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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通:宙藏星闪。
玄气万化天下灵物,龙枪洞穿空间,半截枪身进入虚无,顾临渊周身不动,却有无数玄气化作的龙首枪尖如流星交织在凌辰身外,围而不攻,是在寻找对手周身破绽,欲给其绝杀一击。
这个顾临渊的过去身与自己同境界,可无论是神魂心机还是神通手段,都让凌辰有种面临金仙的压迫感。
凌辰只是稍微压下上弦月剑尖,便是满身破绽,无数枪尖透体而过,玄气撕开空间,原本在数十里之外的顾临渊手提龙枪捅穿少年眉心。
无极大道授剑灵的化身消散的一瞬间,凌辰真身握住坠落的上玄月,日月同光尚未蓄势完全,对方仿佛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位,那原本在假身眉心的枪尖,骤然在他眼中放大,直指他的眉心神宫,鸿蒙纹路密布,避无可避!
神宫吗?
他的神魂可不在此处,凌辰陡然迎着枪尖而上,手中蕴灵许久的上弦月剑气膨胀数千里,十对日月交相辉映。
顾临渊眼瞳中又一道炽白的时间河流虚影首尾相接成一个圆环,他似乎看穿了什么,竟然直接收枪换招。
玄通:天渊横斩!纵斩!
同时两道大法术交织成十字,仿佛要将凌辰劈做四块。
凌辰的脸上陡然多了些玩味之色,顾临渊过去身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连忙散去眼中时间河流。
玄牝尊者都看不穿主命者凌辰的未来,顾临渊的过去身却敢相信自己预知之眼中看到的未来。
杀招来临,少年身体之上出现了重影,倏尔一分为二,凌狐手提长剑,凌帝被万色莲子萦绕,沿着纵横斩击的两侧毫发无损地擦肩而过,枪法两道大法术落空,将远处空间轰然斩出两道巨大天渊,漆黑的虚空涌动似是吞噬一切的无底洞。
凌辰的反击开始了。
道基仙人道本源,凌帝化身之外万色莲瞬间散开,仿佛领域一般,将脚尖连点空间不断后退的顾临渊囊括其中。
“五帝阵,无我之身,万色莲华!”
凌帝身化万色莲,整座天空之上仿佛成了一片连池,无数含苞待放的莲花卷起空间,切断时间,毫无规律,随意绕着顾迎虚极速旋转。
“青丘剑法终式……”
凌狐剑上十轮大日十轮皓月,瞬间熄灭,仿佛枯死的恒星渐渐凋敝坍塌。
剑法强横,少年几乎拿不住手中几近灵气狂暴的上弦月,整条手臂都在颤抖,铮鸣剑吟锐利刺耳,日、月、星、天,种种异象收束成一层屏障紧贴剑身,再收束,化作一线紧贴剑刃,再收束,化作一点,闪烁在剑尖。
“……一剑空孤绝!”
天昏地暗,世界进入永夜,那明亮一点仿佛寰宇中最后一颗星,代表着最后的生机与希望,也缓缓熄灭。
“万色莲海,开!”凌帝的声音也传来。
原本含苞待放的诸多万色莲骤然盛放,五帝阵法统御万万天,空间、虚无、时间,一切皆空、真无。
万色莲华照耀之处,剥夺其中一切意义。
“来得好!”顾临渊的过去身仿佛好战之人,兴奋怒吼,万化玄气与种种玄通合并,竟然真的创造了一方新世界,而他就是世界的主人。
凌辰灭世,他便创世。
截然不同的道韵稍微接触,盯着此处的修炼界和天庭就知道不妙,立即有天幕被撑开,阻挡战斗余波。
上次凌辰手持书剑才有这种金仙的待遇,而这一次真真切切的真仙战斗却让世间不得不撑开天幕。
声色掩盖,无人知道发生何事,三个呼吸后,天幕就被揭开。
二人的战斗令天空布满虚空天渊,而在最中心,凌辰两大本源化身合一,已经被龙枪捅穿心脏,鲜血流淌,而少年的剑,距离顾临渊的距离还有微毫距离。
下方地府所有人眉头皱起。
昭明平原上,稳稳站立在天地间的万丈法相内,顾临渊嘴角露出笑容,一句呢喃,传不出法相之外便消弭:“本座败了。”
这句话说出的同时,那高空周天星辰大阵的边缘,捅穿凌辰的过去身眼中神采陡然消失,沿着眉心,斜斜隐现一道纤细伤口,半颗脑袋滑落,身体连同龙枪,倏尔破碎成天地灵气。
从太初之门而来的意识投影落入下方的时间河流。
地府城墙之上,长剑入鞘的咔擦声响起,凌辰破空回归,低头看着自己被捅穿的心脏空洞中,灵气聚来化作血液继续流转,心脏也在诸多灵气中缓缓恢复,本源化身虽是灵体竟然不能迅速恢复。
他在玄牝之境稍微熟悉过那杆龙枪,若不是将本源避开,或许死的就是自己了。
“你会是个强者,小辈,三十年后恶魂星域降临,你最好已经是大罗巅峰!”
