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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城改造区,大部分土地现在都是再建的建筑工地。旁边唯独只剩下了两三个旧棚户区,出事的地方就在这棚户区之中。
根据童沫晨的了解,是从三天前开始出事的,已经死了两个人。片区的分局过来没查到任何线索,再加上死的两个人确实诡异这才把案件上报了过来。
但由于队里最近都忙着给于吉的事情善后,那些跑出去的厉鬼都没转弯哪里还顾得上棚户区出的事。只有幸白这运气,明明躲掉了自己又往枪口上撞。
棚户区里反常的安静,大多数人都外出务工了,剩下的人也因为最近接连死人而都闭门不出。片区里小路错综复杂,即是是很清净幸白也跟着童沫晨绕了半天。
“就是这里了。”童沫晨指着门口还燃着香烛的一户说道。
“他们是怎么个死法?”幸白问道,不让他看尸体,直接就过来找人麻烦,看来童沫晨心里急着呢。
“身体被掏空死的。”童沫晨认真的说道。
幸白差点忍不住要笑,这是在打广告黑某个神药厂商么?不过他也明白童沫晨的意思,这死者是身体内脏全被掏走了,只剩下一副皮囊。
幸白本就是走的地府的路子,不需要请神也不需要卜卦或者做法。靠的就是一种对鬼魂能量的感应,出事地在这里只要那只鬼没有离开,幸白就一定能感觉出来,就算是走了那也只有在这片事发区域才能找到线索。
当然了,还有一条路子,幸白回客栈等着两个冤魂上门就好了,前提是他们的魂魄还在。这样幸白就能问问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东西把他们杀死的。
“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人,或许能问出点什么。”童沫晨见幸白半天没说话,才又说道。
“不需要,咱们不用去打扰人家了。你不是要捉鬼吗,跟着我来就是了。”幸白走到这里就感受到了浓重的阴气,这鬼就在附近妥妥的。他之所以要问童沫晨被害人的死法试想大概判断一下这鬼的厉害程度。
幸白自然是分辨不出来的,但是他身边还跟这吴解,问问他就什么都解决了。专吃人心肝的鬼,说明他的躯体是受了伤,要以肉补肉。吸人阳气的,是为了练法;夺人精血的就有点厉害了,都是有些道行能直接迷惑生人有能与自己产生共鸣的能量环境。
既然对手是个受了伤的鬼,那就不能怪幸白趁他病要他命了。
“你这么有把握?”童沫晨不是太相信,幸白跟她认识的其他抓鬼人太不一样了,别人都要开个坛做个法的,最不济的也要念一段生涩的咒语,要不就祭出个什么法宝。他就这么空着手什么都不做,就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废话,没把握你叫我来做什么?”幸白反而问道。
童沫晨不说话了,本来就是她主动叫幸白来帮忙的,念叨太多也不是这个理。所以干脆做了个手势——请开始你的表演。
时间是正午,此时在城市的另一边。地面升腾的热气让路面看起来有些扭曲,似是这沥青已经被高温所软化。
街上不见一个行人,只有高亢嘹亮的知了叫声惹得人们心慌气躁。而此时,洪蓉坡腹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的景象一语不发。他脸上除了凝重,竟是一丝汗迹也不见踪影。
这男人站得笔挺,一米九几的身高从背后看去就像一座灯塔似的。双手环抱,手指时不时的搓着他健硕的肱二头肌,眉间愁云不展。
“老铁,这事儿不好办啊!要不等李主任回来,咱们再来处理?先布置个阵法,把这下面的东西稳住几天。”看着铁育森那铁青的脸,贾胥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倒也不等他回答就朝前面走去,看样子是在布置阵法了。
这两人口中的李主任正是李维迎,而他们的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铁育森像是没有听到贾胥讲话,依旧看着前面这片无火自焚的林地。
土地大面积的焦化,一丝丝的黑气不断的从地下向外渗出,焦土范围内的树木植被也能看出明显的炭化,皲裂的纹路里清晰可见赤红的火光。
目视良久,老铁才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已经走出半百米的贾胥,拿出手机拨出了他的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只听电话那边说道“我说老铁,这点儿距离你至于吗?怎么”老铁也懒得理会他要说什么,只淡淡的说道:“我先回公司,你们天黑前弄好。”说完就挂掉电话,转身离开。
贾胥显然也习惯了这种情况,转头笑嘻嘻的对着旁边一个看着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别看他这么得瑟,我回去就拿他点明灯。”
这小伙子看着挺清瘦,但手上功夫却显得凌厉,他是贾胥的学生方清平。方清平并没搭贾胥的话,只冲着他腼腆的笑了笑。下一刻,一把闪着寒芒的飞刀擦着贾胥的眉毛扎进了一旁已经炭化的树干里。
刀刃破进树干迸出了几颗火星,空气里多了一股毛发烧焦的味道。
方清平看着贾胥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又低头继续布置着什么。而贾胥摸了一下自己已经消失的左眉,起身就怒喊到:“好你个扎心的老铁!!我贾某人”
同样还是他话没说话,老铁沉稳还略带冷意的声音传了过:“我不介意再帮你修一次眉毛。”
一听这话,刚还要继续说的贾胥一下子噎住了。转身继续布置阵法,不过看他面色却是一脸不服,憋了半天,估摸着老铁已经走的够远才极小声的说道:“呸!贾某人我打不过你,晚上回去放只小鬼儿吓死你!”
“师傅,我们还是趁着现在阳气旺盛赶紧布置好撤吧,真出什么幺蛾子咱师徒俩可都镇不住场面啊!”方清平无奈的摇着头说道。
贾胥一听,仅剩下的半条眉毛愣时一挑说道:“嘿!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傅,有这么对师傅说话的么?我不清楚情况么,还要你来提醒。”虽然嘴上说得一副不得了的样子,但手上功夫却不敢停下。
“咳咳,师傅教育得是!”方清平早就习惯了自己师傅的尿性,也不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