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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知道?娘子,装傻不好玩!”云澈一眼能看出来姚阿绣八成在撒谎,所以他马上拆穿了。
“哎,不就是一些长辈们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吗?你还这么问,好意思吗?”姚阿绣觉得没有啥可说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云澈自己就不明白了,他这样问还错了吗?
“行行行……”姚阿绣只得小声的简单的描述了一遍。
“想不到咱舅还是情种!”云澈居然捂嘴笑了。
“你咋讲话的?什么情种不情种的?太难听了!”姚阿绣白了他一眼。
“娘子,你放心,我不会把长辈们的事儿讲出去的!”云澈一脸拎得清的表情。
“嗯!”姚阿绣嗯了声点点头。
只听许氏又从房间里喊人了,原来是野熊腹泻了。
“咋回事儿?今个上午他还好好的吗?怎么现下腹泻了呢?”姚阿绣担心的说道。
“会不会是小孩子的肚脐眼被风吹到了?”云澈不好意思进屋去,就在门外小声提醒道。
“哦,有可能如女婿所讲,上午帮他换尿布,的确时间长了些,也怪这孩子大哭大闹的厉害,哎,阿绣啊,你给你弟弟去煮一些青菜水,弄温后,拿来用小勺子喂给你弟弟吃。”许氏想了想补救方法。
姚阿绣闻言连忙点点头,她自己可没有育儿的经验,这会儿全靠许氏在一旁指挥,这样方才让自己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从姚家回来后,姚阿绣就喊累。
“这带个小孩子可真够累的。”
“娘子,等咱们自己有了孩子,你可会喊累?”云澈若有所思的问道。
“应该……应该不会吧,这是可以习惯的!”姚阿绣嗯了一声答道。
云澈闻言笑了笑不说话,他想着让阿绣先帮许氏带孩子,就当锻炼了,往后让阿绣带自己的孩子。
“娘子,我记得你在后院种植的玫瑰花开了,要不要我去摘点玫瑰花,放在澡桶里,让娘子好好的洗个热水澡?”云澈笑着说道。
“相公你这法子好。”姚阿绣心想今天是真的累了,歇一会再酣畅淋漓的洗个花瓣澡。
姚阿绣回房去歇着了,云澈转身去了后院,后院在刚弄好宅基地的时候,云澈就按照姚阿绣的喜好种了一些湘妃竹,以及种植了一些花卉,有蔷薇花,玫瑰花,月季花,凤仙花,梅花,桂花,还弄了一个小池塘,里面种植了荷花,还养着鲤鱼苗,在姚阿绣看来,这哪里是什么农家小院?根本可以媲美小别墅了。
云澈果然去摘来了玫瑰花,还帮着烧了热水,在澡桶里布置妥当,再去喊来姚阿绣过来洗澡。
姚阿绣有点犯困,这会儿还睡着了,云澈笑着低头去亲她那洁白滑嫩的脸颊,嫣红的樱唇……
湿漉漉的就这样被他给弄醒了。
“相公——”姚阿绣不好意思的被他的吻给亲醒了,这会儿脸上的红潮未退。
“嗯,洗澡水准备好了,娘子可以沐浴了。”云澈伸手去把她拦腰抱起。
姚阿绣先是婉拒,但是被他这么深情的看着,哪里还拒绝,就这样笑着颔首答应了,满身都是幸福的感觉。
“相公,我等下自己洗澡。”姚阿绣觉得自己若是**裸的被他看着洗,她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咱俩谁跟谁啊,反正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啊,等下我帮你洗澡,你只要享受就行。”这会儿,云澈是非常乐意做妻奴的,反正妻子让干嘛,他就干嘛。
当然看着白皙如雪的肌肤,他觉得是很养眼的,起码心潮澎湃,一会儿晚上也好耕田来着,他可是记住岳母的话呢,要造人,那么造人不就是靠他勤奋的去耕田吗?
“好吧。”姚阿绣见他坚持,她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但是她心里还是甜蜜蜜的,哪一个女人不需要相公的宠爱呢?
