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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不在乎地说道
“之前一直以为你有不在场证明,所以我没往那方面联想,不过既然你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就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张可新此时俨然成了柯诃子的发言人,替她问道。
“正如蒋君迁所说的,罗伊是一个中文很不好的外国人,有很多字他不会写,临死前想写下凶手的名字也只能用英文,或者说拼音代替。”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张可新不耐烦地问道
“我想说,柯字的拼音是Ke,所以有没有可能,罗伊想留下的死亡讯息是柯?”
柯诃子听到后,理所应当的震怒
“死胖子,你别胡说八道!”
张可新也附和道
“是啊,宋阳,没有证据别乱说。”
柯诃子说什么我并不在意,因为本来跟她就不怎么熟,可是张可新一而再再而三地质问我,现在连称呼都变了,我的好脾气也算到头了,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肩膀,生气地说道
“我们之前推测出凶手是罗伊认识的人,而她又能与K联系的上,还没有不在场证明,我怀疑她也是理所应当。”
张可新冷冷地说道
“我们只要去大门那里查一下监控,看看她是几点离开,几点回来的就好了。”
“我来教你一个简单的方法,如果她是凶手,假设她2:40从大门离开,再躲过监控,翻墙进入学校,杀了罗伊之后再翻墙出去,紧接着在3点之后从大门回来,这样在监控上看她就如同2:40到3:00之间根本不在学校一般。”我承认我说这句话时完全就是一时气愤地胡说八道,不过我真的很恼怒,说起话来已经不计后果了。
“死胖子!你!”
“你想象力这么丰富,去写小说好了!你白痴吗?”张可新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我略带威胁地说道
“你是不是被这个女人迷昏头了?我只是说出我的看法,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你想死吗?”
张可新毫无惧色,把脸向前凑了凑,疾言厉色地说道
“你有这个能耐吗?”
郭宏义和苏永生怕我们俩真的动起手来,连忙横在我们中间
“你们俩真的疯了?都是一个寝室的哥们,真要动手啊?”
郭宏义让我恢复了冷静,毕竟面前的这个男人还要跟我一起生活四年,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尴尬,张可新比我更成熟稳重一些,自然也不会动手,冲动劲过去了之后,我们俩也不再过多纠缠。
我转过头对郭宏义说
“我们各自做擅长的事情吧,我去解决密室手法,你去打听点情报,看看还有没有哪个留学生跟罗伊有接触,名字里还有K的。”
言外之意就是凶手还有可能是柯诃子以外的人,我这么说相当于变相服软了,郭宏义舒了口气,笑了笑跟张可新说
“你看,阳儿不是那个意思吧。”又转过头问我
“可是,阳儿,获取情报不是可新的工作吗?我还是跟你去留学生公寓找线索吧。”
我没好气地说了句
“那个家伙现在只想做一件事,他还能得到什么情报,你去吧。”
“啊?什么事啊?”郭宏义看了一眼张可新,好奇地问。
我拿起羽绒服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气鼓鼓地说
“他当然是要沿着昨晚柯诃子的路线,询问有没有人见过她,以此证明她的清白。”
走出教学楼后,我大骂张可新重色轻友,不够义气,为了一个昨晚才见面的女人跟我翻脸,发泄了情绪之后,我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一边向留学生公寓走去,一边分析案情
“现在没有不在场证明、又能让罗伊晚上打开房门的有四人:柯诃子、曲莲、蒋君迁、夏南星,其中跟K能够联系的上的只有柯诃子和曲莲,如果张可新没有和我闹情绪的话,以他的能力,绝对可以找到更多这二人和罗伊的联系,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郭宏义了,可是刚才那个不自然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快点想起来啊!”
想着想着,我已经来到了留学生公寓门口,胡警官之前已经打过招呼了,所以我没受到什么阻碍就进入了罗伊的寝室。
此时罗伊的尸体已经被搬走了,地上也被鉴定科的警察画满了圈圈线线,胡警官见我进来后问道
“怎么你一个人?你的伙伴呢?”
我随便打了个哈哈说
“哦,他们去其他地方了解情况了。”
胡警官有些不满地说道
“哎,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人亏心事做的太多,警察问话竟然没有普通人问话容易,不过你来了就好了,过来看看这个密室,有什么想法吗?我现在是一筹莫展了。”
听胡警官这么说,我有些洋洋得意,心里想着
“就是嘛,我才是侦探团的核心,只要有我,案子就可以破了。”
第二次进入这个寝室,我的心情平复了很多,再加上罗伊的尸体已经被搬走了,我能更聚精会神地观察这个房间:此时窗帘已经被警察拉开了,而且从他们做的标记上看来,窗户确实是锁上的,整个房间俨然就是个密室。
我看着门右上方的一排透明玻璃问道
“胡警官,有没有可能是凶手把那块玻璃取下来后,把钥匙扔了进来,又重新将玻璃粘好?”
胡警官摇了摇头说
“我最开始想到的也是这里,不过我们检查后确认上面的玻璃胶至少已经涂上去2,3年了,不是新的,所以排除了这个可能。”
“果然没这么简单呢。”
我尝试着像张帆那样去思考问题,他总学着福尔摩斯的一句话“抛开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无论多么难以置信,那就是真相。”
“这边只有一扇门和玻璃,如果这两个地方都没有动过手脚,那么就只有可能是窗户那边了。”
窗户那边的情况复杂的多,紧闭的窗户、一张床、旁边大概60公分高的床头柜、180公分左右的衣架、学习桌、电脑、打印机。
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一个画面:绳子的一头牵着钥匙,再将绳子一次搭在这些东西上面,形成一个轨道,凶手在外面拉着绳子的另一端,钥匙顺着门缝进入房间。
“不对,如果钥匙真的系在绳子的一端,要是进去后,又怎么让绳子和钥匙分离呢?”
