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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山宝湾没有找到人,最后哄着一个孩子带路的文丽娟终于找到了正在当新郎官的儿子。
当她看着眼前的景象时,脑子一片空白,终究还是晚了吗?
“妈,你说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把我和爸丢在后头,干什么呢?……”钱军追上文丽娟喊道,结果看到眼前的情景,声音一下就哑了。
好家伙,这是大哥的婚礼吗?这场面也太吓人了一点吧?
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钱云还以为是幻听呢!结果站起来一看,还真是他妈妈,后面还跟着爸爸和弟弟妹妹。
不管怎么样,钱云还是高兴的迎上去“爸!妈!”
“你们不是说不来了吗?怎么又来了?吃饭了吗?小弟和妹妹怎么也来了?是请假来的吗?”说着招呼他们像老太太他们那桌走去。
方人也这些年在外赚钱,东跑西跑的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人,也遇过不少事。她怎么会一眼据就看出钱云的妈妈不高兴呢?不过这人都进了方家的大门了,现在才想出去?晚了!
“你们喝着,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方人也拍拍表哥的肩膀说。
老太太原本高兴的心情在文丽娟的那一声呐喊后,脸上的笑容收回去了。怎么有这么不知规矩的人?还是大家出身,怎么回事?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形,都该稳住!等吃酒的宾客走了什么不能说?
“行了!你们是看什么热闹呢?大家都好吃、好喝的闹起来!酒菜不够叫人到厨房跟大厨说一声!”方人也扬声把一时安静下来的场面又吼热闹起来。
“哈哈……这不是一时被吓着了吗?三爷这不会是来找茬的吧?”二癞子平时就是个有眼色的人,现在看这情形就知道肯定有什么尹中卿里面,忙开口调笑。
“去你的,什么找茬?就婆家人来了。怎么老子结婚还不能来婆家人了?”方人也赞赏的看了一眼二癞子。‘小子不错啊!知道给我找台阶。’
“老五去厨房跟大厨说一声,从新给准备一桌新席面出来。你姐夫的家人来了,怎么能将就吃?”方人也挥手叫方敏去厨房。方敏点头忙跑到厨房去了,她今天就像跟厨房有仇似的,尽往这里跑了。
“叔!还有没有食材?我三姐夫的家里人来了,外面的席面都动过了,你看能不能重新弄一桌?”
正端着碗吃饭的大厨一听,忙放下碗和帮厨查看食材。
“行!没问题!我说方幺妹你家这酒席办得可真是豪气啊!”大厨一边动手,一边跟方敏搭话。
“嘿嘿……,这不是我三姐结婚嘛!你们是知道的,我三姐朋友又多,这知道她结婚,都说要来热闹热闹。你说这别人都说要来了,这还能把客人往门外推啊?
不过今天辛苦各位了,我三姐说了,今天劳累大家了,等结束了人人一个大红包!”
“哎呀!这么客气干什么?方三爷请我们来,给的工钱已经是外头的好几倍了,这在包红包多部好意思?”
“这有什么?今天是好日子嘛!大家伙都热闹一回!”
外面钱书文拉着文丽娟坐在刚收拾出来的桌子上。
“我们呀原本是真没有时间来的,可一想到孩子结婚也是一辈子的大事,就想办法请假来了。真是唐突了!”
文丽娟忙接嘴“怎么婚事办的这么急啊?我们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说着拉着钱云的手看着方人也问“这是云子的媳妇?怎么看起来像个男孩子?一点女孩儿样都没有!你今年多大了?读过书吗?读到几年级啊?你跟云子是怎么认识的啊?你们交往多久了?怎么这么着急结婚啊?不会是……,我跟你说啊,女孩子就该矜持一点,不然得不到别人的尊重的……”
方人也原本客气的把笑容挂在脸上,听她说个没完,头疼的揉揉太阳穴。方莲机灵的端来一把太师椅放在她的身后。方人也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坐下,什么都不说,就看着文丽娟一个人说个不停。
钱云看方人也的脸色不对,忙拉了拉文丽娟的衣角。可文丽娟根本就不理,她现在一肚子的不满,就想找个人来好好出出气。
“你说完了吗?”方人也眼神犀利的看着文丽娟冷声问。
毛莉原本想要上前说方人也两句,这婆家人第一次上门,怎么能对婆家人这样呢?不过老太太和老太太的哥哥们都秒了她一眼后,她像鹌鹑一样的缩回去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呢?我就说乡下人没有教养,你们都不听。现在看看,可不是被我说中了?”文丽娟一副有理的样子。
“呵!教养?你身上有那玩意儿吗?我听钱云说你也是大家出身吧?你的教养被狗吃了?”方人也冷冷的扫了一眼钱云继续说。
“你也不要一副是我要贴着你儿子的样!我今天把话给你说明白吧!这个婚从始自终都是你儿子死活要结的。为了让我答应跟他结婚,不要脸不要皮的爬了老子的床,要不然你当老子要同意?真当你儿子香馍馍呢?
