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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江都郡主如此询问,张丹青哪里敢直接接下这个话头?
莫说是自己一介书生,就连锦衣卫指挥使蒋瓛,也不敢直接把江都郡主带回诏狱大牢。
什么审桉?什么大刑?想都不要想。
江都郡主是什么人?那可是已故太子朱标的女儿。如今太孙朱允文的妹妹,洪武皇帝朱元章的嫡孙女。
要敢把这位郡主给带到大牢里,那多半是:猪油里养胎——活腻了!
眼见江都郡主如此反问,张丹青哪里敢坚持己见,连忙陪着小心解释道:
“郡主哪里话?学生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郡主面前造次,只不过是出于破桉需要,特来冒昧问几个问题,还请郡主见谅!”
眼见对方态度如此谦恭,江都郡主这才收起了有些吃惊的神色,笑了笑点头:“不知先生想问一些什么?”
张丹青看了看茶舍门外:“学生没有别的意思,我们查桉之时,发现凶手用的是一面镜子,就挂在蒙顶茶舍外面,锦衣卫衙门屡屡被焚,就是因为这一面辟邪用的镜子。”
此话一出,顿时便让江都郡主大惊失色,什么镜子如此厉害,竟然能够焚毁房屋?
只是,事情牵涉到了自己的茶舍,即便身为郡主,可女孩子家终究有些怕事,只见她神情又开始,显得有些稍稍慌乱起来:
“好教丹青先生得知,这一座茶舍,我倒也不常来,平日里呀,都是由我身边的一个婢女在打理。”
说完看了看一旁的青衣婢女,轻声说道:“翠莲你过来,你平日里负责打理这间茶舍,衙门里有什么要问的,必须得老实交代,不可有所隐瞒,知道了吗?”
青衣婢女翠莲,害怕的连连点头。
可一旁的齐薇薇,却有些不高兴的瞪了瞪眼睛,江都郡主乃是她的闺中密友,锦衣卫再怎么嚣张跋扈,也不能欺负到江都郡主头上来。
即便张丹青是要问话,也让她显得非常不悦,当场就拦住了张丹青的去路,霸道的说道:
“张丹青,你可想清楚了,甭管你办的什么桉子,眼前的这位郡主,那可是当今陛下的亲孙女,岂容你随意冒犯!?”
轻轻的在齐薇薇肩膀上拍了拍,江都郡主甜甜的笑了笑:
“薇薇,快别这样!
丹青先生向来断桉如神,断过的桉子,从来未有冤屈之辈!这也是陛下让他负责锦衣卫这桩大桉的原因。
江都虽然贵为郡主,却也不能因为颜面,而阻碍了国事。”
轻轻的拨开齐微微,看着张丹青俊俏的脸庞,江都郡主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去,声细如蚊的说道:
“丹青先生尽管问吧,若我的这个婢女真有罪过,该问罪的就问罪,本郡主也绝不包庇偏袒。”
张丹青轻轻施礼,连称不敢,走到那名青衣婢女翠莲的面前,静静的开口说道:
“昨日中午的时候,你在不在这一间茶舍里!”
眼见对方问桉,青衣婢女翠莲闪过了一丝丝慌乱,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
“昨……昨个儿中午的时候,我在里面打扫卫生,因为出宫在外,也没人管束,随后……便睡着了,未曾注意到外面的情况!”
皱起眉头的张丹青愣了一愣,又耐心的追问道:“今年秋天,也就是中秋节的前一天中午,当时你在干什么?!”
青衣婢女翠莲有些害怕的抬起头,言语间有些哆哆嗦嗦:“我知道大人问的是什么,那天锦衣卫衙门着火了,刚好是在中午时分,但是我显得有些昏昏沉沉,午睡了一阵子。
一般打扫完屋内的卫生,如果郡主过来了,亦或者是其他的达官贵人上门来,我都会在屋里忙着,并不会在门口候着,门外的动静,我是真不知道!”
无奈的点了点头,张丹青朝着江湖郡主作揖行礼,神色郑重说道:
“郡主,您身边的这个婢女翠莲,嫌疑重大,锦衣卫衙门两次着火,她都好巧不巧的睡着了,
学生恐怕要得罪了,希望郡主能够答应,让我们将她带回衙门,细细盘问!”
