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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勤勤从未想过,没有他的夜,是这样的冰冷,也许习惯真的是一种罪过,否则自己此时,怎么会这般的想要见到他。
“小姐,外边下雨了,披件衣服再”
“不用了,去拿把伞来。”
“哪种颜色的伞?”李勤勤转过看雨的身子,瞧了一眼远处,毕恭毕敬的佣人。
“你是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李勤勤掸了掸头发上沾染的雨珠。
“月末来的。”她震惊的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这位不受这家佣人待见的外来小姐,见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就,急忙低下头,回答问题。
“刚好是我见不到他的时间”李勤勤的指尖,接住了一滴不知从何而来的圆润水滴,清明透亮。
“什么?”
“黑色的伞,这样也好配这夜色。”李勤勤越发觉得这个佣人还没那人一点有趣,索性不再搭理对方,转头继续欣赏雨景。
新来的佣人走后,又来了一位上了些年龄的佣人,带着一位身着道士服的中年男子,迎面走了进来。
“小姐。”上了年纪的佣人,只在问候的时候,停了片刻,其余时间一直再往前走,直至将她抛在身后。
“嗯。”李勤勤也不着急答应,在佣人错过她的那瞬间,才勉强的应了一声。
“你家这位小姐,还没嫁出去?”来人正是,当初好险发现桑晚的那个混吃混喝的老道士,只是他的徒弟,显然今晚不在。
“道长果真料事如神。”引领的佣妇人,奉承一句后,继续带着他往别墅的更深处走去。
“呵呵,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他的目光,在侧方佣人的臀部以及胸部位置,溜溜哒哒数眼,直到完全丧失刚才燃起的兴趣,才收回目光,心里却不住的嘀咕,松松垮垮的,看的不是劲儿。
看雨等伞的李勤勤,嘴角勾出轻蔑的浅笑:“真是不知死活的老东西。”
“小姐,伞。”
“夫人还是一个人睡的?”
“嗯,夫人说今夜的雨会越来越大,先生的身体会不舒服,所以,不会来。”
“海棠苑那边落锁了?”
“这夫人刚才没说。”
“刚才?”
“嗯,沈姨带着老爷的贵客来了,夫人去接待的。”
“那位道长?”
“应该是的。”
接过拿把黑色伞的李勤勤,踏着澄澈雨水冲刷出的洁净阶梯,走了出去:“你不用跟过来,去照顾夫人。”
新来的佣人,觉得李勤勤,并没有那些人口中,那样难以相处,渐行渐远的身影,让意犹未尽的小桑,低垂着脑袋,转身离开,小姐可真好看,夫人年轻的时候,肯定也这般美丽吧,否则老爷也不会,不顾夫人带着一个孩子,都要娶回家宠爱着。
海棠苑外的李勤勤,撑着一把融于夜幕的伞,站在雨里,看着前方,不适时打开了的院门,这还是头一次,在不是那人的生日里打开,听说那人死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雨夜里,可惜,那时的天都变了个色,电闪雷鸣,好不热闹,不像此时,除了雨就是雨,唯一值得乐道的就是雨珠挺大的,将她的伞,砸的东歪西倒,堪堪拿的住。
“也不知墓上的杂草,今夜过后,是否能长个两三寸,也好在盛夏的时候,替他遮遮阳。”夜里的灯亮,总是那么的显眼,就像她还没踏进去的海棠苑。
院内,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坐着两个人,而这两人还不是别人,正是最近时常见面的花晓冉和所谓的方大首长。
“怡儿这具身体可还用的惯?”
花晓冉虽心下一愣,但立马就反应过来,刚才那个道士的意思,小心翼翼的端过柜子上的一个青花瓷碗,递给她身旁,痴痴看着的男人。
“挺好的。”
“这就好,这就好,怡儿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这茶杯烫的我手疼,你快接过,喝了去。”花晓冉并不知道为何要用这样的语序说话,总觉得怪里怪气的别扭,再加上眼前人的疯疯癫癫,吓的她都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幸好,那个道士在走之后,给自己留下最后一招,否则,自己要是坏了那个外国人的好事情,指不定要多惨,她可是见过前些日子,卢文森因为没有如约按照他的计划行事,而被断了手脚,至今还在床上躺着,不能动一下,早知道,她就不该贪念这些荣华富贵,至自己于这种上,上不得,下,下不得的尴尬局面。
“真是怡儿!”