对了,你知不知道我方家这一辈儿全是闺女,老子是招上门女婿!你儿子从今儿起改姓了,以后有孩子都跟你钱家没有半点关系,姓方!”
文丽娟本来对方人也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生气,等听到是钱云死活要跟她结婚,为了跟她结婚还爬了她的床,更是气的直翻白眼。接着再听方人也说,她是招上门女婿,钱云不但是别人的人了,连以后孙子、孙女都是别人的了,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昏过去!
“你胡说!你胡说!”文丽娟不能接受的拉着钱云的手撕心裂肺的反驳。
“胡说?老子方人也从小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子,就从来没有说过空话!你自己问问他是不是真的!”方人也翻了个白眼。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儿子不是真的,对吗?”文丽娟像失心疯一样死掐着钱云的手臂问。
“妈!你别说了,是真的!”钱云被她掐疼了直皱眉。
“不是的,走!我们走!妈妈带你回城!”说着文丽娟就要带着钱云起身走。
这下在一边看热闹的程家兄弟和方人也的朋友都起身了,这是想往哪里走?今天的堂子摆的这么大,让他们走了,以后方家还有颜面可言?
“走?往哪里走?”方人也丝毫不着急的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一根烟,慢悠悠的说“今天我没有发话,我看谁敢放你们走!”
“你这是非法拘留!是犯法的,我要去告你!”文丽娟摇着头失声尖叫。
“哈哈,犯法?!”方人也好笑的出声“胡斌有人说我犯法呢!你还,不来抓人?”
“抓人?我看这方圆百里谁敢抓你?”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粗声的反问,说着他自己都觉得好笑的笑起来。
“你不是要告我吗?跟那个人说,他可是公安呢!还是公安里的头头!”说完方人也忍不住笑起来。
“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坐下吃饭呢!老子今天就把你当作钱云的家里人招待着。可你要是不老实的想挑事呢!这年代人口失踪什么的,也多的很。你也不要跟老子说什么犯法,这要叫人查出来才叫犯法,没有查出来裘都不算!”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偏偏文丽娟还真吃这套!果真安静下来,乖乖的坐在钱书文的身边。这时菜也做好了,上菜的人忙把菜都端上桌,钱云招呼着他爸妈和弟弟妹妹吃饭。
方人也知道文丽娟是暂时的老实了,不过她也不在乎,反正等今天酒摆过了,她想怎么闹腾,她都奉陪!
看了一眼老老实实吃饭的文丽娟和以来就没有说过话的钱书文一眼,方人也起身弹了弹根本没有灰尘的衣角,转身跟老太太他们招呼一声。
“舅公们,你可要吃好喝好,要是有照顾不周的,尽管说!这都是自家的孩子,哪里不周到,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还有什么招呼不周的?我看就很好!你快去忙你自己的。你看看你结婚,你的那些个朋友、兄弟的都来了,你不去招呼着怎么行?快去吧!这里有咱们这些个老家伙呢!”程家大老爷子笑着跟方人也说道。
其他的几个也是笑着点头,都叫她去忙自己的,不用管他们。方人也跟他们每人喝了一杯后,才笑嘻嘻的又去跟朋友喝酒去了。
文丽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把酒当水喝方人也,眉头更是皱成疙瘩了。
钱军刚才就被方人也的霸气给糊了一脸,现在还有些晕叨叨的呢!他看了一眼文丽娟,小心的拉了拉钱云的衣服。
“大哥,嫂子一直都是这么霸道吗?”