虚空楼船结成的太初大阵轰然消散,神明消失,顾临渊不告而来,又不告而别。
黄泉蟒江捆缚无间地狱再次在穿耳的轰鸣声中没入地面,凌辰挥袖散去众妙之门,素如告诉他,玄洲顾迎虚这一脉是主战派,手腕刚猛,又极其重视大局。
凌辰庆幸自己没有杀死他的左膀右臂,如今素如仙子倒成了地府的保命符。
强行运转的地府,尚是实力不济,所幸没被顾临渊发觉,不然那些虚空楼船一同出手,那现在这里应该就是一片废墟了。
杨怀湘挥手撤去耗费库存灵石开启的诸多阵法,若不是小良布下的易阵能交换天地灵气,此时资源紧缺的地府恐怕连这大阵法都难以开启。
“素如还真没说错,顾临渊来道洲是要独立玄洲之外,创建超然势力,他可不像是能被道洲天庭命令的。”
齐云正轻笑道:“他来到这里,就已经成了天洲堵死玄洲出路的棋子。”
众多大修士交谈几句纷纷离去,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推演,很多细节也不必费时间商议。
凌辰也握住剑鞘从城墙中拔出上弦月,顶着胸口一个大窟窿与众人落入城中,即使运转着青华大帝和长生大帝的阵纹,这伤势恢复才稍微加快。
玄洲飘渺楼初来道洲便进攻地府,理由充分,也确实做到了伸展威势以震天下,但凌辰没让地府丢了面子,这一次算是双赢的局面,所以,此事不必多揣测也不必庆祝。
被大帝带领的势力围剿,地府转眼间就像是什么没发生一般照常运转。
可俗世和修炼界得知此事却是神情古怪,那么同一时间在圣人谷的凌辰是怎么回事?
一边与大帝斗法,一边怒斥摄政王?!这阎王的手段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圣龙山此时更是惊诧,帝紫京和帝紫都两兄弟都忍不住赞叹,位于紫帝金宫的大修士都知道,现在正在攀登十万八千丈高山的少年,才是凌辰的血肉主身。
……
圣人谷。
凌辰正灰头土脸地为圣人修葺被炸翻房顶的草庐,寒冬就要到了,凌辰感觉圣人的身体明显一天不如一天,正道大势摧折了这位老人的经脉和本源,可能在过些日子,连如今的寒风都受不了。
“二丫,那个炉子离墙远一点!”
这草庐实在简陋,搅着草茬的泥浆抹在泥砖上砌成墙壁,其内房梁和撑柱年岁太久,加上被正道大势影响,都有些松动,若是风大上些,吹走的就不仅仅是茅草了。
少年此时正拿着长钉找准点位重新加固。
小良化作毛绒绒的白狐沿着细窄房梁优雅地走了过来,古灵精怪的小狐狸直接跳到了少年俯下的后背上,对少年的一举一动都显得十分感兴趣,“凌辰哥哥,为什么不用灵气和推演帮杜爷爷建一座更好的房子?”
“老师安贫乐道,可不是凌王爷这种见异思迁的人。”屋外传来颜恨的声音,虽然凌辰在昨日的表现得到了认可,可这位夫子好像是已经习惯了用言语来激他。
对此,凌辰只能受着,那天吴岑的表现实在不堪,颜恨心中一块璞玉成了这样,不动手给他写一篇讽刺文章传世就算不错了。
倒是小良附在他耳朵上,宽慰般说道:“凌辰哥哥,我们不理那个臭夫子。”
少年嘴里叼着钉子含糊着说道:“小良说的对。”
“王爷,失败了!”冲进屋内的骆非塍轻叹一口气,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
凌辰也叹了一口气,“没那么容易呢!”
“是啊!借地府半条灵脉,你是想让那几个圣龙教长老掏空家底吗?”骆非塍抱怨般开口,出去给自家王爷借财物,实在丢脸,状元郎一肚子讽刺凌辰的文章正要开口,却连忙低头躲避。
几道霞色流光包裹着长钉如飞萤一般打入草庐的几处房梁,白芷柔面无表情地走近屋内,冷冷盯着突然藏在房梁角落的凌辰。
“昨天的天幕是你和飘渺之主?”