想到这我挠了挠头,很自然地掏出电话想要从张帆那里得到答案,可是即将拨通电话那一刻,我脑海中回想起王静那句话“明明是你的老师告诉你答案的”虽然我知道她那句话是开玩笑的,不过依旧刺痛了我的自尊心,尽管我也知道命案不是用来赌气的事情,但我依旧想要证明下自己,把手机放回了兜里,打算独自一人解决这起案子。
“我是TLH侦探团的核心,我是TLH侦探团的核心…”我反复地催眠自己,决心容易下,可是真的想要解决问题,就没那么简单了。
“凶手到底是怎么让绳子和钥匙分离的,而且那个门缝真的足以让钥匙进来吗?或者说,还是根本想错了,凶手是用别的方法造成密室的。”
“你是在思考凶手是怎么离开的吗?”胡警官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是自然啊,不揭开密室之谜怎么抓到凶手啊。”
胡警官却有不同的看法,语气像是一个老师在指导学生一般说道
“我发现你总会陷入一个怪圈,每一次你破案的时候,似乎都是在与凶手比试智力一般,其实破案的关键是为了找出凶手,而不是破解谜题。”
我不解地问道
“胡警官,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胡警官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
“一般来说,我们要找出凶手制造密室的手法,是为了确定案件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可是这起案件,死者身中两刀,排除了自杀的可能,因此可以肯定密室是凶手伪造的,既然我们确定了这一点,那么凶手制造密室的手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凶手到底是谁。”
胡警官的话犹如醍醐灌顶,经过胡警官的指点,我也恍然大悟,胡警官说的对,破案是为了找到凶手,而不是为了证明我比他聪
明,况且这个案子,从目前情况来看,就算破解了凶手的手法,也未必知道他是谁,还不如根据线索锁定目标,找到决定性的证据,抓住凶手,让他自己说出制造密室的方法。
我深以为然地说道
“胡警官,你说的真对啊。”
胡警官苦笑了一下说
“毕竟我们的出发点不同,破案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主业,甚至可以说是爱好,而我是一个警察,我的责任是抓住凶手,不能让他逍遥法外,为受害者申冤。”
我呆呆地看着胡警官,深深被他说的话感动,他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性格随和的大叔,可是内心深处却又着极强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按照王静的说法,张帆是教会我推理的老师,而胡警官则是教会我破案的老师了,我坚定地点了点头,表示绝对不会让胡警官失望,胡警官也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加油。
既然暂时想不通制造密室的手法,那就看看有什么线索吧,我问道
“胡警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胡警官眼神变得深邃,说道
“根据血液在死者身上以及地上的残留痕迹来看,死者在被插了第一刀后,曾试图反抗,紧接着被凶手插入了第二刀,然后才彻底失去反抗能力,倒在了在地上,留下了K后死亡。”
我听的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
“这…奇怪在哪呢?”
胡警官解释道
“根据我多年办案的经验,如果是一个男人拿着一把刀袭击受害者,中刀后的受害者第一反应绝对是逃跑,可是本次案件的死者却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换句话说,他认为即使自己身中一刀,仍然有能力制服凶手。”
“那又能说明什么呢?”我问道
“说明,要么凶手是一个残疾人,或者是一个力气很小的人,比如小孩、老人、女人,可是经过我们的调查,在中国,死者并不认识什么残疾人、小孩或者老人。”
没想到胡警官平时看着糊里糊涂的,分析起案情来,真的头头是道,胡警官的话如同指路的明灯,为我照清了方向,顺着胡警官的话说道
“凶器是死者房间的水果刀,可见凶手是临时起意杀人,之前我们说了,那么晚了罗伊还能让凶手进来,一定是熟人,所以凶手只有可能罗伊认识的女人。”
“嗯。”胡警官点点头说道,“我现在能分析出的就这么多了,我们一起努力找凶手吧。”
我点了点头,顺着胡警官的思路,重新分析起案情
“凶手是一个罗伊认识的女人,目前已知的就只有白芷、柯诃子、曲莲,姑且再算上一个王静,其中白芷和王静都有很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那么就只有可能是柯诃子和曲莲了,这似乎又佐证了我之前的猜想,可是冷静想来,单纯因为曲莲和King的关系,就说她与K有联系,似乎有些牵强,柯诃子似乎更符合K这个死亡讯息,不过,动机呢?一个高高在上的富二代,有什么理由要杀一个留学生呢?”
想到这,我对张可新产生了一丝歉意
“我怎么能忽略这一点呢,十分唐突地就说柯诃子是凶手,还和张可新吵了一架,哎…要不要跟他道个歉,可是,对不起三个字,有那么好说吗?”
又过了一个小时后,我跟胡警官打了个招呼说
“喂,胡警官,这边的线索我都知道了,我去朋友那边,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发现,如果这边又有什么线索的话,打电话告诉我一下啊。”
胡警官答应了一声后,我离开留学生公寓后,拨通了郭宏义的电话
“喂,郭哥,我这边差不多了,你那边呢?啊?你现在已经回旅馆了啊,好吧,我现在回去找你。”
收起电话后,我正要向校门走去,看到汪月砂正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狭路相逢,此时的情况我不可能掉头离开,我只希望她能像我一样,假装看不到对方,擦肩而过就好,可是汪月砂似乎天生就是让我不痛快的,拦住了我的路,冷冰冰地说道
“你果然,是能招来腥风血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