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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她是个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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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老夫人话一落音,上官瑞便上了楼,他站在门边,疑惑的问:“你们在说什么?”

    司徒兰心又羞又慌的摇头:“没什么。”

    那一颗春宵丸被她攥在手心里紧紧的,差点没被汗水浸化。

    “加油!”

    老夫人拍拍媳妇的手背,意味深长的走了。

    待母亲一走,上官瑞便来到司徒兰心面前:“我怎么觉得你们怪怪的,该不是瞒着我进行什么计划吧?”

    他越是这样问司徒兰心越是心虚,“胡说什么啊,我们才没那么无聊。”

    上官瑞撇见司徒兰心放置在他衣柜里的衣服,没好气的笑笑:“你倒是挺自觉,问也不问我一声,就把这里当自个房间了。”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跟我分居?那好吧,我搬回去好了。”

    司徒兰心作势要把衣服扯下来,“行了,行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放都放好了,还拿下来你也不嫌麻烦。”

    “麻烦什么?我不怕麻烦,就怕你觉得麻烦。”

    上官瑞将她抵到衣柜边,啃她的脖子:“你这女人明知道我已经中了你的毒,还说这样的话,看我怎么修理你”

    他的一只手从她上衣下摆探进去,司徒兰心红了脸,有点小紧张,又有点意乱情迷,她半推半就的被他抱到了床上,刚想有进一步动作时,门吱呀一声打开,接着便听到小姑子大大咧咧的声音:“哥,嫂子,走啦,出去吃饭啦。”

    上官晴晴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副旖旎的画面,顿时羞怯的转过身,捂着眼睛边往外跑边哀嚎:“天哪,我看到什么了,我看到什么了,我应该什么都没有看到”

    司徒兰心一个翻身坐起,比小姑子还在羞怯,她瞪一眼上官瑞,理了理凌乱的衣服。

    “你怎么不关门?”

    上官瑞无辜的解释:“我怎么知道会有人进来。”

    “你不知道会有人进来,所以现在,你以往的形象全毁了。”

    “我以往有形象吗?”

    “有啊。”

    “什么形象?”

    “龟毛的形象,碰了你的床就立马换床的龟毛形象!”

    司徒兰心冲他扮个鬼脸,趁着被收拾前,拨腿奔出了房间。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来到了五星级大酒店,上官汝阳夫妇俩从一出家门就乐得合不拢嘴,此刻,他们已经把媳妇完全当成了普度众生的观世音化身,对她的喜爱程度比以往又增添了几分。

    “兰心,从现在开始,你要多吃点,争取早日给我们家生个大胖孙子。”

    婆婆把一只小乌龟夹到媳妇碗里,一旁的女儿调侃:“妈,你给我嫂子吃乌龟,你是想让她给你生个龟孙子吗?”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老夫人瞪了眼女儿:“姑娘家的说话怎么总是这样没心没肺?你得多跟你嫂子学学,什么话能说不能说先经过脑子想想再说。”

    上官晴晴吐吐舌头:“开玩笑而已,真古板。”

    赵夕蔺头痛的对媳妇说:“瞧瞧,瞧瞧,我怎么生出这一对儿女出来,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嗳妈,我哥不让你省心扯上我干吗,我跟我哥那能相提并论吗?我又乖巧,又听话,又懂事,又孝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还又不长心眼儿。”

    上官老爷没好气的补充。

    司徒兰心笑笑:“其实我觉得晴晴这样的性格挺好的,我是挺喜欢的。”

    “这个家里就只有嫂子最有眼光。”

    “好什么啊,我都担心能不能嫁得出去,谁家婆婆会喜欢她这样没心没肺没眼力见的媳妇。”

    上官晴晴切一声,无所谓的说:“这个你们完全不用担心,我要嫁的男人不会存在婆媳问题。”

    除了上官老爷和上官老夫人,司徒兰心和上官瑞都心知肚明,她指的是孤儿院里长大的季风。

    “好了,是出来吃饭的,还是出来聊天的?”