将整个身子浸泡在充满玫瑰花香味的澡桶里泡澡,再加上云澈在一旁拿着瓢,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如初恋一般甜蜜。
等姚阿绣洗澡洗好了,云澈再轻柔的去拿干布帮她擦身,再用薄纱将她包裹好,然后把她打横抱起。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姚阿绣好像捂脸,但是云澈那一脸促狭的眼神让她咋呼了半响,啥也不敢多言了,只是默默的闭上眼。
“娘子,你害羞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云澈忍不住调侃她道,姚阿绣自从婚后很少这样害臊了,还如此风娇水媚的有些许风情。
“讨厌……”魅惑的嗓音,让云澈有些忍不住起了生理反应。
云澈心里有些鄙视自己的定力。
不过,他还是先去洗了澡才过来耕田的,哈哈……
次日一早,姚阿绣身体还有些酸疼,也没有办法,谁让她家相公晚上太过凶猛呢。
姚阿绣看了一眼身侧酣睡的俊美男人,胸臆之间荡漾起了一丝丝甜蜜的涟漪,果然俊美的男人多看看也是很养眼的。
哎呀,她现在怎么这般好色呢?
等云澈突然醒来,见姚阿绣甜笑着看着自己,他一头雾水。
“娘子,可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云澈笑着问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家相公很是俊美!我呢越看越喜欢。”如此直白的话语,姚阿绣很惊讶自己竟然直接开门见山讲了,等她说完,她发现自己双颊艳若三月枝头绽放的桃花。
“哎呀,娘子,我不介意你多看看的!”云澈闻言爽朗的笑了。
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两人快速起来洗漱,做饭吃早饭,等下还要先去一趟有缘酒楼,从酒楼出来还要去姚家参加野熊洗三的仪式,所以说这一日可是非常的忙碌的。
“娘子,等一下我们还要绕去恒孚银楼,我在那边帮野熊订了一个小银锁,上面还让特地刻制了野熊的名字呢。”云澈很有心,连洗三的礼物都已经备下了。
所以姚阿绣听了他这话,很是感动。
到了恒孚银楼,云澈让姚阿绣坐在驴车里等着,他自己走去了恒孚银楼里去找掌柜的取货。
等了好一会儿,云澈终于走了出来,只是姚阿绣很奇怪他怎么带着两个礼盒出来。
“不是只有一个小银锁吗?怎么现在弄两个礼盒?”姚阿绣好奇道。
“我的傻娘子,这另外一个礼物是我送给你的,你打开看看,这是我让银楼的师傅帮你打的一只金手镯,同样的镯子上还刻着你的名字呢,你且看一看,你喜欢不?”云澈笑着把其中一个稍大一点的盒子递给了姚阿绣。
姚阿绣闻言很是开心,唇角一勾,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然后以喜悦的心情打开了那盒子。
“啊,我喜欢这只金手镯,这工艺可真好。”姚阿绣看的爱不释手,特别是金手镯内侧还刻着阿绣吾爱四个字,好浪漫的男人,她喜欢。
“相公,你对我真好。”要不是怕别人看见,姚阿绣差点要当场去亲云澈的脸颊了,好在她给忍耐住了。
“你是我的娘子,我不对你好,难道我去对陌生人好吗?”对于宠爱妻子这种事情,云澈觉得自己应该是当仁不让的。
“相公,你越来越会说话!”嘴甜的相公她好喜欢。
因为戴着金手镯的缘故,姚阿绣觉得自己今天的心情好的很,顺带她瞄了一眼给野熊的洗三礼物,那个精致的小银锁,还真做的好看。
“我娘一定会很满意这份洗三礼物的!相公,你真是会讨好丈母娘!”姚阿绣嫣然一笑,戏谑他道。
“我当然要讨好你娘了,你娘辛辛苦苦的把你养大,把你教导的这么好,我挺感激她的!”云澈感恩的口气可把姚阿绣给逗笑了。
姚阿绣和云澈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去了有缘酒楼,因为酒楼现在已经上了正轨,只要安排妥当,基本上不会出什么纰漏,是以,姚阿绣和云澈才能放心的去参加野熊的洗三礼。
不过,在出来有缘酒楼的时候,云澈和姚阿绣遇到了一个熟人。
没错,是凌从瑞。
凌从瑞本来是过来有缘酒楼喝杯茶,吃些精致的糕点的。
但是没有想到撞到了姚阿绣两口子这会儿正赶着去参加野熊的洗三礼。
