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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雷山。
千丈高的苍穹上,牛魔王正与孙悟空打成一团,两人均使一条铁棍,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打了一天一夜不分胜负。
“你这猴头,祸我孩儿,羞我山妻,欺我美妾,甚是无礼,饶你性命已是大恩,还想借芭蕉扇,痴人做梦。”
“兄长,俺老孙只用扇子扇灭了火焰山便还你,再说了,你那孩儿受了菩萨正果,无垢无净,不生不灭,与天地同寿,日月同庚,岂不比占山为王的好?兄长还要多谢我哩。”
“巧言令色,不管你怎么说,都休想借走扇子,快快离去,可饶你性命,如若再纠缠,定要了你的性命。”牛魔王恶狠狠的瞪了孙悟空一眼,转身便走。
“爷爷在上,我家龙王爷请您去赴宴。”一位小妖在地上大喊。
牛魔王冷道:“吾还有事,没时间搭理你,你去吧。”
寅长生隐在虚空,知道牛魔王去碧波潭赴宴,顿时有了主意,身形一动,化出一具分身,分身朝翠云山芭蕉洞而去,真身则赶到去碧波潭的必经之路上,坐等牛魔王。
翠云山。
烟霞流光氤氲,仙光灵气流转,灵禽立足翠松长鸣,仙猿山涧跳跃自在,飞瀑湍流,清泉徐徐,果是仙山福地,修行洞天。
芭蕉洞外更是风光秀丽,仙鹤起舞,灵鹿漫步,幽静花香似海,松涛阵阵如雷,暗含天地玄理。
他按落云头,降到芭蕉洞外,正好看到一位女妖采花,那女妖看到寅长生时大惊失色,丢了花篮跑进洞去,一边跑一边大喊。
“奶奶,不好了,有位道人打上门来了。”
听到此话,寅长生暗自苦笑,看来这里的人被孙悟空打怕了,不问情由,吓得转身就逃。
“那猴子忒可恶也,一人不成,还找了帮手,我倒要看看是谁帮那猴子。”罗刹女手持青锋宝剑,怒气冲冲的从洞中走出,“兀那道人,你可是那猴子请来的救兵吗?不要走,看吾宝剑。”
罗刹女不问情由,仗剑杀来。
寅长生立身不动,伸手一指,阴阳剑丸化成一片雾气,抵住刺来的青锋宝剑,不管罗刹女如何施为,也伤不得他分毫。
“道友,贫道并非孙悟空请来的帮手,来此也不是为了芭蕉扇,而是为了帮你的道侣牛魔王,不知能否听贫道把话讲完?”
罗刹女正在气头上,哪能听得进去,怒道:“好你个孙悟空,我知道你会七十二般变化,上次变成下作小虫使坏,如今又变成道士骗我,还暗中诅咒我家夫君,今日定不与你干休,看宝扇。”
说话间,罗刹女手中多了把三尺长,青翠欲滴的芭蕉扇,上面布满玄妙符文,一元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十方,暗合天地大道,轻轻一扇,一道透骨阴风吹来,哪怕寅长生修成四重九转元功亦把持不住,全身轻飘飘的欲要飞走。
但他并不惊慌,连忙伸手在虚空花了三个圆圈,飘飘渺渺,玄玄妙妙的阴风刹那被三个圆圈吸走,不知挪到哪里去,再不见一丝阴风。
这是他从金刚琢中领悟的神通,不但能收诸般法宝,还能挪移神通攻击,但只能对付修为境界比他低的人,否者,非但无用,还会被反噬。
罗刹女修行时日虽久,但修为道行都不如他,哪怕有芭蕉扇相助,也抵不住他从金刚琢中领悟的神通,扇出的阴风对他无效。
“猴子,你欺我孩儿,让我母子永不相见,不知从哪里寻了宝贝羞辱于我,你等着,定要让老牛要了你的性命。”
“贫道寅长生,车迟国国师,真不是那猴子请来的帮手,也不是孙悟空的变化之身,为了自证清白,贫道便告诉你芭蕉扇为何对那猴子无用。”
寅长生无奈,罗刹女认定他是孙悟空变化之人或是请来的救兵,为了接下来的事,只能给她透点底。