钱云小心的看了一眼父母,又看了一眼正好奇的看着他的弟弟妹妹“还好吧!她一直都是说一不二都是真!”
“大哥,你是真做上门女婿了?”钱梅忍不住的小声问
不想被耳聪目明的老太太听了个正着。
“做上门女婿怎么了?我方家传承几百年之久,还能委屈了你哥哥不成?”
钱梅究竟人还小,年轻,脸皮薄!不好意思的低头吃饭不说话了。可钱书文和文丽娟却是听的真真的,钱书文看了一眼不好意思脸红的长子。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长子居然把自己给卖了,还把自己卖给这样的人家。
怪不得,怪不得他写信回来问家里祖上的具体内容。原来是位了跟人家当上门女婿!这样的人家可不是一般的女婿能降的住的。
这么想着,钱书文慢慢的跟老太太和程家的几位老爷子聊起来。文丽娟被老太太一句几百年传承给惊住了,现在也不吵不闹了,安静的坐在钱书文身边,听他跟老太太和程家老爷子们聊天。
“哎呀!要说这乡下也有乡下的好处。你是不知道,当初我那个妹夫变着花样的败光家里的家产。可把我们都急坏了!结果他跟我们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天都变了,难不成还能像以前那样过日子?
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国家没有外人来过的话,那还真是如此。可这情况明显是不一样了,还是小心谨慎的好。我呢!想着不管怎样,我们程家跟方家那是儿女亲家,以后不管社会怎么样,都是要共同进退的。虽然就带着弟弟们跟妹夫一起会降下来了,家里除了祖宅,田地什么的都变卖了。
你别说,还真让我妹夫说准了,果然没多久就开始斗地主了。不过那时候我妹夫身体也跨了,先去了!”说到这里,程家大老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沉默了一阵后掏出手绢擦了擦眼角。
“我们家还好,毕竟我们家人丁兴旺,别人就算是看我们住在祖宅里,也不敢上门挑衅。可怜我妹妹和外甥,孤儿寡母的,母子两人守着这么大一座祖宅,别人怎么会不眼红?
小妹啊…,我们家嫡出、庶出的儿子就有九个,可妹妹就只有她这么一个,是我娘都四十好几了才生下的。家里就她这么一个女孩子,还是嫡出,怎么可能不娇惯?
也是因为她的性子如此,所以当时她一生气就一把火把方家的祖宅给烧了。我们当哥哥的知道了,气得不行!可有什么办法?烧都烧了,还能怎么办?
对了,钱小子,钱云那孩子说,你们钱家也算是有传承的人家,是这样吗?”
???钱书文愣住了,他们家虽然是书香门第,可要说多大的传承,还真没有!他也要的爹是庶出,成亲就被分出家门单过,能有多大的传承?
“呃!!!还好吧!我们家多少算是书香门第。”钱书文脸红的回答。
文丽娟一席话停下来,震惊了!她以为的乡下人还真不是这样!现在看钱书文底气不足的样子,只怕钱家的底子赶方家的一半都没有。
程家兄弟和老太太交换了一下眼神,就知道钱云这小子没有完全说实话。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不过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在三儿和钱云的婚姻里,那钱家就别想占半点便宜!
“嗯,算是啊!你家不是嫡系?”程三老爷子慢悠悠的开口,他跟程家大老爷子和五老爷子,还有老太太都是程家当家主母所出的嫡出。
当初还没有斗地主前,大老爷子负责在家掌舵,他在外面管人际,五老爷子负责交际。实际上是看谁家的儿子出色,谁家的家庭简单,事不多、人口简单,没有勾心斗角,婆婆不难相处,公公有没有小星什么的。这些都要查清楚,要不以后他们的妹妹出嫁了,还不得受罪了?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子,怎么能见得她受半点委屈?
