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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凤舞照常睡到自然醒,沐浴、洗漱、更衣、梳妆毕,用罢了早饭,便让韦嬷嬷同任嬷嬷去安排陈家单居之事,并叮嘱道:“定要当着老太太的面料理清楚,万不可委屈了大姑太太一家。也要劝劝大姑太太,这事是老爷的意思,我想劝也劝不了。”
易子轩借她之手,去教训陈易氏,让陈易氏明白在京华城过日子的不易。如今见她教训得狠了,又出面各打五十大板,为陈易氏解了困境。好事不能都让他占去了,她也得扳回几分才好。
拨给陈家三口独居的,是东北角的一所大院落,里面分着前后两所小轩落,正好陈易氏和陈美珠居一所,陈美康独居一所。另给那院落单开对府外的门,如燕院、华院和卫院一般,挂上了“陈府”的匾额。
对分出去单过之事,陈易氏心里很不情愿。她向易子轩告状,只是想让易子轩帮她去教训凤舞,倒真没有想单过作主的意思。因此,当易子轩发话之时,她很是惊愕。可无论她怎么说,易母又帮着怎么劝,易子轩都没有收回的意思。
陈易氏只得硬着头皮张罗迁居之事,好在日常用度仍由易子轩负责,倒不必动用她那些可怜的私房体己。往好处想一想,她也不必再事事看凤舞的脸色,还可以在日常用度上动些心思,多积攒些私房体己。
这想动用度银钱上的心思,所用的下人就不宜过多。陈院的小厨房只要了两个厨娘、四个粗使丫头,两个小轩落里各放四个粗使丫头,陈易氏身边只留了梅儿,陈美康身边也只留了松儿,整个陈院就只一位总管的管事嬷嬷马氏。
陈易氏本想把柳儿打发了,给陈美珠换一个丫鬟,只是陈美珠不肯,陈易氏也只得随她了。至于黄娘子和冯嬷嬷,陈易氏虽然不喜欢,可也不敢耽搁女儿的归宿。想着暂时先留着,等她寻到好的针线娘子和教引嬷嬷,再把黄娘子和冯嬷嬷退还给凤舞。
待安排妥当了,又有韦嬷嬷和任嬷嬷上心的帮衬着,陈家三口也就顺利的在当日迁进了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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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陈家三口单过了,凤舞也就少了许多麻烦,心情自然跟着好了起来。歇过晌,就让奶娘抱着小明洛,跟着她去花园里散荡散荡,还命随侍的橙玉折了些花枝,拿回忘忧轩插瓶观赏。
韦嬷嬷见凤舞心情好,特让乔嬷嬷晚饭时多备些她喜爱的菜色,又笑劝道:“太太该命人去给红袖和黄莺传句话,让她们请老爷晚上回来用晚饭,婆子让乔婆子备了两样新菜色呢。”
凤舞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安抚道:“妈妈太过担忧了,只按时传晚饭就好。老爷今晚必会如常回来用晚饭和安寝的,妈妈只耐心陪我等着就是了。”
韦嬷嬷见凤舞说得极有把握,心中虽然不解,可也不好追问究竟,只能陪笑着点了点头,就退出了正厢。想着再去嘱咐乔嬷嬷备壶好酒,也好让他们小夫妻对饮几杯,缓和缓和感情。
晚上易子轩回了府,照常往福寿轩去给易母请安。忘忧轩得到消息后,蓝星和橙玉就站在正厢廊下,心急的翘首以盼。若易子轩真如凤舞所言,回了忘忧轩用晚饭和安寝,那她们也就不用再为主子而担忧了。
而凤舞则安然自若的坐在书房里自弈自乐,完全不担忧易子轩会不回忘忧轩。陪侍在旁的青鸢见了,心急如焚,苦叹道:“太太还有心思下棋玩,也太不知道心急了。”
凤舞见青鸢一脸的忧色,无奈的摇了摇头,好笑道:“心急什么?我说老爷会如常回来,就一定会如常回来,绝不会错的。”
话刚落,就听得橙玉在外轻脆的笑禀道:“太太,老爷回来了。”
青鸢闻言,双眼一亮,抬头看向凤舞,见她已神情淡然的起身,忙快步走上前,扶着她往堂屋而去,好迎易子轩进西暖阁。
