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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斜阳西下的余晖像一抹珠宝流光,初夏的风中夹杂着一股草香,时值日歇的美好时光,家家户户都传来了炊灶的声响,孩子们趁着晚饭前的空当,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成群欢闹。
忽然,一阵喊声从远方响起,“我的包!我的包!快抓住他呀1衬着那尖利的喊声,一行三人追逐着冲入了这条小巷。
跑最前面的是一个怀抱女式挎包的男青年,在他后面紧跟着一个虎虎生威的健硕少年,最末还缀着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妇女。
孩子们吓得一哄而散,只剩下一个白白胖胖的漂亮小姑娘,躲在角落上瞪着眼睛窥探。
男青年和少年之间的距离越缩越短,健硕少年猛地一个蹬步展臂,扑在了男青年身上,两人顿时滚倒在地,扭打成了一团。
起初的呼喊声惊动了街坊四邻,就在少年即要落败的时候,一群街坊赶了过来,齐齐上前控制住了男青年。
少年灰头土脸的爬起身来,右手捂住吃痛的地方,弯腰捡起那挎包递给了中年妇女。那妇女接过挎包转身就走,竟然连一句“谢谢”都没留下。此地的街坊们嘘唏了两句也都散开了,将那少年凸显在了越来越暗的天色下。
少年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襟,眼中透出重重的烦闷、沮丧、气恼、甚而……后悔!
躲在角落的那个小姑娘怯生生的走了出来,来到少年的身边,歪着脑袋看他,递上了一条手帕,关切的说道:“大哥哥,你还在流血,擦擦吧。你刚才好勇敢!我如果有你这样一个哥哥就好了,如果这样的话连梦里也觉得安全呢1
小姑娘长得标致可爱,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眼睑,小巧的鼻、圆润的唇,眉心有一颗美人痣,眼底是一片清澈无暇的黠光,她就像是隆冬里的一抹春风,直吹进人僵冷的心窝里,足以让已近凋谢的义之花挺过这一季,并如火如荼的绽放下去……
※※※
冬日的黑夜来得特别的早,刚过17:00点天就阴沉了起来,阎小叶百无聊赖的变换着各种坐姿,不耐的情绪已到了顶。
从她精神抖擞的带着夸张妆容走进这间西餐厅,到续杯续得连自己也觉得可憎,已整整虚耗了两个钟头的时光,那相亲对象还是迟迟不见踪影。
阎小叶有一张好脸面,狭长妩媚的眼,浓密整齐的睫毛,眸中的灵光被睫毛遮去了不少,掩住了深藏不露的精明。鼻子秀美小巧,增添了她的俏丽,配上那张弧线优美的润泽小嘴,“秀色可餐”所指的美好不过如此。
不论如何,今天这妆容实在是有些人神共愤的迹象,人们只能看到这里有只熊猫,甄别不出熊猫下的娇娘。
阎小叶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落到相亲的地步,即便她的身材稍显丰韵,但也不影响整体的观赏性,今天这场相亲是拜闺蜜司徒悠雪所赐,她是来冒名顶替的。
续好的第五杯咖啡早已微凉,摆在桌上作秀的香烟盒因无人瞩目而显得有些滑稽可笑。男方比预想的更奇葩,居然迟到两个钟头,至今还不见人影,也不知道他是住在火星,还是落入了百慕大三角,总之是毛都没见到一根。
阎小叶愤愤的啃着手指头,那男人真是太可恶了!还好这是一场冒名顶替的假相亲,否则岂不要把人气得上吊?这种没有道德修养的人值得她送上这副自毁式的扮相?
这么想着,阎小叶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一把抓起桌上的包包,唤来侍应生说道:“结账1
18:30点。西餐厅里座无虚席。
在一张临窗的桌旁,并排坐着一对扎眼的母女,一样柔顺黑亮的长直发,一样肉墩墩的呆萌形象,那年轻得不像话的妈妈生着一双黠光流转的狭长美眸,配上她那一张尚未退尽婴儿肥的圆圆脸,有一种令人回眸的古典美正在成倍发酵。
女宝宝看起来不过三两岁,很有几分小金铭的味道,乌溜溜的眼睛、红嘟嘟的小嘴,胖乎乎的手儿拿着面包往嘴里送,脸上流露出一派幸福的模样。
旁人早已浮思连篇,想象着这一对母女有着怎样的故事,毕竟那妈妈看来也太年轻了一点,看起来就像个大孩子一样。
林崇云赶到西餐厅时已经快到19:00点了,正是餐厅生意最好的时候,当侍应生领着他走向指定的桌号时,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母女相依的美好画面。
林崇云愕然的一愣,立马掏出手机看了看那条短讯,黑体字透着荧光映入瞳孔,没错,就是这个桌号!他左右看了看周遭的桌子,也不见有单身女子独坐等人,踌躇了一番之后,还是走向了那一对母女所坐的位置。
“请问,你是司徒悠雪吗?”