后来选中了方家,是因为他们家家世清白不说,还特别的简单,家里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方家更是一直都是嫡系,他们程家也是如此。
“我太爷爷是庶出!”钱书文老实的回答。
“嗯!原来如此啊!”老太太不说话的看着程大老爷子,老爷子闭着眼睛沉寂了一会,才睁开眼睛。
“不管怎样,现在是木已成舟了,三儿也跟你儿子吧酒席都摆了。我们家三儿是方家下一代的掌舵人,是不可能嫁出去的。现在你儿子上门,你也不要觉得亏了,以后他要怎么孝敬你们两口子,咱们家三儿也不是小气的。这点东西她还不放在眼里,不过,要是以后你们对他们小两口的婚姻指手画脚的话。那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大舅公,您就放心好了,我一定和阿桃好好的过日子!”钱云听了老爷子的话,忙表态道。
开什么玩笑,现在都被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嫡系了,要是不快点表态,那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行!听您的,我们做父母的不就是盼着孩子能过好日子吗?他们小两口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我们做父母的只有高兴的。”钱书文拽住想要说话的文丽娟,笑容满面的对老太太他们保证!
程老爷子他们这才满意了!
老太太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就起身要回家去坐坐。方军和他的表哥们一直都关注着这一桌的祖宗们,现在看他们想要起身去回家,都忙过来扶着,就怕他们摔着了。
方人也正喝得高兴,看他们都起身了,跟身边的人说了一声,走过来问。
“奶奶您们是要回家去坐坐?”
“是啊!这吃好了,在这里坐着也没劲。干脆回家去坐坐,喝喝茶什么的!”老太太笑眯眯的摸了一把方人也回答。
“那行!我先送你们回去!”
“不用!你还要招呼你那些朋友呢!去忙你的吧!”大老爷子笑着摆手。
“那怎么成?我这还没有跟您们老几位敬茶呢!现在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都是在喝酒打屁,没什么事儿了。我去跟他们说一声!”说着就去跟二柱他们一大坨人交代了一声。
“各位,晚上继续啊!谁家都不要自己做啊!晚上吃完晚饭还放电影!”方人也高声的对陆续要离开的同村子的人喊话!
“至于你们呐!我看你们今天谁敢偷偷的开溜?今天都别走了,晚上顺便在哪里对付一晚,明天吃了早饭才走!”
“行!我们都听三哥的,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就是!今天谁要敢悄悄的溜了,别说是不给你三哥面子,就是我的面子都不给了?看完不弄死他丫的。”
“……”
方人也看他们一个个的闹腾,也不生气的乐呵“行!那你们先耍着,我先送我家老太太和老爷子回家一趟,这离吃晚饭还有好几个小时呢!他们在这里坐着难受!”
“行!你去吧!不用管我们!”
方人也又去了一趟临时厨房,跟厨房的敬了烟“今天辛苦大家了,晚上还有一顿,就劳烦各位费心思了。”
“三爷这话见外了,你说说,你叫我们来干活,不但工钱给得足足的,还好酒好肉的招呼我们吃。这还叫辛苦?咱们啊好久都没有这么敞开肚子吃肉了。”大厨客气的打趣回答。
“可不是!我都不敢死劲的吃,就怕把肉没了,到时候没东西上桌。”一个年纪不大的帮厨红着脸说。
“哈哈!吃!你死劲的吃!肉有的是,不怕你吃!”方人也大笑的拍拍他的肩。
“这要是晚上还按照今儿中午的规格来,那肉还真是不怎么够!”大厨检查了一下食材,跟方人也说。
“没事!我一会上山去就是了!只是这菜色你可得给我变变,规格不能掉了。”方人也正色的说“对了,明早你看看你方便不?要是方便的话,再过来煮一顿早饭。我有些朋友离得远,今天不方便回家!”
“行!交给我吧!”大厨爽快的答应了。
等方人也离开后,大厨的几个徒弟才围着他问“师傅,你怎么答应了呢?你明天不是还要跟别人做酒席吗?”
大厨看着几个做帮厨的徒弟,摇摇头“你们呐!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方三爷既然叫我明早再做一顿早饭,那她就绝不会亏了我。你们说我给别人做一次酒席能收多少?跟她做又能收多少?更何况,这一顿早饭而已,答应了又能怎样?以后有事找到她,她是一定会还情的。”
几个徒弟受教的点头,原来是这样啊!他们就说嘛,怎么师傅突然一下子好说话了。要知道大厨可是一点都不好说话的人,要不是他的手艺实在是好,只怕早就被人给收拾了。
回到家的方人也,规规矩矩的跟老太太和几个老爷子敬了茶。老爷子们都出手豪气的很,十两重的大黄鱼,每人都是两根。
把钱云和他的父母看的眼睛都直了。钱书文忍不住看了一眼关好的大门,怪不得要把大门关上呢!这不关上大门被谁看见了,是分分钟要出事的节奏啊!
