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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台长看着蔡卓。
蔡卓脸色几番变化。
那边的李元已经忍不住了，他还指望着可以靠着这个《鬼吹灯》打响他自己的名头。
“蔡卓，别犹豫了，你又不是那个作者，你也不能代替人家做决定啊。”
李元催促着：“赶紧的，把那个人叫过来吧。”
“这样，我去叫他！”
李元说完话，迫不及待的走出办公室。
办公区，苏晓菲正在那里处理着文件，李元走了过去，敲了敲桌子：“刚刚那个人呢？”
“谁？”
苏晓菲皱着眉头，有点不喜的看着他。
“就那个录播《鬼吹灯》的那个人，副台长找他有事情。”
“他在会客室，副台长找他？”
苏晓菲一愣，才说完话，那边的李元就已经小跑着去了会客室那边。
会客室里，
林野正在看着听众的来信。
还别说。
这些信里虽然没有什么内容，但是看上去，让人心情不错。
“喂，你。”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林野听到声音抬起头，看着站在那里李元：“怎么？”
“副台长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蔡卓也在，有事情找你聊。”
李元看着林野，笑了笑：“是好事。”
好事？
林野起身，和他一起去副台长的办公室。
苏晓菲有点担心，跟了过去。
进了办公室。
蔡卓还没开口，那边的副台长上下打量着林野，笑了笑：“《鬼吹灯》是你写的？”
“对。”
“哈哈，很不错，这个故事非常不错，不光是我觉得不错，我们台长也觉得很好。”
副台长笑着起身，满脸热情的走向林野，伸出手，握了握：“真没想到啊，你这样年轻的人，可以写出那么好的故事来。”
“谢谢。”
林野有点不明所以，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到了个谢：“他说你找我有事情？”
副台长点头，示意着林野坐下：“是这样的。”
“你和蔡老师是朋友吧？因为他的恐怖故事的栏目准备裁撤，所以临时找你过来，用你的鬼吹灯，上恐怖故事这个栏目，进行播放。”
“然后现在，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而且也看得出来，《鬼吹灯》这个故事，前景非常广阔。”
“所以我们台里，现在决定，让蔡老师的恐怖故事继续下去。”
副台长斟酌着语气，说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林野的脸。
他本以为林野会感觉到格外高兴，但是让他失望的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似乎也没有特别大的情绪波动。
倒是那边的苏晓菲闻言，瞬间惊喜。
她看向蔡卓：“蔡伯伯，真的吗？”
“你的恐怖故事栏目可以不要裁撤了？”
蔡卓苦笑一声，摇摇头：“没那么简单。”
他叹了口气，没多说话。
说到底，这个事情，还是需要林野自己去做选择。
“哦，那确实挺好的，所以你想和我说什么？”
林野点点头，看着那边的副台长。
旁边的李元已经忍不住了：“就是说，你的《鬼吹灯》挺好的，我们想要继续放在恐怖故事这个栏目上播。”
“但是以后，就要由我来录制你的《鬼吹灯》的音频内容，到时候，我来做恐怖故事这个栏目的主持人。”
“你呢，就帮忙每天把《鬼吹灯》的故事给我写出来就好了，写完之后，先给我看看，等我满意了。我就去录制。”
“然后我也会努力，把恐怖故事这个栏目越做越好，蔡卓呢，虽然不再担当恐怖故事这个节目的主持人了，但是他依然可以挂着一个恐怖故事策划人的职务。”
“怎么样？这是不是一举多得？”
李元咧嘴一笑，神情之上，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那边的苏晓菲听到这个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鬼吹灯》这本书的作者，是林野啊！”
“按照你说的这种方式的话，那林野干什么？”
副台长眉头一皱，看了眼苏晓菲，对苏晓菲突然插话，显得有点不满。
林野看了眼李元，听着他的话突然笑了：“你是脑子中风了？”
“有精神病就去医院，别在我面前晃。”
“像你说的这种话，没有十年的精神病恐怕说不出来。”
“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我写的东西，还要给你审阅？还让让你播？”
林野摇头，甚至感觉有点想笑。
李元脸色一变：“嘿，你这人说的什么话。”
“我告诉你，要是没有我们城市之音的恐怖故事栏目的话，就你写的那个《鬼吹灯》能被多少人知道？”
“你们写书的，凭什么要图名，我可以让你的故事被更多人听到不就行了吗，人家喜欢这个故事不就行了吗，你为了你自己的书，牺牲一点怎么了？”
李元有点不满。
“死远点。”
林野懒得搭理他，转头看着那边的蔡卓和苏晓菲：“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
苏晓菲连忙开口。
蔡卓也是点头，没有挽留的意思。
他也知道，这个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而且蔡卓内心，也是不希望林野答应，那样，太憋屈，根本就是给他人做嫁衣。
“等一等！”
副台长喊了一声，等林野转头朝着他看去，他这才笑着开口：“年轻人，不要那么着急嘛。”
“这个事情，咱们都可以谈。”
“其实台里的意思，是我们花钱，买下你的《鬼吹灯》的版权。”
“不卖。”
林野声音干脆。
这让胸有成竹的副台长微微一怔：“我还没报价呢？”
“我只是提前拒绝你。”
林野笑笑：“就你们刚刚开出来的那个条件，就算是求我，我也不可能卖的。”
副台长心中憋气，那边的李元忍不住指着林野的脸：“你不要不是好歹！”
砰！
他才说完话。
林野一脚踹在在他肚子上。
“你……”
李元疼的捂着肚子，蹲下着身子，抽着冷气，脸色难看。
那边。
副台长见状，也顾不上斥责的，直接开口：“我们这边的报价，相信你会很满意。”
“不如听听看？”
他看着林野。
林野看他一眼：“好。”
“你先报价，我再拒绝你，一样的。”
副台长冷笑一声，伸出五个手指：“台里准备给你这个数。”
“我看你还年轻，应该还是个学生吧。”
“这个数目，我相信你也是无法拒绝的！”
副台长一脸自信。
“五千万？”
林野一愣。
副台长皱眉，摇头。
“五百万？”
摇头。
“五十万？”
摇头。
“是五万！”
副台长报价，声音不小。
林野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副台长皱眉：“你这个故事，要不是因为我们电台的话，恐怕就是无人问津的下场。”
“五万块，对一个没有什么成绩的新作者而言，已经不低了。”
“你要是拿到外面去的话，恐怕还拿不到这个价。”
他说完话。
林野看着他：“我笑你，明明开价那么低，却偏偏那么自信。”
“你不应该当这个副台长，你应该去要饭。”
“说句不客气的话，今天你就算开出五个亿的价格，我的版权都不会卖给你。”
“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