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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台长说完话，看了眼那边的李庆国。
李庆国面无血色，浑身发冷。
旁边的宋芳等人一下子都不开口了。
“这个，老蔡，跟我过来一下。”
沈台长招呼一声，带着蔡卓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苏晓菲也跟了进来。
“老蔡，你在台里也很多年了。”
沈台长斟酌着，然后开口：“这个《鬼吹灯》，我个人非常看好，这个收听率，也是创造了我们城市之音电台的记录。”
“这样，你能不能出面和这个作者谈一下，让他继续在我们电台这边，播放这个作品？”
蔡卓听到这个话，苦涩一笑：“这个话，之前李台长也和我说过。”
随后。
蔡卓把李庆国说的话，全都说了一遍。
沈台长听完，眉头当即皱了起来，狠狠的拍了一把桌子：“这个李庆国太过分了！”
“我看他是当这个台长把脑子当坏了，真以为自己一个台长，能有多大的本事了？”
沈台长也是格外气愤。
随后。
他深吸一口气：“这样，老蔡，关于李台长的事情，咱们下午开会，讨论个方案出来。”
“我觉得，李庆国同志，已经不适合当这个台长了。”
“另外就是，这个作品，我很看好，你帮我和那位聊一下？”
沈台长想了下：“我们不要他全版权，只需要让他继续在我们电台播完就好。”
“版权费的话，恐怖故事这个栏目，以往给的最高价是多少？”
蔡卓想了下：“以前给的最多的，是十万。”
沈台长点点头：“十万有点少了，批出十五万吧。”
“十五万，署名权什么的都归他，纯粹只是让他将《鬼吹灯》这个故事，在我们电台，播完。”
“我也想给他开的价格高一点，但是因为版权什么的都没要，所以这个台里，做决定，也是比较麻烦的。”
“你就帮我问一下，行就行，不行的话，也代替我，给他道个歉。”
沈台长简单说了一句。
蔡卓点点头，心底松了口气，他犹豫着：“那恐怖故事这个栏目？”
沈台长笑笑：“你先问问他的意见吧，如果他继续播，那恐怖故事至少要维持到这个《鬼吹灯》结束。”
“如果不愿意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只能撤了。”
“另外，再次，一定，要替我向他表达歉意。”
“现在，我就先上去组织人开会了。”
沈台长起身，离开会议室之后，脸色瞬间一肃。
他冷冷的看着那边的副台长和李庆国：“你们两个跟我上去开会。”
“反了天了！”
他冷哼一声，最后还不忘看了眼那边的李元：“还有你，李元，要工作就好好工作，不要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花花肠子。”
“以后要是再有这种事情，分分钟开了你！”
沈台长说完话，离开了办公室。
李庆国脸色惨淡，副台长瑟瑟发抖。
苏晓菲看着蔡卓：“蔡伯伯，要不要我去问问他？”
蔡卓坐在那里，想了下，苦涩一笑，摇摇头：“算了，不问了。”
苏晓菲一愣：“可是沈台长开出来的条件，非常好啊。”
蔡卓起身，站在会议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个城市，声音平淡，又带着稍许的疲倦：“对，沈台长开出来的条件是不错。”
“但是我觉得，《鬼吹灯》是远远不止十五万的。”
“我们台已经让人家失望了一次，总不能再让他失望第二次吧。”
“而且十五万……”
蔡卓苦笑一声：“我感觉，那个林野，他并不是缺钱的年轻人。”
“他的身上，有对自己故事的执着与热爱。”
“他完全不喜欢钱，完全就对钱没有兴趣，这一点，从他说出五个亿都不会卖《鬼吹灯》的版权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蔡卓幽幽开口，声音中，多有一点复杂，又有一点释然。
苏晓菲听着蔡卓的话，脑子里面这才意识到。
那个林野，似乎真的与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同一时刻。
“早啊。”
橡皮手中拿着包子，到了办公室，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和同事打着招呼。
但是他才说完话，发现办公室内的气氛，变得格外诡异。
没有人吭声。
因为所有人都聚集在一台电脑前，盯着屏幕。
“怎么了？你们都在干嘛呢？”
橡皮不明所以的走了过去。
饼干抬头，看他一眼：“吊暴了！”
橡皮一愣：“谁的吊暴了？”
所有人齐齐刷刷的看着他：“你的吊暴了！”
“鬼吹灯！鬼吹灯啊！”
这一下，所有人彻底炸了：“特么的三万二了！还在涨！”
“均定三万二了，收藏直接突破了三十万！”
“疯了！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有的编辑全都忍不住，发出一阵阵惊叹。
“什么玩意儿？”
橡皮手中的包子都拿不稳了，一下子蹿到了电脑前面，才发现屏幕上，显示的是鬼吹灯的后台订阅数据！
均定三万两千四百九十六！
总收藏量三十一万五千二百八十一！
疯了！
看到这个数据的橡皮，脑子第一反应是觉得自己眼花了！
在这个世界，网络文学并没有完完全全成熟，如今也只是处在一个发展阶段。
纵观整个起源中文网的书籍，以前最高的书，均定也不过一万出头。
而这本鬼吹灯。
从昨晚凌晨上架，到现在，上午九点半，已经足足三万二的均定！
这已经属于跨时代了！
“哇靠！”
橡皮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好半晌才一下子叫了起来。
“疯了！牛批！啊！”
总编办公室里，杨晓晨熬了一整个通宵，右手一直在飞速的狂按键盘F5，不断的刷新着数据。
每一次刷新，都让他心潮澎湃！
太牛批了！
本来，他想过，鬼吹灯在起源中文网的推荐曝光之后，或许会取得一个不错的成绩。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
这何止是不错啊！
这特么的就是逆天了啊！
“翻盘了，翻盘了！”
杨晓晨声音都在颤抖，他看了眼时间，眼见着已经到了上班时候，连忙出了办公室，冲着所有人喊着：“商务呢！商务呢！”
“还有运营，开会，现在，立刻，马上开会！”
“老子们要逆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