而老太太的就要简单的很多,一对古玉牌。
“这对玉牌是咱们方家世代家主和家主夫人的信物,现在把它们传给你们俩人,希望你们俩能够恩爱白首。当然啦!你们俩也要早点为方家开枝散叶!”
钱云的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似的,方人也毫无压力的接过直笑。
等跟方军和毛莉两口子敬茶的时候,方军给了他们一个玉碗,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要是放在外面,就算是什么都不懂的人,都看得出这是好东西。
毛莉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扁平木盒交给他们,这是她嫁进方家的时候,老太太给的见面礼,是一支千年沉香木雕刻的发簪。当初还差一点就被她妈给骗去了,老太太说要是她连跟儿子媳妇的见面礼都保不住,那她可以回娘家去了。把吓的不行,死死的把这东西藏好!
结果儿子没生出来,不过还好是有人收这个礼,不管怎样她是不用再,心虚自己没能给方家生下传宗接代的儿子。
由于老太太一早就决定好了,方家是要交给方人也的。所以在这屋子里的方家人除了老太太和方军两口子,就只有方人也和钱云了。其他的方家几个姑娘都没在。要不然她们看着这些个见面礼,只怕早就闹翻天了。要知道老大和老二结婚的见面礼可就是薄薄的一个红包而已。
钱书文和文丽娟现在都自卑的很,他们自喻是书香门第。可现在儿子结婚,要敬茶了,他们连一样像样的见面礼都没有。他们现在心里居然有那么一丝的庆幸儿子是上门??!
跳过钱书文两口子的红包,方人也的二十几个舅舅才叫花样百出。原本这样的敬茶就是不用许的,这是属于封建的陋习。不过程家当初 儿子娶媳妇也好,还是已经娶媳妇的孙子辈也好,这习俗是必要的程序。
这舅舅是自己的舅舅,舅妈是别人的舅妈,所以敬茶都是舅舅在,二十几个舅妈都在酒席那里帮忙收拾呢!表兄弟姐妹都不在,俗话说,一辈亲二辈表,三辈四辈就不认识了!
这人多嘴杂的,到时候漏出去什么话,都是跟家里招祸。干脆谁都不在,就方人也的舅舅们在。
方人也带着钱云这一圈茶敬过去,看着舅舅们给的见面礼,哭笑不得。真是什么都有,还都是些好东西,不过就是种类繁多。
“哎!我的舅舅们嘞!你们还真是费尽心思了。这花样多的…,你们还不如像舅公他们一样给黄鱼呢!就是小黄鱼也行!”
“你个不识货的小子。”程家大舅笑骂“这可都是难得的古玩珍品,乱世黄金盛世古董!你懂不懂?这世道不可能一直这样吧?这些都是给你以后传给子孙后代的。”
“就是,你以为是给你的啊?只是叫你给子孙后代保管一下而已。”程家二舅没好气的说。
“就是!为了你这见面礼,我们可是把脑袋都想大了。”
“想给什么好吗?”方人也好奇的问了一句。
“不是!”
“我们在想哪一个比较不值钱!”
“结果把家当找出来,每件都舍不得!”
“是啊!心疼得很!”
“……”
方人也觉得自己受了伤害!人与人之间还能友好的相处吗?
“不跟你们说了,我上山一趟,晚上换换菜色!”方人也叫钱云把收到的见面礼都放回房间里,就准备出门了。
“行!去吧!把你的表现的都叫上,人多力量大嘛!”大老爷子挥挥手交代一声。
“好!”方人也爽快的答应了,准备出门的时候跟钱云说“你看看收的见面礼里有你要用的没有?有的话就留起来用,没有就收到我床底的那两口箱子子里。
还有把空房收拾一下,晚上你爸妈和弟妹好休息。我房间的书桌上有一罐好茶,你在家里好好的招呼舅公和舅舅们。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钱云听到方人也低声的吩咐,红着脸点头回答。
方人也见他一副羞答答的样子,忍不住挑起钱云的下颚在他脸上亲了亲才出门。
一屋子的长辈都看着钱云,把钱云看得都想转地缝了,忙拉着弟妹回房间帮忙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