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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不凡离原沐阳的距离很远,街上实在太挤,想马上过去很难,便选择舍远求近奔高台的左诚而去。
原灵韶程砚两人还在奋力的挤向战圈。
正在阮不凡打败众多护卫就要登上华台时。突然出现一手持银剑的面具男子。两人过了数十招,身手不分伯仲。阮不凡莫名觉得这人的身法很熟悉。
原沐阳不肯束手就擒,那些皇家武士也不在客气了。拿起火枪便朝原沐阳打去。原沐阳抱着阮精彩准备跃起。但火枪的速度不是他能预料的。
他的脚刚离开地面,下一刻他胸口一凉。阮精彩清楚的感觉到原沐阳身体僵了一下。接着便听原沐阳声音颤抖的道:“阿彩,我到这颗真心你可看到了。”
接着原沐阳用整个翅膀护住阮精彩,“砰砰砰。”原沐阳身上不知多了多少个血窟窿。
华台旁正在战斗的阮不凡和那面具人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两人踩着街上百姓的肩膀借力赶了过来。
“住手!”那面具人一声令下,那些皇家武士纷纷停止动作。华台上的左诚看见这一幕握紧拳头咯吱咯吱作响。
原灵韶程砚两人终究来迟了。原沐阳也终于坚持不住了。就算在倒地的一瞬间,他都还在护着阮精彩。
他颤抖着拿出昨日买的银簪。艰难的挤出一抹笑容:“我觉得……阿彩戴起来……一定是好看的。”他想要用最后一丝力气把银簪戴在阮精彩头上。可天不如人意,他的胳膊还是没抬起来。
他睡着了,永远的睡着了。静如死水。
原灵韶程砚两人哭的撕心裂肺。
阮精彩摊在原沐阳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感受他最后的温度。一颗心如坠冰窟,这世上真的有人愿意为她而死。她的泪水滚滚落下。
心底有个声音在咆哮着。
回来好不好。你的真心我看到了。你睁开眼看看我,以后我们还像原来那样可以吗,你说什么我都依你。
你回来!你回来!你回来!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为什么离开的不是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想大声的嚎啕出来。但到了嗓子眼前却一个字也号不出来。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烧心烧肝的难受。此刻的她痛不欲生。
她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接着她的唇边涌出一口鲜血。她什么也看不到了,全世界都是黑的。意识彻底破碎。
“彩儿。”见阮精彩晕了过去,阮不凡眼中顿时喷出怒火,道:“找死!”
阮不凡的双眼瞬间变成红色,杀气弥漫。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那些皇家武士心中皆是一寒,左诚此时的表情可以说有一些狰狞。
怎么可能?罗刹王族!而且看起来他的力量跟白弋比起来只高不低。
左诚急喝:“拿下,那个红眼睛的,其他人不论生死。”
那些皇家武士虽有些害怕,但左诚下了命令,他们不得不从。
万万没想到!阮不凡竟徒手接住了他们打出来的子弹!没见他多使劲,在张开双手,竟成了一把齑粉!
左诚心中更是骇然。不光左诚骇然。阮不凡自己都有点反应不过来。被自己惊呆了。
他平常的武功和原沐阳两人不相上下。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好像就要溢出来了。难道是禁制被冲破了?
就在这好奇之际,他的戾气减弱了不少。恢复了瞳色,这一刻,他清楚的感觉到刚才那股力量不见了。
一时不知所以然。左诚看出来端倪。原来是个半吊子。大喝:“左泽,趁现在,拿下他。”
刚才左泽一心顾虑阮精彩的安危,完全忽略了眼下的局势。被左诚一喊,才缓过神来。
阮不凡刚才和左泽对过手了,两人外家功夫不分伯仲。再加上那些皇家武士可如何是好!
这边原灵韶和程砚围着原沐阳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号叫着,完全不顾这边的战局,脸上皆是活够了,想随原沐阳一起去了的神色。
能打的就一个阮不凡。就在阮不凡不知所措之际。百姓队伍中冲出来一个有一个紫瞳异族。
“誓死护我罗刹少主,延我罗刹血脉!”
领头喊口号的正是白弋!他身后的罗刹军一起跟他喊着口号。
阮不凡莫名觉得有些热血沸腾,眼眶有些湿润。
华台上的左诚哼了一声,道:“白统领这是要反了?”
白弋道:“这些年我一直再为十七年前的决定而后悔,如果当初的我有现在的勇气,可能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左诚不屑的笑了笑,道:“是啊,当然会不一样,那样的话估计你们早就灭族了,哪还有你啊哈哈哈……白统领为什么不选择乖乖做个狗呢,别忘了你的命还在我手里。”
白弋嘴角抽了抽,又道:“我白弋的命不值钱,若是用我一条烂命换我少主平安何乐不为。”
左诚挑了挑眉,道:“既然这样就怪不得我了。”左城话音刚落,又有几队人马从人群中显露出来。
白弋咬牙道:“老狐狸果然留了后手。”
左诚狞笑道:“当然,特意给你准备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白弋回头吩咐两个手下:“我拖着他们,你们带少主走。”
阮不凡:“等等!”阮不凡转过身来,阮精彩竟然被那面具男打横抱着呢。
阮不凡登时眼现赤色:“你把她放下!”
左诚:“呦,还是个情种,拿你的命那女子的命你愿不愿意。”
阮不凡不假思索:“我愿意!”接着便眼前一黑。
白弋把阮不凡交给一个手下,接着冲原灵韶程砚两人道:“我手下会把你们安全送出去,你们先走,剩下的交给我。”
白弋给他们开出了一条道路,程砚原灵韶两人不想做拖后腿的那个,两人抬起原沐阳便跟着白弋手下走了。白弋也不与他们多做纠缠,很快便收了尾,杀了出去。
武士中的一个人问:“皇上还追不追。”
左诚微不可察的勾勾唇,“不必,让他们走。”
左泽刚刚抱起阮精彩只是关心她的伤势,被左诚插了那么一句话,就成了在利用阮精彩,左泽心中难以言喻的不痛快,刚才听见左诚说完那句话,他竟然直接走了,这是他这十一年来做的最冲动荒唐的决定。
可若重来一次,他一样会这么选,不管接下来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他都是非走不可的。他怕自己怀里的女孩出了什么闪失,他不想让她多痛苦一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