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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六章、林家铺子招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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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邱华问到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林金时,霍秋水否定了。

    他说,“以后的路还长着呢。Lina做的这个局漏洞百出,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商场上的事,向来都是波谲云诡,太多尔虞我诈。”

    “这点事根本就算不得有多高妙。现在已经不是我得向她解释的事,而是她有没有这个智慧参破其中。”

    “如果没有,以后我得天天时时每分每秒都要给她解释。我自己也受不了。”

    “最重要的是,婚姻是两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天长地久地相依为命的微妙的事。走进婚姻的两个人之间总得有一些比如说叫‘信任’、‘默契’之类的东西吧?”

    “如果这都没有,这样的婚姻简直就是两个冤家间的无休止的折磨和被折磨。还不如一开始连恋爱都不要有的好。”

    霍秋水的话把邱华和文博唬得那是一愣一愣的。

    听起来好像没啥,但是做起来难度就不是一般化地大。

    难怪不得有人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在现在的商品经济社会,豪门也同样地不浅。

    当邱华怀揣着有点沉重的心思问林金有没有被Lina伤到时,林金毫不犹豫地反问,

    “Lina那种智力程度,能伤着谁?”

    邱华顿时就愣了,这人不愧是她哥相中的人,说的话都如出一辙。

    看着邱华的眼神,林金有点误会,她解释道,

    “你觉得你哥的脾气秉性和文博更接近还是和那些纯欧美的男子接近?”

    这下轮到邱华一愣一愣的了。

    “从第一次我们和Lina相见,就知道她是一个急性子而且任性的人。这样的性格注定她跟你哥连开始都不会有,更别谈结果。”

    “你觉得我分析得对吗?”

    邱华不得不赞叹林金的智慧,难怪不得她哥愿意冒险等上几年也要苦苦寻觅。

    可是信任呢?

    如果对方不是Lina,而是别的什么足够聪明足够符合东方男士审美的女子做的局,最后还能这么善了吗?

    林金足够信任哥哥吗?

    邱华心中有疑问。

    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心中的问号还没有解决,就有一件事实打实地落在了她和文博的头上。

    一向好像没有把文博的感情深入地琢磨过的邱华,遇到了她感情生活中不小的坎。

    事起林家铺子。

    就在那一天,宿舍的人都聚在学校跟前的餐厅庆祝大家都过了计算机考试时,林金的电话响了,是她大舅打来的。

    “林金,你什么时候放假。放假了你赶紧回家一趟。你妈难受极了,怕影响到你一直瞒着。”

    “她跟你姥姥通电话时感觉她快被自己的心思压垮了。”

    林金的心咯噔一下,这还了得?

    什么叫“难受极了”,“快被压垮了”?

    是不是母亲发现自己得了什么绝症一直瞒着林金,然后自个又想不开,还在那死扛着?

    关心则乱。

    这句话用在此时的林金身上最合适不过。她此时已经因为舅舅的话完全乱了方寸。

    她立马走到一个较僻静处拨响了土豪林的电话,

    “喂,是爸爸吗?是不是家里发生了啥事?刚刚舅舅打电话来说妈妈快崩溃了......”

    只听得电话对面的传来了土豪林愤愤不平的声音,

    “你妈没事,她好得很。真正快崩溃的人是我。”

    “你看看,我的脸上,胳膊上,全是她的抓痕。”

    “脸上啊,脸上那么深的血口子。破相啊。虽说我们S市的男人都大度,不跟自己的女人计较。”

    “可她伤的是我的脸,我的面子。你说没脸我还怎么出去见人?”

    “丢人哪,丢人。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林金一听就知道是父亲和母亲有了争执,而且还隐隐约约地听到父亲呜呜的哭声。

    在林金的印象中,即使是再大的事,母亲从来不在人前数落父亲的不是,而且永远是那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只要是父亲的事,即使是天一般地大,到了母亲手上,三下两下,也都成了小事。

    能引起母亲这么大动静的事,看来还真的是非同小可。

    可在舅舅家还有父亲那都问不出个啥来;母亲又是那副样子,问她又不太合适。

    林金只得干着急。

    她初步地把这事判定为后院起火系列。

    按照她不多的人生阅历来初步判断,如果不能善了的话,她的余生想消停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可学校管得很严,没有具体的事由,她又不能向学校请假。

    一时间林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再没了以前的气定神闲,天天都在挂念着家里的事。

    好容易捱到了周五,她像出了枪膛的子弹一样飞也似地冲向家的方向。

    回到家时,她见到了母亲。

    本来就一点也不丰满的母亲硬是瘦了一大圈,脸上满是憔悴之色,眼睑处还有黑眼袋一样的乌青色。

    这还是记事起林金第一次看到母亲狼狈,而且还是这么地狼狈,跟记忆中的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母亲的形容吓了林金一大跳。

    林金扔下一切,冲过去搂住了她。

    她像从小到大无数次受了挫折时母亲安慰她时一样,温柔地搂着她,带着温度的手心缓缓地抚过她的头发还有后背。

    母亲的情绪缓和过来了一些。

    林金也并没有问,此时无声胜有声,母亲需要的是把受伤的心好好地抚平。

    如果要问,林金有的是地方去问,比如说邻居那,又比如说海西。

    她也是用了好一会儿才强行压下自己内心的情绪,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地问了一句,

    “我爸呢?他什么时候回家?我们仨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好好地吃过一顿饭。”

    林母的神情有些疲累,她平静地说道,“他呀,早不知到哪去浪去了。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回家了。”

    林金听到这心里也有些明白大致的过程:经过好像是父亲不知道是犯了什么踩了母亲底线的事,然后被母亲狠狠地用肢体语言教训了一通或者几通。

    再然后就是父亲出去“躲灾”去了。

    当林金有些懂事的时候,她就感觉父亲有时候和母亲相比有点像长不大的孩子,偶尔遇事也有极不常见的像鸵鸟一样把头插“沙子”里自欺欺人的时候。

    只不过那时有母亲或者是几个伯伯他们替他善后。

    可这次,他是把母亲给惹急眼了,叔伯他们又不好插手,就出现了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