    上官瑞眉一挑,上官老爷便示意:“吃吧,吃吧,吃完了回家聊。”

    司徒兰心微笑着拿起筷子,心里很欣慰能成为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从出生起,她就缺乏家庭的温暖,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会一个人生活,从未想过会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亲情,如今拥有了,便不得不相信那句至理名言,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转胎。

    嘀嘀,手机传来短信的提示,她低下头,一看发信人是李甲富,表情立马僵硬,颤抖的按下确认键:“我就在你隔壁,不想让我进去的话,就自己出来。”

    痛苦的闭上眼,耗梦再次来临,再短暂的幸福冲击下,她差点忘记了,还有一帮像幽灵一样的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我去下洗手间。”

    她木然的起身,步伐凌乱的奔出了包厢。

    隔壁包厢的门,敞开着一条缝,她左右环顾一圈,疾步冲了进去

    包厢内,李甲富一个人叫了一桌菜,正独自喝着小酒。

    “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

    他抬起头,犀利的目光如利刃一样扫向她,令她后退了几步,战战兢兢的问:“您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打算逃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李甲富阴鸷的反问。

    司徒兰心心咯噔一声,明白他是什么都知道了,她缓缓上前,突然噗嗵一声跪了下来:“甲富叔,我求你,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放过你谁来拯救我哪可怜的儿子?”

    “你只觉得你儿子可怜,那你都不觉得我可怜吗?我好不容易现在开始有一点点幸福,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剥夺它?”

    “我又不是傻子,会为了成全你的幸福而葬送我儿子的幸福?司徒兰心,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是现在跟我走?还是我到隔壁去向他们说明一切。”

    司徒兰心的眼泪落了下来:“一定要这样吗?你真的以为你向他们说明了一切,你的儿子就会幸福了?”

    “至少我不会这么不甘心。”

    “那你是有多自私?明知道就算揭穿了我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却还是要这样做?”

    “是,我就这样一个人,得不到就毁掉。”

    李甲富无视她的哀求,毅然逼她:“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一直耗,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

    他把手表放到桌上,开始等她作选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司徒兰心的心渐渐沉入谷底,她突然凄绝的笑笑:“你不用等了,我不会跟你走,因为,我爱上官瑞。”

    李甲富彻底恼了,他腾一声站起来:“那就别怪我来个鱼死网破。”

    眼看着他即将迈出包厢的门,司徒兰心大声说:“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死在这里,让你脱不了关系。”

    李甲富缓缓回头,看到了司徒兰心手中握着的匕首,赫然僵住,那匕首是他的贴身之物,一直都放在他的包里,此刻,却被她翻了出来。

    “谁让你动我的东西,放下来。”

    “是你逼我的,你不是说要来个鱼死网破吗?那就来吧。”

    她把匕首往锁骨的地方压了压,血很快渗了出来,李甲富有些慌了:“你先放下来,有话好好说。”

    “甲富叔,我司徒兰心的命不值钱,可是你不一样,你上有老下有小,你还没有实现你甲富天下的梦想,只要你踏出这个门,你毁掉我唯一在乎的东西,那么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我要你给我陪葬。”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吗?你这样死了是自杀,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那要不就试试看,这是你订的房间,我手中的匕首是你的物品,我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以为我婆家会放过你?警察会放过你?”

    李甲富的脸色由青转白,他切齿的说:“你够狠,不过你能狠多久?我想要整垮你,随时都可以,不一定非要在这个时候。”

    “任何时候你毁掉我的人生,我都不会让你好过。我司徒兰心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不担心你舅舅的安危了?”

    她嘲讽的冷笑:“我舅舅你现在还能找到吗?你一边要顾着我,一边又要顾我舅舅,我想你应该没那么闲吧?”

