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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琦和姜上一路上并没遇到什么阻拦,谁都知道陈琦现在是丞相身边的红人,过关时也就没有什么阻拦,这就让他们行进的速度快了很多。
又加上姜上从小就生活在山林间,没有来其他王公贵族的娇气,等到金明和镇国公居住的地方时,远要比他预计的快了许多。
至于这周围的田婴布下的探子,察觉到异样的时候已经晚了,等回禀到田婴那里时,他只能怒叹一声养虎为患。
金明和姜上的见面气氛很好,两人第一眼就相互喜欢上了对方,姜上喜欢这个金大人的慈祥和蔼,金明喜欢这个孩子的灵动,至于镇国公,已经沦为他们之间的酱油角色了。
而且金明当机立断,收了姜上做他的关门弟子。
今后他这个执棋人就要将这个关门弟子当作他最重要的一颗棋子了,天下大事,他将尽力让这颗棋子力挽狂澜。
也就是在姜上和陈琦来这个院落后不久,一只约有千人的军队从远处而来,周边的探子纷纷回避。
军队是金明让方清明派过来的,因为如果没有军队护住,姜上和陈琦两人怕是走不到齐国都城的。
“金大人,看来我们两个就要再此分别咯。”镇国公轻笑道。
金明有些无奈,道:“不是我不愿意陪镇国公到最后,只是……身不由己啊!”
镇国公也是苦笑。
小环端着茶水进来,上次突入起来的齐王让她不敢再放肆,放下茶水后她就很识趣的要离开,想不到镇国公却突然说道:“小环,接下来的时日恐怕就只有你和我相依为命咯。”
小环一头雾水,不解问道:“那金大人呢?”
“他呀,一辈子劳碌命,怕是不到死的那天都轻松不了了。”镇国公不只是讽刺还是觉得金明可怜。
金明也很配合,道:“没什么大事,其实就是有些事情要处理,接下来这段时间就要你好好照顾镇国公了。”
也许是长久以来的习惯使然,小环竟然松了一口气,道:“太好了,终于可以少洗一个人的衣服了!”随即她有觉得好像有哪里没对,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劳累而已……”她不说还好,一解释反倒是更加说不清了。
金明上前轻巧一下小环的额头,笑道:“这丫头就是给宠坏了。”
小环两眼泪汪汪,姜上问道:“师父你怎么欺负小姐姐啊。”
金明气笑,反手又给了姜上一个板栗,笑骂道:“才进门多久,就学着人家胳膊肘往外拐了?”
姜上莫名其妙道:“难道说小姐姐和师父不是一家人?”
这个问话让小环顿时紧张起来,她不过就是个丫鬟而已,只不过就是仗着两个老人的脾气好才无法无天的,所以严格算来他只能算是一个外人,但她同时又很期待金明回答就是一家人,所以她一双眼睛想看金明又不敢看。
“是,难道你不觉得这么不尊老就该教训吗?”
姜上点头,小环眼睛突然湿润了。
“小姐姐哭了。”姜上说道。
“别管她,活该被打。”金明笑说,姜上当然不知道小环为什么会哭,只觉得应该是师父下手太重了点,才把小姐姐打哭的吧,他小声和金明说道:“师父,下次你别出手那么重了,很疼的。”金明没来由的大笑起来。
然而小环却哭得更大声了。
姜上以为肯定是因为师父要和他一起走了,小姐姐舍不得才哭的,就走到小环身边安慰道:“小姐姐不哭,我求师父带你一起去就是了。”
只是当他刚转头看金明的时候,金明却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一去太危险了。”姜上不再说话,心里多少有些内疚,他觉得肯定是因为他的缘故才让师父他们的处境变得危险,因为这一路走来,无论是长生叔叔还是罗爷爷,又或者是这个陈爷爷都是小心翼翼的。
金明何等聪明,一看姜上的表情就知道姜上心里在想什么,便在一旁安慰道:“齐王,这不是你的责任,反而是我让你受连累了。”作为两个执棋人中的一个,金明自然要选择一个作为主将的棋子,而这个棋子便是这个还未成年的齐王,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其实是金明连累了姜上才是。
可姜上的小心眼又怎么能想得明白呢?
