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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恐怕是第一次面临这样恶劣的绑架案件。
根据白洁不知从哪里搜集来的资料上的内容,这次的犯人不止是一起人口拐卖案的主谋,而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黑社会团体――感觉就是被一个庞大组织壁虎断尾般舍弃的一个小团队。恐怕这次警方也没预料到对手的装备如此精良,竟然在伤了两名民警的情况下让对方成功盘踞了一间烂尾楼,还挟持了数名人质。
只是奇怪,明明他们只绑住了一男一女,却对外声张他们控制住了十个无辜的人。我认真端详了绑匪的表情,发觉他并不是以虚张声势为目的而这样通告的,仿佛在他眼里情况就是如此――仿佛他眼底就是绑了十个人。
这些情况倒是无所谓。毕竟绑的人也不是我。
好像就算是我也没关系……
咳。总之,在这片烂尾楼的丛林间,我们几个“外星人”选了一间并没有被警察借用的小居民楼暂时作为我们“观察蓝星人”的据点了。好像这一带也是因为这几年违建多了而废弃的,所以治安相当的差。
不管如何,我们就在这里站定观察我们要的情况了。
这个时间武警终于调来了,除了正面突击的部队,貌似还有藏在暗处的狙击手,我不开“感觉”对视觉的增幅还真没看见……
不出我所料的是,领头的仍是那个没头脑的女警官。白洁的资料里说到她是一个走关系进大队的还当了队长的,我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大概情况也就是这样。
――一个没什么头脑、刚晋升的大队长,对上了同样没什么经验的黑帮团体的几个冒冒失失的小弟,最后的结果就是这场闹剧一般的对峙。
貌似也是这帮小弟太过冒失,黑社会团体的领头那边也许要借警察之手灭了这几个小弟的口。嗯……十二个小弟。
“师兄师兄,吃这个吗?”黑丝汀递来一串烤肉。
你到底买了多少零食啊喂!
唔……还挺香……摸摸头奖励你哈。
远方的警方部队渐渐埋伏到计划中的位置,一场激战即将爆发。
“要去帮警方吗?那个身材很棒~的女警可在里面哦。”白洁托腮遥望道。
“看戏就好。”我含糊地说。
随着不知道哪个小弟的枪走火(事实上多半是白洁动的手),警察和小弟团伙各自游走起来。
“狙击手准备!一队潜入准备!二队冲锋准备!行动!”
看着人质的两个小弟身上转眼间绽放出两朵血花,有趣的是,两个人质中那个的中年大叔竟然先一步捂住了另一名人质的眼睛。
随后乱战开始。武警借助防弹盾牌,很快逼近了烂尾楼有人质的那一层。嗯?这队武警之中竟然有那个警察小姐?
她混了进去?还是原本她就有那样的权力?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枚子弹就绕进了盾牌与头盔的缝隙之中,向着她颀长的脖项上飞去――然后划开了!
这是一条规则!她身上必然有着这样的能力!
但我的“感觉”毫无反应……我为我的感官迟钝而冷汗直冒……
等等!我明白了……这几天唯独多了的变量就是白洁!
――“复”,那里面必然是有问题!
而白洁也就这么笑盈盈地看着我。
“师兄你肯定有事情要问我的。过来一下。”
……
“说吧。你对我的‘感觉’做了什么。”
“黄星人的‘感觉’……说白了就是一种感官,并非是物理上的感官,而是规则上的――它也确实存在,并且在黄星人日常生活……啊抱歉,黄星人没有生活一词。在你们的行为方式当中也起到了无可替代的作用:探知、储能、增幅其他感官、身份识别……这么多这么多的功能。”
她说的很对,但无论身为白星的精英还是我在风暴学院的师妹,这些东西都不是她该知道的。
“放心吧师兄,这些都不是你告诉我的。”
“这些是一个很神秘的家伙告诉我的,哪怕你使用你的能力我也不能告诉你他是谁,长什么样……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告诉我的,它是不是人都不了解。”
我的能力都知道么。
“你的一切我都了解哦。我可是你真正的粉丝呢。”
“但是你被删除了的记忆,在我这里也是被删除了的。所以不要想太多了,既然是失去的东西就必然会在某一天回来的。”
我突然有点头疼,忍不住开口又问了一遍:“那你对我的‘感觉’做了什么?”
“我限制了你的‘感知’。不过不是对能力的感知,那些不是我动的手,反而是被我的复解除了一部分封印。如果不是你今天使用了能力让我有机会补救,你恐怕到现在都还会是耳鸣状态呢。”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非常毒厉,“这个星球有能力的人的密度,可是能让你的‘感觉’一直处于共鸣状态哦。”
“我做的事情只不过是解除了其他方面的封印哦。比如感官增幅……在之前你身上封印可是彻底到你丢失记忆之后都一直没能发觉得状态哦。还有储能……你身上的能量可是几乎枯竭了。”
现在的我是这么弱吗……难怪了。
“听起来我还得谢你?”我冷笑。
她似泣非泣惨然一笑:“你的‘感觉’在之后会一点点恢复。你会渐渐地变回那个无敌于天下,转念间便可毁灭星球的你。但是我要跟你说抱歉……黄……星师兄。原本这一切我都可以远离的,我可以让你继续在这个荒芜的星球上流浪下去。原本你可以无视命运,甚至不作为黄星人,就这么苟且地活下去。原本你和我可以不用再见面……”
“但是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别无办法……”她最后这么说道,眼泪如决堤一般汹涌而下。
我听得云里雾里。但看着她哭得涕泗横流,我却又心生了莫名的怜悯……或者是爱惜?
我抱住了他,轻声安抚道:“我知道了。既然是我的选择,那你就没有什么责任了。不用那么责骂自己的。这一切我来就好。”
几乎就如同我已回忆起所有被删除的记忆,才能大放厥词。但是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