女子声音有清怨,显然是昭明平原的事情传了出来。
感觉随着女子本心回归,对方那种遗世独立般不讲道理的威严也归来了,可白芷柔脸上越是冷冰冰,就说明是越担心他的安慰,凌辰苦笑着说道:“柔姐,我也不想,是……”
“你的主身在哪里?”不想听无用的解释,女子又开口质问道,清脆动听的声音里有着不容反驳的语气。
抱着小良跳在房间内,小良随之化作人身,被少年架着胳膊挡在身前。
昨日在圣龙教,即使凌辰叩响山门传音高呼,也没有接引之光落下。
帝无伤没封闭宗门,也没有驱赶他,显然是想让他自己走到山顶,或者就此回头。
迷阵杀阵,古魂龙骨,罡风绝壁,至理神殿,虽有凶险,凌辰也有把握带着凛南屿走过,但真正能让他感到凶险至极的是,圣龙教主,紫帝转世的帝无伤,极有可能是大帝殿堂的人。
“在江南,现在正吃着猫儿江的河鲤。”凌辰吧唧了两下嘴。
白芷柔想绕过被凌辰举着的小良与之对视,少年却始终有些眼神躲藏,女子思付片刻没有再逼他,少年虽然在某些难以处理的事上总有疯狂行为,但平常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老师!”
门外骤然有人呼喊一声,屋内几人对视一眼瞬间冲出。
来人是江南钱家老祖,白风王朝上任御史中丞,钱文铮,老人脸上满是悲恸。
凌辰立即看向圣人,对方并无任何大碍,又看到同样目露茫然得颜恨,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是文铮啊,做事不要这么急躁。”杜知命眯着慈祥的眼睛,努力凝视着同样老得不成样子的学生,尤像儿时那般教训道。
“陛下,证道于天,驾崩了!”
外界尽知命不久矣的白风皇帝李隆昌驾崩,此时足以震惊朝野。
对方竟然证道而死,这简直是前无古人的事。
道洲俗世皇室传承近万年,大多帝王人物都能在资源的堆砌下成就真仙,飞升天庭可入轮回,少数资质太差的,也至少是安享晚年,而这李隆昌不但晚年不详,竟然还以证道的方式自绝寿命,这让脱离俗世帝国的骆非塍惊讶地无以复加。
若说此时最平静的,当属凌辰,他进入长阳皇宫时,李隆昌就语重心长说‘自己已经连如何去死都想好了’,而在对方给他的锦囊中有大堆物件,最角落之内用李家封印之术包裹的一物,正是遗诏。
证道二字难免让人想起曾经的周家老祖周博渊,这位周颐的曾祖同样是证道而死,那无愧天地的浩然气直追当世圣人,也让凌辰感悟良久。
“俗世要乱了,老师,放下吧!”钱文铮一身傲骨竟然屈膝跪在杜知命身前,即使是铁面颜恨也有些于心不忍,屈身站在来一旁。
六年前调查正道盟之事时,这位钱家老族尚有心气出山,也确实稳住了朝堂。
可现在,钱文铮也无能为力了,摄政王和太子的争斗因为皇帝驾崩,大战一触即发,无法缓和,而他此时能做的,只有让自己的恩师不要再透支生命去背负天下大乱的正道大势。
凌辰也看向圣人,安稳年代的正道大势尚能将他砸得昏迷,更何况朝野割据统治者对垒的时代,正道大势如今应该也已经乌烟瘴气了。
“正道降下大任,岂无磨难?之前儒门从未让这大势跌在黄土上,老朽生前不可能让其落下。”大智若愚,圣人仿佛一个执拗的老人,任钱文铮如何劝说,自是油盐不进。
凌辰几人终归是小辈,也不可插嘴此事,少年知道圣人如何想,心中悲悯,却也愈发钦佩。
自圣人之后,无人再能撑起正道,那老者让正道悬于高处多上一时一刻一个呼吸的意义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带着众人走离谷内,沿着周围的矮山,缓缓寻找着一些茅草,凌辰时不时也会发出一声叹息。
“坚持一件事,失去所有都无怨无悔,但外人觉得不值得,那么杜爷爷坚持的就是独属于他自己的珍贵之物吧!”小良自幼出世修行,有关正邪善恶的观念模糊,她只知道,但行所爱,莫问前程。
凌辰轻轻臻首,小良说的很对,如今除了儒门已经很少有人会去凝练并守护正道大势了,更别提一个人背负天下。
大善者佛陀渡化人间疾苦,大义者侠客凭生难忍不平,大仁者圣人宽怀天下,前二者的行为皆是因为道心品性所致,从而为人称道。
唯独儒门是动心忍性后胸怀天下,也被天下民众冠以圣名,圣之一字连一般大帝都无法受用,却落在了俗世。
“圣人所为,若非佩服,也无需怜悯!”骆非塍表情冷峻,儒门状元身上浩然道韵流转,言语坚决。
“圣人守正道,地府就守护住圣人,邪神可能就要狗急跳墙了,我们该做一些准备了。”凌辰看向骆非塍,将书剑直接交到了对方手中,又随手将一座小山般的灵石从袖里乾坤送入金剑之中。
“这么多灵石,那你还要我去找圣龙教几人相借?”骆非塍无论是之前被婉拒,还是垂头丧气回来说失败,都丢了大脸。
此话刚说出口,他就立刻明白,这是少年的迷惑之计,不等他询问,凌辰已经开始解释:
“圣龙教来人,除了姬冲,其余几人都有问题,他们探查蛛丝马迹的术法和道器绝对是道洲顶尖,对外声称与我合作,以我们的调查为主,我故意许久不动,让他们随茅山之人前往白莲教,凑巧的是,邪神就出现在江南。”
“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立刻往回赶,回程路上即使途径烟雨楼,也没有探查,如今更是一直停在圣人谷之外毫无作为。”
冥见境界的感知加上少年的推演能力,能让凌辰发现诸多古怪,虽说大多都是自己庸人自扰,但许多古怪迹象都指向一点,这就值得调查了。
“看来在江南是查出什么了?”骆非塍知道少年作下定论,必然是有什么发现。
“是一处深藏在地底的血井,邪神在积攒恶业的同时,储存了大量位于道洲南北中轴线上的生灵本源,这与闻铃道人所说完全不同。”
凌辰看向一旁视线低垂下去的柔姐,语气中的冰冷没有丝毫收敛:
“它想让恶业之火烧穿大地中轴线,切开道洲去寻找它想要的!”