“那你且说来听听。”罗刹女见芭蕉扇对此人同样无用,疑心更重,只是青锋宝剑伤不得此人,亦不知该如何办,见对方如此,便顺势停了攻击。
“初始,那猴子被你一扇扇到八万四千里外的小须弥山,那是佛门灵吉菩萨的道场,而灵吉菩萨有粒如来赐下的定风珠,正是芭蕉扇的克星,所以你第二次扇他不动,那猴子会七十二般变化,能变幻万物,化成小虫钻进道友腹中为难,但道友也不亏,给了他假扇子,那猴子不知真假,弄的火焰山的六丁六甲之火愈发旺盛,又因那猴子没有防备,没用避火诀,把猴屁股上的毛都烧光了,如今正气恼此事,已经寻你家夫君的麻烦去了。”
“那是他应得的报应,害得我孩儿给人做奴,成了什么善财童子,不得自由,我母子见面都难,没烧死他都是老天保佑了。”罗刹女听完寅长生的话,若有所思,随即被愤怒取代。
寅长生自然能理解罗刹女的心情,等对方说完,施展移星换斗之神通,搅乱天机之后继续道:“以牛道友的本事,自不惧孙悟空,甚至还要稳压那猴子一头,只是西天取经之事乃佛祖钦定,欲佛法东渐,大兴佛光,关系着佛门能否大兴,一切事情皆要为此让路,火焰山是佛门给唐僧设置的劫难,考验他是否有大毅力大决心去灵山求取真经。
而渡过火焰山一难的关键,便是道友手中凝聚太阴之精的芭蕉扇,扇灭火焰山之火,让唐僧师徒平安渡过,继续西行。
可你却一直为难与他,不与他宝扇,让他们师徒四人无法渡过此次劫难,佛门岂能善罢甘休?定会暗中相助,为难你们,如果不知轻重,有身陷坐骑之劫,孙悟空被你扇到小须弥山,而灵吉菩萨正好有如来赐下的定风珠,这一切实在太巧了。”
罗刹女一语不发,脸色越听越难看,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芭蕉扇是我的宝贝,借不借我说了算,他们还要强抢不成?”罗刹女不甘道。
“强抢?圣婴大王又如何?难道你想让你的夫君去灵山,成为供人驱使的坐骑?”寅长生冷笑道。
“他们敢?”罗刹女大怒,却底气不足,因有红孩儿前车之鉴,知道眼前之人说的并非不可能。
“那我把扇子借给他们便是。”罗刹女咬了咬牙,心有不甘。
寅长生笑吟吟的正要点头,猛然神色一变,惊道:“贫道算错了,佛门设置此难,本就是冲着牛道友来的,怎能轻易放过你们,那猪八戒和沙僧已经攻破积雷山摩云洞,杀了玉面公主,恐怕牛道友不会轻易甘休,如此,佛门便有借口降服他,带去灵山听经了。”
罗刹女一听,顿时露出担忧神色,“请道长救我夫君,我夫君虽然拈花惹草,却并未薄待我,我有难时也会前来相助,请道长救命。”
寅长生微微闭目,道:“贫道的真身正与牛道友交谈,且看牛道友如何选择,你切勿着急,贫道既然来了,定要与佛门斗上一斗,解了牛道友此劫。”
距离碧波潭千里之遥,寅长生盘坐云端,施展神通搅乱天机,等了约莫半日时光,便见牛魔王骑着碧眼金睛兽踏云而来,一脸的春风得意,好不自在。
他以天眼观望,发现孙悟空远远吊在后面,准备盗走碧眼金睛兽,去翠云山芭蕉洞骗取芭蕉扇,这一切,寅长生自然看的明白。
他念动真言,施展地煞术中的布雾之术,霎时间,方圆十里布满白雾,任他罡风吹拂,也不散去,还有愈来愈浓的趋势。
牛魔王正哼着小曲朝碧波潭赶去,突然被大雾笼罩,伸手不见五指,不辩东南西北,心中大惊,催动神通,驱散浓雾,却发现大雾愈发的浓了。
他暗道:“难道是那猴子使得手段?不会,那猴子的手段我大都了解,不会此法,那是谁为难与我?不会是猴子请来的帮手吧,这猴子是地里鬼,结识的人又多,并非不可能。”
正当牛魔王思考如何破去云雾,赶去碧波潭时,面前的云雾分开一道缝隙,道路尽头有一道人盘坐云端,正笑吟吟的望着他。
“贫道寅长生,见过牛道友,不置可否稍作停留,听贫道说上几句?”
