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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羲也没想到她居然无礼到用剑来挑开自己的衣衫,倘若是在九重天,她定要跟她好生打上一架,直到把她的衣衫也拔个干净方休,可如今是在凡间,要是打起架来难免不雅,并且现在的自己是个‘男人’,既然作为‘男人’就该有作‘男人’的风度,所以她默默地拾起衣衫重新穿好,“我本就是男人,郡主这话问得可当真有些不可理喻!”
“那...那叫洛焱的为何称你为姑姑?”
彤翎依然追问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怀疑自己是女人的,慕羲算是明白其中关要了。
“那是郡主听岔了,我有个小名叫‘咕咕’,我们非平都人,多少带点口音,洛焱喊着听起来就像‘姑姑’了,郡主实在多疑了!”
“你...你当真便是男人?”
彤翎到现在都还有几分不信,毕竟慕羲长得实在是太好看,那美又是女人的柔美,而非男人的俊美,所以看着那张脸实在不相信是个男儿身。
“郡主还是不信,难道要我解下裤带让你瞧瞧才行,我倒是无所谓,就怕郡主此后无法再伺候太子殿下了!”
说着便要作势去解自己的裤带,毕竟慕羲本就是女人,面对郡主,就算赤着身也不觉有异。
彤翎吓得花容失色,立刻以袖掩面,怒斥起来,“滚出去!”
“滚我是不会的,不过郡主不用担心,今日强行脱我衣衫的事儿,你放心,我决计不会告诉太子殿下的!”
慕羲拍了拍手,笑了笑,边出屋边整理着衣衫,可出屋刚将门阖上,却不曾想住旁侧的太子殿下却出了来,看到衣衫凌乱的慕羲,帝璘面色一红,本能地侧过身去,还不忘在心里又呵斥一句,“衣衫不整,成何体统,妖就是妖,没有一点礼义廉耻!”
还好慕羲此刻见到太子殿下,身为女子的本能又瞬间激了出来,哪怕知道自己此刻是男儿身,也还是紧张得连忙将衣衫穿好。
好在她此刻只顾着整理衣衫了,可没空去召唤蛊虫,要不然知道太子殿下心中所想,定会拍案而起。
不过帝璘这段时日细细琢磨了一番,也摸清楚了这慕羲何时会窃听自己的内心,他发现但凡这慕羲窃听自己的所思所想时,体内就会有微微的酥痒之感,想来是这慕羲种下的那蛊虫在体内震动传音之故,此番他在心里暗暗骂了慕羲一句,果然不见这慕羲有任何异色,所以帝璘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也便对这慕羲不怎般忌惮。
只是自此夜后,那彤翎就故意避开慕羲,想来是为那晚脱慕羲衣衫的缘故自己也觉得面上挂不住,所以能避则避。
而这一路,慕羲注意到这叫景秣的侍卫待自己却比那郡主还要勤切诚恳,这就让她有些不解了,毕竟显而易见讨好郡主比讨好她要好得多啊!
趁他去为众人摘取野果之际,慕羲便跟在了他身后,想着试探试探他也行,看他讨好自己是出自真心呢还是别有所图。
慕羲觉得自己这演技实在有些拙劣,为了显得逼真一些,她也爬上了树梢。
景秣见状,吓得连忙阻止道:“神医勿动,这等粗活让我来就行!”
“不妨事,我自小采药爬山涉水的,早就习惯了!”慕羲嘴上这么说,却故意脚下一滑,从树上跌落下去,生生地摔在地上。
摔得是真疼,慕羲不自禁地痛喊出来,吓得那景秣连忙飞下树便来看慕羲得如何。
为了显得更严重一些,慕羲连忙施了个法,顿时脚踝处便鲜血淋淋,“我恐是摔断骨头了!”
景秣蹲下身想握着慕羲脚看看她到底伤得如何,“我会接骨之术,神医不嫌我手笨的话,我替神医将骨头接正位!”
慕羲身为女子,岂能让旁的男子碰自己脚,连忙避了开,“不用了,我药袋中备有药,回去涂抹一下就好了,只是这腿是无法走路了,景秣小将可否扶我一把?”
“不如我背神医回去吧!”
景秣立刻半蹲下身,将背对着慕羲。
慕羲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我很重的,怕压着你!”
景秣上下打量了一圈慕羲。
“神医如此瘦弱,区区百来斤,对在下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慕羲更是灿然一笑。
“我真的很重哦,倘若景侍卫承受不住可直接将我放下即可!如此便劳烦了!”
她直接负到景秣背上双手揽着他脖颈,景秣背着慕羲,倒不觉得怎般重,如履平地般往回走,可慕羲却想考验考验这景秣,便施了个‘坠身术’,顿时便从百来斤变成了三百来斤,瞬息便将景秣的肩膀压沉下去。
“不好意思,我自小用了草药泡身体,所以看着瘦弱,实则重得很,你若背不起可放我下来,不用硬撑的!”
慕羲偷偷笑了笑,心想倘若他当真只是诚心对自己好,别无所图的话自不会抛下她不管,而这景秣一步一步走得越法慢了起来,可还是坚持背着慕羲。
“你脚不便,岂能下地走路,若是再伤到骨头接不回原位,恐会跛了脚,你放心,我背得起!”
景秣依然坚持,丝毫没打算过放下慕羲。
慕羲见他这般,又施了个决,将重量加到将逾五百斤,这重量恐怕也是凡人能承受的最高重量的极限了,他断不会为了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做这等有损自己的事。
果然如此重量下,景秣已是步履蹒跚,每走一步脚都在打颤,他咬紧牙关,却依然一步一步坚持着往前走。
慕羲有些不解了,问道:“我与景侍卫并不相识,你何以愿背负我?”
“小将...那日输给...郡主,要么会被赶出宫,要么会被杖棍打死,是神医...你向陛下举荐在下,才让我饶得性命,神医对我可说有救命之恩,我父亲曾说过,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只是背下神医而已,如何抵得上神医的救命之恩!”
景秣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说话便断断续续的,说着时额头上已是汗如雨下,将衣衫尽数浸湿。
慕羲听得这时,才想起确实是自己举荐了他,那时也是料想道他可能会被刑处,所以才有心救他一次,却没想到这人倒是个懂得感恩之人,也怪不得这一路上都对她特为勤切,还以为他是故意献殷勤,好借此图谋何事呢?
原来不过是自己冤枉了他!
“好了,我脚不怎般疼了,你便放我下来吧!”
慕羲觉得再这样欺负他就实在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