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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长时间,路明非也赶到了火车站。
他进火车站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候车大厅沙发长椅上的纪言和芬格尔。
没法不注意这两个人,他们和其他看报闭目养神的人的表现截然不同——他们正在长椅上吃着赛百味的牛肉培根蛋三明治和可乐。
尤其纪言身边的芬格尔,他身材魁梧,头发邋遢如鸟巢,和其他西装革履、长裙曳地的发型精致的正常人差异太大。
路明非走近沙发长椅,和纪言打了个招呼,疑惑地看着他手里的三明治,“邵哥,你不是让我订了晚餐吗?还吃三明治?”
“就当下午茶了。”纪言耸耸肩,又伸手向路明非介绍他身边的“乞丐”,“这位是卡塞尔学院的学长,芬格尔.冯.弗林斯。”
“你好。”路明非下意识地就抬手准备握手,但看到芬格尔手上黏腻的可乐痕迹,默默收回手,微笑着点头。
“我是路明非。”
“路明非!”芬格尔听到路明非的名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放下可乐,把路明非的右手从口袋里拽出来,握着他的手上下摇晃。
“原来你就是路明非啊!我……见到你可真是太激动了。”
“我……”路明非感受着手上传来的黏糊糊的感觉,心里一阵恶心,他想要从芬格尔手中抽出手来,可是芬格尔的力气太大,握着他的手,就像是两个铁箍。
“我见到你也很高兴。”他无奈的苦笑。
芬格尔激动的道:“路明非,你不知道,最近学校论坛上都吵疯了,说古德里安教授去华国带回来一个几十年难得一见的S级新生。
同学们都在打赌,这位S级新生会以怎样的方式亮相,打赌他能不能在学院活着读到毕业呢。”
“等下,你说打赌怎么亮相,我还能理解,这个活着毕业,是什么个情况?”
听到芬格尔面带笑容的说出这么恐怖的话,路明非也不在乎手上沾染的可乐污渍了,脸色有些难看。
芬格尔一边打量着路明非,一边解释道,“上一个S级成绩很优异,是那个时代里学校独一无二的王座,但是,因为太过优异,他在思考某个问题的时候钻了牛角尖,然后吞枪自杀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比较迟钝,不是什么成绩优异的人,也不会钻牛角尖。”路明非松了一口气,脸色重新红润起来。
他用力从芬格尔的铁箍里抽出右手,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又看向纪言。
“你找到CC1000次列车的列车时刻表了吗?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好像没有在显示屏上显示啊。”
芬格尔解释了这个问题,“哦,那列列车是由我们学院运营的,车次很少,而且发车时间也不确定,所以,基本上没人知道,列车时刻表上也就不显示了。”
“这?那我们什么时候能等到列车?”路明非微微皱眉。
芬格尔拿起可乐三明治,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道,
“这得看级别。像我现在可能是F级,列车就会延期近一周才会来接我,而你是S级,他们为了庆贺你的到来,可能会直接加一次列车。”
“你在车站等了几天了?”
“三天半。”芬格尔吃完一个三明治,又拿起了一份意呆利香肠。
“好吧。”路明非叹了一口气,心里倒不怎么失落,毕竟,最晚也就是再等四天而已,这四天,他们还刚好可以在芝加哥好好玩玩呢。
他从没出过国,这一次出国了,不得在几个着名景点打个卡,发个微博或者QQ空间,让同期仍在等待高考的同学们,羡慕嫉妒恨一下?
可是这趟列车比他们想象中来的要快了不少。
两天后的白天,纪言、路明非、芬格尔三人去了着名的“云门”和“谢德水族馆”。
因为这些景点相距较远,临近零点的时候,他们才回了酒店,而等他们洗漱完躺在床上数羊的时候已经第三天凌晨一点了。
可就在他们即将坠入梦乡之时,三人的手机同时响起,打电话的人是学院秘书诺玛,她打电话是来通知他们三个,CC1000次列车将会在凌晨两点进站。
三人抱怨一声,收拾好各自的行李,退了房,打了一辆的士,就直奔火车站。
他们火急火燎赶到火车站的时候,一列火车刚刚进站,车灯的光芒在月台上扫过,一个黑影出现在了空无一人的检票口。
三人拉着行李箱,走近了,才看清了列车员的模样,他穿着墨绿色列车员制服,手里拿着手电和刷卡机。
“CC1000次快车,乘客请准备登车了,乘客请准备登车了。”
他摇着一个金色的小铃,铃铛声和他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人在这儿呢,芬格尔。”芬格尔挥着漆黑的车票。
“芬格尔,你还不退学呢?我还以为今年见不到你了。”
列车员接过芬格尔的车票,刷过验票机,绿灯亮起,“嘟”的一声。
“我可是个有始有终的人。”芬格尔嘟囔一声。
路明非和纪言对视一眼,也把票递给了列车员。
路明非的票划过,绿灯亮起,声音却是欢快的音乐声。
“路明非?”列车员一边刷纪言的票,一边抬头看向路明非,他的眼睛都亮了,“不好意思,调度上出错了,你的级别是S级,本该更早来接你的。”
“没什么。”路明非摇头。
这时,纪言的票也划过验票机,绿灯亮起,响起的却是……“天青色等烟雨”的歌声。
三人同时把目光移到纪言身上,不知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纪言摇头道。
“好吧。”
见纪言不愿意说,他们也没多问。
列车员收起小铃,领着他们走上月台,高速列车停在铁轨上,亮着刺眼的头灯。
车市黑色的,流线型的车身,耀眼的银白色藤蔓花纹在黑色的漆面上展开,华丽如一件艺术品。
唯一一扇滑开的车门外,站着纪言和路明非都熟悉的一个身影,古德里安教授。
上了车,几人隔着一张项目条桌对坐,路明非、纪言坐在一边,芬格尔和古德里安教授坐在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