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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耀武扬威:致侦探团的挑战书 病重的名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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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爽缓缓道来

    “据我所知,除了导员、卢书记、廷哥三人住的是单人间以外,我们所有人住的都是双人间,犯人偷走了礼盒,总不可能把它扔了吧,一定会送回自己的房间,如果一个人拿回那么大的礼盒,他的室友是不可能注意不到的吧?”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啊?”苏永依旧不解地问道

    “我想说的是,冷金龙似乎对黎孟桥言听计从,即使黎孟桥真的把礼盒拿回了房间,他也不敢说什么吧?”

    关爽说完后,苏永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闪着亮光说道

    “照你这么说来,黎孟桥的嫌疑更大了?”

    关爽依旧很谨慎,有些犹豫地说道

    “嗯,确实很可疑...而且他之前就似乎很在意仓库的格局,也许他发现了什么,想出了某种手法也说不定。”

    关爽说完后,郭宏义简单做了个总结

    “黎孟桥的室友不敢和别人说他偷了东西、黎孟桥的房间是唯一能藏匿礼盒的地方、黎孟桥之前又仔细打量过仓库、再加上之前说过他的性格很像夏南星...”

    郭宏义说完后,张可新又不补充了一条

    “除了以上四点,刚刚那么大的动静,他们两个都没出来看看,真的是睡觉睡得很死吗?”

    听他们这么说,苏永二话没说,两步来到了107房间,抬手就要敲门,张可新急忙跟了上去,一把拽住他的手,质问道

    “永哥,你干嘛?”

    苏永理直气壮地说道

    “现在礼盒肯定在他的房间里,我们冲进去抓他个现行。”

    不止张可新,郭宏义也上前阻止说道

    “永哥,别乱来,现在都是在猜测,且不说他到底怎么把礼盒偷出来的,如果你这么贸然敲门,他一定会立刻把盒子从窗户扔出去的,到时候我们照样没有证据,反而理亏。”

    苏永依旧不肯放弃,说道

    “那去老板那拿备用钥匙,趁他们不注意冲进去?”

    郭宏义也不认为这是个好办法,连连摇头说道

    “别冲动啊,万一是我们冤枉他了,我们拿着钥匙闯进人家的房间,解释的清吗?”

    就连很少说话的丁玉彬也开口劝阻道

    “是啊,还有刚才那个个子很高的女生,一直在替犯人说好话,而且还这么巧出现在这里,也十分可疑啊。”

    他们的话逻辑十分清晰,让苏永不听都难,只好悻悻作罢,隔着门对里面的黎孟桥和冷金龙小声威胁了一番

    “你们最好赶紧把礼盒还回来!要不然要你们好看。”

    张可新注意到关爽的表情有些不爽,主动问道

    “怎么了?”

    关爽叹了口气说道

    “怎么说呢?就算现在知道了是谁偷的东西,如果想不出他的手法,就好像...如鲠在喉,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心里也像压着什么东西似的,十分不舒服。”

    关爽说完后,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我,按照以往的经验,破解这种天马行空手法的一定是我,看来不仅是关爽,其他人也是这种感觉。

    这时苏永才意识到,从仓库出来后,我们在走廊里的这段讨论,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只是一直低着头聆听着,他有些匪夷所思地问道

    “不对啊,阳哥,以前你都是叭叭叭说个不听,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呢?”

    “我...”我缓缓抬起头,终于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嗓子干疼,彻底说不出话来,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把手臂挂在了郭宏义的肩膀上,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似的,毫无力气地瘫倒了下去,其他人见状连忙过来扶我

    “阳哥,阳哥,你怎么了?”

    “阳儿,你怎么了?”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混沌了,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甚至连睁开眼睛都很吃力,最让我痛苦的是,伴随着每一次呼吸,全身都如同针扎般剧痛,我终于确定,自己是生了很重的病。

    在大家的搀扶下,不,准确说他们像拖死狗一样,把我拖回了106房间。进入房间后,苏永看到之前我和郭宏义扔在地上的床垫,还有那坍塌的床板,没心没肺地开着玩笑说道

    “不是吧,郭哥,你俩玩的这么刺激吗?床都干塌了?”

    我的重量基本都压在了郭宏义的身上,他早就累得喘不过气来了,根本没有闲心理会苏永,不耐烦地说了句

    “你少他妈放屁了,开玩笑还不分个场合,直接把他扔我床上吧。”

    他们5人七手八脚地把我缓缓放到了郭宏义的床上,而我已经使不出任何力气了,可以说是任由他们摆布。

    “他肯定又胖了!这个沉啊。”苏永说着,又摸了摸我的额头,吓得把手急忙缩了回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开玩笑的心情也瞬间烟消云散,焦急地说道

    “我靠,还说自己没生病,这头都滚烫滚烫的,你们谁有退烧药没啊?赶紧给他拿一片。”

    “我有。”关爽说着,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去给我取药,此时此刻的我已经彻底烧糊涂了,开始胡言乱语,张可新看我的嘴巴一动一动的,急忙把耳朵贴在我的嘴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你说什么?哪难受啊?”

    “通风口就那么大…没有密道…桌子没有机关…门没有动过…怎么把礼盒偷走的?”

    张可新没想到我竟然在碎碎念这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我的阳哥啊,你都病成这奶奶样了,还想那些没用的呢?你好好养病吧...”

