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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泉宫,辉月殿。
嬴政跟嬴洪两人,正听着徐福谈说起王陵风水的一些扩展,以及地宫的规划建造。
显然,那所谓的五爪黑龙风水胜局,让嬴政深感兴趣,毕竟对于这类“怪力乱神”的奇门秘闻,所有人都趋之若鹜,津津乐道。
自黄帝始,修道一门便盛行于世间,对于位及权利之巅的君王诸侯来说,得道长生便是权力之外的另一渴求,方士炼丹一法能够长存于世间长河,不正是因为生养此道的“土壤”肥沃吗?
虽说嬴政对得道长生不怎么在意,但是涉及到风水大局这类奇异志怪的事情,总会不可避免地来了兴致,存两分探求的心思。
徐福身为鬼谷门第嫡传正统的方士,学术修养何其广大,恐怕世间算上隐士高人之类的存在,在方士一脉上能够超过徐福的人,都不超过十指之数。
这样一位堪称师长的存在,吹……谈论起奇门八卦、五行阴阳来,那可要比什么道家、阴阳家更加深刻,见微知著,引人入胜。
是以当下,徐福三言两语侃侃而论,古往今来各种各样的风水秘闻不绝于耳,听得嬴政嬴洪二人两眼放光,连声赞叹。
“见过公主!”突然,从门外传来内侍拜谒的声音,殿内仨人听到这儿,突兀地一顿,不约而同地停声,朝着大殿门口望去。
很快,随着光影闪动,正主身影显现。
赵诗雨当先,小脸之上阴云密布,一声不吭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打眼看上去就知道情绪不怎么稳定。
身后,卢生一只手捂着半边脸,指缝之间还能隐约看到条条红印;另一只手则扯着裤裆,亦步亦趋地跟着赵诗雨,姿势看上去娘里娘气的,别扭极了。
“她(他)怎么来了?!”看到这两人,嬴政嬴洪包括徐福的脑海中,同时冒出了这么个疑问。
“难道她对修建王陵一事有意见吗??”嬴政瞄了眼赵诗雨身后跟着的卢生,略微思忖了下,隐隐有了些猜想。
不过,嬴政完全不慌,虽说王陵修建耗费人力物力,但是在嬴政的心中,对此事的优先级一直不高,赵诗雨不同意那就暂且搁置,过些年再修建也不是不行,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嬴政今年也才十四,应该还有很多年可活,暂时用不上陵墓……
嬴洪这时就比较尴尬了,昨天赵诗雨才刚在宗室面前袒露心声,为秦国定下未来几年的发展历程,简直是呕心沥血啊~~!结果这才刚过了一天,“正事”还没做顺,就被徐福忽悠去修陵了,多少有点儿辜负栽培的感觉……
至于徐福……
“这逼,怎么跟个鬼一样阴魂不散!!!”徐福两眼恶狠狠地盯伺着卢生,心里就跟有一万头羊驼在奔腾一样,满嘴的MMP咽不下去,就跟含了一口屎一样恶心,那灼热狠毒的视线直把卢生盯得眼波忽闪、低头扭捏,真是羞赧不堪。
徐福本想通过修建王陵一事,为嬴政打工赚些气运,充盈下自己日渐消瘦的寿数,但是这道门的卢生就跟恶心人的鼻涕一样,哪儿哪儿都有他,也不知道这狗崽子在嬴凰面前说了什么,总感觉今天这事儿不能善了了啊!
“若今日之事有个好歹……此仇不共戴天!!”徐福心里恶狠狠地念道。
夺人财帛,就好比断人生路,这是存亡之仇!辱及妻女、害人性命,这更是不世之仇!
