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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炎堂认为,玉爱爱要离职,可以,但也要等他找到合适的人接班才能离开嘛,居然为了区区一个王劲严说走就走,害他一点都无法适应新来的清洁工,真是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还有,她也真的太过分了,明明对他有非分之想的,怎么那么快就变心了?那王劲严有什么好?不就是会说些甜言蜜语么?
还有,这鬼天气真是讨厌,明明开了足够的冷气,怎么还是那么热?
实在无法专心办公,踱着步子走出书房,在宽大的空间内来回走动,以消散心头的烦闷。
陈管家奇怪地看着这位一向精明过人的上司的一举一动,见他脸上越来越阴晴蜜布,好像是发火前的征兆,为了不当炮灰,赶紧上前询问,“金先生,你是不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丢东西?”金炎堂不明所以。
“是啊,我看你四处寻找,从卧房里找了一阵子,又在客厅里找,客厅找不到又去偏厅找,然后又去卫生间、杂务间、日光室---”陈管家话还没说话,就被金炎堂打断,“呃---确实是丢了东西,我那个---那个----我平时爱穿的托鞋不知被丢到哪去了,你帮我找找---”
陈管家睁大眼,更加古怪地望着他,金炎堂被他盯得不大自在,轻咳一声,“你这样看我做什么?平时的鞋子都是玉爱爱帮忙收拾,你也太偷懒了,这些份内事也丢给她做,我都睁只眼闭只眼,但现在她离开了,这些事难道你不应该做么---”
“可是,先生,托鞋不是穿在你脚上吗?”陈管家指着他脚上那双托鞋。
金炎堂瞪着脚上这双托鞋,只觉一阵热气朝自己面上扑来,察觉陈管家隐忍的笑意,若无其事地道:“哦,可能是太忙了,居然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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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书房冷气开到最大,仍是止不住的燥热,今天接二连三地在陈管家面前出糗,心里甭提有多尴尬了。深吸口气,把注意力集中在成堆的文件上,可总是无法集中精神,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玉爱爱与王劲严拥抱的画面,心里揪结的难受,怒火又一次冒了出来,这该死的女人,真的太不像话了,明明先对自己出生非分之想,怎么那么快就改投别人的怀抱了。太喜新厌旧了,也太现实了点吧,在他这里找不到希望就马上投入别人的怀抱?
中午过后,接待了一批特殊客人后,又接到大学同学段无邪的邀请,说要请他喝酒,正愁没地方消遣,便想也不想拿起车钥匙下了楼。
段无邪看上去也有点精神不振的模样,问其原因,才知道他与前女友碰面了。因为前女友居然先他一步找了个优质男人而不把他放进眼里,大男人的面子被损到了,又为了保持男人特有的风度,一直强颜欢笑地陪着前女友和前女友的男友谈笑风生,所以现在心情非常郁闷。
金炎堂听完过程后,嗤笑一声,说他活该,平时就爱甜言蜜语哄女人开心,现在也跌到铁板了吧?
段无邪睁着醉意朦胧的眸子说:“你说,我对她那么好,零花钱可没少给她,也一并交往了四年,刚开始我们也如胶似膝的,怎么说分手就分手呢?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
金炎堂只喝了两杯白酒,脑子非常清醒,听了他的话又是嗤笑一声:“肯定是你在外边偷吃被她发现,所以才蹬掉你的。”
“这就是她的不对了,如今的男人,尤其像咱们这样有身份的人,哪个身边没有三五个女人围着,如果只守着一个女人,会被圈子里的朋友笑话的,你知不知道?”
金炎堂沉默,虽然他并不认可他的话,但不可否认,在这个功利的社会,男人们圈在一起,除了比财富外,最爱拿出来比的就是比谁的女人多了。段无邪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如果只守着一个女人,还真要被圈子里的人笑话,可是,好多女人又非爱较真,非要成为男人心目中的唯一而使尽办法,用尽心机,这让他对这类女人望而却步,宁愿花钱找个拜金女人,也不愿找那种把感情看得异常重要的女人---因为,这样的感情是他无法接受的,也是无法承受的。
或许男人的野心很大,除了拥人女人外,还有更多的抱负与理想,不愿只被一个女人拴住手脚。
不过说到这里,金炎堂就情不自禁地想,玉爱爱是否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改投王劲严的怀抱?
一双醉薰薰的手拉回他的心思,对上段无邪血红的双眼,“阿堂,你来说说,我对她真的够好了,她家世平凡普通,为了能和她在一起,我顶着多大的压力?她为何就不为我想想?男人嘛,逢场作戏本来就无法避免的,只不过与其他女人走的近了一点,她就吃醋,要与我分手。我承认,或许我也有大多数男人的心思,可我的心只给了她呀,外边的女人只是玩玩而已,我才不会傻的把她们娶回家,她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金炎堂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看似花花公子的他对前女友居然真的动情了。
“那该死的女人,明明是她主动把我蹬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我是负心汉?天天跑到我面前讽刺我挖苦我。还有,老天真是不公平,像她那样的女人,除了会做饭,会做家务外,完全是一无是处,也只有我才瞧得起她,为何她还比我先一步找到男朋友?”
金炎堂捂着额头,只觉眼前一阵金星闪冒,为何喝醉了的人话这么多呀?
段无邪仍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最后被看不下去的金炎堂夺过杯子,强行架起他往外边走去,他也没有挣扎,只是边走还边说,“阿堂,我现在后悔了,怎么办?我不想她嫁给别的男人。”
金炎堂没好气地道:“那就把她抢回来呗。”
“对呀,我怎么就给忘了呢?”段无邪拍拍脑袋,一下子进起身来,却因为醉得太厉害,又朝旁边倒去,幸好金炎掌及时扶住他。
“你别扶着我,我去把她抢回来。”说着就要挣脱金炎堂的手,金炎堂没好气地敲他的头,“现在很晚了,明天再去吧。反正她又不会跑掉。”
终于把酒鬼塞进车子后,一路开往自己的酒店,和保安一起把他扶进自己位于二十六楼的私人处住,好不容易扶到门口,段无邪忽然又抓着他的手说,“不行吧,现在晚啦,想抢也抢不回来了。”
金炎堂一路上被他折腾的筋皮力尽,才没心思听他那些废话,此刻他只想把他扔到床上去,好言安慰他说:“放心吧,你那么厉害,又是公认的情圣,只要你一出马,她肯定会飞到你怀抱的。”
段无邪悲观地摇头,“真的抢不回来了,她是我堂舅妈的侄子,名义上也算是我的表哥,我怎能抢自己表哥的女人呢?”
金炎堂只觉满头黑线,忍着快要暴发的怒气,好声好气地道:“那就不要了,反正这世上的女人那么多。”
“可是,我就是看她顺眼啊。”他忽然想了什么,又一阵咬牙切齿,“该死的王劲严,居然好死不死成为我的表哥,想来就他妈的可恨。”
“王劲严?”金炎堂一时转不过弯来,怎么又扯到他身上去了。
段无邪扬起醉薰薰的眸子恨恨地道:“就是他啦,爱爱居然有了他后就不理我了,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咚!”金炎堂因为太过震惊,一时松开了扶住段无邪的手,而另一名保安以一人之力也不防备金炎堂会突然松手,猝不及防下,段无邪倒在了地上,狠狠摔了一跤,也终于摔到闭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