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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和蔼可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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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结束后的某天,双方约定好后,一场正式的会谈在“羽灵”集团大楼进行。

    这羽灵集团是方小雅家的独资企业,百年历史,横跨金融,建筑,餐饮等等等等,说起来很高大上,其实就是一个卖烤鸭的。。。。。。

    “《阳光总在风雨后》4万,《隐形的翅膀》3万,《一千零一个愿望》3万,这三首是第一级别的,剩下五首一首一万,这是我们研究后给出的价格,至于《大约在冬季》因为约定时条约模糊,双方分歧太大,这首歌曲将在这次合作成功后再进行讨论研究。。。。。。”

    “负二代”很豪爽的,拿到歌曲时只哼哼了几句,就甩出了五十万支票,但是,给的是赵曼玉,赵曼玉就转交给方小雅,方小雅恬静温柔,然后你就觉得她是那种好好说话的人了?年轻人,现实是很残酷的,如果你穿越后,你遇到的十有八九,是下面这样的情况。。。。。。

    这是一间豪华而且宽广的会议室,几百平方米内,黄斌和黄莺坐在最中间,一群西装革履的职场精英,不时动动眼镜对着半包围内的两个人施法。。。。。。是谈判。

    “这价格我们不能接受,实在太低了,起码加个零——”黄斌和黄莺身体都在颤抖,更不要说声音了。

    “对不起,请问你曾经出过什么音乐产品吗,据我们所知,你名下的《童年》,《断桥残雪》,《小苹果》并没有被任何一家业内公司发行认可,也就说,你目前创造的音乐价值是零,你连新人都不是,只是个业余玩家。”

    “是的,我们委托人看中的你作品,其实是你的幸运,我们冒着极大风险,大量采用你那些未经过市场经验,没有任何商业认可的业余创作,无论成功与否,都是对你极大的帮助,因为我们已经作出了市场推广和铺开了渠道。。。。。。”

    “黄斌先生和黄莺女士,我们公司有着业内最权威的评估小组,我们给出的每一个价格都是最准确的数据模型为依据推倒出来的,请问你们对我们的专业水平有疑问吗。。。。。。”

    那是狂风暴雨一般的倾泄火力,十几个谈判精英你一句我一句没有停歇,甚至有几位前面还没讲完,下面一位喷子已经接替上来了,你恨不得多长几只耳朵才能听清。

    “你。。。。。。你们根本不懂音乐,这些歌曲,只要一听,都知道会。。。。。。会红的。恩,一定会红的。”黄莺被逼急了,唯唯诺诺的回了一句。

    “这是我的流行歌曲七级评估证件,颁发单位由五大音乐学院认证。。。。。。”

    “这是我的‘酷酷’音乐评论员简历,我从事了20年以上业内相关工作。。。。。。。”

    “感觉,是感觉吗,很抱歉,我们专业的音乐人从来都依据数据为自己评价一首音乐的根本基础,如果黄小姐依旧抱着感觉的态度,我们不禁要怀疑你的专业水平。。。。。。”

    “据我所知,黄小姐只是一所二本音乐学院的本科生,你的简历和从业经验,并不支持你有过高的音乐评价素养,所以黄小姐再说出这样凭感觉的话,那我请允许黄先生更换经纪人,我们需要更专业的。。。。。。”

    黄莺眼泪就出来了,二十多岁何曾见过这个阵仗啊,憋着嘴防止自己哭下来。

    “停——”黄斌此时,也只能感觉耳朵嗡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了,于是大叫了起来。“我能掀桌子吗。”

    十几个精英面面相觑,不过很快露出轻松的微笑,太菜,这对手水平,实在提不起劲来拉。

    “黄先生,如果对价格有什么不满意,你可以提出来,并且给出相应的理由,我们会在审查是否合理后给你回复,这谈判才一开始,您这样做让我们怀疑您的诚意,而且传出去,并不利于您将来事业的进步。”

    “笑话,我这歌离开你们会卖不掉,”虽然黄莺给人家一说,已经有点怀疑自己的音乐鉴赏水平,想要回去再听听是不是真没那么好,但是黄斌却非常坚定,一口咬定这些歌一定是好歌,一定会流行,“我跟你们说,你这些报价后面全部加一个零,要不我掀桌子。”

    当然,他如果不是穿越者,不知道另一个世界这些歌流行程度,在这些专家洗脑下也会轻易投降。

    “那好,我们一首歌一首歌来讨论,先从《阳光总在风雨后》开始,您为什么觉得这首歌值10万呢,是谁给你这样的自信,你对流行乐坛的了解有多少,你知道有多少类似的歌曲已经被演绎被翻唱,这种曲风是被前辈们玩烂了玩腻了玩无趣了。。。。。。”