要是修建王陵一事被卢生搅黄了,那可就是断了徐福的寿数,这可是涉及生死的不世之仇!徐福当场就敢跟卢生翻脸。
而对面,被徐福这么恶狠狠地盯着,卢生要说不尴尬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他也没办法,毕竟前面这位主子脾气可不太好,只得低下头任由徐福咒怨对视……
几人各自怀揣着迥异心思,面上却都不约而同地保持着沉默,默然地看着嬴凰来到跟前,没有吭声。
“听说你要修坟?”赵诗雨一上来就开门见山,一针见血,就是这表达得让人有些……一言难尽。
“……”嬴政眼帘低垂,被这话搞得有些emo,神情更是颇感无奈。
“公主……”这时,旁边的嬴洪适时出声解围:“此番只是王陵选址,勘探地脉,用不了多少人力,绝不会影响到秦国未来的大事!”
“而且……”嬴洪搓了搓手,讪笑着道:“常言道:阳宅断财运,阴宅掌人丁!这王陵风水事关秦王族兴盛,却也合该早些筹计,不过公主放心,绝不会误了公主的谋划!”
听到这儿,赵诗雨也没说啥,只是朝着嬴洪点了点头,就看向嬴政:“是这么回事儿?”
“嗯!”嬴政点头应声,神色间也稳重了不少。
“那修就修吧,反正提前准备好也行,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赵诗雨嘴上没个把门,嘟囔着念叨了两嘴,完全不顾及嬴洪等人那便秘般的表情,自顾自说道:“你要修陵的话,让卢生也一同去修吧,我看他挺闲的,有事情做也不错!”
“……”嬴政僵硬地动了动脑袋,沉着脸点了点头。
“……”徐福卢生还有旁边的嬴洪,俱都无声低下了头,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以免触及霉头。
赵诗雨见嬴政同意,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独自一人走到桌案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缓解下口渴。
其实说实话,对于嬴政要修建王陵这件事情,赵诗雨并没有多大的意见,反正秦国家大业大,抗造!
但是话说回来,建造王陵不是问题,但是你不能把王陵当成奇观来整吧?!
要说往后整合天下之路顺畅,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秦国国运昌盛,得以改命延续,那王陵修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就罢了!
可这是前期,一统大业还未开始,治天下之路也才堪堪起步,民生普及更是刚开启了苗头,一切都是百废待兴的关键时刻!
这个时候就开始动用上百万劳力造什么阿旁宫、皇帝陵那等规模的无用奇观建筑,这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是什么?
至于说什么阴宅利人丁,王陵修好了风水大吉,呵呵~~
所以,赵诗雨这一趟过来,就是为了露一把脸,表明态度,不拦着修筑王陵,但是绝不容许大奢肆建,更不想后世书中再出现那一句:“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
为此,来此之前赵诗雨已经给卢生好好“交代”了一番,想必卢生现在对“勤俭节约”这一华夏民族传统美德的感触颇深~~
有了卢生参与王陵的修建,赵诗雨也能放心不少。毕竟让卢生帮忙可能不现实,但是让这逼专程挑徐福的毛病,那显然很有看头的!
“咕嘟~~咕嘟~~~”想到此,赵诗雨灌水都畅快了不少。
“唉……”嬴政眼瞅着赵诗雨这样,突然莫名地叹了口气,对着嬴洪等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三人抬手一揖,恭敬施过礼后,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待众人离去之后,嬴政抬手摁了摁僵硬的脖子,来到赵诗雨旁边,轻声问道:“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赵诗雨吊着眼皮看向嬴政,耸了耸肩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心口不一的样子,看得嬴政不禁莞尔,笑着说道:“王陵修建,只是徐福太过闲暇讨的一份差事,也只是安排了万名囚徒参与,不会浪费太多人力物力在这上面。事情的轻重缓急,我还是分得清的!”