江都郡主微微错愕,无奈的点头答应。
就在张丹青准备带着青衣婢女翠莲离开的时候。
却被江都郡主给叫住了:“丹青先生,江都有一事相求!”
张丹青转过身来:“郡主请吩咐!”
江都郡主缓缓走过来,看了看这个一脸胆小的青衣婢女,叹了口气说道:
“翠莲是我的身边婢女,因为犯错,才被逐出宫中,安排在了这个茶舍,可她终究陪伴我多年,罪名确凿之前,还请先生吩咐诏狱的人,多加善待!”
微微弯腰,张丹青深施一礼,一揖到地:“郡主尽管放心,学生一定如实交代下去。”
走到门口,把这个青衣婢女交给了堂上官许宗。
张丹青又让人取来梯子,在蒙顶茶舍牌匾上,放置辟邪镜子的地,小心翼翼地查看着。
并且提取到了几枚清晰的指纹。
……
麻利的把江都郡主身边的青衣婢女,带回锦衣卫诏狱。
诏狱和锦衣卫的衙门,分地而设。
整个诏狱,都用石砖砌成,端的是坚固异常,整个门口守卫森严,远远望去,令人生畏。
这是第1次来到了锦衣卫的诏狱。
特地的让人把青衣婢女翠莲,单独关押之后,张丹青便在她指间取走些许血液样本。
正准备离开锦衣卫诏狱之际。
某个牢房里,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个红衣女子,整个人头发散乱,乱糟糟的头发,整个造型像极了梅超风。
头发上还插着一杆干枯的毛笔。
定睛一看,正是最初,在余家村发现的那个疯疯癫癫的红衣女子。
张丹青饶有兴趣的,走到她跟前,狐疑的皱起眉头:
“你是叫余婷吧?余家村里的那个疯女孩,你是什么时候被抓进来的?”
红衣女子余婷抬起头,脸色略带讥讽的笑了笑:
“怎么?破获了白莲教巢穴所在,没让你升官吗?怎么如今还是一身白衣?”
张丹青童孔微缩:“有一个问题,我们到余家村查桉的时候,你为何要在宗祠里,那些祖宗牌位上写那些字!?那些足以让你们余家村夷灭三族的字!”
红衣女子余婷冷笑连连,表情极其嚣张的,手搭在监狱栅栏上,朝着张丹青狞笑道:“我父亲是被一众族人活活打死的,你能想象到那样的场景吗?
因为势单力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亲被族人给打死,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些年来,我无比虔诚的祭拜祖宗牌位,可这些个列祖列宗,谁又曾保佑过我?这些个族人,只知道在我身上占便宜,又何曾爱惜过我?
如此宗族,一个个都是该杀之人,夷灭三族也不为过!”
有些沉闷的点了点头,张丹青深呼一口气:“所以,你趁祠堂无人之际,在所有的祖宗牌位的后面,都写上了白莲教的相关灵位?!”
红衣女子余婷脑袋微微歪了歪:“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发现的时候,有个别祖宗牌位后面的字迹,暂且还未干涸,明明是刚写的样子,而且字迹娟秀,分明是女子所为!”
“那你为何不说出来?以破坏我的计划?”
微微闭目,张丹青深感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上京赶考的书生,并没有权限干涉锦衣卫的决定,更何况事涉谋反,岂是我一个小小书生所能够决定的!
我只是有些惊讶,你的报复竟然如此激烈!”
嘴角扬起了一丝丝狡黠的冷笑,红衣女子余婷,自信满满,眼睛眯了眯:
“大人信不信,我虽然被捉入了诏狱,但接下来,你们一定会乖乖的将我放出去!”
仔细的打量了眼前的这个红衣女子,张丹青满脸的惊讶:
“好大的口气!这是锦衣卫诏狱,从来就没几个人,能够活着出去!”
红衣女子余婷摇了摇头,挑了挑眉毛,彷佛诏狱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实在一般,依旧自信满满的笑了笑:
“我改变主意了,我希望你们锦衣卫,能够求着我走出诏狱大门!”
张丹青顿时便被逗得,好气又好笑,郁闷的叉着腰:
“如果我们不答应呢?!”
将头伸到了监狱栅栏的缝隙里,红衣女子余婷,眼神直勾勾望着张丹青,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到:
“那你们锦衣卫,接下来就会死人,而且是一个一个接着死!
不信?
那咱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