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11.com,最快更新从逃荒到发家致富 !
那伙人一时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火堆中的火星子噼里啪啦。
柯家这边也开始用陶罐煮些热水和干粮。陶罐是在郡县买的,之前都是在山林中现弄的石锅,热得慢,而且带着不方便,就换成陶罐。
之前在障子城买的面还有一些,便给老人、孩子弄了面汤,暖暖胃,其他人也只是喝热水罢了。
冬天的林子里没什么东西,往日可见的野鸡、野兔都没了踪迹,之前备下的肉干也都已经吃没了,所以这顿饭只能喝着热水就着干粮。
因为这边是山脚下,所以没有那么冷,大风被大山挡在另一边。柯缘一边吃着干粮,喝着面汤,一边看天上。天空中的星星清晰可见,柯缘想明日大概又是一个晴天吧。
押差那边人数众多,光是押差就有二三十个,更不用说还有一众犯人,不过这犯人也不都是一家的,大概有四五家那样,之前那个王大人一家,还有所谓范老一家,还有一伙大家族,剩下的那家人口相比之下少了很多,王大人那伙人大约八个,范老家十一二口,大家族那边二十几口,最后的那家也只有五口。
这都是柯缘观察出来的,睡前无聊,便观察了一会儿。
王大人那家热闹的很,正妻和妾室不断拉扯;
大家族规矩众多,哪怕现在已成阶下囚也依旧循规蹈矩;
范老家稍微松散一些,就算是挂着镣铐也有种清闲自在的感觉;
最后那家很难评,一对老夫妻,一对中年夫妻,还有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女儿,那老夫妻对这个中年夫妻中的妻颐指气使,就连那中年人对她也是呼来喝去,唯有那女孩心疼自己的娘亲。
帮着自己的娘做事,一会儿去打水,一会儿去铺草。女人和那个叫临娘的一样,身姿妙曼,又看到了正脸,皮肤白皙,眉目间柳叶弯弯,甚是好看。
女儿和女人长相相似,同样是个大美人,只母女二人身上都是单薄的衣衫,厚衣服都在那三人身上。
柯缘见状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动作,那伙人是朝廷重犯,轻易不能沾染,以防连累了身后的家人。
夜晚天冷,大家都聚在一起睡,围在火堆边,仍旧是两人值夜,以防有紧急情况发生。
很多人都已进入香甜的梦乡,柯缘冷得有些睡不着,便坐起身闭眼运转功法,守夜的柯江武见状已是见怪不怪,知道柯缘在练功,便看一眼就移开视线。
远处传来声响,是犯人那边,柯缘睁开眼,看到之前受到百般刁难的女人,走进了林子,柯缘以为是去解决肠道问题。
结果,很快就有一个押差四处瞧了瞧,然后跟着进了林子,柯缘眉头一皱,担心有问题,就和柯江武打了声招呼,紧随而去。
“哎呀,死鬼,你轻点,我就这一件好衣服了”女人娇媚的声音从草丛中传来,柯缘愣住脚步,又听到。
“美人,大美人,可想死我了”男人的声音很是急切,一阵窸窸窣窣。
柯缘转身离开回到了火堆旁,再次闭上眼睛,心绪有些复杂,想到了那女孩,睁眼看了一圈,那女孩还在那儿,睡得香甜。
过了一阵子,女人先回来,押差稍后才回。只见那押差去到自己的队伍,拿了什么东西,递给了那女人,女人脸上满满感激。
押差回了队伍休息,女人将那押差给的东西塞进怀中。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先是偷偷的拿出来那东西,掰开了一些,大部分放回到怀中,那小部分捏在手里。
一只手轻轻推了推女孩,女孩揉了揉眼睛,女人轻声说“赶紧吃,别让他们看到”,女孩还没彻底清醒,嘴里就被塞了一块干粮,瞬间清醒,“娘,你也吃”女孩将还未入嘴的另一边掰下来塞进女人嘴里,女人眼中浮出泪光,转身抹去。
娘俩享受着短暂的温馨,柯缘看在眼中。
次日一早,女人的相公醒来,“起来,给我整点水洗洗脸”,男人用脚踢了踢女人,女人连忙起来,备好一切。那对老夫妻醒来没有看见女人侍候在身前,正要发火,就看见女人端着发的早饭过来,便没再发火,只脸色难看。
“怎么?昨晚上没有赏?”男人的话犹如惊雷一般响彻柯缘的耳朵,柯缘不敢猜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只见女人从怀中拿出那大半的干粮,送到男人手里,“有,有”女人说道,见男人盯着那缺少的一口,又连忙说道“昨晚胃实在饿得难受就吃了一小块,只一小块。”还用手比量了一小块的大小。
男人嘴里嘀咕“怎么就这么点”,又看向女人,“你没伺候好官爷?”没管身边女儿还在直接问出口,女人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没再说话,只是低着头。
“算了,一天跟个哑巴似的,也不会说好话,想必,那官爷厌了你”男人一脸可惜的表情。
“没”女人的声如蚊呐,男人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大口吃起来,也不说给女人留下一块,或者给自己孩子留下一块。女人小口喝着领到的白粥,低垂着头。
“娘”女孩小声叫着娘,女人只是用另一只手攥着女孩的手,紧紧的,像是在汲取力量,支撑自己。
“渣男!”柯缘咬牙切齿,身边的林筑没有听清,侧过身问,“你说什么?”,青禾也看过来。柯缘咬着牙说“没事,吃你的饭”,林筑挠挠头,不明所以,青禾看了看柯缘,又看了看母女两人那边,似乎明白了什么。
虽然两边有些距离,但那家人相比其他家要离他们更近一些,昨晚的事,青禾也看见了,刚才的对话也听到了。
对于那家人的事,柯缘生气得很,但也只是生气,要是说会为那母女做点什么,也是不能的,且不说,自己这一家子人需要顾忌,就说那押差一关也不好过,不明不白的死个人,没个说法,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