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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亥共和国的总统大选即将开始,科拉索正在波尔市的中心广场面对群众演讲:
“敬爱的公民们,你们是卡亥国真正的希望,因为你们把票投给了一个发誓要为国尽忠的人。我向各位保证,当上总统以后,我会带领这个国家走向真正的繁荣,到时候,人们的生活将不再依靠竞争,因为资源是共享的,土地是共有的,幸福是容易得到的,贫困是必须战胜的。公民们,美好的明天将在我们手里创造!”
科拉索市长慷慨激昂的演讲使在场的群众热血沸腾,他们注视着这位留着棕色大胡子的老人,心里的激动通过呐喊宣泄出来。波尔市是科拉索的大票仓,他必须为下个月的总统大选拉拢尽可能多的选票。
科拉索在讲台上不停地向群众挥手,秘书奥特斯戴走了过来,附耳道:“市长,班雅德医生求见!”
“让他在办公室等我!”
一小时后,科拉索离开广场,回到政府大楼。他推开办公室的门,班雅德医生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市长,见到您真不容易,我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班雅德医生从沙发上站起来说。
“我这几天确实很忙,晚上还要坐九点的飞机去霍尔蒂,你有什么事吗?”科拉索问。
班雅德攥紧手中的帽子,突然泣不成声:“市长,求您救救我的孩子,他们被警察抓走了!”
科拉索扶着快要跪下去的班雅德说:“冷静点,有什么慢慢说!”
班雅德重新坐回沙发,厚重的屁股把垫子下面的弹簧整个压弯一截。他一边用手帕擦拭着眼泪,一边把桃乐丝姐妹被人带走的事说了一遍。
“他们怎能不经过您的同意做这种事?连张逮捕令都没有!”班雅德说。
“他们有逮捕令,而且我还在上面签了字!”科拉索假装安慰地说。
“什么?”班雅德一惊:“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我们可是革命时期的老朋友!”
“我知道,我知道,你稍安勿躁,”科拉索说:“桃乐丝和瑞桃丝目前只是被定性为协助叛国罪接受警方的调查,倘若发现他们有被人蒙蔽的证据,那我们自会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班雅德蹭的一下站起来
:“那可是我最爱的女儿,当初你默许桃乐丝加入瓦拉伯一伙,现在你又为了瓦拉伯要审讯她?总之你立刻放人,否则我就不给药了!”
班雅德口中的药,是种可以使人失忆的魔剂,和记忆果实一样为建国后的维稳做出了杰出贡献。
“要我放人可以,”科拉索说:“只要你再帮我研制一种新的配方,你女儿的事我既往不咎。”
“新的配方?”
“总统大选在即,我必须夺得胜利,可你也知道我的竞争对手里有谁。”
“李帝凡?”
“没错,我想让你加重洗脑的剂量,让人民尽可能地信服我,把我说的每一句话扎根于他们内心。”
“你可真是异想天开,”班雅德说:“我的灵力也是有限的,要做出这种药,得多少萨龙石才够?”
“放心,”科拉索笑起来:“有位面王在我们手上,还怕你的配方研制不出来?”
正说到这儿,秘书带玛吉进入办公室。
“怎么了?”科拉索问。
“大事不好,”玛吉气喘吁吁地说:“位面王不见了。”
经过一番苦苦挣扎,斯旺卡终于睁开眼,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身体躺在玻璃罩内。
“虽然逃过了影魔的吞噬,但保不齐下次又出什么叉子,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快变强。”
斯旺卡爬上灯塔的四楼,年轻修女看见他,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你醒了?”
“你是谁?”
“我是程序的监管员,我带你进去见瓦拉伯。”
年轻的修女把斯旺卡带进程序室,走到瓦拉伯身后:“你朋友来了。”
瓦拉伯扭过脸,高兴地说:“斯旺卡,快来我身边坐。”
“你在干嘛?”斯旺卡紧埃瓦拉伯坐在岩石边问,双腿悬在当空。
“我要把审查署删减掉的情节补回来,把空间改造成主人公想要的样子,”瓦拉伯说:“我有预感,只有当霍尔顿和他所在的世界真正达成和解,这个空间的能力才会发挥出来。”
“不如我帮你吧?”斯旺卡说。
“帮我?”
“程序室本来就是元素型灵能
者的房间。”斯旺卡说着把瓦拉伯挤到边上,正坐在屏幕中央。
“把连接器给我。”斯旺卡说。
老修女从皮箱里拿出一个头盔,斯旺卡戴上头盔,信号立马与斯旺卡的脑电波连接,空间周围变成一片漆黑。
斯旺卡把他的世界观放到了空间里,程序开始自动编码,没一会儿,《麦田里的守望者》就发生了改变。
除霍尔顿和少数配角外,每个人的内心都充满猜忌和仇恨,以斯宾塞为首的老师拼命体罚学生;以摩尔太太为首的家长夸耀自己的孩子,以其他人的孩子为敌;以斯德拉德莱塔为首的孩子打架,抽烟,泡妞,无恶不作,根本不听大人的话。
“不行!”瓦拉伯看着埃杰斯镇乱成一锅粥,到处都是烧杀抢掠,赶忙让斯旺卡把头盔摘下。与斯旺卡的脑电波切断后,空间又重新恢复原样。
“不能让所有人都是坏蛋,这样虽然能证明霍尔顿的正确,可对解决他内心的矛盾毫无帮助。把一个好人放在一堆坏人里,是不会有人看出他好来的。”
“那就倒过来试试,”斯旺卡说着又重新戴上头盔,这次变成霍尔顿一个人充满仇恨,其余所有人都是圣母。
霍尔顿做任何事都会被教育,但老师并不责骂他,学校也不开除他,而是用温良恭俭让的方式开导他,感化他,希望他能改邪归正。
霍尔顿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受不了身边的人对他这么好,斯宾塞也是,斯德拉德莱塔也是,埃杰斯镇一夜之间变成被阉割后的天堂,充满了道德与正义。
“这也不行,”瓦拉伯说:“其他人都没有问题,那霍尔顿的叛逆有什么用?”
“那到底该怎么做?”斯旺卡吼道。
“还是应该回到大人坏,孩子好的设定,”瓦拉伯说:“但要把大人的坏所造成的危害尽可能降低。”
“那把大人变成孩子怎么样?”年轻修女插话道。
“好主意!”瓦拉伯一拍即合:“倘若大人都是孩子,那麦田里的守望者就和成人世界不冲突了,现在就试试。”
瓦拉伯说着拿出灵能笔,与戴头盔的斯旺卡一起设定程序,老修女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感叹道:“他们真是一对好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