……
大秦的军队和齐国的军队已经能够对峙,姜氏后裔出现的消息然旧六国军队军心大振。
更有方清明的指挥,有模有样。
现在的大秦军队和齐国军队对峙,其余五国的军队也开始有了动向。
小桃花站在大军前头,看着那个曾经和他并肩作战的方清明一阵火大,不觉就骂道:“好你个方清明,大秦给你官,给你好吃好喝,你竟然跑到这里来与大秦为敌,你心里过意得过去吗?!”
方清明冷笑,道:“小桃花,大秦对我好吗?我方家一门就是因大秦灭族,你说我能在帮灭族仇人吗?”
“那是方清由咎由自取,也是他方文堂自大,难道你们看出来,如果陛下要灭你一族,你能逃得掉?你能到这里来?白眼狼!”小桃花有些激动了。
“真是如此吗?”方清明反问道。
“不是如此吗?”小桃花反问。
方清明颇为嘲笑的说道:“那你就没有想过他不杀我是因为我对他还有用?又或者说我在镇国公那里,他不敢对我动手?”
小桃花蔑视的看了一眼方清明,道:“你们这些人心思复杂,我想不明白,就算是明白的事情也给你整不明白了!今天我来这里是给你最后一次警告,我不愿意和你兵戎相见,若是你依旧坚持,那明天我们就只能战场上见了,到时候你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那我就只能会你一句,咱们战场上见吧!”方清明说得决绝,小桃花冷哼一声,挥军回军营去了。
方清明自然带着军队回道营帐,准备明天的战事。
……
小桃花在营帐内并没有想太多,具探子回报,旧六国的军队虽然在周边集结,却没有要动的打算,至多就是一个坐山观虎斗,顺便来个顺水摸鱼,不过数倍于齐国军队的大秦军队自然不会怕他们,他已经分出一部分军队去抵挡旧六国的军队,相信看到这支军队旧六国的军队不敢轻举妄动,等到灭了齐国,他也会考虑挥军破敌。
他命令各个巡逻的队伍加强戒备,将领军士做到人不卸甲,马不卸鞍防止齐国军队偷袭。
然而他却忽略了军中的三个人,南越的陈莫礼、段玉良、铁雷,这三个人没有什么特别动向,但有一个命令已经悄悄在铁雷的赤雷营传下,等到开战他们就会伺机而作,这些日子他们也感受到了大秦的风云涌动,如果不是这场战事,他们怕是已经到京城去成了笼中鸟了。
作为文人的段玉良也悄悄的离开了军营,明天战事一起,怕是他这样的文人想走都走不掉了。
……
齐国军营这边有不同的命令朝不同的方向传去,方清明的想法其实和小桃花想法极为相似,他不会老老实实等着证明迎敌,他颁下命令,今晚袭营。
并且命令任何人不得出营,若是发现有人有异常,格杀勿论。
齐国军队当中有人质疑方清明的命令,既然这边想到袭营这个方法,那对方肯定也能想到,要是在莹中设下埋伏,那他们的损失就大了。
当他们去找身为主将的方清明时,方清明自然笑道:“这个不用担心,我自然有能克敌制胜的方法!”说得倒是简单,但各个军士还是忧心忡忡。
这一点方清明没做过多的解释让他们安心,只是告诉他们下去准备,袭营的号角声响起的时候,任何人如有畏首不前,杀无赦!
其他五国接到齐国军队的命令之后也做了各自准备,他们已经明白六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几乎没有一个国家的军队有退缩的迹象。
凌晨十分,军营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旧六国军队从四方开始靠拢,小桃花接到消息,大笑,既然他们这么急着来送死,他也不用吝啬,他披上战甲上马,直接向着齐国军队这方而行,其他部署也都快速跟上。
齐国军队的军士本来就想着是暗袭的,没想到他们一进来就遇到了小桃花带领的军队,其他挤过的军队同样遇到了其他将领带领的军队阻拦,一时间有些错愕,有些慌乱。
“方清明,我好心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回报我,算是我看错人了!”小桃花长刀一指,嘴里轻吐一字,杀!
顿时大秦的军队气势如虹,齐国的军队也不甘示弱,他们都知道一退,他们就得死!而在其他方向,这样的战事都已经开始,双方战士没有哪个人怯懦,尽皆奋勇杀敌,一时间战事焦灼起来,局面很快就朝着一场持久战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