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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的大堂吧内,大堂经理发现江年过了十几二十分钟仍旧没有回来,就让服务生去女洗手间找人。
结果,哪里还有江年的人影。
大堂经理知道糟了,立刻便去顶楼的VIP包厢向周亦白汇报情况。
原本安静地坐在包厢最角落的位置,看着叶希影和自己的几个朋友玩的正HIGH的周亦白,在听了大堂吧经理的话后,一双黑色的瞳仁,骤然一缩,几乎是大堂吧经理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嗖"的一下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箭步往外走。
"亦白,你干嘛去?"看到周亦白脚步那么匆忙急切地往外走,叶希影马上叫住他。
"江年不见了,我去看看。"
"什么,你把江年带来啦?"周亦白的一个朋友听到周亦白的话,霎时不由地瞪大了双眼。
现在,江年是周亦白媳妇儿这事,只怕在商界的大大小小老板那儿,已经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了,今天晚上,大家也就是看到周亦白带的人不是江年,而是叶希影,才都识趣的都没有提江年,但并不代表,他们不知道江年和周亦白的关系。
毕竟,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公子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事儿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其他几个人一听,也是懵的。
出来跟小的玩,还带大的。这事也就只有周亦白能干的出来。
"对,别废话,跟我下去找人。"周亦白有些烦躁,恼火,抑制不住的烦躁,恼火,丢下这一句话,他又箭步往外走,几个朋友看到,也赶紧站了起来,跟出去。
"亦白"
第一次看到周亦白为了江年,竟然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当着朋友的面丢下她就走了,叶希影气的快要抓狂,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不过,她却强行忍住,也大步跟了出去。
周亦白出了包房,第一时间便掏出手机来,拨打江年的手机。
不过,电话拨通,却一直没有人接。
他知道,江年是个做事极有分寸,从来不任性的人,所以,如果她听到了手机响,知道是他打的,不会不接。
"周总,江小姐的包包在大堂她坐的地方,手机也在包包里,她没带走。"来到大堂,见周亦白还一直给江年打电话,大堂吧经理赶紧拿了江年的包包过来。给周亦白。
周亦白看着江年的背包,瞬间整张脸都垮了,黑沉的可怕,浑身上下,更像是一头困兽般,各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让他无处发泄,只得怒吼道,"给我马上调监控,找人!"
"是,周总,我们马上调监控。"大堂吧经理点头,马上就去安排调监控。
"亦白,"等周亦白吼完,叶希影过去,双手缠上他的手臂。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儿,楚楚动人道,"江年她她不会有事吧?"
"我不知道。"周亦白抬手抹了把脸,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又道,"你先回酒店,等我找到了江年再告诉你。"
"不,亦白,我在这儿陪着你,我不回去。"缠着周亦白的手臂,叶希影就是不放。
周亦白不去看叶希影,只是闭了闭眼,又道,"乖,你先回去,我现在没空管你。"
"亦白,你别这样,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叫上江年一起去包厢,我们一起玩,她就不会"
"希影!"周亦白忽然就烦躁到了极致,在叶希影的话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便近乎低吼的打断了叶希影。
叶希影浑身轻颤一下,望着周亦白的那双大眼睛里,泪水迅速的便开始盈动起来。
"你听话,先回去,等我找到了江年,我就打电话给你,好不好?"看着叶希影,周亦白用尽自己所有的克制力,压抑着自己的烦躁跟怒火,安抚她。
"亦白,我就在这里等你,哪也不去,好不好?"望着周亦白,叶希影的眼泪,流了下来,无比委屈地央求。
周亦白看着她,只得无奈的一声叹息,什么也没有再说。
"周总,监控拍到江小姐在洗手间的地方,被张公子带走了。"没一会儿,大堂吧经理便跑过来,跟周亦白汇报。
听着大堂吧经理的话,周亦白的心脏,骤然紧缩了一下,连呼吸都停滞了。
"哪个张公子?"再开口,他的嗓音都嘶哑了几分。
"张克峻,他是我们这儿的常客。"大堂吧经理立刻回答。
"这小子,胆够肥呀,连亦白媳妇都敢带走!"周亦白的一个朋友,认识张克峻的,也是一位土豪大公子立刻惊讶道。
"带走多久了?"无比阴沉的,周亦白又问道。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