见到正主,感受到对方气息,牛魔王顿时松了口气,立时怒道:“你这牛鼻子,定是猴子请来的帮手,前来纠缠与我,既然如此,休怪老牛不客气,看棒。”
牛魔王催动碧眼金睛兽,朝寅长生杀去。
寅长生自然清楚牛魔王的实力,真要算起来,孙悟空也不是对手,原着里曾说,牛魔王与孙悟空斗了一天,然后又与孙悟空和猪八戒斗了一天一夜不分胜负,后来土地神带着无数阴兵相助,保护唐僧的护教珈蓝和值日功曹相助,这才让牛魔王生了胆怯之心,主动退去,单凭孙悟空,绝非牛魔王的对手。
这也是他为何要拉拢牛魔王的理由之一。
如果牛魔王加入圣道教,还有另外一般好处,罗刹女自然也会跟着加入,芭蕉扇自然算是圣道教的宝物,实力增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哪怕日后来了更厉害的对手,他也有了更厉害的应对手段。
见牛魔王用铁棒打来,寅长生不敢大意,全力应对,伸手在面前画了九个圆圈,一圈套一圈,最后九圈合一,正好套在牛魔王的混铁棍上。
不等牛魔王发力,混铁棍便被收了去。
赤手空拳的牛魔王,怔怔的看着稳坐不动的寅长生,顿时大怒,“你这妖道,把俺的神兵弄哪里去了?快快还来,还能饶你性命,否则,定要杀了你泄愤。”
寅长生也不着恼,伸手一指,对面浮现一尊莲台,“牛道友且息怒,贫道绝非猴子请来的帮手,也非猴子变化之人,在此等待,只为帮牛道友化解灾劫,绝无他意。”
牛魔王哈哈大笑,“你这道人好生可笑,我牛魔王自由自在,也无仇家,哪来的灾劫?妖道,休要耽误我的时间,快还我神兵,俺老牛还要赶路赴宴。”
寅长生淡淡道:“唐僧师徒不就是你的劫难吗?牛道友身在劫中尚不自知,如果仍执迷不悟,定会沦为别人的****,任人驱使,遭到无尽凌辱。”
“妖道,你竟敢以言语羞辱于我,定不饶你。”牛魔王被寅长生说的面红耳赤,勃然大怒。
“道友勿恼,你且看。”
寅长生再次画出个圆圈,脸盆大小,如水面般荡起丝丝涟漪,当平静下来后,显现出孙悟空的身影,此乃妖帝传承中的镜光术,以他的修为境界,能照见方圆千里之内的任何事物,音容笑貌都能显化出来,无一丝差错。
那孙悟空正在暗中跟踪牛魔王,突见一片云雾阻住去路,失了牛魔王的身影和气息,正暗自纳罕。
“这老牛跑哪儿去了?难道跟丢了?这可如何是好?拿不到芭蕉扇,便无法灭了火焰山的神火,唐僧就无法渡过此劫,耽误了西天取经之事,佛祖怪罪,却为不美。
俺与老牛接触甚多,变化出来,无人能识真假,只是那碧眼金睛兽,俺是初见,不知详细,如果被罗刹女看出破绽就不好了,还是再等等,或许老牛被困在雾中了。”
孙悟空围着大雾转了一圈,施展神通也无法驱散,更无法看透,暗感心惊。
“难道老牛发现老孙跟踪,才施展神通,隐去了气息行迹?俺老孙就不信你不出来。”
两人看着镜中的孙悟空,再听孙悟空的言语,牛魔王立时大怒,起身就要催动碧眼金睛兽找孙悟空算账。
“道友切勿着恼,不然就中了佛门算计。”寅长生以警世音神通点醒牛魔王,见他有所明悟,暗中终于松了口气。
“你这道士,有什么话快说,等你说完了,俺老牛非要和猴子见个高下。”
“道友,你可分出一具化身去碧波潭赴宴,看接下来的事情演化是否如贫道所言,如道友仍执迷不悟,贫道也不会多管闲事,任由道友行事,如何?”
