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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之事,无论于何人,无非两种情况,可为可不为。
若非经历过古格王陵的事,兴许我就爽快的应了如来央求的事。然而,世上哪有这许多若非与如果。
一路走回泡馍店门口的街边,如来依旧锲而不舍,试图说服我。其实,在中途有几次看他说的或情真意切,或苦苦哀求,我不由心软险险就应承下来。
只是,终究还是没有如果。
那相片里壁画一角所刻绘的禁卫腰牌,让我有一种望而却步的恐惧。也许,还可以把‘如果’的范围缩小些。
如果没有那禁卫腰牌浮雕,我可能也会应承。
大海提着包裹,朝我投来询问的目光,我苦笑一声,轻轻摇头示意并没有答应。大海见状,面色稍缓,轻轻吐出一口闷气。
至于欧阳娜娜与陈拿西,俱都看向如来。欧阳娜娜满眼希冀,陈拿西一脸不屑。如来松开拽着我衣袖的手,悻悻然,低眉垂目不敢去瞧欧阳娜娜。
兴许,他之前拍着胸口打保票,如今却是请不动我,感觉在欧阳娜娜面前失了面子,颇有些挂不住。
陈拿西见状,冷哼一声,明知故问阴阳怪气的说:“诸葛明亮,事办好了?要不,咱们这就走,我大伯在家可等的急了。”
如来抬起眼皮瞪了他一眼,不无忿闷的说:“急急急,急个求。这眼看要过年了,总不能叫我们在深山老林乱葬岗里过年吧。”
陈拿西闻言,嗤笑一声,不屑的说:“当时说的信誓旦旦,哄骗娜娜随你来西安寻那子虚乌有的玉牌,我看你恐怕是居心不良。”
如来一听,登时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面红脖子粗,捏紧拳头就要打陈拿西。欧阳娜娜见状,赶紧挡在两人中间,好说歹说才把如来给劝了回去。
只是,如来是罢了手,却依旧指着陈拿西,愤愤的骂着,“你他娘说谁居心不良呐,也不知是谁,天天像块狗皮膏药粘在娜娜身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是个什么东西。”
陈拿西一听,也气的面红耳赤,指着如来的鼻子还击,“诸葛明亮,你嘴巴放干净点。像你这种泥腿子,粗鄙不堪,天生就跑腿打杂的命,凭你也配叫娜娜。”
如来一听不干了,跳着脚骂道:“你以为喝了几天洋墨水,舔了几次帝国主义的腚,你就高雅了。啊呸,我看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整一条坏了九分的香蕉,黄皮心杂碎。”
陈拿西恨的双眼暴突,牙咬的‘咯咯’作响,指着如来气急败坏的说:“你...你...你骂谁是杂碎。”
如来哼了一声,斜眼望天,说:“谁是杂碎,我就说谁。怎么,难道你是杂碎?”
一句话,直把陈拿西噎的不知如何作答,指着如来,‘你’了半天,愣是没接上话。欧阳娜娜见两人吵的不可开交,直急的脸蛋通红,眼里都泛起了泪花。
两人的争吵,把街两边铺子里的老板们,大爷们,大娘们,小屁孩儿们都惊动了,三三两两走出店门,围了个大大的圈子看热闹,指指点点小声猜测着事情原委。
我听了半晌,一众人竟是把矛头指向站在中间的欧阳娜娜。说着这姑娘伤风败俗,让两老爷们为她争风吃醋,好不要脸皮。
我一阵哭笑不得,却是为欧阳娜娜感到冤枉。于是,我稍一思量,拉过如来照着他屁股踹了一脚,说:“够了,没听见乡亲们正骂欧阳姑娘么。”
如来一听,顿时又不干了,竖起耳朵一听,刹时间暴跳如雷,指着一众围观的群众骂道:“滚滚滚滚滚,一群说三道四的老娘们,狗屁不通就知道胡说八道,小心嚼了舌头,吃不的饭。”
围观的群众一听,几个大妈挤进圈里,两腿一张,双手叉腰,瞪着如来就骂了起来。
“嘿,你这小伙,心眼忒坏,老娘咒你以后生的儿子没鸡鸡。”
“啊呸,哪里来的混球小子,嘴巴忒毒,老娘咒你以后生的儿子没**。”
“呜哇哇,你这泼皮,眼睛往哪看呢,信不信老娘戳瞎你的狗眼。”
......
