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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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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相顾无言。

    “年笙,我很想你。”顾洵看着眼前的女孩儿,终是开了口。

    女孩儿敛了神色,像是没听到似的,“走吧,仪式快开始了。”

    顾洵苦笑着摇头,她果然是不肯原谅他的。

    也罢,过去的,既然她无法原谅,便过去了吧,谁让是他负了她呢。

    男人稳了稳神,“走吧。”语罢便转身离去。

    夏年笙愣了愣神,小步跟上了顾洵。

    她不知道时隔两年她该怎么面对顾洵,但是今天是晓晓的婚礼,身为伴娘,她决不能出任何纰漏。

    婚礼开始了。

    偌大的会场回荡着婚礼进行曲的乐声,文晓晓挽着父亲文成林的胳膊,朝着今晚的男主角齐默飞走去。

    夏年笙一袭鹅黄色及膝小礼服,上面零星镶了些碎钻,本应当穿出活泼的感觉,但在夏年笙身上却能看出些许忧郁。

    夏年笙身旁面若冰霜的男人不露痕迹的扫了她一眼,女孩的骨骼透过皮肤几乎可以看得清形状,顾询的心顿时揪了一下。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了?

    男人的视线不自觉的又移到女孩身上,女孩下意识地扭头看向男人,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又同时尴尬的移开目光。

    夏年笙暗自懊恼,该死,刚才心跳居然加快了一瞬。

    对于顾洵,她还是没办法忽略,没办法忽略她对他残余的喜欢。

    文晓晓不放心的看了夏年笙一眼,见她面色淡淡才安了心,如果早知道齐默飞请来的伴郎是顾洵的话,她打死都不会让年笙当伴娘的!

    夏年笙看着齐默飞皱了皱眉,这个人倒是幽默,齐家世代为官风评倒也说的过去,和晓晓也是门当户对,齐默飞对晓晓很好,颜值也算高的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觉得齐默飞值得晓晓和他相守一生,不过晓晓的选择,她尊重。

    “年笙!年笙?戒指呢?”

    “啊……哦,戒指在这。”年笙回过神来,将戒指盒打开递到了文晓晓面前。

    夏年笙有些尴尬,她就算闭着眼也能感觉到对面男人向她投过来的视线,只是心底却也生出了一丝嘲讽,曾几何时,她和对面这个男人,也是差点步入婚姻殿堂的。

    顾洵看着女孩脸上的表情,眼神晦暗不明。

    仪式结束了,文晓晓忙着给宾客敬酒,自然是没有空理她的,夏年笙便一人去了天台。

    夏年笙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在鼻尖,夏年笙就静静地倚着天台的栏杆,一言不发。

    她都不记得多久没有抽过烟了,今天居然只是和他见了一面情绪就险些失控。

    顾洵跟随着女孩的身影来到了天台,女孩单薄的背影映入眼帘,在黑夜中,她显得更加瘦弱了,看的顾洵一阵心疼,但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两年前,他还以为,夏年笙对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或许真的应了那句话,有些东西,只有失去之后,才能懂得有多好。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顾洵蹙眉。

    夏年笙的动作顿了一下,吐出一个烟圈,淡淡道,“跟你有关系?”

    “年笙……”

    “顾先生,我想我们并没有熟到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夏年笙掐灭了烟头,“请叫我夏小姐,谢谢。”深吸一口气,然后便擦着顾洵的肩膀走了。

    顾洵感觉那一瞬,他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心痛。

    顾洵的手机响了,铃声是几年前夏年笙的一首歌,如果不是他的话,她现在应该已经是红透半边天的歌手了。

    夏年笙脚步一顿,轻嘲的开口,“顾先生,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你喜欢我。”

    顾洵生平第一次,挂了别人的电话,还是他亲妈的电话。

    “夏年笙,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很看不起你。”但我还是喜欢你。

    “看不起?”夏年笙脚尖一转面向顾洵,“为什么?因为我现在的样子落魄,颓废?”

    “夏年笙,”顾洵的语气有几分无奈,“你不要对什么事都是无所谓的姿态好吗?”

    “无所谓吗?”夏年笙喃喃道,随即又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还不是拜你所赐。”

    语罢,夏年笙踩着高跟鞋走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是啊,的确是拜他所赐。

    手机又响起来,顾洵看着闪烁的屏幕,接通了电话。

    “喂,妈。”

    电话那边响起周明蕙的声音,“喂,阿洵呐,婚礼那边怎么样了?”按理来说,齐副市长独子的婚礼,顾洵他爸顾知行在国外不能来,她本应当出席,奈何顾老爷子身体出了些状况,也只能作罢。

    顾洵揉了揉眉心,“挺好的,仪式已经结束了,宴会刚刚开始不久。”

    “那就好,”周明蕙“哦”了一声,“替我向齐副市长问好。”

    “知道了,对了……今天……”

    “怎么?”周明蕙不解。

    “……算了,回去再说吧,挂了。”顾洵匆匆挂掉电话,眉头紧皱。

    回到宴会厅,他一眼就看见了夏年笙,但却不敢上前打扰。

    夏年笙眼神好的很,她怎么会没发现顾洵正看着她,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文晓晓和齐默飞敬完酒向夏年笙这边走来,文晓晓脸色臭臭的开口,“小笙笙,等一会儿我和默飞要跳一支舞,按流程来……”

    “停,”夏年笙挑眉打断了文晓晓的话,“你该不会说伴郎伴娘也要合跳吧。”

    文晓晓脸色又臭了几分,伸手打了齐默飞一下,“都怪你,什么破流程啊!”

    “晓晓,”夏年笙笑了笑,“都是扯了证的人了,你可得学着淑女点。我无所谓啊,一支舞而已,我夏年笙不是那么玩不起的人。”

    夏年笙嘴上虽这么说着,文晓晓却知道她只是为了自己才如此的,只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那就好。”

    夏年笙多多少少是有些抗拒的,毕竟顾洵也算是她的……老情人?说无所谓是假的。

    但她也不至于那么怂。

    只不过当舞曲响起的时候,顾洵并没有要来邀请她的意思。

    该死,难道还要她亲自出手吗?哪有女人邀请男人跳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