牛魔王本不想答应,念头一转,道:“这牛鼻子战力或许不行,但神通法术比俺老牛强得多,如不依着他,不知何时才能出了这团怪雾,先依着他,看此人说的准不准。”
只见牛魔王抖了抖身子,身旁多出一位牛魔王,气息神态皆一般无二,碧眼金睛兽疑惑的看着两个牛魔王,低吼连连。
其中一个坐上碧眼金睛兽,出了云雾,朝着碧波潭去了。
牛魔王的真身仍盘坐莲台,透过镜光术观看孙悟空的行动。
“牛道友,如你不听贫道的,接下来定会与孙悟空等人发生冲突,你之手段,贫道略有耳闻,那猴子和猪八戒联手也非你的敌手。”
“算你还有些见识,五百年前与其结拜异姓兄弟,不过是看在鹏魔王等人的面子上,没想到这猴子还当了真,真是没有自知之明。”见寅长生如此说,牛魔王心中甚为高兴,马屁没人不喜欢。
“他们虽非你的对手,但佛门大能呢?”
“你这道人说话没有边际,怎么扯到佛门大能身上了?我与他们又无仇怨,寻我作甚?”牛魔王不屑道。
“唐僧的前身你应该清楚,西天取经之事,佛门已谋划许久,途中八十一难也是精挑细选,都有其目的,西牛贺洲被佛门视为庭院,而你则在西牛贺洲自由自在,不服佛门管辖,佛门岂能容你?”寅长生缓缓道来,希望牛魔王能明白其中缘由。
可惜,牛魔王入了执念,听寅长生如此说,顿时不悦道:“如不是你这道人说的还有些道理,老牛早对你出手了,俺老牛在西牛贺洲待了无数年,向来与佛门互不干涉,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怎会无缘无故寻我麻烦?”
“令郎之事如何解释?正要借此事挑起你的怒火。”寅长生想用此事刺激牛魔王,让他醒悟,却发现白说了。
“真要说起来,红孩儿也有错,我只是不服红孩儿给人当奴,你这道人休要再说,我也不想听,如果佛门之人真想与我为难,我就让他们见识俺老牛的本事,闹上灵山,让佛祖给我赔不是。”
见此情景,寅长生知道是说不服对方了,只能道:“既然如此,贫道不再多说,如果真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贫道会及时赶来,只要道友配合贫道服个软,自可救你脱难,乾坤莫测,世事如棋,道友切不可太自信,免得悔之晚矣。”
“好,真到了那种时候,俺老牛就跟你混,认你当大哥,如没有此事,俺老牛非要寻到你的老巢,让你给我赔礼道歉。”牛魔王恶狠狠的盯着寅长生。
“哈哈哈……好,一言为定,如果贫道说的不准,贫道非但亲自登门赔礼道歉,还要让三界之人都知道贫道错了,如果事情真如贫道所说,你便要心甘情愿归顺贫道,听贫道调遣,如何?”寅长生豪气顿生,死死的盯着牛魔王。
“好,俺老牛和你赌了,你且详细说来,接下来会如何。”牛魔王虽不信寅长生的话,但却明白,世上大能无数,万事皆有可能,留条退路总是好的,总比去灵山当坐骑的好。
寅长生微微一笑,伸手一指,把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告诉了牛魔王。
当牛魔王看明未来之事,顿时大怒,不管寅长生如何规劝,也非要出去找猪八戒报仇,因为他最在意的玉面公主被猪八戒和沙僧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