一时间,如来成了众矢之的,直被一群大妈骂了个狗血淋头,狼狈不堪,只瞪着双眼张口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哪里还有还嘴之力。
我一见不妙,朝大海一使眼色,拽着如来好容易挤开人群,逃命似的直奔出小镇里许,才甩掉身后不依不饶追着骂街的大妈们。
如来被气的直翻白眼,扶膝喘气,看着大妈们离去的背影,愣是没敢再骂半个字。好半晌,才一屁股坐在黄土路边,抹了一把汗,说:“他奶奶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可吓死老子了。”
我正要揶揄两句,抬头就见两道人影一前一后,逃也似的奔了过来。离的近了,才见是欧阳娜娜和陈拿西,两人也是一脸惊惧的模样。看样子,两人也没逃过大妈们口诛笔伐。
如来一见欧阳娜娜,赶紧拍拍屁股站起身来,关切的说;“娜娜,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欧阳娜娜双眼含泪,面色苍白,恨恨一跺脚,说:“都怪你,都怪你。”
如来见状,连忙讨饶,抬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扇了两巴掌,讨好的说:“是是是,我以后一定改。”
看如来对欧阳娜娜言的计从的模样,我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从小到大,连他老爹的话都不曾听,如今却是拜到在一姑娘面前,却果真应了一句古话:一物降一物。
陈拿西的头发乱了,此刻正忙着整理。我看了他一眼,心有所感,一伸手摘挂在脖子上的禁卫腰牌。
轻咳一声,我说:“你们口中的玉牌就在我身上,如来并没有骗你们。”
我提着红绳,禁卫腰牌就在众人眼前轻轻晃荡,残阳照在上面,越发红如鲜血。欧阳娜娜一见,双眼如炬,满是惊喜。陈拿西见了,只是张张嘴,却不敢再放厥词。
如来一见,顿时抚掌大笑,说:“我说就嘛,总有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陈拿西一阵气闷,扭头不答。欧阳娜娜看了看禁卫腰牌,随后才看着我,试探着说:“我...我能上手看看吗?”
我点点头,随意的把禁卫腰牌递过去,欧阳娜娜却是小心翼翼伸出双手接过。随后,就势蹲在地上,拿那帆布包放在膝头,取出相片仔仔细细的对比起来。
半晌,只见欧阳娜娜双眼放光,满脸皆是兴奋的酡红,连声说:“对上了,真的对上了,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如来站在一旁,嘿嘿笑着说:“娜娜,这总能证明我的清白吧,可不像某些人说的居心不良。”
欧阳娜娜焉然一笑,眉眼弯弯,收拾好相片,再小心翼翼把禁卫腰牌还给我,这才看着如来,双唇开合却没发出声来。
我一看,免强读出她想说的话,无非就是相信如来,末了再夸赞一下。直把如来乐的喜笑颜开,也学着欧阳娜娜的模样,悄然对着陈拿西捏了捏拳头。
我重新挂好腰牌,将其收进前胸。欧阳娜娜适时的说:“周先生,我代表陈教授,郑重请求您加入考古队,以帮助我们完成这次伟大的探索。”
说罢,还朝我深深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态度诚恳之至,语气庄重无比。我一阵沉默,看着她缓缓直起腰,然后撩了撩滑出耳际的短发,顿时有些出神。
到不是她俊俏的模样吸引了我,而是想着该如何委婉拒绝,却不得要要领而失神。片刻,欧阳娜娜红了脸,如来轻轻踢了我的脚,说:“看什么呢,有你这般看人家姑娘的嘛。”
我顿时回过神来,尴尬一笑,看着两人,斟酌着说:“如来,欧阳姑娘,这事嘛...我只能说句抱歉。以前天天收破烂,如今面朝黄土背朝天,没那本事去深山里走一回。所以,请见谅。”
如来一听,不由一阵气结,指着我说:“你...你...你怎么就油盐不进呢。”
欧阳娜娜沉吟片刻,不无商量之意,说:“周先生,您看我们这考古也是为国家做贡献,为后人做贡献。如果您担心安全问题,我想,您大可放心,我们每一次行动,事先都会规划好一切,而且还有当地政府的支持,绝对不会有危险。”
我摇摇头,说:“对不起,如果你们没其它事,可以离开了。”
说罢,我转向如来,说:“如果你不急着回去,也可以跟着去我干娘家里耍上几天。”
如来三人面面相觑,我和大海并肩朝镇上走去,片刻,才听如来在身后大喊,“天快黑了。”
我朝后挥挥手,说:“明天再回去。”
如来一阵风似的追了过来,嘻皮笑脸却再不提让我加入考古队的事。只和我东拉西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是夜,在镇子上寻着一间老客栈三人一个大通铺,将就着住了一夜。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小镇上熙熙攘攘,又到了赶集的日子。
我起床叫醒如来,只见大海早已穿戴妥当,坐在小窗前,怔怔看着窗外的街道,双眉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喊了一声,三人一直出了客栈,草草吃了早饭。随后在街上晃了一圈,却是遇上许家老爹赶着马车来交粮税。
许老爹是许悠然的父亲,一见我和大海,一脸讶色,一番询问,一通解释。最后说我和大海不走了,许老爹登时喜笑颜开。
“得嘞,等去粮站称完税粮,再买两斤鲜猪肉,咱们就回家。”
我们一行三人跟着许老爹去粮站交完税粮,趁着日头还早,称了猪肉,买了些油盐酱醋,就赶着马车风风火火就往回赶。
马车出了镇子,我回头瞧了一眼,伸手一拐如来,说:“如来,欧阳姑娘和陈拿西去哪了?”
如来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你又没请他们,所以,就回CD)了。”
我干笑两声,不置可否,随着马车晃晃悠悠,直到日头西斜,才又回到村里。干娘见我们又回来了,问明原由,心下欢喜,拉着如来好一阵夸赞,直把如来闹了个大红脸,陪着笑不知该如何谦虚。
只是,我没想到,如来此次竟是撒了谎。直到四天后,如来溜达到村口,迎进来一行五人,我才知道原来欧阳娜娜和陈拿西根本就没回CD)。两人只不过连夜回了西安,打电话把陈青松教授给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