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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辞别于山岳和青尘等人,出得于庄,江天羽和关逸雪翻身上马,方小路却没动,冷炎龙也牵着马迟迟不上。关逸雪戴上面纱柔声道:“炎龙,小路,怎么了?”
方小路脸红了红,但还是很诚实地说:“雪姐姐,我不会骑马。”
“那没关系,我带你。炎龙,快上马吧。”关逸雪不禁好笑,心想:这天羽的师妹怎么什么都不会?偏还一心想闯江湖!
“你不是一向有洁癖么?还是我带她吧。”冷炎龙想了想说。
江天羽和关逸雪均是不解地望着冷炎龙,却也没再追问。
方小路被冷炎龙拎上马背,立刻紧张起来,冷炎龙一提缰绳,马便跟着江天羽他们向长安城跑去。冷炎龙虽说不爱骑马,马术却并不差劲,所以一路上并不怎么颠簸,方小路居然坚持着没有晕得吐出来。可进城下马时,脸色却白得吓人,终于跑到旁边吐开了。
江天羽看得目瞪口呆,关逸雪也才明白为什么冷炎龙不让她带方小路。要让方小路半路晕马吐她一身,她可真有点受不了。
好不容易进了城,来到扬威镖局,经过通报,总镖头陆大海亲自迎了出来——这自然是冲着武林盟主关山月的面子。寒喧过后,江天羽开口问道:“我听说了芊芊的事。芊芊她还好吧?”
武当的消息果然灵通,这事陆大海已经警告宅里的人不能外传了。
只见陆大海愁眉不展,叹道:“刚醒了一会儿。江少侠和我家芊芊有旧?”
“是,去年芊芊在山东走镖时我们认识的。”
“那好,你们去看看她吧,她住在后院。”陆大海再次摇头叹息:多好的女婿人选呀,可如今芊芊出了这种事,恐怕是没戏了!
几人来到后院,见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一位绿衣少女。这少女长得挺秀气,眉宇间却透着英武,此时却是双目无神,望着院中的落叶发呆。
这就是在山东时和他一起谈笑风声地砍山贼的陆芊芊么?当时那个生机勃勃的小妹妹哪儿去了?江天羽心里发酸,轻轻喊了句:“芊芊!”
陆芊芊猛地抬起头来,望见是江天羽,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转眼便红了眼圈,扑进江天羽怀中大哭:“江大哥……”千言万语,此时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方小路见了陆芊芊这样子,鼻子也有点发酸,想起了自己当初差点丧命在聂十针手里的情形,对陆芊芊更多了一分同情。
关逸雪却是在一旁莫测高深地打量着陆芊芊,眼中闪过一抹怀疑的神色。等陆芊芊哭了一会,发泄了不少心中郁闷之后,关逸雪才走上前轻声道:“陆姑娘,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你是……”陆芊芊擦干泪痕看着眼前这个优雅美丽的白衣女子,神情里带了点戒备。
“她就是关逸雪。”看来江天羽以前对陆芊芊提起过关逸雪。想到这里,关逸雪的脸上多了分柔情。但陆芊芊的神色竟开始带了点敌意,冷冷地说:“你想问什么?”
关逸雪也不与她计较,淡淡地问:“你可以说说昨晚的事情吗?也许我能帮你。”
“帮我?你能抓住‘幻狐’?”尽管关逸雪是武林盟主的女儿,陆芊芊却不信她能抓住“幻狐”。不说这几年来众多江湖人追捕未果,只说她自己的经历,她便知道要抓这“幻狐”有多难。
“那倒不一定,我说的帮你不是指这个。但你得先跟我说说昨晚的情形才行。”关逸雪再次打量陆芊芊,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陆芊芊毕竟是个从十五岁起就随父兄四处走镖的江湖侠女,并不太拘于小节,只望了望江天羽和冷炎龙,便讲起了昨晚的遭遇:“昨晚,我睡得很早,半夜时,忽然听到一个很细微的声音,我便醒了过来,然后我就看见在我的床前站着一个人。我立即起身想拿剑砍他,但这人却只是盯着我看,我好奇之下也就看了看他,却不想一对上他的眼睛,我就开始整个人晕晕沉沉起来。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今天中午醒来时,我爹跟我说,我……”陆芊芊眼圈又红了——毕竟,哪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也得哭,陆芊芊已经算是够勇敢的了。
关逸雪听完陆芊芊的叙述,心里有点疑惑,脸上却已经有了笑意,转身对江天羽和冷炎龙说:“天羽,炎龙,你们俩到外面去会儿。我有话要和陆姑娘说。”
江天羽和冷炎龙对望一眼,心想:逸雪今天怎么神神秘秘地?也不多问,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见两人走远,关逸雪这才拉着陆芊芊和方小路到石凳上坐下,问陆芊芊道:“你回家之后,身子可有什么不舒适的感觉?”
“只是觉得浑身发软,头晕晕的,其他倒没什么感觉。”陆芊芊虽然不知道关逸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老老实实地回答。
关逸雪又附在陆芊芊耳边轻轻问了句,只见陆芊芊红着脸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方小路大奇,问:“雪姐姐,你问了陆姐姐什么事呀?”
关逸雪竟也有点脸红,白了方小路一眼没搭话,却对陆芊芊说:“你该信得过我的医术吧?”
“嗯,江大哥说过,姐姐医术高明得很。”这时,陆芊芊对关逸雪的敌意慢慢地消除了——一般说来,两个女孩子只要一起讨论过私密的话题,都会心生亲近。
关逸雪这才看着陆芊芊非常认真的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还是完璧之身。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找几个已婚的妇人问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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