常言道:皇上不急、太监急。韦嬷嬷和青鸢、蓝星、橙玉虽然又是忧又是喜的,可易子轩和凤舞却都淡定得很,就如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
待易子轩沐浴、更衣毕,夫妻俩便对坐在西暖阁的炕榻上,边用晚饭,边说着家常闲话,还颇有兴致的对饮了几杯。等用罢了晚饭,小夫妻又往西厢看望了小明洛,就早早回正厢内室安寝了。
正所谓春宵苦短,又是“小别胜新婚”,夜里自然免不了一番恩爱缠绵。
尤其是凤舞心有不甘,趁机又是咬又是挠又是掐的,倒平添了许多情趣,惹得易子轩又爱又恨、欲罢不能。
“疼死你,看你还敢不敢算计我……啊,恩……你轻些,讨厌……”
“谈不上算计,只是不想珠姐儿和康哥儿真与大姐离了心……好好好,我轻些,我轻些……别咬了,还真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呀……”
“哼,就知道心疼你大姐,也不心疼心疼我……恩……啊……我都不咬了,你倒是慢些……”
“我哪有不心疼你,你之前教训大姐,我可是没拦着……啊……这不咬了,倒换成掐了……只是大姐是寡居,一辈子能指望的只有儿女,若与儿女离了心,日子也就不用过了……哎,你怎么又改挠了……”
“总要让你长些记性,省得往后动不动就去睡……恩……下回若再为这些小事,迁怒的去睡,看我怎么收拾你……呀……你咬我……”
“好,等着你下回收拾我……这回先让我收拾收拾你……哎,怎么又咬……好好好,让你咬,让你咬……”
这一夜折腾下来,真可说是两败俱伤、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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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东和小凌氏的大喜日子,是由安信伯府的凌二太太挑选,定的是十一月初十,为的是赶在过年之前完婚。玉安公主的大婚之日,则定在了十月十八。
二场大婚之礼,凤舞和易子轩都要出席,避无可避。因此,凤舞从嫁妆里挑选了四匹上好的料子,又挑了些打首饰的原石和珍珠,命任泉请了“羽裳阁”的万氏和“珍宝阁”的朱氏,让两家为她和易子轩制新衣裳和新头面首饰。
凤舞还考虑到卫东的亲事,易家人都要出席,就又命“羽裳阁”为易母、安易氏和安玉蓉、易明汉、易明浩各制一套新衣裳。至于陈家三口嘛,既然已单过了,也就不用她跟着操心了。
不过,此事传到陈院里,陈易氏自然少不了发一顿脾气,也免不了在易母面前抱怨几句。只不过,陈家单过是事实,日常用度自理也是易子轩发了话的,凤舞就是不想着陈家,也无人能挑出一分半分的错处。
到了十月十八,凤舞盛装打扮,随着易子轩入宫赴送嫁酒宴。这是凤舞嫁进易府之后,头一次出席皇室筵席,自然免不了受到各家女眷的注意和议论。
她虽然不畏人言,却也无心为旁人增添茶余饭后的话题,故向太后和皇后请过安,就前往玉安公主的寝宫,去探望新嫁娘了。
彼时,玉安公主正紧张的坐在炕榻上喝茶安神,见凤舞走进来,忙迎上去,笑嗔道:“还算姐姐有良心,知道来送妹妹出阁。妹妹还当姐姐为着避嫌,又推着不露面了呢。”
说话间,拉着凤舞一同在炕榻上坐下,命贴身随侍的宫女奉茶上来。
凤舞从青鸢手上拿过带来的紫檀木匣,放到玉安公主面前的炕桌上,笑道:“公主出阁,自然少不了好东西。我就是把全部家当奉上,也无一件是公主所缺之物。这匣子里是我亲自设计的两套头面首饰,算得上世间仅有,再无相同的。公主别嫌弃,戴着玩或留着送人吧。”
玉安公主一面小心的打开紫檀木匣,一面笑赞道:“姐姐设计的衣裳和头面首饰,都是极漂亮别致的。往日里求都求不来,妹妹可不敢嫌弃。”
说着,边细瞧匣子里的头面首饰,边连声赞叹,对这份喜礼是格外喜爱。
姐妹俩又说了几句私房体己话,就陆续有妃嫔公主和爵位权贵世家的女眷们前来道喜。凤舞因懒得与她们虚与委蛇的应酬,就辞出了玉安公主的寝宫,去太后的寝宫陪着太后和皇后说话。
