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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似心形,银茫环绕,很美对不对?”淼时伸手摸了摸心叶草的枝叶,眼中似是有些痴迷。
谁知一旁的无怡轻很是煞风景的喊了一句,彻底将淼时特意营造出来的氛围一举打破,只听她道:“拉倒吧,我们又没瞎,能看的见。”
闻言,淼时就是磨了磨后槽牙,他总觉得无怡轻这丫头生来就是克他的,简直是气煞他也!
想到这里恐怕只有他一个真正的了解手中这颗看似脆弱不堪的植株,所以淼时一时并没有同无怡轻计较,只想着这账等以后再算也不迟......
紧接着淼时还是尽职的说道:“有关心叶草的传言多不胜数,其中有两项更是在世间广为流传。”
一旁的叶灵心此时悄然举手:“这个我知道,传说一对情侣恩爱有加,但是一次战争分开了他们,于是那名女子夜以继日的守在村口,只盼望着她的爱人能够回来,结果终是身体拖垮,一口鲜血喷射到对面的嫩草,血含痴情,凝结成晶,在那草上结成了一个又一个爱心,象征着女子永不蜕变的爱意。”
淼时点了点头,随后眸色有些加深:“但是还有另一个传言,女子一年又一年,夜以继日的等待,换来的却是男方带着新欢祈求成全的结果。
心爱之人的背叛,意味着自己荒废的整个青春,女子气不过,或者已经疯魔,在一个满月的晚上,血洗这个曾经有着美好回忆的村庄,一天一夜,所在之处成为一片血海,然而不知为何女子却莫名的放过了男方,只是扬言她以生命为代价诅咒对方生生世世妻离子散,孤苦长存。
之后血海散尽,那里却留下了一簇簇满是心形叶子的幼小植株。传言心叶草非痴情之地不生,非形单影只不长,可是有人说心叶草最初的叶子是血色,许是沾染诅咒的效力才最终变为银色。由此心叶草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囚心草。”
闻言,所有人皱起了眉头,心叶草知道的人不少,但是囚心草这个说法大家知道的其实不多。
可是单就第二个传言再加上囚心草这个名字,一度的令所有人感到一阵悲哀。
木子芊更是喃喃着:“囚心草,囚心......囚禁人心,惩罚自己......”
“这么一个小东西,身上的传言还挺矛盾,一个是因爱等待一个是因爱诅咒,到头来还是逃不过情爱两个字。”无怡轻碰了碰那心叶草的叶子,就是感慨一声。
情呀爱呀她不懂,要让她来评价只能说传言中的那个女子也真是傻得可怜,没事谈什么恋爱,男方背叛了那一脚蹬了再找一个呗,何必守着一个二手货自怨自艾,或者说单身不也挺好,活着多潇洒?
“传言总是有依据的。”淼时这时话音一转:“相比较心叶草这个名字我其实更喜欢囚心草,因为从它本身的药力来讲囚心草实至名归!”
木子芊的瞳孔骤然紧缩,因为她知道重点来了,就凭囚心草这个名字,就知道淼时手中的这植株并不像它表面上那样的无害。
而淼时接下来所说的话就是关键,一个能够让她知道事情真相的钥匙。
肩膀上的力道,赶忙就是拉回木子芊的神智,扭头一看只见烟羽杰一手拍在她的肩膀上,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木子芊向那药店老板要心叶草的时候,他和老大他们就在旁边,如今听到淼时的一番话,自然能够猜测到一些事情。
恐怕到时候这个结果不是子芊想要的,她的心里肯定不好受,所以这种时候子芊需要的就是陪伴,从而化作能够面对现实的力量。
“囚心草味甜,只要不要平凡使用,不懂药理的人还是会以它作为药引,来压制药剂本身的苦味,所以这也是市场上并没有禁止囚心草的贩卖。”
听到这一番话,木子芊赶忙就是反问道:“淼时,那平凡使用会怎样?”
闻言,淼时的眼色逐渐变得暗沉:“这得分多种人,但是最严重的一类人是心有郁结,一旦平凡使用,就好比慢性中毒,时机一到自会毒发。”
“具体症状呢?”梦晨眸光闪了闪问道。
不料淼时摇了摇头示意着症状不定,随后见大家一头雾水的样子,解释道:“患有郁结的人短时间内自然内心压力太大,有的十分敏感,这种时候往往有人会强迫自己喜欢某种东西来转移注意力,显而易见这种方法是可取的,至少很有效果。
只是一旦使用囚心草过多,那么这个人就对自己喜欢的东西越加喜欢,甚至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就比如喜欢金币,因为太过喜欢导致最后生吞了那金币想要与其融为一体永远不分离。而这就是囚心草使用过多的一大后遗症。”
听到这一段话,所有人就是一阵恶寒,试想一个人在无人看管的情况下生吞了不下二十枚金币,那么等着他最后的结局可想而知......