花晓冉对着他笑了笑:“那还能有假,要是不信,我可要走了。”
“别,怡儿,是我不好,我错了。”说着一口就将那杯莫名的茶水,喝个精光。
花晓冉见状,想从他的手里接过那茶杯,却被不经意的推倒在床,茶杯的细碎声,很动听,咕噜咕噜的好似滚了一圈。
起先被要求换上的轻纱薄衣,一下就被压在身上,眼睛一片赤红的人,一把撕扯开。
“怡儿,怡儿”一边轻唤,一边迫不及待的揉捏,让花晓冉难以喘息。
“怡儿,夫君爱你,夫君是爱你的。”
星星点点的红痕,渐渐往下蔓延,花晓冉不知道他口中的怡儿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那样的称呼,但是,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她现在被咬的很疼。
雪白的腻色,混搭着鲜艳的红痕,让身上的人,折腾的更加凶狠了起来。
“我想你,一直很想你,可每年只能在你生日的时候,见你一次,你可知这是a市,近几十年来,唯一一次,在今天这样的时间里,下了大雨?”
花晓冉,哪里会注意这些有的没的?但是,她又不能不回答,可轻易回答,又怕被对方识破,以前他来见她的时候,尤其是在床铺之上,他从来不许她说话,所以,就算她再怎么讨厌这方面的粗鲁,只要咬牙不说话即可。
今晚倒是与以前完全不同,不仅带她来了他家,还居然让她说话了,就是这个称呼实在不怎么美妙,要是没有这般床上情趣,她会更满意,每次叫怡儿,她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出戏。
花晓冉所不知道的事情是,今晚正因为,她一项识趣,得过且过,否则,明日的她,估计就只是一具冷的不冷的尸体了。
“乖怡儿,你叫叫我,我想听你叫我夫君。”
耳廓的发麻发烫,让花晓冉的心脏,也跟着颤了颤,身体的黏腻,越发严重,蹭蹭摸摸的抚慰,让低吟变的无限长,笔直纤细的腿,在雨夜的灯光下,一晃一荡,上下的摩擦,颠簸,窸窸窣窣,吱吱呀呀。
夹住的缠绕,让彼此的渴望相互接近,可身上的那人,显然,在没听到自己想要听的话时,坚决不肯压腰迁就,蜿蜒的口津,沿着白嫩的皮,滚落床单,阵阵潮湿的雨汽,乘机挤进相贴的皮肉之间,屠过残留的空隙,激的花晓冉,情不自禁的往身上人,身体的更炙热的地方靠了过去。
一连串的闷哼,在滴滴答答的雨声下,显得短而促,倒是那声喟叹满足的尾音,足够的绵长,听的屋外不知不觉,走进来多时的李勤勤,笑而又笑。
“好一个与世隔绝的海棠苑,海棠藏香,你藏人,可你也得藏的住啊,怎么还藏死了那个心尖尖上的人儿?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换来的荣华富贵,却是板上钉钉,瞧瞧,这里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包括你床上的那对男男女女,你也是该,反正从头到尾都是因你而起,爱与不爱,如今,我看,你也无需再去猜测。”
死了的海棠花与叶,伴着雨水,一同栽进泥浆里,看的李勤勤,大笑了起来,惊的还有些理智的花晓冉,猛然缩紧自己光白的身躯,引脖颈间的人,啃咬的越发密而狠。
“有人,嗯真的疼”
海棠树上,唯叶无花,李勤勤看着看着,也便不再笑下去了,许是笑累了,她撑着伞,走到最近的一颗花树下,伸手顺着寒冷的雨水,摸了摸它的叶子。
他是残忍的,不是吗?她来时,就经常听到,有关这个常年紧闭门扉,不让靠近的海棠苑的故事,据照顾院里海棠花树的花农说,这树从不会长高长大,每每一有这样的趋势,第二天都会变成以前那般差不多大小,周而复始,弄的他都以为,这个院子里的时间,是停滞不前的,不过,好在花开花落,自有定数,让他不至于太过迷茫,从而产生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