    “倘若我想找,天涯海角他都逃不掉,更何况我只要把手中的证据交给警方,不需要我自己出手,他依然会被找出来。”

    “那你就交吧,我现在已经打算放弃他了。我连我自己的幸福都保不住,又有什么能力保护他。”她停顿一下:“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这件事是你设的圈套,就算警察真的调查,我想你也脱不了关系。我舅舅不会傻到被狗咬了还不敢吭声。”

    李甲富被她反驳的说不出话,气恼的哼一声,拿起桌边的包摔门离去

    四周一片静谧,司徒兰心手中的匕首啪一声掉落到地上,整个人瘫软到椅子旁,呜呜的哭了起来。

    每一次,被逼到绝路时,她都像今天这样豁出一切的保护自己,表面上她赢了,可是有谁知道,那种担惊受怕的感觉是怎样。

    黯然的起身,她直接打车回了家,到家后,用座机给上官瑞打了通电话。这边一家人都快急坏了,到处寻她寻不到,手机又没带在身上,正焦虑不安时,上官瑞的手机响了,他迅速按下接听:“喂?”

    “是我。”

    一听是司徒兰心的声音,他颇为生气的质问:“你去哪了?大家都在找你呢。”

    “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家了,对不起”

    “哪里不舒服?怎么一声不响的就回去了?”

    “怕扰了你们的兴,所以就没打招呼,替我跟我爸妈道个歉。”

    “很难受吗?我现在回去。”

    上官瑞听出了她声音不对劲,急着挂电话回家。

    “没关系,你吃好了再回来吧,我已经好多了。”

    “已经吃好了,就这样。”

    他兀自挂断电话,对着围在身边的家人说:“不用担心,她刚才有些不舒服先回家了。”

    老夫人松口气:“还以为被拐跑了呢,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不过,媳妇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很严重吗?”

    “她说没事,我现在回去看看。”

    上官瑞拿起车钥匙就出了酒店,上官晴晴困惑的挠头:“嫂子又不是林黛玉,怎么好好的就不舒服了?”

    “可能是乘了一天的飞机累了吧,就不该出来吃饭的,在家里多好,吃好了就休息。”

    上官老爷埋怨的瞪了眼妻子。

    上官瑞把车子开到家门口,一下车就直奔进客厅上楼,推开卧室的房门,司徒兰心正躺在床上休息,他悄悄的走过去,探出一只手轻抚她的额头。

    司徒兰心蓦然睁开眼,挣扎着坐起身:“回来了?”

    “恩,好些了吗?”

    “都说了没事了,爸妈也回来了吗?”

    “还没有,我先回来的。”

    上官瑞眼尖的撇见她锁骨处贴着创可贴,诧异的问:“这是怎么了?”

    “哦没事,回来的时候被车撞破了皮。”

    “被车撞?”

    上官瑞惊出一身冷汗,紧张的剥她衣服:“还有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

    “没有了,就这一块地方,一点不严重。”

    司徒兰心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即感动又愧疚,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坏了,怎么可以欺骗这么关心自己的爱人。

    “不行,还是得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才行。”

    上官瑞不由分说的将她拉起来,非要带她去医院,司徒兰心挣扎:“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没事的,不信你看。”

    她在他面前用力的转几圈:“真的没事,好着呢。”

    他叹口气,命令道:“从明天开始你要自己开车,不许再在外面打车了。”

    “为什么?”