“你弟弟的洗三礼?哈哈,真是要恭喜你了,阿绣,我这之前也不知道你娘这么快生了,所以这会儿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这样吧,我这有一粒金花生,你替我收着,一会儿给你弟弟做礼物吧。”凌从瑞闻言笑着伸手从自己荷包里取出一个拇指大的金花生。
“太贵重了,这怎么好意思收下?”姚阿绣见这一粒金花生可比以前见过的别人家小孩子脖子上戴的金花生大多了,所以她有些犹豫。
“你且收着吧,别不好意思,若你觉得不好意思,下次请我吃顿饭就好。”凌从瑞笑着说道,说完,他就翻身上马了。
“哎呀,我真不好意思收的。”只是姚阿绣还没有说完这话呢,那边凌从瑞已经骑着马儿走了。
“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你先替野熊收着吧,回头咱让人把一坛子上好的女儿红送去凌府就是了。”云澈心想不过是一粒金花生罢了,且看娘子这样不好意思,他笑着劝说道。
“嗯,相公说的是,倒是我多虑了!”姚阿绣闻言颔首笑了,然后她把凌从瑞给的金花生给收好了。
云澈又去买了一些八色糕点准备一会儿送去姚家。
所以等云澈和姚阿绣一起回去姚家的时候,姚家的亲朋好友已经到了。
提前挨家挨户的去邀请了,所以村民们都很热情,都过来帮忙了。
土灶都搭好了,桌子条凳都借来了,锅碗瓢盆自然也都借好了。
所以姚阿绣和云澈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邻居们都在帮忙摘菜啊,洗菜啊,亲戚们则坐在条凳上唠嗑,嘻嘻哈哈的。
那边收生姥姥也准备妥当了,说是等亲戚朋友们吃了晌午饭就开始洗三的仪式。
所以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午饭后,就由收生姥姥开始主持野熊的洗三仪式。
首先,在产房外厅正面设上香案,供奉碧霞元君、琼霄娘娘、云霄娘娘、催生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眼光娘娘等十三位神像。
然后香炉里盛着小米,当香灰插香用。
蜡扦上插一对“小双包”(祭祀时专用的羊油小红蜡),下边压着黄钱、元宝、千张等全份敬神钱粮。
产妇卧室的炕头上供着“炕公、炕母”的神像,均用三碗至五碗桂花缸炉或油糕作为供品。
本应该是许氏的婆婆来上香叩首,但是因为许氏的婆婆已经没了,这会儿只能让亲戚朋友里的一个长辈李婆婆来代劳了,于是李婆婆就微笑着上香叩首,收生姥姥亦随之三拜。
然后,姚阿绣听从收生姥姥的嘱咐将盛有以槐条、艾叶熬成汤的铜盆以及一切礼仪用品均摆在炕上。
这时,收生姥姥把婴儿一抱,“洗三”的序幕就拉开了。
姚家的亲戚按照尊卑长幼带头往盆里添一小勺清水,再放一些钱币,谓之“添盆”。
如添的是金银锞子、小碎银子则放在盆里,如添的银票则放在茶盘里。但是姚家的亲戚里没有有钱的,所以都是一些细碎的银子而已,不过,姚阿绣则弄来了云澈帮她准备的小银锁,也一起往盆里扔了。
姚阿蛮则扔了一些铜钱和自己做的一个精致的小荷包。
嫂子李氏和姚敬生也都选择了扔一些铜钱,今个包括李氏娘家人也来吃洗三面了。
此外,还可以添些桂元、荔枝、红枣、花生、栗子之类的喜果。
亲朋亦随之遵礼如仪,铜钱一个个的扔进盆里了。
收生姥姥有套固定的祝词,你添什么,她说什么。
假如你添清水,她说“长流水,聪明灵俐!”
你添些枣儿、桂元、栗子之类的喜果,她便说:“早儿立子”枣“与”早“谐音,”栗“与”立“谐音!
连生贵子(”桂“与”贵“谐音);桂元,桂元,连中三元。”以博得姚家和来宾们的喜欢。
姚阿绣心想这收生姥姥也是个口才好的,若是搁在现代,说不定还能去当司仪混口饭吃呢。
来宾们添盆结束后,收生姥姥方才开始给野熊这个小婴儿洗澡。
只是被风一吹,野熊则受凉一哭,不但不犯忌讳,收生姥姥反认为吉祥,谓之“响盆”。
一边洗,一边念叨祝词,什么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
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
随后,收生姥姥用艾叶球儿点着,以生姜片作托,放在婴儿脑门上,象征性地炙一炙。
再给婴儿梳头打扮一下,说什么三梳子,两拢子,长大戴个官帽子!
