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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慕羲这么一提点,帝璘也立刻反应过来,果然,只感背后一阵凉意袭来,一柄破云锤便朝帝璘的后心砸了过来,慕羲脸色突变,唤道:“小心!”
忙将帝璘推了开,可那一锤却正好击中慕羲心口,慕羲只觉心头一阵腥甜,便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整个人撞飞在地!
青君立刻奔过来扶住慕羲,“阿姐,你怎样了?你别吓我!”
慕羲一口气差点没憋过来,良久才缓了一口气,抬首一瞧,却见重昀和帝璘已跟白虎仙缠斗在了一起,重昀还叮嘱着青君,“好生看护阿姐!”
慕羲艰难地站了起来,面对这位鲛人女子,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劝道:“姑娘,你快让你夫君罢手停战,白虎仙如今的罪名只是私自下凡祸乱人界,只要人界并不曾受其暴虐,也最多受几道雷刑,可若他跟天族太子对抗,若没伤着太子还好,倘若伤着了分毫,他的罪可就大了去了,只有你能劝住他,救与不救全看你了!”
鲛人也是十分为难,一面是自己的灭族仇人,一面是自己的夫君,她难以放下仇恨,也更难舍下夫君,几经踌躇间,最后还是觉得活着的人更重要,“夫君,快停手,不要再打了,求你了?”眼泪簌簌而下,想到仇人在前却不能报,心头的伤痛不下刀割剑剜!
鲛人只想自己手刃仇人,如此就算被抽骨拔鳞灰飞烟灭也无所畏惧,可独独不想夫君受自己连累,毕竟他已经在凡界护了自己二十多年,岂能再让他为了自己背负上弑君的罪名!
“凝儿,你莫害怕,我纵是死也绝不会让他们将你带走受刑,你也莫听他们的诓骗之言,天族刑法,何曾让哪个被他们定罪的神仙活着走出过?有我在这里挡着,你顺着那条密道逃走,以后你好生照顾自己!”
白虎所言,也并不假,但凡犯错的神仙,所受的刑法都是极重的,就算侥幸活着,那也是生不如死,比如当年卷帘大将就只是打碎个琉璃盏,就被罚下凡界受飞剑穿胸之刑,更何况如今白虎仙私自下凡祸乱人界,更是跟谋逆的鲛人余党两厢情好,就更是触了天庭的逆鳞,按道理,岂能活命!
所以他拼死护着那个叫凝儿的鲛人,将帝璘和重昀阻挡在室内,不得出,就是想为鲛人赢得一丝逃命的生机。
本见慕羲为自己疗伤治尾,鲛人本有些相信慕羲,可听夫君这般说,她又觉得夫君所言未必有差,毕竟他就曾在天界,自然知道天人的手段,又岂会真对自己这个谋逆后人心慈手软,可是想听夫君的话逃走,却不忍夫君独自一人被拿上天庭问罪,是以她死活不愿走,思来想去,与其独自苟活,不如同生共死,所以她祭出用自己幼年时收集起来的牙齿打造成的一柄短针,朝帝璘丢掷而去!
这鲛人的牙齿本就锋利无比,再加上炼造得灵巧细小,是暗器中的佼佼者,最重要的是,因为这牙齿是鲛人身体中的一部分,一旦刺中对方身体,她可用意念操控暗器在对方体内穿针引线,直至找到对方的命门所在,一击便可取对方的性命!
所以中此暗器者轻者灵力大损,重者就此丧命!
帝璘正跟白虎仙酣战,不曾留意到那看起来娇弱的鲛人举动,所以未有提防,但一直在身侧的慕羲却是瞧得清楚,她也不管者暗器究竟是何东西,只潜意识地不忍帝璘受伤,所以喝了一声小心,便提剑去格挡那鲛针,可奇怪的是,虽剑将此鲛针格挡了开,可这鲛针却像个活物一般,转了个弯又朝慕羲刺了过来!
慕羲持剑格挡,可几经招呼下,这鲛针却还是如虫子一样从手臂上钻入了体内,慕羲瞬间疼得使不出灵气,眼冒金星,她忙盘膝坐下欲用灵气逼出此针,可越逼那针在体内窜得就越厉害,属实有些折磨人!
疼的慕羲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阿姐,那鲛人伤你了么?我让她替你拔出这劳什子暗器?”青君召唤出灵剑便欲跟那鲛人缠斗,他年岁尚小,但剑法却学得十分精妙,跟鲛人斗起来,倒也没有立刻处于下风!
帝璘没想到这个老妪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奋不顾身来救自己,对她这行为实在有些不解,毕竟倘若是跟随了自己多年的伽南或者佑殊,奋身相救倒可以理解,毕竟是君臣关系,可这老妪不过是到自己宫殿中不到一月光景的洒扫煮饭的婆子,又不曾有何情分责任,又何必拿命来救?
但不管怎样,见她中了暗器,性命危殆,岂能不管,所以对白虎仙下手再没有留情,他使出周身修为,一时间破渊剑剑光大盛,将白虎笼罩在剑光之下,相斗了数十个回合,终于将他拿下,收入乾坤袋中,防止他又挣脱逃跑!
帝璘想去帮助青君,可却被重昀阻止道:“这鲛人有我跟青弟拾掇,劳烦殿下快救我阿姐!”
帝璘想他们二人合力收服这个鲛人该当没有问题,所以快步走到慕羲身侧,半蹲下身,用灵力探了下慕羲体内气息,便欲用灵力帮助慕羲将那枚鲛针逼出体内!
可帝璘不运气还好,越是运气,这鲛针就越是在体内飞速逃窜游走,慕羲直疼得脸色煞白,全身剧烈颤抖,想让帝璘收了灵气可连开口说话的能力都没有,只能拼尽全力向左侧倒去,如此才脱离了帝璘的灵力!
帝璘忙扶住身子猛烈颤抖的慕羲,“这到底是何暗器?怎如此阴毒?”
慕羲牙齿都有些发颤,“太子殿下,此乃鲛针,除非主人召唤,否则绝难逼出体内,你快让重昀和青君住手,不要杀了她!”
帝璘唤住了重昀和青君,对着鲛人施了个定身咒,她便动弹不得。
慕羲强撑着站了起来,本就老太龙钟的身体此番显得更加苍老无力,仿佛只需一阵风就可将她的魂魄吹走,只留下这一副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