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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雨水哗啦哗啦地下,屋里热气腾腾的饭菜摆上桌,大伙儿围成一圈,皆是红光满面喜气洋洋。
大妈大婶们完全一副主人模样,给刘艳夹完菜又给血樱夹,给血樱夹完,又把我的碗端了过去。大家吃着饭其乐融融。
我正准备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再添一碗。门“咯吱”一声诡异地打开,冷风呼呼地刮进来,看向门口,却是空无一人。
难道是鬼?我不自觉地打开天眼扫视了一番,也并没有看到什么鬼怪。
奇了怪了,我疑神疑鬼地关了门,总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端着饭回到饭桌上,我刚吃没两口,门又“咯吱”一声,古怪地打开了。
我死死地瞪着门口,妹的,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玩儿我呢!我放下碗,朝众人道:“你们吃,我去关门。”
我把门关住,又用力把它扯开。
真TM邪门。这扇门老化得很严重,关上的时候,要用好大的力气才能打开。如果是大风吹的,也不应该是那么慢悠悠地推着走才是。
一定有古怪。奇就奇在我的天眼居然发现不了它!
“蛮子哥,怎么了?”血樱看到我心事重重的样子,放下碗,走了过来。
“没什么,疲劳过度,眼睛有点不好使。樱子,你帮我遮着点,我画张符。”
我没有告诉老爹,我是个道士。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发的是死人财。血樱很配合地站在我侧面,挡住了他们的视线,我悄悄快速地画了张镇鬼符贴在了门缝里。
我们回到饭桌旁,老爹随口抱怨道:“最近那扇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关不上,我晚上要起来关好几次。”
“转轴坏了,得找人来修一下。”我故意隐瞒道。
又扒了几口饭,突然,滋滋的电流声猛地从门口传来。
身旁的大妈“啊”的一声惨叫,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一只血肉模糊的鬼手从门口弹了回来,缩进她的手里。
饶是我胆子大,也被吓了一大跳。艹,我说怎么看不到她,原来她在屋里面,而且还跟我们一桌吃饭!MD。
不过这一幕显然只有我看到了,其他人是看不到她暗藏着的鬼手的,只听到她的一声惨叫。
“怎么了?”旁人关心地问道。
大妈惶恐心虚地偷看了我一眼,低着头心慌地说:“没什么,被那个奇怪的声音吓的。”
我倒了一杯烧酒,暗中划破手指滴了一滴血进去,递到大妈面前道:“喝点酒,压压惊。”
“我不喝酒。”大妈惧怕地抵抗道。
我怒了,提高音调道:“我叫你喝,你就喝!”
众人显然不明白我怎么突然朝大妈发起怒来,老爹还颇有袒护之意,愤怒地看着我,“蛮子,你怎么这么无礼?”
“无礼?”我猛地站了起来,揪住大妈的头,把酒灌进她嘴里。顿时,邻家大妈的脸像被泼了硫酸一样,瞬间变得坑坑洼洼,奇丑无比。原本发胖的身体,也突然变得瘦骨嶙峋,一双鸡爪般的鬼手,鲜血淋漓地往下滴。
其余两个老妈子看到这副场景,两腿一软直接昏倒在地。老爹和狄叔也吓得连连打了好几个哆嗦,而刘艳则哇哇大哭起来。
女鬼露出了本来面貌,一下子张开一张黑黝黝丑陋的嘴,像是一个粪坑一般朝我喷出一股恶臭的气体。
靠,幸亏我敏捷如豹地躲开了她的突然袭击,要不然准被熏死过去。
不过我一躲开,女鬼便趁机惶恐地飘到窗口,透窗而去。
血樱追到窗口,正欲穿墙去追,我连忙拉住她,朝她使了个眼色。
如果血樱就这么穿墙而过,我真不知道老爹他们会不会当场昏过去。就算不昏,我估计他们也很难把血樱当成正常人了。
血樱掐住老妈子的人中,让她们清醒过来。不过想起刚才的情景,两人仍然粗喘连连。
“爸,那个女鬼是怎么认识的?”听老爹说门经常半夜会开,看样子这女鬼是在这里住了好一阵子了。一想起她那副丑八怪样,我就不由得恶心。
他们几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这才回忆起当初的事。
“快半年了吧。当时她抱着一盆衣服来这边的井洗衣,说是邻村的。我们恰好打牌缺一个人,就把她拉了过来。后来她就天天来,倒也没做过什么坏事。”老爹和另外两位老妈子回忆道。
半年了。她怎么可能没做过坏事?
“你们仔细回忆一下,这些天,她的气色是不是越来越好?”
“嗯,就是。我们还以为她是赢了钱开心的。”
我皱起了眉头,死人才不用活人的钱呢。
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那女鬼是把我们家当作她自己的窝了。平日老爹他们几个倒是相安无事,可村子里的其他人估计就遭了殃。
鬼维持人型需要大量的血气,她活了半年,村子周围该是要死多少人?
“小蛮,你刚才是怎么把她逼回原形的?”狄叔突然觉得很神奇地问道。
“烧酒中参入无名指血,能让魂魄失性,从而打回原形。我和美国教父探讨灵魂学的时候,见他使用过。”
血樱差点忍俊不禁,她肯定很难想象,我怎么能够这么一本正经地信口胡诌出如此荒诞的借口。
殊不知早年与各种奸商打交道的时候,我的胡诌本领就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平。
“蛮子,什么是灵魂学?”老爹和我一样,对于有学问的人也是十分的敬佩。
鉴于他这么好学,我不妨跟他解释一下,“灵魂学是当代最前沿最神秘的科学,属于新兴的交叉科学,涵盖心理学,宗教学,历史学,物理学,化学,医学等领域。它还是一门未被科学接纳的科学,西方又称超心理学。懂了吗?”
老爹等人对我无比地瞻仰,一个个睁着一双双无知的眼睛,大摇其头,然后齐刷刷地说:“不懂。”
对于他们的这种情况,我十分满意。又继续解释道:“灵魂学是一门看不到、听不见、摸不着的科学。懂了吗?”
老爹等人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知道,他们已经懂了一半了。这世上,也唯有我能用这么浅显的语言表达出这么深奥的意义来。
“好了,这么深奥的科学,你们懂一半就行了。”我从墙上取下两件蓑衣,一件披在血樱身上,“走,跟我去井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