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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皇上就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原因却是四皇子不顾手足之情肆意污蔑陷害大皇子,纵容手下草菅人命。
昨日,裴清岩在牢中审了刘承和江元一整天,刘承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公子哥,随便恐吓一下,就忍不住全都招供了。别说他是如何将那个百姓给打死的,就连四皇子是如何捏造假证据诬陷大皇子的都招得干干净净的。裴清岩还在心里叹了口气,四皇子也是用人不淑啊,遇到这样子的手下也是四皇子的命了。
昨夜清岩就连夜将审问结果送到皇上手中,于是,今日一大早皇上才会如此生气。直言“有如四皇子者,如何能登大位?如此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之人,如何能入主东宫?众卿告诉朕!”下头哗啦啦跪了一地直呼“皇上息怒。”
四皇子更是颤抖着身体,一张脸煞白无比,眼眸中怒气涌动。
“今后若是还有人提立四皇子为太子一事,视为与四皇子结党营私。”
下面的大臣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原本拥立四皇子的也没有了声音,朝堂上一时间安静无比。
四皇子知道自己触了父皇的逆鳞,即使心里有怒气,也不敢发泄出来。面对父皇如此直白和不公平的言论,他只有打碎牙往肚里吞,即便父皇就这样表明了他没有问鼎那个位子的心,但是以后的事谁又能猜的通透呢?
所以他没有争辩,只是默默地磕了磕头,然后在所有人都出了大殿,自己才慢慢站起来会了乾元宫。
皇上的怒气,在查办了四皇子最为亲近的几个支持者后就制止了,而这些人里就有工部侍郎,因为连坐,萧默也被罢职,皇上免了他工部尚书的职务,却让他掌管禁卫军。看似萧默是被降职,但事实上,萧默只是从文官转到了武职,权利却比之前要大一些。
整件事里的大皇子是唯一受益的人,皇上将吏部交给了大皇子,从此四皇子在朝中就没有了立足之地。经此一役,无论朝堂还是后宫,风向一度再变,四皇子这股风终于吹了过去,现在皇上的成年皇子中只有这一位大皇子还在朝中担任要职,况且皇上还十分看好大皇子,看来大皇子入主东宫的可能性要大很多。
朝堂风云变化,却也抵挡不住外面阳光的直射。连日堆积的大雪今日一早就化没了,只剩下湿漉漉的路面。清娆早早就换了一身白色的男装,又变回了那个人人口中神秘的人物——殷无尘。
萧默拉着她徒步走在郊外的小路上,后面跟着的是吴叔。一路上无话,直到走到惠妃娘娘的墓地旁。
那是一尊什么都没有的墓地,除了墓碑上写着“端静惠妃之墓”之外没有任何能证明这里埋着的是大翎皇朝的惠妃娘娘,不仅没有人来扫墓,就连墓地石缝中长出的杂草都没有人打理,惠妃娘娘的生前到底是怎样的不受宠,才会这样草草地埋葬?
萧默放开清娆沉默着上前清理墓碑中夹缝中生长出来的杂草,吴叔站在一边没有上前帮忙。清娆眨了眨眼,将眼眶里的泪水憋回去,也上前帮萧默清理墓碑。
之后,萧默接过吴叔递过来的糕点和一些他与清娆手抄的经文,静静跪在惠妃墓前。清娆知道萧默此时内心里一定十分难受,她没有打扰,只是上前跪在萧默身边,拿过一边的经文放进火盆里,嘴里念念道“惠妃娘娘,我是清娆,您不用担心,从今以后默有我,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不让他受伤。”
萧默抬起头来看着清娆的眼睛,那浑身散发的悲伤才淡去一些,是啊,他有清娆了??????
“母妃,我今日知道了当初杀您的凶手,不过您不用担心,恶人总是会有恶报的,想必她现在已经在下面与您相见了吧?只是萧默愧疚,没能在母妃膝下孝敬??????”
清娆握住萧默的手,暗暗给他力量,萧默看着她,然后轻轻笑出声,又继续说道“但是萧默现在也很幸福,有她在身边,以后再也不是萧默一个人来看望母妃了。”萧默回握着清娆的手,示意他没事,清娆看他真的没事了,才展颜对着他笑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清娆不欲萧默还沉浸在惠妃娘娘的回忆中,只能转移话题道“四皇子就这样甘愿在乾元宫困着吗?”
萧默笑了笑,看着她说“清娆,你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转移话题让我开心。”
清娆一直以来都抵不住萧默这样温柔地看着她,小脸一红,就不敢与他对视,只转移视线道“我,我是说真的。”
萧默见她不承认也没多说,叹了一口气说“以四皇弟那样的性子,是断不可能就这样罢手的,大皇兄也只是现在看着风光而已。父皇心中没有任何一个是符合太子的人选。”
清娆惊奇“难道皇上还有其他的儿子?”
萧默看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样子十分可爱,忍不住在她鼻头上轻轻刮了一下,清娆又是一阵脸红,低下头没看他。清娆觉得奇怪,从前,一殷无尘的身份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他这么温暖,这么好,也不易脸热,这些日子却是无论他做什么都能惹得清娆一阵脸热。
“父皇还有一个五皇子。”萧默轻轻说道。
清娆却听得奇怪“五皇子?”上一世的五皇子不是还没出生么?距离五皇子出生,不是还有两年么?难道这一世因为自己的重回才有了变化?
“五皇子如今也有十二了,虽说很不得父皇的喜爱,但也是一个正统皇子。他本是养在丽妃娘娘处,上次丽妃娘娘死后,他就被放到乾元宫去,由帝师专门教养。”萧默声音缓缓,给清娆解释起来。
清娆皱着眉,看来这个五皇子是一个不小的变数,不禁担忧道“那你今后做事一定要小心这个人,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萧默弹了弹她的额头“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吴叔是我养的暗卫长?”
“!”什么?清娆睁大眼睛,但细细想想,一个没有参与宫中事物多年的的王爷,怎么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知道宫中的许多连她都没查出来的事?想到这里,那他有暗卫的事就没那么惊讶了。
萧默看着她脸色变化,好笑地牵着她的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