“切~你给你自己修房子,爱怎么整就怎么整,跟我有什么关系?”赵诗雨不屑地嗤鼻,眼珠子斜瞥,满眼皆是蔑视。
“或许将来会有关系呢~~”嬴政看着表情浮夸的赵诗雨,蓦然间轻声细语,黝黯的眸子波光闪烁,情切意深,莫有蕴意。
闻声,赵诗雨微微愣神,迎着嬴政那双星眸,突然感觉心神一晃,像是被扯动了一样,莫名其妙地红了老脸。
“……”目光闪动间,赵诗雨连忙低下头,不去看嬴政的眼睛,移转的动作中似有几分慌乱。
嬴政嘴角勾起,看着低头的赵诗雨,笑得分外明媚。
赵诗雨没有抬头,没看见嬴政此时的笑容,只是感觉到气氛有些焦灼,便开口打破沉寂,低声道:“诸侯王陵的修建耗尽财帛,我只是不想秦国在这件事上耗损太多,于国于民毫无益处。”
“我懂!”嬴政声音轻柔,缓声念道,目光依旧低垂,瞩目凝望着眼前低头的人儿。
“你懂?你懂个der啊!!”哪知此言一出,赵诗雨立马就斜着眼抬头,冷声叨了句:“我看刚才我没来的时候,你们三个聊得很嗨呀~~那徐福把你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你确定你抻得住?”
局促间,嬴政眨巴眼睛,连忙收回了方才的幽深目光,回过神后又是一脸的无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算了~”赵诗雨没发现嬴政的局促,对此倒也没有深究,说了两句就此揭过:“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王陵该修的也不能耽搁,毕竟这是传统,注意别太铺张浪费就行了!”
王陵修筑从君王继位就开始,算下来嬴政的王陵已经是推迟了,赵诗雨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要是执意不让修的话,指不定底下人还以为这里面有什么事儿呢,到头来惹了腥臊,反倒不美。
“哦!”嬴政应了声,瞅见赵诗雨脸色转晴,心里也是松了下来,说道:“这事儿我会让叔祖操持的,你就放心吧!另外,刚好今天你入宫,等下跟我去趟御衣署吧!”
“去干嘛?”赵诗雨疑惑问道。
“你现在是我秦国客卿,算是朝中百官之列,怎能没有衬身的朝服呢?”嬴政理所应当地回道。
“有道理!”赵诗雨想了想,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就回道:“行吧,那我们现在走?”
“可以~~”嬴政意味深明地回了句,深深地看了眼赵诗雨。
“(¬¬)?”赵某人不明觉厉。
殿外。
在出了静泉宫之后,嬴洪转身看向身后两位大神,先朝着徐福说道:“徐福先生,这王陵修建一事,依我看还是徐徐图之,不用操之过急,最初阶段先征发五千囚夫参与,等国务事毕,空出人手以后,再全面动工吧。”
“一切都听宗正安排!”徐福拱手施礼,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
对徐福而言,人力多寡有关系吗?没有关系!
只要你让我开工,哪怕是修五十年,徐福也没意见。反正只要开始动工,就已经算是在出力了,别管修得快慢与否,这都是为秦国打工,都是有寿薪的~~!
换句话说,徐福还巴不得你多修十几年,这样也好愉快地摸鱼,就是……
徐福转脸扫了眼卢生,一脸的嫌恶。
要是没这狗比在,那就更愉快了!
嬴洪见徐福很知趣,欣慰地点了点头,心里倒也有了几分好感,随即看向一旁的卢生道:“既是公主举荐卢生先生参与王陵修建,届时还望先生费心,二位一同协力,老夫相信修陵一事也会坦途顺遂。”
“宗正放心,微臣定当竭力而为!”卢生恭恭敬敬地施礼,态度比徐福要端正不知道多少倍。
“有劳了!”嬴洪笑呵呵地点头,随即转身离去,留下在原地持礼相送的徐福卢生。
待到嬴洪身影渐行渐远,二人各自面带假笑缓缓平身,气氛一瞬间就变得焦灼、诡异。
“啧啧啧~~~”徐福率先打破沉寂,嘴角挂着三分凉薄,三分讥讽,还有三分的漫不经心,一边咂嘴一边嘲讽开喷:“堂堂道门嫡传,奇门正统,居然死赖着碧莲掺和进旁人的风水局当中,这要是传出去,可真是给你们道门长脸啊~~!”