    这时关爽已经小跑回来了,取出退烧药放到了我的嘴边,关切地说道

    “阳儿啊,快把退烧药吃了吧,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我听到退烧药三个字,竭尽全力地睁开眼睛,看了看那粒药,又看了看关爽,回想起之前我对他的所作所为,狐疑地问道

    “这不是钙片吧?”

    关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我是什么意思后,气得都要说脏话了,骂道

    “我才没你那么损呢!拿个钙片忽悠人玩!快点把药吃了!。”

    可能人在脆弱地时候会更加依赖别人吧,这几个人对我的关心让我心里暖暖的,吃过药后,有气无力地对他们说道

    “好了,你们也先回去吧,早点睡吧,明天我醒了就能把案子破了。”

    “你可别想案子了!”张可新彻底无奈了,又转过头对郭宏义说

    “郭哥,今晚就麻烦你了啊,要是有啥情况就叫我们。”

    “没事,没事,你们都走吧,有我呢。”郭宏义答应了一声。

    他们几个正要起身离开,我又胡言乱语道

    “慢走啊,恕在下甲胄在身,不远送了啊…”

    听我这么说,苏永彻底懵了,或者说有些害怕了,用十分怪异的语气说道

    “完了,这哥们彻底烧糊涂了,都开始说胡话了,甲胄在身哪是这个意思啊!不是把脑子烧坏吧?”

    张可新显然认为苏永是多虑了,说道

    “这么大人了,烧不坏,而且烧坏了也挺好,以后就是你玩他,不是他玩你了。”

    “嗯,也是。”其他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离开了,郭宏义走到地上的床垫边,长长叹了口气,我看得出他很难一个人把床垫放回床上,试图站起身来帮他

    “郭哥,我来帮你啊?”

    “你可拉倒吧!你好好躺着

    吧,要是还有力气,就把被盖好,好好发发汗。”郭宏义连忙阻止道。

    我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

    郭宏义费了半天的劲把床垫放回到了床上,铺好被褥后他走到了开关旁边,不忘关心地对我说道

    “阳哥啊,要是晚上太难受还说不出话,吭唧一声就行啊,我睡觉轻,能听见。”

    说完关上了灯,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他刚刚躺下,我就连忙吭唧了一声

    “嗯啊~嗯啊~”

    郭宏义听到我的声音,以为我这里有情况,急忙转过身来问道

    “怎么了?”

    我依旧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个案子啊,我刚才注意到有点不协调的地方,但现在想不起来了,你给我几分钟,想出来马上告诉你啊。”

    “你走火入魔了吧!赶紧睡觉把病养好,比啥都强。”郭宏义显然没有要听下去的意思,翻过身去准备睡觉了,临了又多嘱咐一句

    “那啥,你要是能说话,还是说话吧,这隔音不好,你这么吭唧,隔壁听到了,真以为我把你咋的了呢。”

    我对那晚的记忆就停留在这一刻了,接下来我或者郭宏义有没有说过什么话,一点都记不住了。

    第二天,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关爽的退烧药似乎很有效,一晚上出了很多的汗,虽然还是很难受,不过好了很多,看着窗外,根据太阳的位置判断,现在至少已经是中午了。

    “难道我睡了一上午?社会实践怎么办?算了,郭宏义他们一定会替我跟导员说明情况的。”

    除了浑身难受以外,我还感觉口干舌燥,看着另一张床边的床头柜上还剩半瓶矿泉水,我尝试着坐了起来,想要下地去取,可刚刚坐起来那一瞬间,有点起猛了,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天旋地转,我闭着眼睛缓了好久,大脑还如同在太空漫游一般空荡荡的晕,吓得自己不敢再乱动。

    我低着头,一动不敢动,却回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虽说不知道黑暗领主有没有按照预告函说的把礼盒送回来,但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依旧让我十分在意,如关爽说的,不破解谜题,如鲠在喉。

    我尽可能让自己思考着

    “慢慢推理吧,首先,犯人一定是从仓库门把礼盒偷出去的不会错了,可是当我们听到声响后,立刻跑到了仓库门口,那个时候礼盒明明还在里面,紧接着才一瞬间不见了,也就是说,有人在短短几秒内,在我们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进入房间,再把东西拿走,真的有可能做得到吗?等一下!难道在我们到仓库之前,礼盒就已经被偷走了?当时我们看到的,只是用投影仪之类的东西投射出的影像?”不过我又很快推翻了这个想法,微微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不对不对,不可能的,在断电前,仓库的光线十分充足,如果真是那种投影,我们一定会看出异常的。”

    我长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现在大脑根本出于混乱状态,竟做出这么可笑的推理。

    “集中精神,重新思考...”我劝说着自己,又试图进行第二次推理,可是我根本做不到

    “犯人果然是在我们到达仓库之后,才把东西拿偷走的,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还有,昨天我是不是和郭哥说有什么不协调来着?是什么?是什么?”

    现在的我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神想事情,更没有办法进行推理,越想不到答案就越生气,十分不甘心,敲着自己的头骂道

    “妈的!我已经7.8年没生过病了!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如果现在我的大脑还很清醒,这种小案子,分分钟就解决了。”

    我嘴上这么说,可是现在连给自己拿杯水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在此时,苏永拿着饭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