    “因为你受伤,我会难过。”

    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主动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谢谢,真的谢谢,现在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上官瑞你更重要了”

    公婆回家后,陆陆续续的上楼看望儿媳,见媳妇状态挺好,便也是都放心了。

    老夫人依旧不忘记提醒春宵丸,司徒兰心一个劲的答应:“我知道,我明白”她才放心的出了去。

    上官瑞在浴室里洗澡,司徒兰心深思熟虑,决定还是向他坦白一切,与其整天这样担惊受怕,不如赌一次,赌了,或许有三分胜算,不赌,就只有输的份。

    她也不敢保证,以后还能向今天一样幸运,她不可能每一次,都用命来威胁别人。

    从口袋里摸出婆婆给的药丸,犹豫着要不要照做,虽然她并不相信一个人的心可以用一颗药丸来决定,但是在穷途末路之时,倒也希望这颗药真的能有那么灵,可以保住她好不容易拥有的爱情。

    “想什么呢?”

    上官瑞不知何时已经出来,站在她身后毫无预兆的出声,吓得她慌乱的质问:“干吗鬼鬼祟祟的?”

    “我都出来半天了,是你自己想得太入神了吧?”

    她把药丸往手心一攥,目光闪烁道:“你要不要去书房工作?如果不工作的话,我”

    “你干吗?”

    他上前暧昧的问。

    “我去洗澡”低声回答,一个箭步冲进了浴室。

    司徒兰心关了门深吸一口气,还好没被他发现手中的药丸,否则非得难堪死不可。

    站在镜子旁,她仔细端详着锁骨处的伤痕,再瞥一眼手中的灵丹妙药,终于决定孤注一掷,可是很快她就犯愁了,因为婆婆并没有告诉她,这颗药丸应该由谁来服用。

    真是纠结的要死了,她拧开花洒,准备先洗澡再说,一边洗一边还想着药丸谁服下去效果会更明显一点,想的头都爆炸了,也没想到最佳人选。

    上官瑞见她一直不出来,便来到浴室门前敲门:“睡着了吗?”

    “没有。”

    “那怎么洗这么久?”

    “马上就出去。”

    她拿着毛巾胡乱的将身上的水渍擦干,不管三十七二一,直接把药丸吞到了自己肚子里。

    出去的时候,上官瑞正慵懒的躺在床上看电视,她扭扭捏捏的走过去:“我想看会书。”

    他愣了愣,点头:“恩好啊。”

    换到了主卧,以前的小密室便光明正大的成了她的书房,她拉开书房的门,打开桌边的笔记本电脑,迅速输入春宵丸三个字,不禁傻了眼,春宵丸是古代宫廷秘方,一般是皇帝所服,若女子服用后,俨然潘金莲

    潘金莲几个字把司徒兰心给震慑到了,她急着在房间里团团转,嘴里默默念叨:“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要变成潘金莲!”

    解药?对,解药,趁药效没有发挥,赶紧找婆婆要解药。

    她慌忙奔出房间,直接来到婆婆的卧室门前,轻轻敲门:“妈,妈,你出来一下。”

    老夫人疑惑的开了门:“咋了?”

    把婆婆往边上一拉,便附耳急急地问:“有没有解药?”

    “什么意思?”

    老夫人有些不明白她的话。

    “我把那药给吃了”

    “呵,吃了就吃了呗,吃了是好事啊。谁吃都一样。”

    “可是”她有些难以启齿:“可是我后悔了,到底有没有解药?”

    “有啊,我儿子就是解药。”

    老夫人贼兮兮的捂着嘴笑,把司徒兰心给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气恼的跺脚:“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吃了那药。”

    她回到房间,发现上官瑞不在床上,正疑惑时,看到小密室的门开着,顿时心一惊,抬腿就奔过去,果然,上官瑞坐在她的桌子旁,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刚才忘记关掉的,关于春宵丸的网页。

    真的是崩溃了,还不如一头撞死来得痛快,她疾步冲上前,用身上挡住电脑:“不许看。”

    上官瑞视线睨向她,揶揄的调侃:“我是真没想到,原来你对这些药感兴趣。”

    “我没有”

    司徒兰心简直欲哭无泪,她也知道自己的解释根本不具说服力,事实摆在眼前,就算跳进黄河也不可能洗得清。

    她猛得把他往外推:“我今晚就睡我自己的房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