    上一辈子加这一辈子黄斌才多少阅历,恩,把黄莺,甚至捆上穿越者另外三个人打包在一起,在这里随随便便抽取一个,对着骂街,人家能不重样把那五人骂的痛哭流涕,怀疑人生。。。。。。

    谈判室隔壁,安装着那种单方向可以通过光线,另一边是反射镜的玻璃窗,通过这玻璃,看着被围攻中的师生二人瑟瑟发抖的样子,赵曼玉实在有点过意不去。

    “这样不好吧,一百多万马马虎虎可以的啊,他们给出的歌可不是模棱两可,而是一听都来感觉的啊。”赵曼玉习武之人,一向脾气暴躁,但是却也正直爽朗。为人处世,以情义为重,可惜她劝服的是一个商人的女儿。

    “我们先不提值不值,130多万八首歌,这小子瞬间就有钱了,以后,就是我们求着他了。”方小雅站起身走到赵曼玉身后,一边给对方按摩一边说道:“黄斌这个人,是那种小富即安型,要钓着他,你只要给他一点点好处,他就服服帖帖了。”

    “谁要钓着他拉,哦?”刘欣发出我都懂的声音,戏虐的看着方小雅。

    “要考虑未来姐妹们,我们不可能只出一张唱片啊,还有以后,最好能让他们签个十年专供的约。”

    “就只是这些,十年专门供应我们歌曲?”

    “是啊,就只是这些,那你以为呢,你还想要他专供一次几个亿的什么吗。”

    “小雅你不要这么黄,我们还是朋友。”

    谈判室内,很快出了新变化,被怼的退无可退的黄斌果断掀桌子,拉着同样晕乎乎的老师一起出了会议室。

    方小雅也不调戏同伴了,捋了捋头发,打开里间的门走了出去。

    “哗啦”只见所有人全部起身的,然后对着方小雅鞠了个躬,“小姐好。”

    “哎呀呀,你们好坏啊,都把那位小老师说哭了哦,”说着你们好坏,方小雅还比划了一个开枪的手势。

    坏人让这些人干,自己嘛,当然是做那个温柔善良,体贴暖心的好同学了。方小雅腹黑的想着,离开谈判室,快速追上两个落荒而逃的雏。

    “黄斌同学,对不起。”奔跑着追上对方,然后一把抓住黄斌的手,两人一碰面,方小雅脸庞上已经是欲哭未哭的楚楚模样,“对不起,是我哥哥主管我们唱片发行,我从别人那知道他们把价格压的那么低,但是我却不能帮到你们什么,我真的没用。”

    说着方小雅的双手自然顺上黄斌手臂,底下头,身体开始颤抖,然后露出了哭声。

    “方小雅同学,你别这样,大人的世界就是这样残酷啊,而且我和黄莺这个组合在原创界确实没有什么咖位,给出这个价格也算是符合情理的嘛。”

    “但是。。。。。。但是。。。。。。你们,我真的好想唱那几首歌,你们不会。。。。。。”

    “怎么会,本来就是给你们写得,不给你们我还怕让别人唱毁掉这几首歌呢。”

    “那你怎么就走了啊,你骗我,呜呜呜。。。。。。”

    “不就是价格上没谈拢嘛,明天我再来就是。”

    不远处,墙角上趴着三个脑袋,在这一刻异口同声道:“到手!”

    最后签订,合约还是那个价格,但是额外约定,也就说“午后茶话会”口头上和黄斌约定,等专辑盈利后,再给予“下午茶话会”在专辑版权收入的50%给黄斌。

    这里有陷阱,就是到二十一世纪20年代,在专辑版权上不会有什么盈利的,一般专辑挣到钱了就会继续投入宣传,做到发片收支平衡。。。。。。唱片能挣什么钱啊,挣钱的是商演和代言。。。。。。

    还有个陷阱,那就是万一,这个唱片卖出百万级别销量,真的挣到版权的钱了,“午后茶话会”的工作室,是他们自己家人花钱创立的,就是为了个几个女生服务的,钱左手倒右手,要是干脆不给歌手钱,也完全可能啊。。。。。。

    分给黄莺分层,再给乐队几个小伙伴红包,黄斌到手十万快钱,这是什么概念,这是五万包辣条,或者四万个皮薄肉多的大肉包啊,热泪盈眶有没有。

    心里念谁的好,是方小雅大小姐啊,本来合约规定要等所有歌曲录音完毕才算正式完成,方小雅大小姐用自己私房钱补了过来,这样的菩萨哪里找啊。

    在小窝里寻思着这笔钱怎么花呢,手机响了。