显然,对这个半道插进来的b人,徐福心里的怨气还是很足的,喷起来毫不嘴软。
“哼!”听到这么“露骨”的话,卢生脸上仅有的一丝尴尬也瞬间消散,冷哼一声,很不客气地反怼道:“我准备的风水局比你高明不知道多少倍,要不是公主不给机会,哪用得着与你这贼子共事!”
龙首原天宫的修建,绝对会是这数百年来最伟大的风水局,但是奈何……事儿被主子推了,还挨了顿打,血亏。
原本,卢生还对今日之事有点儿介意,毕竟跟同行抢食确实是自己理亏。但是徐福这一阴阳怪气,卢生这小暴脾气立马就上来了,这肯定就不能忍啊!
当即,就见卢生嗤之以鼻,桀桀贱笑道:“区区一个王陵,求我我也不会干!你一个鬼谷传人居然主动请缨给人修墓,传出去鬼谷老先生的脸都臊得慌!”
此话一出,徐福的脸立马就阴了下来,原本扇形统计图般的神情立马被狠厉所代替,怒声喝道:“老狗,上次算计我的事情还没过去,如今竟然还敢与我争功,真以为我徐福怕你不成?!!”
“来呀!你个b崽子!有本事打一架!!”卢生两眼一瞪,上下扫了徐福一眼,挺直了胸膛,不甘落后地龇牙咧嘴。
“老狗!!”徐福眼睛瞪圆,血丝密布,两道粗气从鼻孔喷出,崩天之怒即将爆发。
“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懂不懂规矩??王宫重地不能停留知不知道!”
就在两人脸贴着脸耍狠斗勇,眼瞅着要打起来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呵斥,打破了僵局。
只见道路尽头,一队十几个体型魁梧、人高马大的持戟甲士缓缓走来,为首之人正是先前挨了板子的赢凡。
嬴凡虽然看起来憨,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能稳住的!
有嬴凡统领的郎中侍卫,堪称这静泉宫中的“城管”大队,个个就跟练块的土匪一样,一脸的悍相,镇守王宫重地半年多以来从未有失,连只鸟想飞过去都要被射下来检查身体!
也就是前几天栽在了赵诗雨的手上,要不然凭借驾前小弟的身份,朝野上下谁人不给面儿?那可谓是横的一批!
说话间,郎中侍卫就来到了二人跟前,左右合围,将徐福卢生围在正中。
“哪来的?不知道王宫禁地不可逗留吗?”嬴凡上前一步,单手持戟搭在肩膀上,一脸的痞相,脸上横肉耸动,恶贯满盈。
那宽若门板一样的身型,压迫感十足,徐福卢生两个方士叠在一块都显得瘦弱不堪。更要命的,是周围一圈的大汉,个个都是这等体型,极具视觉冲击。
“……”徐福、卢生对视了一眼,默然无语。
“头儿问你们话呢,听不见啊!”眼见这两人没动静,不待嬴凡出声,旁边几位高壮汉子就不耐地呵斥了句,连嘴皮子都抽了几下,好像三言两语不投机就要打起来似的。
眼瞅着周围一圈壮汉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徐福紧忙朝着嬴凡拱手一礼,道:“太卜府卜丞徐福,见过这位大人!”
“卜正卢生,见过大人!”身边,卢生也适时施礼,审时度势,机灵得一批。
“太卜府的?”听到这儿,嬴凡脸上神情一顿,神色间的痞相收敛了不少,正视着徐福二人,皱眉问道:“既是卜师,怎的在此逗留?”
在嬴凡的脑子里,这世上有两种人不能惹,一种是像大哥一样的尊长,另一种就是诡异莫测的方士。
或许以后,还要加上一个女人……
前者惹不起……后者邪门诡秘,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下套,让人死得不明不白。
所以在一听徐福的身份之后,嬴凡的表情语气也都客气了不少,这微妙的变化就显得很从心。
被嬴凡问起,徐福自是从容对答,持礼道:“回禀大人,徐福受君上诏命,专职王陵修建,如今与这位卢生大人有了一些征程上的争辩,也就在此停留了片刻!”
