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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茶,几句话,眨眼的功夫,小媳妇就被人拐跑了。
顾铮:“……”
他侧头看向池皎皎,低声道:“到站我和部队打个申请,陪你去首都。”
单凭军总医院教授这一重身份,跟着江老学医,对小媳妇而言都是受益匪浅的,作为丈夫他自然要全力支持。
池皎皎捏了下他的手掌,眉眼带笑,“不用,你刚归队就请假不好,我跟着老师和华同志不会有问题的,等结束养身丸的事情,我就回部队找你。”
生命不息,折腾不止,这都是在为了将来搞大钱做准备啊。
顾铮私心是想陪着小媳妇一起的,但全军大演习在即,他请假政委不一定批准,索性先按下了没再提。
天色渐暗,顾铮将被子展开搭在池皎皎身上,“睡吧,我在下面守着。”
他特意在下午补觉,就是为了晚上守夜。
列车上人多手杂,总不能三个人都睡熟了。
池皎皎单手支着头,“时间还早呢,我在陪你说会儿话,”说着她视线扫过对面空着的中铺,皱了皱眉,“曹同志去餐车吃饭,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她口中的曹同志叫曹撤,是荆市供销社的一名采购员,这趟出差是去达市采购货物,就是下一站,约莫凌晨四点钟时候列车就要停靠。
顾铮道:“也许是有事情耽搁了。”
话音方落,车厢外就传来一阵喧闹声。
“你们一定要把那个小偷找出来啊,那可是供销社购货的公款,丢不得啊!”
“杀千刀的贼!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同志,我们已经在挨个车厢搜查了,需要时间,你先平复下情绪……”
随着凌乱的脚步声,曹撤脸色煞白地走进来,随身带去餐车车厢的皮包不见了踪影。
上铺两个乘客探出头来,好奇询问:“曹同志,发生什么事了,你包呢?”
曹撤摘掉眼镜,一屁股瘫坐在过道上,颓然无措地抹了把脸,声音像是吃了黄连,“我的包……被人偷了!”
“包里不仅有我自己的钱,还有单位购货的钱,全被贼给偷了。”
他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滑落,估计回包厢前就到处在找包,急得身上衣服全部汗湿,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十分狼狈。
顾铮将人从地上拉起来,“凌晨四点半列车才会停靠下一站,说不定在那之前,包就被列车员找到了。”
池皎皎在心中叹了口气,估计悬。
如今的列车上是没有监控的,列车员人数有限,一节一节车厢的搜查,难度可想而知。
若小偷得手后,只留钱票,把包和其他容易被认出来的东西扔了,那就是死无对证。
曹撤耷拉着肩膀,情绪低落,“那要是到了四点半还找不到呢?列车一到站,小偷肯定就带着包跑了,我回去怎么跟单位交代啊?”
三十多岁的男人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池皎皎蹙眉,哭只能发泄情绪,不能解决问题。
“你好好回忆下那些靠近过你身边的人,有没有谁比较可疑,都长什么样子,可以告诉列车员让他们重点搜查。”
许是她说的话起了作用,曹撤止住哭声,努力地回想。
半晌,他痛苦地揪着头发,“今晚去餐车车厢打饭的人有点多,整个车厢乱哄哄的,我实在记不清了。”
这一晚,列车上的乘客们都没怎么休息好,担心的,抱怨的皆有。
但凡要离开座位的活动,大家都把贵重包裹随身携带,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晚上睡觉也不敢睡死了,生怕自己也变成遭贼的倒霉蛋。
列车员那边暂时没有好消息传来,甚至在检查过程中又有几位乘客发现自己的包被划破了,裤兜被摸了个干净。
池皎皎睡得早,大约凌晨四点的时候醒过来,惊讶地发现,顾铮正双手环胸,靠坐在床尾假寐。
他整个人像尊雕像似的拦在卧铺入口处,只要有人进出,第一个就能察觉到。
池皎皎视线落在他挺拔的身躯上,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这个傻的,不是说好等她睡着了就回中铺休息吗,居然在下面坐了一整夜。
感觉到动静,顾铮睁开眼看过来,压低声音,“被吵醒了?还早,再睡会儿。”
池皎皎摇摇头,从铺上爬起来,轻声道:“我不睡了,你赶紧去休息会儿,守了一夜累坏了吧?”
顾铮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温柔摩挲。
“不累,以前出任务经常几天几夜不睡觉,这点儿不算什么。”
池皎皎态度坚持,手拍了拍床铺,“太透支身体了,后面还要坐二十多个小时车呢,快来睡会儿。”
顾铮心里一阵柔软,“好,听你的。”
他准备起身去中铺,手被池皎皎拉住,“就在下面睡,换我守着你。”
换我守着你。
简简单单几个字,比山盟海誓的情话更动听。
顾铮控制不止扬了扬嘴角,顺从躺下来。
他静静注视着池皎皎发丝凌乱的柔美侧颜,闻着枕头上残留的淡淡幽香,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睡意上涌。
可刚阖上眼睛没多久,前面硬座车厢就闹起来,一道惊呼划破黑夜。
“抓小偷——”
“马上就要进隧道了,别让他们跑了——”
坐在过道等消息的曹撤听见声音猛地站起来,愣了两秒,然后发疯般地冲向前面车厢。
其他列车员和被吵醒的乘客也纷纷往那边涌去,一时间车厢里人头攒动。
顾铮利落起身,拉住想要出去的池皎皎,“外面人太乱,你就在包厢,和江老待在一起不要出来,我去前面帮忙。”
保护老百姓的人身和财产安全,是他的职责。
这点池皎皎自然懂,考虑到肚里的孩子,她放弃了去凑热闹的打算。
“那你注意安全,他们划包的肯定带了刀,小心点别受伤了。”声音轻软,是小媳妇在细心交代外出的丈夫。
顾铮的心被她捂得热热的,“好。”
男人高大身影快步朝前面车厢而去,此时列车已经在爬坡进入隧道,车厢慢慢被黑暗和呛人的煤烟吞噬。
无人注意到,后方软卧车厢的厕所门打开,一个黑影悄然从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