林崇云话音刚落,年轻妈妈就抬起了头来,送来一道犀利的目光,一旁的女宝宝也有所察觉的扬起了下巴,一怔之后送上了一记剜视。两张原本温柔可喜的脸庞突然就变得又臭又硬了。
林崇云尴尬的眨了眨眼,下一秒却僵了表情,目光一瞬不眨的定在那年轻妈妈的脸上,好像面对的不是一个美少妇而是一只出土文物。
继而,一抹兴奋的红晕染红了林崇云的脸庞,神情竟有些恍惚:“你的名字叫司徒悠雪?”
这问法很奇怪,可那年轻妈妈无心深究,只是露出与他截然相反的平静和冷淡,缓缓移动着目光,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声音冰冷的应了一声,“嗯。”
当妈的有反应了,宝宝却还没反应,就那么直愣愣的瞪着林崇云,无声的发着飙。
林崇云只好当做没看到,正色朝年轻妈妈说道:“你好,我是林崇云,对不起,我来晚了。”
年轻妈妈收起对他的注视,漫不经心的抬了抬下颚,示意他就坐,在林崇云坐下身时,幽幽的说道:“相亲还穿着军装,林同志,你也算古往今来第一葩了。”
林崇云的屁股刚挨着座儿,余光还见得对方那端庄娴雅的模样,不禁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即抬眼看了过去,只见那边已扭头宽慰宝宝去了,根本无暇跟他对视。
林崇云这一眼虽然没能对得上年轻妈妈的视线,却避无可避的对上女宝宝那苦大仇深的目光,一丝久忍的苦笑终于从他唇边渗透开来,这得有多大仇呀?别是自己正好长得像某个动画片里的反角吧?
“彼此彼此,相亲还带着孩子,司徒小姐,你也不赖。”林崇云转而看向年轻妈妈,微笑着回敬道。
林崇云的脸,周正刚毅,这种脸,适合大笑、适合震怒、适合冷峻,独独不适合微笑,他的微笑给人一种微妙的压迫感,说是猛兽的微笑不为过,于是他的玩笑更像是一种讽刺。
年轻妈妈正在宽慰宝宝,无暇理会他的回敬,她心无旁骛的“教训”着宝宝,却没发出一丁点声音,而是做出一系列让人眼花缭乱的手势。
宝宝凝神注视着妈妈的手势,表情逐渐和缓了下来,不再和林崇云用眼神较劲了。
林崇云呆愣了片刻,僵在了那里。母女俩居然用手势交流,难道这个宝宝是聋哑儿?
林崇云的脸上写满了复杂的表情,片刻之后,紧眉说道:“对不起,我没想到情况是这样。其实带孩子相亲也挺好的,至少能让孩子感到母亲的重视。这段时间新兵刚下连队,实在是太忙了,我好不容易才告假出来,所以连衣服都没时间换,抱歉了。”
年轻妈妈神态坦然的看着他,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话,自顾自说道:“林同志,这就是我的情况,我有孩子,而且是非婚生子,不但如此,她还和其他小朋友有些不一样,她能听到声音,但却不会说话,自理能力比同龄孩子低,社交测试得分为“零”,所以我必须加倍的爱她,才能让她感到幸福。一般的婚姻,可能不适合我。”
那一句“非婚生子”格外令林崇云惊愕,他轮着眼愣了一会儿,问道:“据说陆孝卿和你父亲是忘年交,两人的关系好得跟父子一样,你的情况难道陆孝卿不知道?他怎么半个字都没跟我提过?”
年轻妈妈呆了两秒,随即煞有介事的凛了表情,隔着桌子俯身凑近,语速略快的说:“陆孝卿虽然是我父亲的忘年交,但家丑不可外扬,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私密的事情?”说完,冷着脸坐直了身子,“说实话,当初我只是被父母催得太急,一时意气,没想到陆孝卿还真上了心。我能预见到相亲的结局,但你必须得保守这个秘密!如果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我可要赖你了……”
长着娃娃脸的未婚妈妈说完这通话后再也没了对白,在林崇云消化不良的僵硬表情中,怡然自得的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呷了一口,放下杯子后直接拿起了皮包,准备付钱带着孩子走人了。
两张钞票放到了桌上,年轻妈妈收起皮包,轻轻拍了拍宝宝的背,示意宝宝准备离开。
一旁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这种事势必有一天会满城风雨,你不必等到那一天来赖我,我娶你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