周亦白听着,黑眸也跟着骤然紧缩一下,浑身的戾气,腾腾翻滚,低吼道,"找人,不管张克峻在哪,哪怕是把整个杭州翻一遍,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好。"
今天晚上跟周亦白出来玩的几个朋友,个个在杭州的势力都不容小觑,再加上,天上人间背后老板的势力,更是非同小可,想要在杭州找一个人,根本就不是难事,所以,不过就是十来分钟的事情,便定位了张克峻的位置。
立刻,周亦白和几个朋友便要上车,去找张克峻要人。
"亦白!"看周亦白丢下自己就要走,叶希影立刻便扑过去缠住他的手臂。
"让人送你回酒店,等找到江年了,我打给你。"话落,周亦白直接将自己的手臂从叶希影的双手中抽了出来,直接便大步出了天上人间,上车,离开。
叶希影站在那儿。看着周亦白迅速地钻进车里,车子开出去,又迅速地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她一直压制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垂在身侧的手更是紧握成拳,漂亮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的肉里。
从来没有一次,周亦白为了其她的女人,抛下过她,更何况,就周亦白的那几个朋友一口一个"周亦白的媳妇",就已经嫉妒痛恨的让她近乎发狂,更别说,身为女人,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周亦白对江年的在乎,已经不是一点点。
只怕,如果她什么都不做,用不了多久,江年就真的成了周亦白名副其实的"媳妇",而她,则会成为弃妇一个。
到时候,她的父母,就真的会死不瞑目了
"亦白,张克峻说,你媳妇不在他手上?"
上了车,车子开出去之后,周亦白的朋友有张克峻的电话,立刻便拨了过去,寻问具体情况。
谁料,电话接通,张克峻说,人不在她手上,被别人给带走了。
周亦白戾气翻滚的黑眸眯着朋友,"你信他?"
"都这种时候了,估计他也不敢瞎说,他说他才把人抱到停车场,半路就杀出一个程咬金来,把人给截走了。"朋友将张克峻的话重述道。
"那个人是谁?"
朋友摇头,"张克峻说他也不认识,没见过,他以为是你的人,因为那人知道江年的身份。"
周亦白看着朋友,黑眸微眯,仍旧不信,因为张克峻是什么样的人,对江年又有什么样的歹心,周亦白实在是太清楚了。
"让天上人间调看停车场的监控,把监控发过来。"
没有证据,周亦白绝对不轻信张克峻的话,再说,张克峻动了江年,原本就该死,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嗯。"朋友点头,又立刻拨打天上人间总经理的电话,去查看停车场的监控。
马上,不过五六分钟后,天上人间那边的监控视频就发了过来,周亦白立刻便点开看了起来。
"看视频,江年确实是被人带走了,不过这人是谁呀,不认识呀?"看着监控视频,朋友嘀咕道。
周亦白盯着视频画面,却是倏尔松了口气。
虽然光线昏暗,看不太清人的脸,可是,凭身形和穿着,他便可以断定,带走江年的人是谁——
是沈听南。
这一刻,他忽然就无比感激沈听南的突然出现,给了张克峻一拳,带走了江年,否则,他真的不敢想像,张克峻这个畜牧,会对江年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他更加不敢想像,江年因为他而被糟蹋后。会变得怎样。
这一刻,他甚至是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为什么自己要单独把江年留在大堂吧里,明明知道,天上人间这种地方都是豺狼虎豹出没的地方,没有几个是好东西,见色起义,仗势欺人,天法无天,在天上人间,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人干不出来的。
"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你们不用陪我了,我自己去就行。"话落,周亦白又吩咐前面的司机,把车停下,放朋友下车。
"你认识呀,那就好了,这人不会对你媳妇怎么样吧?"朋友看着周亦白,关切地问道。
"不会,他是江年的同学。"
"那就好。"朋友拍拍周亦白的胳膊,"有什么事,随时喊我。"
"好。"周亦白点头,目送朋友下车,尔后,让司机先将车开回西湖景区,因为江年说过,沈听南住的酒店,也在西湖景区内,自己则掏出手机,让助理查沈听南的手机号码
另外一边,沈听南带着江年,快要回到酒店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不停地响了起来。
他掏出来一看,手机屏幕上跳跃的,是一串陌生的数字。
沈听南猜测,很有可能是周亦白。
不过,他倒是挺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周亦白,看看周亦白对江年,到底是不是还有那么一点儿的在乎,所以,他选择接通了电话。
"我老婆呢?"电话一接通,周亦白无比低沉冷戾的嗓音传通过电磁波传来了过来。
听着周亦白嘴里那么自然而然地冒出"老婆"两个字,沈听南忽然就笑了起来,相当的不爽,不是滋味。
"周亦白,你TM的要是有一点儿把江年当老婆对待,就不会让张克峻那种人渣把江年给带走。"
"我问你,我老婆在哪?"手机那头,周亦白紧紧地拽着手机,额头的青筋都克制不住的突突直跳。
"呵"沈听南冷冷地嗤笑,"周亦白,想知道江年在哪,自己来找!"
