自己,苏小小立马反驳道,“谁脸色不好了。”

    见白墨还欲再说什么,柳如是侧了一下头瞥了他一眼。白墨见状也是识趣的闭上了嘴。

    “武林大会吗?”张泰然双眼之中带着怒气说着,“是想让我自投罗网吗?”

    听到这话,无心立马附和道,“少爷您说的是,这‘忠义堂’是想来个瓮中捉鳖,少爷您可千万不要上当。”

    “无心,这话可就不对了,什么叫瓮中捉鳖,少爷难道是那被捉的?”白墨咧着嘴说道。

    屋内的所以人都给白墨这句话给逗乐了,就连张泰然身旁的段籽颜听后都忍不住笑出了声,知道失态的她立马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张泰然听后先是看了一眼白墨,又一言不发的缓缓转过头看向无心。无心见状是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低下头去不再作声。

    “还有一件事情,少爷。”柳如是表情严肃的说道。无心听后是瞪大了双眼看向柳如是,可柳如是依旧开口说道,“今日属下收到了一封来信,是交给您的。”说着,从袖中拿出那封信件,让身旁的韩凤儿递了过去。

    “是关于什么的?”张泰然一边拆着信封一边问道。可他刚打开信封,脸色一下就变得铁青,立马从信封中拿出了一只银簪子。

    “那是,陈华英的。”身旁的段籽颜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银簪子正是陈华英一只戴在头上的那一只。

    张泰然看到后气得双手发抖,他迫不及待的取出里面的信件开始看起来。

    “少爷,陈华英是被少林所藏起来了,如今他们告诉您这些,就是怕您到时候不去武林大会。”柳如是说道。

    “岂有此理。”张泰然看完之后将手中的信纸狠狠的捏成一团,重重的摔在地上。“让他们放心,我一定会和他们奉陪到底的。”

    “泰然,你千万不能去那武林大会。”见对方是早有准备,就等张泰然落网,段籽颜焦急的说着,“且不说那武林大会到时会有多么危险。你不是说了吗,那陈华英和他们是一伙儿的,你又何必去为了她去冒险呢?”

    “少爷,段姑娘说的是啊,这陈华英明显就是和‘忠义堂’那些人一伙儿,他们都是要害您的,您可不能上当啊。”无心接着段籽颜的话劝道。

    “好了。”面对众人的劝说,张泰然眉头一皱站起身来,“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要去继续练功了,白墨。”说完,张泰然叫上白墨,自己一个人先一步径直就走了出去。

    白墨见后晃着脑袋说着,“让你们都少说两句吧,你看看,是不是惹到少爷生气了?”说着,白墨双手叉腰站在那里不忘指责众人。

    “白墨——”见白墨没有跟来,张泰然又喊了一声。

    “来了,来了。”眼看张泰然要生气了,白墨连忙转过头挥着手答应着,“先不和你们说了,去陪少爷练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