谢玉芙身为太子妃,自然随侍在太后和皇后的身旁。只是有了上次的教训,又有太后在座,她见了凤舞,心里就是不舒服,面上也得挂着亲善的笑容。凤舞也极给她体面,并不想闹得不愉快,让前来观礼赴宴的女眷们看了笑话。
待送嫁礼和送嫁酒宴完毕后,凤舞又随着易子轩前往公主府,观迎娶礼,赴迎娶酒宴。公主位份尊贵,出阁之后,自然不能委居于婆家府邸。
只是玉安公主的驸马,是北平公府的三老爷,北平老国公的幺儿。而北平老国公又是在战场上为救秦明帝,以致重伤身亡的。因此,为了顾念北平公府的团圆,公主府是紧邻着北平公府修建的。
北平公府是四大国公府当中,等品和声望最低的,除了老国公为救秦明帝而亡,再就没有出过一位建功立业的男儿。原本是五代的国公府,到北平老国公已然是第五代了,只是因为救驾有功,受圣恩又袭了一代。
而之所以会为最受太后和秦明帝、皇后宠爱的玉安公主,招了北平公府的三老爷为驸马,是因为在太子天浩然大婚之礼上,玉安公主对驸马一见钟情。
这古有避嫌之说,所以历来娶了公主的驸马,都是不能入朝参政的。因此,在秦明帝和太后、皇后召见北平公府的三老爷后,见其并不无妥之处,也无不良嗜好,便遂了玉安公主的心愿。
至于驸马是否精明能干,能否立下一番事业,其实并不重要。只要他能日夜陪伴公主,哄得公主高兴,给公主幸福,就是他最大的功劳了。
况且,北平公府沾着驸马的光,又受圣恩多袭了三代。只不过,这三代只能由玉安公主和驸马的子嗣来承袭,并不是由现今的北平公的子嗣承袭。但到底都是一家子,光宗耀祖、同受恩典,比六代而斩要强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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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整天,回到忘忧轩后,凤舞就疲惫的泡进了浴池里,看着飘在水面上的花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进来送茶的韦嬷嬷听了,诧异的问道:“好好的,太太为何叹息?难道今天在玉安公主的婚礼上,有人惹太太不快了?”
凤舞无力的摇了摇头,接过韦嬷嬷奉上的茶,喝了两口,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喉咙,才轻叹道:“我和玉安公主、太子妃、雪梦妹妹自幼情如姐妹,论起位份尊卑,玉安公主最高,我与太子妃平起平坐,雪梦妹妹最末。只是太子妃自嫁进东宫,就颇受太子冷落,心里的委屈可想而知。我下嫁寒门,日子虽然比嫁进爵位权贵世家要轻松许多,可也不如在娘家那般逍遥自在。至于雪梦妹妹嘛,三哥并非可随意掌控之人,想来只有雪梦妹妹听从三哥的,没有三哥听从雪梦妹妹的。如今玉安公主也招了驸马,不知日子是否能过得顺心满意。此时细细想来,还是闺阁之中的日子悠闲清静,只是与百年人生相比,真的太过短暂了。”
韦嬷嬷是过来之人,又活了大半辈子,自然明白凤舞话中之意,跟着苦叹一声,才笑劝道:“世间女子大多如此,就是太后和皇后也不能过得事事如意。况且,男子也有男子的不易,成家立业、顶门立户,上有老、下有小,养着一大家子。只是,他们不舒心了,有各种法子取乐解闷。而女子嘛,却唯有忍在心里,或是大哭一场了。”
凤舞听了韦嬷嬷之言,冷笑了两声,又无力的摇了摇头,就挥手让韦嬷嬷退出去,并吩咐道:“老爷去了忙公务,派人过去传话,就说我身子不适,晚上想好好休息,请老爷今夜独宿吧。”
韦嬷嬷闻言一怔,见凤舞已闭上了双眸,只得苦叹着轻应一声,出去命紫霞到传话了。
在现代,女人活得都不容易,更何况是在男尊女卑极重的古代。只是,日子总得过下去,比起天浩然和谢玉芙、东方昊和童雪梦,她和易子轩已然算是平起平坐的夫妻了。
常言道:礼尚往来。她虽然不想与易子轩硬碰硬,但也不会安安静静的咽下委屈。不过,她不着急,日子要慢慢过。她相信,她会是四人当中,最幸福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