话落,沈听南直接挂断了电话,将车往酒店开去。
没多久,车便开到了酒店的大堂门口,沈听南下了车,将车钥匙交给了泊车的服务生,然后,绕到副驾驶的位置,去抱江年。
江年是彻底醉了,醉的不醒人世。蜷缩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动不动,直到,沈听南伸手去抱她,她才哼唧了两声,在感受到沈听南身上让人格外舒适的温度后,她便开始往沈听南的怀里钻
"呕!"
只不过,她钻了几下,沈听南抱紧她才打算往酒店大堂里走,江年便窝在他的怀里,那么猝不及防的,便吐了出来,全部吐在了沈听南的怀里,衣服上。
沈听南看着怀里的人,眉头微皱一下,却丝毫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甚至是眉宇间,连一丝嫌弃都没有。
"呕!"
吐了一下,江年还想要继续吐,但这次,江年明显清醒了些,知道自己是被人抱在怀里,她立刻便滑下来,正好看到大堂门口的垃圾桶,跑过去便对着垃圾桶狂吐了起来。
"江年!"
沈听南追过去,看着蹲在垃圾桶旁的江年,他一只手伸过去扶住她,一只手不断轻抚她的后背。
江年一直吐一直吐,吐的让门口门童都皱起一眉头,赶紧叫来了保洁工人,直到保洁工人拿着保洁工具来了,江年才算吐完了,吐舒服了,然后,整个人又一软,又睡了过去,沈听南看到,赶紧伸手过去,在她软到地上之后,将她一把捞了起来,打横抱起,完全不顾自己衣服上的污秽,抱着江年,大步进了大堂,往电梯井的方向走去。
来到自己的房间,沈听南将满身酒气,而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自己吐脏了的江年抱进浴室,放到浴缸里。然后,打电话给客服部,让客服部派两名女性工作人员上来,帮江年洗澡换衣服。
挂断电话,没几分钟,门铃就响了,两个年轻的女服务生出现在门口。
沈听南掏出钱夹来,给了每个人500块的小费,让她们俩个帮江年洗了澡,换好浴袍,再把江年的衣服拿去干洗,干洗好后,明天早上再送过来。
两个年轻的女服务生欢喜地收了钱,然后,去给浴室帮江年洗澡。
看着浴室的门被关上,沈听南松了口气,再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身上,他去拿了条换洗的内裤,往另外一个洗手间走去。
幸好,他住的是套房,有两个洗手间
沈听南洗澡的迅速很快,不过五六分钟的事,他就洗了头洗了澡,从起居室的洗手间里出来了,然后,去拿了剩下的那件浴袍,随意地裹上。
裹上浴袍,看到卧室里还紧闭着的浴室门,他从床头柜上拿了香烟和打火机,来到起居室,"啪"的一声,点了一支。狠狠地吸了起来,也不管头上的短发,是不是还在滴水。
其实,周亦白越不在乎江年,他应该越开心才对的。
可是,为什么看到江年这样被周亦白抛弃,不管不问,任由她喝的这样烂醉如泥,差点还被张克峻那种人渣给带走,出事,他的心里,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江年是那么好的女人,她勤劳,努力,善良,跟天下所有的人为善,学院里任何的人只要在学习需要她的帮助,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哪怕她明明就不富有,可是,之前学院里有个同学患上白血病,在学院里募捐的时候,她一个人偷偷捐了五千块,可是,自己却舍不得买一身贵的衣服,吃饭永远就是学校的食堂。
这个的女人,不该像周亦白那样的男人以那么恶劣的方式对待,她值得拥有更好的。
"先生,我们已经给浴室里的那位女士洗完了澡,穿好浴袍了,是不是要将她扶到床上去?"思忖间,女服务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对着沈听南恭敬地道。
"不用,我来。!"说着,沈听南将指尖抽了一半的香烟摁灭在面前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然后,大步进了卧室里的浴室,将被另外一个女服务扶着的江年,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辛苦了,你们可以走了。"抱起江年,沈听南对两个女服务员道。