如此,这囚心草简直就是诱导他人自杀的一大利器啊!
想到这里,无怡轻看着淼时手中的草就是赶紧撤到八米开外,眼中也是对其投以厌恶的目光。
“有没有解药?”木子芊就是焦急的问道,淼时的说法与她之前听到的别无二致,因此她算是彻底相信了。
要知道淼时所说的,她阿爹刚好全占!
自打她阿娘走后,阿爹就一直没能放下,为了疏解内心的压抑甚至开始整日饮酒。
可是一醉解千愁,说得倒是容易,木子芊犹记得当初她阿爹烂醉如泥,抱着一个酒瓶掩面痛哭,哽咽道:“玥歌,我又喝醉了,你怎么还不来骂我啊?”的情景。
淼时几个人何时见过木子芊如此焦急的模样,便知道其中定是有所隐情。
“古籍记载,囚心草有双生的可能,一银一红两相伴,红色心叶就是解药。”
淼时的话一出,室内的氛围顿时一滞。
要知道方才淼时所说,囚心草非形单影只不生,如此从众多囚心草中寻找双生,简直是难上加难!
再加上世间痴情之人又有多少?非痴情之地不长,想要吸引囚心草扎根生长又谈何容易?
如此两点,无外乎告诉木子芊囚心草之毒无药可解......
但是再怎样,木子芊都要试一试,虽然她阿爸下落不明,但是木子芊始终坚信她阿爸还活着。
值得庆幸的是,漓爻那边并没有抓到她阿爸,因此她还有时间......
没错,只要找到阿爸,然后获得囚心草的解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定!
随后木子芊似是想到了什么,赶忙就是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几个药包。
这些药包干扁,甚至有些陈旧,一看就知道有些岁月。
“淼时,你帮我看看这里面的东西有没有心叶草的成分?”说罢,木子芊就是颤抖的将这几个药包塞到淼时的手上。
听此,所有人眉头紧皱,淼时更是径直拆开那几个药包,里面的药差不多已经用完,但仍留有些残渣,与此同时伴随着药包的拆开,一股极淡的腥甜味道直冲淼时鼻尖,使得淼时的脸色瞬间有些难看。
要知道作为一个经常与草药打交道的人,早已练就了光是闻气味就可以知道草药名称的本领。
这股特别的甜味,虽然极淡,但是淼时可以十分确定这几包药都有囚心草的成分!
“这些是?”
听出淼时的迟疑,木子芊深呼一口气道:“我阿爸风湿难耐,我二婶差人送过来的药。”
听到这样的回答,所有人算是彻底明白木子芊为何听到囚心草的药效如此焦急了。
想必叔叔他心有郁结,否则家里为何会有那么多酒瓶子。
淼时双手就是握住木子芊的肩膀:“木叔叔用这药多久了?”
木子芊有些哽咽道:“以前一直不用,可是我走之前的一个月,阿爸实在是风湿犯了,疼痛难挨,才用的这药。”
仔细想想,阿爸也是从那时喝酒无度,整日烂醉......
“可恶啊,你二婶在哪儿住着,我这就为你出气去!”这时无怡轻撸起袖子就是往外冲,赫连憬黎拦都拦不住,于是无奈之下只能一把提起无怡轻的后衣领,任由对方在半空中不停的来回扑腾。
“小轻子,别那么冲动,就你这架势去了是会吃亏的,你同那人讨公道,那人不认怎么办,反而诬陷子芊平白冤枉好人,这又要这里的人怎么看待子芊?”
赫连憬黎缓缓说着,无怡轻这才消停了点,只能虎着一张小脸,仰头看向赫连憬黎:“那你说怎么办,继续任由凶手逍遥法外?”
闻言,赫连憬黎眼中就是划过一丝冷茫,随后道:“怎么可能,让她噩梦成真,她最害怕什么那就让她一次性经历个遍。”
“好了,真凶我们不愁教训,现在切勿打草惊蛇。”梦晨话音一顿接着说道:
“当务之急是找到木叔叔以及囚心草解药,不把这两项完成,做的再多也无济于事。”
至少,在子芊报完仇之后恐怕心中也会不好受吧......
毕竟懊悔与遗憾的滋味又岂是旁人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