左描眉,右打鬓,找个媳妇俏生生!刷刷牙,漱漱口,跟人说话免丢丑。
接着再用鸡蛋往野熊那粉嫩的小脸上滚滚,说什么鸡蛋滚滚脸,脸似鸡蛋皮儿,柳红似白的,真正是个可人儿!
洗罢,把孩子捆好,用一棵大葱往身上轻轻打三下,说:“一打聪明(”聪“与”葱“谐音),二打灵俐。”
随后叫人把葱扔在房顶上,祝愿野熊将来聪明绝顶之意。
拿起秤砣几比划,说:“秤砣虽小压千斤祝愿小孩长大后在家庭、社会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拿起锁头三比划:说:“长大啦,头紧、脚紧、手紧”。寓意是祝愿小孩长大后稳重、谨慎。
再把野熊这个小婴儿托在茶盘里,用姚家事先准备好的金银首饰往野熊身上一掖,说:“左掖金,右掖银,花不了,赏别人!”
这么说的含义是希望孩子长大后有富贵命,金银吃穿不愁!
最后用小镜子往野熊的小屁股上一照,说:“用宝镜,照照腚,白天拉屎黑下净!”
最有趣的是,把几朵纸制的石榴花往烘笼儿里一筛,说道:“栀子花、茉莉花、桃、杏、玫瑰、晚香玉、花瘢豆疹稀稀拉拉儿的……”她这样讲的寓意是祝愿野熊不出或少出天花,没灾没病地健康成长!
“这洗三礼好生麻烦!”姚阿绣小声说道,她还是认为现代没这么繁琐的仪式的。
“娘子,以后咱们的孩子出生后,必定也要这么弄的,说不定还会更加的隆重呢!”云澈倒是看的津津有味,还意犹未尽的一脸幻想。
“得了吧,咱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呢!”姚阿绣摇摇头,不敢打包票,毕竟怀孩子不是想怀就能怀上的,这也要看缘分的。
至此,由刚才亲戚里的长辈李婆婆敬神钱粮等物连同香根一起请下,送至院中焚化。
收生姥姥用铜筷子夹着“炕公、炕母”的神码一焚,说道:“炕公、炕母本姓李,大人孩子交给你;多送男,少送女。”
然后,她把灰用红纸一包,压在炕席底下,说是让他俩永远守在炕头,保佑大人孩子平平安安。
随后,收生姥姥开始向姚定根眉开眼笑的道喜,什么令郎必定聪明绝顶,平安喜乐等吉利的词汇,而她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多讨要几个赏钱罢了。
姚阿绣见洗三仪式终于结束了,方才笑着目送那些亲戚朋友至门口。
舅母封氏则还没有走,说是要帮着收拾一下姚家,毕竟现在姚家人手不够,那些帮忙的邻居们已经有的自己家田地里有事儿要干,多半已经告辞走了。
“敬生,云澈,你们和舅父一起去把桌子条凳给归还了,每家每户再给一些糕点以作谢意。”封氏很是精明能干,已经一一切好了糕点,让姚阿绣拿着放在了竹篮子里,说是一会儿拎着去村里派发。
姚阿绣知道这些糕点的意思是高高兴兴的意思,就是取个吉利的意思吧。
“怪不得之前岳母让我给准备一些糕点带来,原来是为了派这些个用场。”云澈笑着说道。
“行了,你们快去搬桌子条凳,我呢和阿蛮妹妹一起去派发糕点。”姚阿绣见阿蛮也过来了,就笑道。
“姐,我去村西头派发,你去村东头派发,这样速度快一点。”姚阿蛮笑着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姚阿绣闻言答应了,因为这样可以节省不少时间的。
许氏今天虽然啥事儿也没有做,但是还是感觉挺辛苦的,因为一个个的女眷都进屋来瞧瞧她,又是去抱抱野熊的,她还要一一招呼,这会儿累的想歇觉了。
但是野熊又呜哇的哭了,原来又是饿了。
“咱家野熊的食量真够大的!”儿媳李氏笑着站在一旁说道。
“树哥儿当初的食量也大的。”许氏没办法,只得再次起身给野熊喂奶。
李氏非常体贴,可能担忧许氏累腰,就去主动帮许氏在腰间垫了一个绣着牡丹的大迎枕,这样许氏给野熊喂奶也就不会觉得太疲倦了。
“这倒是。树哥儿现在的食量也蛮大的。”李氏笑着答道。
许氏见李氏挺着肚子在一旁走来走去,担心她太累,就挥挥手嘱咐李氏赶快回房去歇着,因为她不是刻薄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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