“是这样吗?”嬴凡浓眉大眼随即转向一旁的卢生,脸上还有些狐疑。
“对~对!嘿嘿嘿~~!”卢生两手一拍,附和着说道,脸上还不忘表现出一张狗腿的谄媚笑容。
听到此,嬴凡想了一想,也没想个所以然来,不过看这两人“和善”的样子,倒也就没再继续难为,摆摆手道了句“下次注意”,便领着一众壮汉前去继续巡逻,不再理会。
等嬴凡一行人远去之后,卢生转过身,脸上谄笑还未褪尽,就跟满脸鄙夷嫌弃的徐福对上了眼。
“哼!”顿了顿,卢生袖子一甩,脸上笑容立马退去,甚至还晦气地啐了一声,直接转身就走,背影孤傲决绝。
“sb!”徐福无声地张了张嘴,口型经典又朴素,白眼一翻另开一条道,与卢生背对而驰。
蕲年宫,御衣署。
昔日为嬴政定做公子正服的地方,也是秦国历代君王正服的生产地。
嬴政站在外堂正厅中,负手而立,眯着眼听着内室当中传出来的动静,咧着嘴角笑容不止,满满地不怀好意。
“你就是外面说的那个嬴凰啊?不愧是我们秦王挑的人,这模样就是俊~~”
“话说,老身活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见到秦王出兵讨夫人的,这宫里头前前后后的王后贵妃就没一个有此殊荣。姑娘,你这是头一回呦!”
“谁说不是,老婆子听宫里人说,姑娘你跟王上走得很近呐~~都睡到静泉宫啦?还听说怀了我们王上的孩子,怎么看肚子看不出来呢?”
“哎呀~~你怎么毛手毛脚的,好端端摸人姑娘肚子作甚?也不看看你那双手,跟个枯树皮一样,公主这皮质娇嫩得滴水,剌疼人家怎么办?”
“我这不是关心姑娘嘛~~不过你还别说,看姑娘这腰肢~这身段,一看就是能生公子的……就是前面有点儿瘪,这以后会不会饿到孩子?”
“你老太婆子瞎操什么心,宫里那么多乳娘,还能轮到你不成~~”
“说什么话呢~~我不就是关心一下嘛。”
“别说了别说了,赶紧量,姑娘都不高兴了~~”
“嗷嗷~”
谈话声归于平定,一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内室逐渐无声,随后门帘被挑起,赵诗雨一脸阴沉地走了出来。
来到嬴政身前,赵诗雨眯着眼抬眼望去,仿佛眼瞅到了对方嘴角还未平复的一丝笑意,眼底瞬间变得阴冷。
“你故意的?”阴寒如三九天的凛风,带着僵硬的冰碴子,刮到了嬴政的身上。
“呼哧~”嬴政吸了吸鼻息,一脸茫然又无辜,懵懵地问道:“什么?”
赵诗雨没有答话,只是深深地看了眼一脸“莫名”的嬴政,转过头没有搭话。
“咳咳~”见状,嬴政轻咳一声,随即轻声说道:“你的朝服就按照公主长裙的样式做,朝服的纹饰遵照朝中百官的样版,布料我会让王婆她们用最好的蜀锦,给你做几身独一无二的女子朝服!这几天御衣署星夜赶工,下次朝议前就能做出来!”
“……”赵诗雨微不可察地一叹,对朝服反而没多大兴致了,有些颓丧地嘟囔道:“随便吧~~我再也不想来这破地方了~!”
“哼哧……”嬴政一时失声,反应过来连忙伸出手捏着鼻子搓弄,装作不舒服的模样,表情管理极度浮夸。
赵诗雨“核善”的小眼神儿扫向嬴政,定定瞅了好一会儿,最终因为没有找到爆发的由头,也就憋了下来。
“呼~~走,去吃饭吧,吃饭!”嬴政适时出面,看了看情绪有些不稳定的赵诗雨,在一旁轻轻念了几声。
赵诗雨闷着脸没有反驳,跟着一同走了出去。
定制朝服,也算是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