“柔姐,我不想把白前辈送入无间地狱,一些事情我需要你和小良二丫去做!”
白芷柔绝非不分青红皂白之人,曾经的修炼界只知这位绝世女子修炼无情大道不可招惹,却不知道,神洲而来的她也修炼最具包容性的红尘大道。
可她从来没被道洲修士认可,自幼忍受道损咒痛苦,孤独修炼,她比谁都敏感于世人的看法,想象着一切都会好的,但从未有人怀着纯粹的善意来接近她,除了凌辰,从来没有。
从天海宫少主言宁那里抢来的空间香囊被少年打开,满布主命咒印的一个恶鬼被掏了出来,众人尚不知少年身上竟然还藏着曾经在道洲秘境为祸的修罗。
紧接着一柄剑身满布祥瑞神兽花纹的长剑自其袖口瞬间进入香囊,拿起白芷柔的胳膊,放在女子的手心。
“柔姐,霞光秋水,我可不会还给你,那柄剑用的甚是顺手!”
看着少年那温醇而纯净的笑容,女子眉宇间愁容消解,随手握紧了香囊缀在腰间,往日的自信再次萦绕在白芷柔精致的面容上,冷声道:“邪神,本就不该存在任何地方!”
……
地府内,凌帝将凌神在蛮荒得来的诸多巫术融会贯通。
无论是始晏部落帮人筑基开辟道韵海的巫祖纹路,还是狂妖一族的万灵之体,渐渐在玄牝尊者给他的几种巫术下变得环环相扣,一轮紫月渐渐出现在他手中。
圆缺由心,月芒若玄。
巫祖术法的真意主要是循环至理,周而复始,似五行阴阳太极无极甚至是轮回大道,凌辰感觉天地间游离着无数快速变化移动又不可捉摸的循环气机。
这种气机可不仅仅包括活物,就连天地山河也有循环,而且这种气机比金仙更浩大。
而巫祖的传承中,有一招叫做巫假灵身,可以制造一种独特的假人娃娃困住一些比较弱的循环气机,而后施加一些手段,可以让气机所属之人或物,生出一些无由之灾。
若是修为接近大帝,甚至连拥有人仙印的大修士都能控制乃至隔空灭杀。
这一巫术之所以让他在意,是因为他觉得,这像极了邪神控制信徒的手段。
天下术法无不遵循大道和至理的纹路,各大洲传承不同,修行方式也各有不同,神洲难保没有一通百通的万金油道纹,就像是诸多俗世小宗门都有一些易于入门的功法引子,在聚灵之后可以转成宗门中任何一种功法。
邪神自称自己可以寄居与任何人的恶念之中,也许只是个幌子,它捕捉到的气机循环,再以此术隔空控制,甚至是让人信仰于它。
那一夜在青禾城外的马车是凌辰自己打碎,这想法根本是邪神故意向邪异的思路上引导他而产生的,极有可能是对方以相似的术法敲碎马车。
“我拥有主命至理,又将主命术教给了诸多朋友,无法被捕捉到任何气机,邪神故布疑云将自己藏得越深,就说明它越害怕。”凌辰眼中渐渐多了些紫色月芒,循环气机映照在眼中,邪神在他眼前再施展这种术法,少年立刻就能溯源寻找到它的藏身之地。
任何想不通的诡异都可以让凌辰心里发毛,可一但被其推演明白,他会让对方知道,什么才是真的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