女服务生点头,拿了江年的衣服,退了出去,离开。
待两个女服务生离开后,沈听南抱着江年,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他的大床上,然后,扯过被子,给她盖好。
被放到床上,因为酒精的作用,江年一张被酡色染的格外好看的小脸,在洁白的枕头里蹭了蹭,然后,慢慢侧向沈听南的这一边,蜷缩起身子,找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继续睡。
沈听南看着,不由扬起唇角,笑了,尔后,伸手过去,轻轻揉了揉江年的短发,带着无比温柔与宠溺的味道。
"唉,江年。撞了南墙会很痛的呀,你就不怕痛吗?真是傻子。"看着那样蜷缩着,可是,却眉心微蹙,睡的并不安稳的江年,沈听南又伸手过去,轻抚她细腻光滑的脸颊,"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选我呢!你要是选了我,我会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哪里又还会吃现在这些苦头!傻瓜。"
"叮咚叮咚"
正在这时,外面门口的方向,传来门铃的声音,沈听南眉头轻拧一下,却并不急着去开门,而是继续看着睡在床上的江年。笑着问道,"你猜,会是谁,是酒店的工作人员,还是周亦白,或者是别人?"
不过,江年却闭着眼,蜷缩在那儿,一动不动。
"叮咚""叮咚""叮咚"
马上,门铃声又再次响起,比起刚才来,更加急促。
不用多想,沈听南也知道门外的人是谁了。
"唉,是周亦白,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到了,你说他是有点在乎你呢。还是怕你出了事,不好跟他老爹交待呀!"
"叮咚""叮咚""叮咚"
"砰""砰""砰"
没有开门,门口的方向,很快便传来了砸门的声音。
"呵"沈听南听着,不由低笑一声,"算了,我还是去开门吧,谁叫你现在是他名义上的老婆呢!"
说着,沈听南却是眉头狠狠一皱,看着江年,改而无比认真地道,"不过,江年,我等你呀,我等你和周亦白离婚,再娶你。"
"砰""砰""砰"
听着门口继续传来的砸门声。沈听南这才转身,出了卧室,去开门。
就在门被拉开的那一瞬,一记拳头飞快地朝沈听南砸了过来,幸好沈听南早有预料,及时一闪,给避开了,不过,避开的同时,他也一记铁拳挥了出去,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周亦白的脸上。
周亦白被打的一个踉跄,但下一秒,他便冲进了房间,冲过去一把揪住了沈听南的浴袍领子,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里都火气四溢地怒吼道,"江年,她在哪?"
沈听南看着眼前双目猩红,周身戾气翻涌,跟要吃人似的周亦白,一动也不动,就任由他揪着自己的领子,冷冷一声嗤笑道,"怎样,周少是过来打架的?!"
周亦白咬牙,狠狠揪着沈听南的浴袍领子,面色阴沉到几乎可以滴出水来似地问道,"江年呢,你对她干了什么?"
沈听南看着他,却止不住的冷笑,倏尔就无比愤怒地道,"周亦白,TM的你有种就别一直拿江年做叶希影的挡箭牌,是男人就跟江年离了,去娶你TM的叶希影呀!"
就在周亦白看着眼前的沈听南,扬起拳头克制不住的要朝他砸下去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卧室里躺在床上的江年。
下一秒,他松开沈听南,转身疾步往卧室走去。
来到卧室,他毫不迟疑地便过去掀开了被子,当看向江年身上穿着的浴袍,而沈听南也明显才洗完了澡,也穿着同款浴袍的时候,他的黑眸,禁不住猛地沉了一下。
但是,他并没有犹豫,伸手过去便将江年从床上打横抱了起来,然后转身往外走。
沈听南就站在起居室里,看着江年被周亦白抱了出来,他嘴角勾起冷冷讥诮的笑,却并没有向前去阻止,只是警告道,"周亦白,你要是不稀罕江年,就早点放了她,稀罕她的男人,多了去了。"
周亦白抱着江年,紧紧地抱着醉的不醒人世的江年,脚下的步子顿住,掀眸过去,沉沉的黑眸,意味难明地睐了沈听南一眼,又继续抱着江年,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